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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沈夫人的寿宴;叶思源大方的把她介绍给了众人,她又从他的前妻变成了未婚妻;一时间,似乎她才是宴会的主角。
他们提前离开了宴会,寒冬的夜晚冷得颤人。
季长宁仰头看着静静悬于夜空中的月亮;已经过了十五,月亮不是那么圆。从暗巷里窜一阵风,她收紧了大衣的腰带,竖起领子挡风。双手握拳插在口袋里,转身看向站在台阶上的两人,突然对上叶思源投过来的眼神,她佯装没看见,低头踩着脚下的庭院砖。
“就这么搞定了?”沈浩东笑着打趣他,“大灰狼骗小绵羊,是不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叶思源瞥了他一眼,再看向季长宁,眼底不可谓不满足。
见状,沈浩东很是不屑地哼了哼,朝他挥了挥手:“走吧走吧,赶快回去抱老婆。” 说罢,他又小声的嘀咕起来,“一个个的都跟中了邪似的。”
叶思源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快步走下台阶,季长宁还站在庭院中央,他走过去摸了摸她冰凉的脸颊,关切道:“冷不冷,我们去吃夜宵吧。”
她微仰着脑袋看他,庭院里的灯光很亮,他的双眸晶亮,犹如头顶闪烁的星光那样璀璨,她故意忽视他翘起的嘴角,冷声问道:“这下子你高兴了?”
叶思源有些心虚地避开她的视线,她恨恨瞪他一眼,转身就走。他连忙追了上去,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将她拥在怀里,借着身高的优势,他趴在她的肩膀上,她走一步他就跟一步,两人走出沈家的院子,司机早已将车停在了门口。她停下步子,眯眼看着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手,心中怒火“蹭的”一下上来了,抬脚狠狠地往他的脚上踩去,她穿了高跟鞋,踩下去也没客气,叶思源闷哼一声:“最毒妇人心。”
她气呼呼地拍打他的手背,总觉得自己是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沈夫人夸她遇了个好男人,其她夫人和小姐纷纷以一种她走运、她捡了宝的眼神看着她,其实她真不觉得自己捡了宝。她挣扎着从他怀里让开,转身看他,因为生气,脸上涨得通红:“你跟沈夫人说我们的事儿就算了,你还跟那些夫人小姐说我是你未婚妻,叶思源,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能啊。”他展开双臂将她搂在怀里,低头朝她吻了过去,蛮横地撬开她的唇舌,长驱直入,勾着她的唇舌肆意品尝,她的呼吸渐渐困难起来,他一改方才的粗暴方式,轻柔地吻着她的唇角,她像是被迷惑了一般,双手抓着他腰侧的衣裳,远处传来的汽车喇叭声让她清醒,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想将他推开,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将她牢牢压制住。
月色下,他搂着她亲吻了很长时间,最后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瓣,对上她恼怒的眼神,他抵着手指在她唇边,轻挑地朝她吹了一记口哨:“这下子不就更加无耻了?
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这是上辈子干了多少缺德事这辈子才会遇到他啊?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对他充满了敬意和畏惧,后来得知他不是自己的领导,敬意没了只有畏惧,因为他的心情多变得很,他可以在上一秒对你笑眯眯的,也可以在下一秒冷着脸让你滚蛋,他的肆意自在是她不曾有过的,季朝阳的教导让她踏踏实实地走着每一步,她对他稍微好奇了一点儿,然后一辈子就这么搭上去了。
她抵着手背在唇边,像是突然认清了某种事实一样,双肩不自觉地垮下,心里乱乱的还有一点儿失落。
也许,他就是她这一辈子的劫。
“去哪里?”叶思源一把拉住她的手,“不回去了吗?”
