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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疚的,可是在听到他毫不掩饰的目的后,她真是恨不得把他赶出去。看着他脸上期待的神情,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带着浅浅笑意:“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晓薇有个偶像,也就是你们公司赞助开演唱会的那个歌星,她让我跟你要张票,VIP的,你能弄到吗?”
叶思源很享受被她请求的模样,双手慢慢上移最后落在她的脸上,他捧着她的脸蛋轻轻落下一吻,低沉着嗓音道:“我明天就让林旭阳去办。”
他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她想避却又避不开,只得双手抵在他的肩头,柔声道:“那谢谢你了。”说罢,推开他的身子站了起来,“我去睡觉了,晚上别忘了喊安安起床尿尿。”
叶思源双手撑在地上,瞪着她离去的背影,恨恨咬牙,这女人!
周五一早,叶睿安迷迷糊糊地醒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踢着身上的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后翻身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抠了会儿眼屎,随后对着敞开的房门喊道:“妈妈,我要起床了!”
季长宁在厨房里煎鸡蛋,听到他响亮的叫声后关了炉火,洗了手过去,见他正低头看着自己的肚脐,她出声道:“不许用手抠啊。”
叶睿安抬头看着她,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没抠,我就看看。”说着他又低头往睡衣上掀的肚子上看了一眼,小声嘀咕起来,“你帮我洗澡都没洗干净,里面还黑黑的。”
季长宁拿了摆在床尾的衣裳展开,随后抱着他让他站在床边,一颗颗解着他睡衣的扣子:“今天妈妈提前下班去参加你的家长会。”
叶睿安摸着她的头发,抓了一绺想往嘴巴里送,季长宁拍开他的手,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听到了没有?”
“可是爷爷说他会去,爷爷还说他要带我回去过周末。”
季长宁帮他把上衣穿好,随后脱了他的睡裤,抱着他在床沿坐下:“爷爷怎么知道你要开家长会的?”
叶睿安原先是盯着自己的小鸡鸡看着的,在听到她的话后仰头朝她看了过去:“我不知道。”
季长宁抿了抿嘴巴,拿了他的卡通内裤帮他穿上:“那就让爷爷去吧,妈妈下午刚好有个会。对了,在爷爷家还有在学钢琴吗?”
闻言,叶睿安很得意地挺起了胸脯,连着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几分:“有,爷爷还夸我弹得好呢,他说比爸爸弹得都好听。”
季长宁扯了扯嘴角,不予评价。
叶睿安吃早饭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叶思源,抬头看着对面的人,犹豫了几秒后问道:“妈妈,我爸爸呢?他为什么不来了?”
季长宁头也不抬道:“我不知道。”
两人用过早饭后各自回房收拾,叶睿安在房间里磨磨蹭蹭了很久,季长宁过去时他正拿了零食往书包里塞,她站在门口催促道:“快点儿,不然要迟到了。”
“来了!”叶睿安拉上书包的拉链,蹦蹦跳跳地朝她走去。
像往常一样,季长宁牵着他的手往楼下走时,不住地嘱咐他在学校里要注意的事,每当她询问他有没有听到的时候,他都会脆声应道:“听到了。”对此,她有些无奈,也不知他是真听到了还是假听到了。
小区里有老人在晨练,叶睿安遇到认识的也会乖巧的叫一声,这让季长宁感到无比的欣慰。
在站台等着的时候,叶睿安左看看右看看,在看到的全是等车的人后,他突然有点儿想念叶思源了,谁知他刚开始想,就有一辆车停在了他的面前,车窗缓缓降下,他看着里面熟悉的面孔,高兴得跳了起来:“爸爸!”
季长宁拉住他要往前冲的身子,眼带警告地看着他:“有没有说过不可以乱跑?万一有车来了怎么办?”
