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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包间时他被合作方闹着喝了两杯,今天的他特别好说话,一杯接着一杯,一饮而尽。回去时助理不放心要送他,他拒绝了独自驾车扬长而去,很不幸,路上出了车祸。
叶鸿涛在接到医院电话后直拍大腿:“我看你就是不把我急死不罢休!”
叶思源在医院的脾气很坏,但凡他够得着的能摔的能砸的都没逃脱,他吊着一条腿打着石膏,清冷的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那个女人自始自终都没有出现,“叶氏大少爷车祸重伤”这样的新闻于她来说还真是一点儿影响度都没有啊。
医院的走道里站着一个皮肤白净的小男孩儿,眉清目秀很漂亮。他的胸前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有卡通图案的水壶,胖胖的小手捧着水壶凑到嘴巴上吸了一口,回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女人,软糯着声音道:“妈妈,什么时候才到我们?”
“快了。”
“妈妈,外公生病了吗?”
“嗯。”
“那他要不要打针?”
“嗯。”
小男孩不高兴地低下了头,可一会儿又满怀期待地看向她:“那他是不是病好了就能教我写字了?”
“嗯。”
小男孩看到远远走来的一大群人,他探着脑袋好奇地看着,老人手里拎了一个保温桶,他旁边的两个人手里也拎着保温桶,后面跟着的两人手里则是拎了满满一袋子的网球。他“咯咯”笑了起来,因为那个老爷爷的头上有一片树叶。
在叶鸿涛锐利如鹰隼般的视线突然落到他身上后,他怕的连忙缩回了脑袋,小跑着躲到妈妈身边去了。
季长宁摸了摸他的脸蛋,问道:“怎么了?”
“有坏人。”
“这里那里有坏人啊?”季长宁帮他把帽子戴好,抱着他坐在自己腿上,“是不是累了?”
“长宁。”
头顶上方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缓缓抬头看向叶鸿涛,随后抱着叶睿安慢慢站了起来,垂眸避开他打量的眼神,客气而又疏远地朝他点了点头,“伯父。”
叶鸿涛伸手摸了摸叶睿安的脑袋,说道:“安安都这么大了啊,想想我都有两年没收到他的照片了。”
季长宁低着头,抿唇不语。
叶鸿涛呵呵笑道:“遇到了也好,我带他去看看他爸爸。”
叶睿安跟在他后面小声地念着:“爸爸?”
“是呀,你爸爸正作死呢,我带你去见他最后一面。”
叶鸿涛没有征求季长宁的意见,在询问了叶睿安想不想见爸爸后就把他带走了。
起初叶睿安还有些不放心跟他走,他走了两步回头看到妈妈也不拉着他的时候他觉得这个坏人应该是个好人。
叶鸿涛带着叶睿安去了叶思源的病房,佣人把东西放下后都出去了,叶鸿涛拿了一袋子网球仍在他旁边,凉凉道:“接着砸吧,我下午让人来捡球。”
叶思源偏着头没有看他,他得意地拉着叶睿安绕到另一边去了:“什么时候死啊,我带你儿子来给你送终了。”
他猛然睁开眼,看到了那个正咧着嘴朝他笑的小男孩,那一刻他觉得洒进病房里的眼光有些毒辣,恍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叶睿安兴奋地看着他,问道:“你就是我爸爸吗?”
、Chapter 18
当初她生叶睿安确实是逼了他,她不否认。他给的生活并不是她一开始期待,她失望的同时又在给自己打气,年轻人的生活不是应该精彩一些吗?平平淡淡的有什么意思。后来她的生活确实精彩,精彩到她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季长宁抿着唇没有说话,伸手把叶睿安抓到前面来,蹲□子拍了拍他的脸蛋:“安安,妈妈带你去洗澡,好不好?”