“我想走走。”
他走至她身旁,与她并肩站着:“我陪你,遇上坏人了我还能保护你。”
她侧首看他,对上他含笑的眼神,她缓缓收回视线,垂眸看着两人相投在一起的影子。
“我背你。”他突然说,“以前我也在这条路上背过你,我们再来回味一下。”
她满怀疑惑地朝他看去,真心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回味的,但是看到他站在自己面前蹲下了身子,她还是趴到了他的肩上,然后有点儿坏心的故意压着他不让他站起来。
他把身子又低下去一些,煞有介事地评价道:“你好像胖了,我都背不动你了。”
“没有吧。”季长宁半信半疑,多少还是有点儿介意,拍着他的肩膀道,“我不要你背了,让我下来。”
他突然起身,背着她往前直冲,许是没有料到他会这样,她惊呼一声,双手紧紧圈着他的脖子,瞪着他的后脑勺却不知道骂什么。他的肩膀很宽,她缩着脑袋到趴在他肩上,把冰冷的双手插在他的腋下取暖,不住地晃动着双腿。好几次,他都故意往后倒,等到她气得拍打他的肩膀时他又笑她胆小。
他背着她走了很长的一段路,那种感觉像是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他们热恋的时候。背上的人突然变得安静,他有些不确定她是不是睡着了,试探性的唤道:“季长宁,你睡着了吗?”
“没有。”
“那你在干嘛?”
“看风景。”她眯眼看着道路旁边的路灯,半晌后又道,“你能把我背回去吗?背回去了我就跟你结婚。”
他停下步子,托着她的屁股往上送了送,偏着脑袋想要看她,却只能看到她乌黑的发顶,他的脸上有些毫不掩饰的高兴:“你说话算数吗?”
她吸了吸鼻子,伸手拨弄着他的头发:“算数。”
叶家和沈家,两家相隔五分钟的车程,叶思源背着她走走停停,一直到了叶家大门口,季长宁才发现了不对劲儿,他没有给她反悔的机会,拖着她直往楼上去。
叶睿安回来那天的场面有点儿壮大,同行的有叶鸿涛还有叶家的几个佣人。他带着浅蓝色的毛线帽子和手套,脖子上为了一条同色系的围巾,小小的身子稳稳地坐在行李箱上,不时地和坐在轮椅上的叶鸿涛说话。
季长宁许久不见儿子,有些激动,余光瞥见叶思源站着不动,她甩开他的手自己迎了过去。
叶睿安东张西望终于发现了他们,很高兴地从行李箱上滑了下来,撒开腿就往她身边跑。
叶鸿涛在他身后看得一惊一惊的,连忙让人跟了上去。
可能是年底的缘故,机场旅客很多,叶睿安碰碰撞撞终于跑到了季长宁身边,她弯下腰,在他扑过来时一把接住,耳边传来他“咯咯”的笑声,她摸着他的耳朵,无限爱怜。
“妈妈,我好想你啊。”叶睿安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随后又毫不吝啬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季长宁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我也想你。”
叶睿安抬头看向叶思源,发现他不像季长宁那样欢迎他,他突然有那么点儿惆怅了,但是想到他在电话里跟自己说的话,他又变得激动起来,“爸爸,你真的要和我妈妈结婚了吗?”
“当然。”叶思源有些得意地看着他,“你妈妈亲口答应的。”
闻言,叶睿安高兴得蹦了几下,双手揪着季长宁的领子,软软道:“妈妈,我爸爸很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觉得她的儿子正以一种“我很欣慰”的眼神看着她。她装作没听见他的话,笑着在他屁股上拍了拍,然后拥着他在怀里,柔声问道:“香港好玩儿吗?”
“好玩。”叶睿安的话匣子一下子拉开了,他跟季长宁说他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两人约好了明年暑假再见面,季长宁听着,突然有一种他长大了的感觉。
“妈妈你知道吗,爸爸带我去游乐园了,那里好大好漂亮,我还跟米老鼠一起拍照片了呢,一会儿回家了我拿给你看。”
她笑笑,帮他把帽檐拉好,一直在旁边站着的叶思源突然上前,她牵着叶睿安的手站好,等到他推着叶鸿涛往这边过来了,她恭敬地朝他点了点头:“您回来啦。”
叶鸿涛眯着眼睛把她打量了一遍,呵呵笑道:“是呀,回来了,还是家里好啊。”
回去的路上,叶鸿涛乐呵呵地和她谈论结婚的事儿,虽然来的时候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被他一个问题接着一个的问着,她真有点儿招架不住,叶思源专注地开着车,偶尔插上几句话,更多的时候都是她在回答。
叶睿安听得津津有味,因为他觉得爸爸妈妈结婚是个大事,这种大事他必须关注。
车子缓缓驶进叶家大院,她有些庆幸地看向窗外。
下车后,佣人推了轮椅过来,叶鸿涛摆了摆手,道:“自己家里闭着眼睛都能走,用不着。”说罢,便牵扯叶睿安进了屋。
叶思源把行李拿了出来,看到她站在院子中间,和佣人吩咐了几句就朝她走了过来,轻轻拍着她的脑袋,问道:“怎么了?”