“我没有乱跑,我要去找爸爸。”他理直气壮地说道,闪烁着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眼底流露出欣喜之情,“我爸爸来接我去上学了,妈妈,你想要我爸爸送你去上班吗?要是你想的话,我也可以让我爸爸送你。”
她睨了叶思源的方向,轻哼一声:“不稀罕。”说罢,她抱着他朝叶思源的车边走去。
叶思源开了一边的车门,本以为她会一起上车,不想她却是把叶睿安发在了座椅上,见状,他微挑着眉看向她,问道:“你不上来?”
“我自己坐车去。”
“我送你不是挺好的吗?”
“我没觉得好。”
叶思源半眯着眸子,看着她的眼神也变得耐人寻味起来:“我发现你还真是喜欢找罪受。”
一旁的叶睿安立马附和着点了点头:“爸爸,我们走吧,我妈妈说她不稀罕你送他。”
季长宁没再说话,她看了叶思源一眼,对上他陡然变得锐利的眼神后她心虚地避开了,在看向叶睿安时,她板着一张脸严肃道:“在学校里要听老师的话,知道了吗?”
“知道。”
这时,叶思源出声问道:“下午的仪式你会去吗?”
“不去。”
叶思源收回视线,冷着一张脸把车窗升了起来,她摸着鼻子往后退了一步,在他的车子扬尘而去后,她重新回到站台上等车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之【话筒】
安安最近有些迷唱歌,当季长宁在洗碗的时候他会站在餐桌旁哼哼唱唱,而且位置很固定。
季长宁好奇地问道:“你就不能换个地方吗?我要关灯了。”
安安拍了拍椅子,说:“这是我的话筒,我不能换。”
季长宁盯着椅子研究了一会儿,最后才弄明白他是把椅背的一角当话筒了,看他那身高,站在那儿还挺搭。
、Chapter 44
时代的剪彩仪式于下午三点举行;仪式过后便是晚宴,广集政商界名流。
蚊子穿着天蓝色休闲式西装,整个人显得精神又帅气,走在他前面的叶思源则是一身得体的黑色西服,举手投足间尽显沉稳大气。他看着他客气地和别人交谈敬酒,推杯换盏间已不止一单生意谈了下来;回头看了眼跟在后面的林旭阳,他可以放慢了步子;等到他走近了,他友好地勾着他的脖子;痞痞笑道:“透露点儿,我好掌握分寸啊。”
林旭阳甩开他的手,煞有介事地和他拉开一段距离;随后弹了弹自己衣服上的褶皱,他往叶思源地方向瞄了一眼,再看向蚊子时的眼神像是在看傻瓜一样:“除了季长宁有这本事还有谁能让他这样?真不知道那女人有什么好的,天底下好女人这么多……”
他对季长宁的意见也不大,只不顾是她今天没来参加仪式,晚宴也没出席,他在叶思源眼里成了那个办事不利的人,理所当然的成了最近的那个出气筒,这半天下来,他的日子不是一般的难过。
“她怎么不好了?”蚊子急了,拉着他到一边去争论,“她死里逃生,最后还给那个让她差点儿没命的人生了个孩子,搁你你能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你要是有她那么伟大,我立马从这里跳下去!”他气呼呼地说着,随后端着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林旭阳偏着脑袋往身后看了一眼,有些不确定地小声问道:“你确定?这里可是十四楼。”
“确定,你现在生个孩子出来,别说这里是十四楼,就算是二十四楼我也跳!”