此时,叶睿安也是识时务的,乖巧地点了点头:“好。”
“季长宁,你能不能不要逃避我的话题。”叶思源一把拉起她,“安安,你先回房去,我和你妈妈有话要说。”
“你发什么神经?”季长宁再一次挥开他的手,握着叶睿安的手让他站在自己身边,“我没话跟你说。”
叶思源阴沉着俊脸,不顾她的挣扎蛮横地带着她往房里去,眼看着叶睿安紧张兮兮地跟了过来,他把她往房间里一推,迅速地关上门,不过手上却是转着门把防止她从里面给锁了。他朝叶睿安招了招手,弯腰在他耳边说了些话,叶睿安乐呵呵地跑回自己房间去把门关上了。
他推门进去,房间里已经没了季长宁的踪影,洗手间的门紧闭着,他不急不慢地走了过去,轻轻敲着门:“你出来,我有话给你说。”
季长宁坐在马桶上,低头扯着自己的衣角,一点儿也不想搭理他。
“你到底要不要出来?”他抬腿在门上踢了一脚,深吸一口气后努力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不出来是吧,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他走到床边直接躺下,双手枕在脑袋后面,仰头看着天花板,突然觉得季长宁没以前那么乖了。啧,这些年脾气见长啊。
季长宁过了很长时间才从卫生间出来,把门偷偷打开一条缝,她看到床上的叶思源没有什么动作便以为他睡了,想到叶睿安还没洗澡,她轻手轻脚地朝房门口走去,谁知还没碰上门把,他就坐在床沿抱着双臂横在胸前,冷冷道:“舍得出来了?”
她颓然地垮下肩头,无奈地转身看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去浩南的公司上班。”
“我说了我自己会找。”
“你找的我不放心”他起身下床,像一只优雅的豹子般朝她走去,她退一步他进一步,最后逼得她靠在墙壁上不得动弹,“我给了你五年的时间,足够你忘记那些事了吧。”
她仰头看他,直直地望进他的眼底:“你忘记了吗?”
他没忘,但是他却想她忘得一干二净,然后和他重新开始。“你在怕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头两年做噩梦的时候总会梦见自己被人关在废弃的仓库里,一把火烧了所以,她处在绝望的边缘怎么等都没有等到救她的人,最后惊醒了非要看到摸摸叶睿安就睡在自己旁边她才放心。她想要和他离得远远的,把关系撇的干净,以后他和别人争地盘争码头都和她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了。就像叶鸿涛说的那样,叶思源心气很高初生牛犊不怕虎,做事从来不留情面不知道世故圆滑,凡事留一手对大家都好,他却是步步紧逼不留后路。
许久得不到她的回答,他伸手轻轻地捧住她的脸庞,眼底的柔情像是要把她融化:“长宁,听我的话,去浩南的公司上班,这一次听我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干涉你的事。”
“为什么要去浩南的公司?”她扯唇轻笑,语意嘲讽,“好让我在你眼皮子底下呆着?”
一下子被她戳穿了目的,他有点儿狼狈地低下头,垂着眼帘避开她的眼神,他的手慢慢游移到她的肩膀上,隔着一层衣料轻轻摩挲着:“你一直是聪明的,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呆着吗?”
她勾起唇角,套用他的原话给了他答案:“怕我被人上了?”
有那么一刻,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得僵硬,而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也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肩头,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似的。她无所谓地靠在墙壁上,只觉得要是他足够生气的话说不定会给自己一巴掌,可他却是低声笑了,笑得自大,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敲着她的脸颊,若有似无的热气萦绕在她的耳边:“你给我记住了,你是我的老婆,能上你的人只有我一个。”
季长宁觉得讽刺,房间里了的灯光亮得刺眼,她仰头看着他,缓缓伸出手想要去触碰梦里都不会出现的脸庞,对上他的眼神,她猛然醒悟过来,垂下手放在身体一侧:“我真的只是想过安定的生活,我怀安安的时候每天都会做噩梦,你帮我请了心理医生依旧如此,我生了安安以后就很少做噩梦,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个时候我们离婚了,我觉得生活很轻松很美好,我不用为你那些肮脏丑恶的交易买单。”
“别用那种指责口吻跟我说话,我说了那一次是意外,陆仁怀不是已经死了?”他把她收在怀里,摸着她的脸颊以及后颈,“我一向是个没耐心的人,要是没有张正的事,我或许还会再给你两年的时间,可是现在不行了,我让你过了五年安逸的日子我自己却每天都在煎熬。”不自觉地收紧了手上的力道,“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是不是你死了我也要去陪葬?”她闷在他胸前,闭着眼睛轻声问道,“叶思源,请你公平一点,你又凭什么这样要求我?”