她转身看他,微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什么,进去吧。”
客厅里,叶鸿涛正喝着茶,叶睿安则是在几个行李箱之间来回跑着,看到季长宁进来了,他脆声喊道:“妈妈,你快来,我帮你买的礼物。”
闻言,她笑了起来,走至他身旁蹲下,轻轻扯了扯他的耳朵,说:“你哪儿来的钱?”
“我爸爸给的。”叶睿安跩跩地看着她,“他说没钱就找他。”他想了想又加了句,“妈妈,你也可以找他。”
叶鸿涛坐了会儿就回房休息去了。
叶睿安摆弄了会儿新玩具,觉得没意思了又跑到季长宁身边去了,手脚并用爬到她的腿上坐下,小手紧紧圈着她的脖子,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妈妈,你真的要和我爸爸结婚了吗?”他这样说的时候很高兴,小腿晃个不停。
“我跟你爸爸结婚你很高兴吗?”
“当然。”叶睿安想也不想道,“我们班同学的爸爸妈妈都是结婚的。”
他看了眼从厨房过来的叶思源,扬声问道:“爸爸,你什么时候和我妈妈结婚?”
“过年以后。”叶思源把手里的杯子放在矮几上,随后伸手将他抱了过来,“你这么关心啊。”
叶睿安脸蛋红红的,趴在他肩膀上往下看季长宁,在叶思源坐下后,他又抓了季长宁的手圈住了她的手指,小声问道:“妈妈,什么时候过年啊?”
“快了。”她捏着他肉肉的掌心,故作严肃地看着他,问道,“寒假作业做了吗?”
叶睿安心虚地摇了摇头,眼看着她要教训自己了,他立刻缩到了叶思源怀里,抬手摸了摸他的领带,夸赞道:“爸爸,你的领带真好看。”
晚些时候飘起了小雪,季长宁吃了晚饭后就没有回去,叶鸿涛似乎挺满意,吃了药就早早的去休息了。
叶睿安抱着枕头非要过来和他们挤一块儿,好在叶思源的床很大,她不用担心自己再被他们挤到边上去。
叶睿安挺自恋,穿着他在香港买的新睡衣,在床上走了一圈,等到她和叶思源走赞美他了他才钻进了被窝躺在两人中间,很舒服地把脚贴在叶思源肚子上取暖。
叶思源拍了拍他的屁股,有些哀怨地问道:“为什么不自己一个人睡了?”
叶睿安想了想,然后仰起脑袋看他,很是理所当然道:“你又没说带我去吃鸡腿。”
“安安,我跟你妈妈结婚了你就不能和我们一起睡了。”
叶睿安很天真的问道:“为什么?”
他正欲开口时,季长宁踹了他一脚,眼带警告地看着他:“睡觉。安安,你也睡觉。”
闻言,叶睿安很乖巧地闭上了眼睛,就在季长宁准备把灯关了的时候,他突然睁开眼睛,爬出被窝一脸兴奋地看着叶思源:“爸爸,你不让我和你们睡,是不是你要和妈妈生小弟弟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之【打针可疼了!】
叶思源带叶睿安去打疫苗针,叶睿安看到其他孩子都咬着牙忍着泪时,他突然有点儿退缩了。
漂亮阿姨来跟他擦酒精棉时,他可怜巴巴地看向叶思源:“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