林旭阳眯着眼,举着自己手里的高脚杯碰了碰他的,轻笑道:“我说你前段时间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了,怎么这才几天就又变以前那熊样儿了?我生孩子生得出来吗?要不你生一个,你生了我从西山上往下跳,摔不死我肯定也被磕死了。”
蚊子挺了挺胸膛,正要说话时,前面传来了叶思源的略显烦躁的声音:“都过来。”
两人相视一眼,各自缩了缩肩头,耷拉着脑袋一前一后地朝他走了过去。
叶思源正笑着和他对面的人寒暄,那人两鬓斑白,衣着整洁,文质彬彬,余光瞥见蚊子走近了,他拉了他站到自己身边,把他介绍给了C大的一个退休了的主任,算起来那个主任也是他大学时给他诸多教诲的老师,虽然从高位上退了下来,但他在学校里的声望还是很大,加之他的得意门生坐上了招生办主任的位置,万一蚊子的分数低得可怜,他还是能从这里下点儿功夫的。
蚊子客气地给敬了酒,面上恭敬有礼,心里则是“砰砰”跳个不停,几句话场面话下来,他差不多有半个步子跨在C大的门槛上了。
这次的晚宴,陈依依也出席了,柔和的灯光下,她的精致妆容,一袭得体的露肩小礼服,在名门淑媛之间很是显眼,周围宾客,有不少给她递名片的,她笑着一一收下。当她举着杯子朝叶思源走来时,发现他正半侧着身子和林旭阳说着话,她停住脚步,姿态悠闲地站在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嘴角噙笑。
叶思源转身,在看到她的时候显示一愣,随后客气地举高了手里的杯子。
陈依依朝他走去,轻晃着手中的杯子,随后和他的轻轻一碰,笑吟吟道:“没什么好说的,就祝叶总财源广进吧。”
叶思源抿了一口酒,淡淡道:“谢谢。”
陈依依倩然一笑,脚下又不由自主地往前挪动了两步,蚊子和林旭阳交换了眼神,壮着胆子朝场中美女走去了,陈依依看着他们的背影,笑着打趣道:“叶总的左右护法,怎么连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
叶思源笑而不语,不过眼底却是变得深沉,他收回落在他们身后的眼神,看着入口的方向良久,一波波进来的人群里没有一个叫季长宁的。
“叶总在等人?”陈依依探着脑袋,望着他的眼神极为的纯澈,“很重要的人吗?”
“不是。”他轻声答道,抓了口袋里的戒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看着陈依依笑得明媚的脸庞,他忽然有些恍眼,在他备受瞩目备受赞美之后,他觉得自己的内心深处像是缺了一块似的,那一种独特的喜悦无人跟他分享。
柔和的灯光下,他脸上的神情却是隐晦不清,有时候,一个优秀的男人,成功就是他最大的资本,他可以不用花言巧语不用鲜花美酒,仍旧会有为之倾倒的女人。陈依依看着他,一颗心直直下坠,她不是肤浅的女人,却是相当的注重门当户对,在陈建毅跟她提及叶思源这个人时,她没有一点儿的心动,可是在和他相处下来后,她渐渐地沉迷于他的睿智和果断。
有侍者从旁边经过,她唤住,随后拿了叶思源手中的杯子和自己的递了过去。等到侍者离去后,她伸出一只手,在叶思源诧异地眼神中,缓缓开口道:“请叶总跳一支舞,能给个面子吗?”
叶思源微微一愣,在场中想起了热烈的掌声后,他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
林旭阳和蚊子端着盘子蹲在角落里,两人看着舞池里分外显眼的一对男女,叹息连连。
蚊子叉了一块煎鱼放到嘴巴里,鼓着腮帮子很不是滋味道:“要是长宁来了就好了。”
林旭阳仰头看着戳在叉子上的三文鱼,凉凉道:“我们叶总青年才俊,多少女的追啊,季长宁就是站着茅坑不拉屎,你再怎么帮她护着这个坑都没用,我们叶总想通了早晚是要往外发展的。”
“你他妈的能别这么恶心吗?你才是茅坑呢!”蚊子咽下口中的食物,看到侍者经过,他招手要来一杯白开水,咕噜噜灌进肚子后,他突然没了胃口,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站了起来,抬脚提了提旁边的人,一边抹着嘴巴上的水渍一边道,“我怎么发现你今天就爱挑长宁的刺儿呢,你以前被压迫的时候,她可是没少帮你求情。”
林旭阳撑着膝盖站了起来,问出了自己困惑很久的一个问题:“你说季长宁有什么好的?我是说她有什么能迷住我们那位的?脸蛋儿?身材?她有的别人也有啊。”说着他拍了拍蚊子的肩膀,指着他往舞池看去,“就那位陈小姐,这些她都有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