“凭什么?”他掐着她的下颚轻笑出声,“凭我把安安的抚养权让给了你,凭我被你折磨得夜不能寐。季长宁,别跟我讲道理,我跟别人都可以讲道理就唯独跟你不行。”他盯着她红润的唇,眼底渐渐蒙上一片色泽,不受控制地俯身上前,轻轻攫住了她的唇瓣。夜深人静时,他会突然醒来,然后细细的回味着她在梦里的滋味,她的唇和梦里一样,咬起来软软的。
季长宁没有阻止他却也没有回应他,她只是顺从被他搂在怀里。
叶思源焦躁地拖咬着她的唇舌,湿热的吻缓缓而下落在她的脖子上,修长的手指解开她衣服的扣子,他贪恋地吻着她的脖颈,慢慢转向她的肩头,丝毫没有察觉到她脸上嘲讽的笑意:“我这样的身子你也要,有这么饥不择食吗?”
他的身型一下子僵住了,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肩头,可他却没了任何想要的冲动。手指动了动,从她肩膀上移开了,他盯着她肩膀上狰狞的疤痕看着,最后看到她脸上的嘲讽与轻蔑,一颗心渐渐凉了下去。
季长宁强忍着内心的寒颤,拉好领子把扣子一颗颗扣好,她低着头没有看他脸上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
他们的谈话不欢而散,叶思源摔门而去。
叶睿安打开门兴冲冲地跑到季长宁房间来,问道:“妈妈,爸爸怎么走了?”
“他有事就先走了。”她蹲□子把他拉到自己面前,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刚刚在房间里干什么呢?”
叶睿安难掩失望之色,小手搂着她的脖子闷闷道:“没有干什么。”
“去洗澡吧。”
“哦。”
叶思源消失两天又出现了,季长宁送叶睿安去幼儿园报到,下楼后就看到他倚在车门上。
“爸爸。”叶睿安背着他的小书包高兴地扑了过去,“你是来送我上学的吗?”
叶思源紧盯着季长宁看着,温和地对着叶睿安说道:“是呀,来送你上学。”
叶睿安一听高兴得简直找不着北了,他抱着叶思源的腿回头看着季长宁,欢呼雀跃:“妈妈,爸爸来送我上学了。”
季长宁秉持着以往不问不理的态度,低着头朝叶睿安走去,在距离他大约一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安安,快过来,晚了就等不到车了。”
叶睿安很臭屁地撅着嘴巴,小手抓着叶思源的裤管得意洋洋地仰头看她:“我爸爸有汽车,他会送我们去的。”
她开口正想说些什么时,叶思源突然弯腰把叶睿安抱了起来,看了他一眼后打开后座的车门把叶睿安放了进去。
关上门,他闲适的倚在车门上看她。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叶睿安从窗口探出脑袋来,乐呵呵地朝她喊道:“妈妈快来,爸爸车上还有好吃的。”
叶思源反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说:“你先吃吧。”
叶睿安听了立马拿了一包零食出来让他开,然后自己一个人坐在里面大吃特吃。
明明都立秋了,可天气还是燥热得厉害。
她和他对峙良久,身上灰色开衫的衣摆随风摆动着,最后像是妥协了似的垮下肩头,淡淡道:“你送他去好了。”
他低沉着嗓音询问:“一起去不好吗?”这几年来他变得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