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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1
C市的夏季多雨。
季长宁在下班的时候接到了叶家保姆打来的电话:“小少爷好像生病了,闹着要回去。”
“我这就过去。”她匆匆挂了电话后就撑着伞到路边打车。或许是雨天的原因,打车不像平常那么容易,车灯在雨幕中闪烁着,有点儿恍眼。
叶家门庭清冷,保姆帮她收了伞,随后指着小客厅的方向小声道:“小少爷在看电视。”
季长宁对叶家很熟,叶鸿涛疼爱孙子,从叶睿安三天两头被接回来开始,她似乎也成了这里的常客。换了鞋后迳直去了小客厅,才走到门边就听到了叶鸿涛爽朗的笑声,她停下脚步,看到电视里正放着喜洋洋和灰太狼,小客厅的沙发上散落了很多玩具,矮几上也摆了很多零食。而叶鸿涛正抱着叶睿安坐在腿上,兴致浓重地陪着孙子看电视。
有时候,季长宁会觉得自己对叶睿安的四年都不及叶家对叶睿安的一年来的好。
“安安。”
小男孩儿转声朝她看了过来,眉清目秀:“妈妈。”叶睿安的嘴巴和眼睛像极了爸爸,季长宁看到他的时候总会觉得自己透过他看到了叶思源。
叶鸿涛缓慢转身,眯眼看着她,呵呵笑道:“长宁来了啊。”
“伯父。”
叶鸿涛招招手,和蔼道:“过来坐吧。”
“不用了,我是来接安安回去的。”
“哦。”叶鸿涛低头看了叶睿安一眼,状似无意地开口,“思源还没回来。”
季长宁笔直地站在门口,没有说话。
叶鸿涛掀开眼帘觑着她,随后抱着叶睿安让他站到地上:“这孩子真是的,白天跟他玩儿了一天,他一到晚上就闹着要妈妈。”叶鸿涛眯眸看向她,倏地转了话锋,“你要不要吃了晚饭再回去?”
“计程车还在外面等。”她蹲□子搂住已经走到她跟前的叶睿安,摸了摸他的脑门儿,“听说你生病了,哪里不舒服?”
叶睿安斜斜地靠在季长宁怀里,抓了她的手摆在自己胸口,一本正经地说道:“爷爷说我得了相思病。”
她长舒一口气,佯装愠怒地戳着他的脸蛋:“以后不可以吓唬妈妈了,知道吗?”
叶睿安最怕妈妈生气了,妈妈生气的时候不哭不闹更加不会笑,就算这样他还是怕的厉害。此时,他勇于承认错误,耷拉着脑袋软软道:“知道了。”
季长宁牵着他的手朝叶鸿涛走近,客气而又疏远道:“那我就先带他回去了。”
叶鸿涛自知留不住,很豁达地摆了摆手:“到了给我来个电话。”
季长宁牵着叶睿安的手走到门边时碰巧遇到了进门的叶思源,她低垂着眼帘侧身让到一边。叶睿安仰头看着他们,余光瞥见叶思源手背上的血渍,他惴惴不安地开口道:“爸爸,你的手上在流血。”
已经走过他们的叶思源停下脚步,几个深呼吸之后转身看他,冷若冰霜地脸庞上隐约现出温柔:“没事。”
“安安,我们走了。”就在叶思源准备摸摸儿子的脑袋时,季长宁冷着一张脸把叶睿安抱了起来,看也不看叶思源拿了伞直接出去了。
叶思源看着自己举在半空中的手,嘲讽一笑,眯眼看着渐渐走远的女人,眼底一片森寒。
“哟,活着回来啦。”叶鸿涛端着紫砂茶壶出现在了门边,就着壶嘴啜了一口茶后又继续冷嘲热讽,“我还以为医院要打电话让我去太平间认尸呢。”
叶思源对他置之不理,自顾地挽起白色衬衫的袖子看着手臂上的伤口,灯光下,他俊逸的面容上波澜不惊没有一点儿情绪,完全当叶鸿涛不存在。
叶鸿涛睨了他半晌,哼哼道:“刚才见到长宁了?”
叶思源皱眉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觉得呢?是不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
他轻飘飘一句话成功让叶鸿涛暴跳如雷,叶鸿涛年过七十,可教训起叶思源来还是浑身的劲儿,有时候急了也会拿了藤条抽他,叶思源唯一一次没有躲开是他和叶长宁离婚的那次,他直挺挺地跪在书房任叶鸿涛打,打到最后,叶鸿涛高血压送医院去了。
此时,叶鸿涛一边捶着胸口一边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活该你老婆也跟你离婚你儿子不跟你住,你就准备一辈子光棍儿吧。”气愤地垂下手,有点儿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我千方百计地把人喊过来是为什么?你就这么让她走了?”
“难道要我留她过夜?”他轻嗤一声,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季长宁冷漠的一张脸,心中陡然变得烦躁起来,扯了领带仍在柜子上,“我回房了。”
叶鸿涛张着嘴巴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叹息一声后喃喃自语:“不求你留她过夜,送她回去总是可以的吧。真是不给我舒心日子过。”
叶思源回房后,叶鸿涛又急急地叫了管家上去:“他手上受伤了,你去看看。”
“是。”
季长宁住在紫东花苑,房子是季朝阳留给她的。
叶睿安回到家后就坐到客厅看动画片,季长宁把饭菜热好,一边解着围裙一边朝客厅走去,弯腰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快去吃饭。”
叶睿安仰头看她,眨巴着眼睛一脸的无辜:“我要看电视,我在爷爷家吃过了。”
“什么时候吃的?”
叶睿安想了想,说:“四点的时候,我和爷爷吃了冰糖银耳汤。”
季长宁抿了抿唇,然后坐在他旁边,耐着性子道:“妈妈给你炖了鸡蛋,你去吃一点,不然晚上会饿的。”
“饿了再起来吃不就好了。”叶睿安理所当然地说道,看到季长宁严肃的神情时他忽然低了声音小声嘀咕起来,“我在爷爷家都是这样的。”
季长宁不知道叶睿安在叶家是怎么过的,但多多少少能猜出来叶鸿涛是怎么宠爱孙子的,至于叶思源,她不想知道。
抓住叶睿安的手腕,拉着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带着他到了饭厅。
叶睿安揉着自己被她抓疼的手,委屈地嘟起了嘴巴。季长宁看了他一眼,把碗筷放好后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吃饭,不吃不许看电视。”
叶睿安倔强地昂着头看她,眼睛慢慢变红可却没有一点儿妥协的意思,他抬手揉了揉眼睛,起伏着小胸脯朝她吼道:“不看就不看。”
季长宁拿着筷子的手有片刻的停顿,可随后又像没事人似的把筷子上的青菜送到嘴巴里:“不吃拉倒。”
叶睿安强忍着眼泪跑开了,经过客厅的时候拿了座机旁边的子机,其实他拿的时候很怕季长宁突然追过来把他拎到饭厅去,揣着电话在怀里,心虚的看了饭厅一眼后就撒腿跑回自己房间。找出纸飞机,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照着叶鸿涛抄在上面的号码给他打电话。
电话由保姆手机传到叶鸿涛那儿,叶睿安就盘着腿坐在床上,一边等着一边听着门外的动静。一直到叶鸿涛喊他“乖孙”,他都没听到敲门声,叶鸿涛慈祥的声音顿时让他蓄了很久的泪水开闸了。
那边,叶鸿涛的一颗心紧张地悬了起来,不住地安抚道:“别哭、别哭,告诉爷爷怎么了。”
叶睿安抽抽噎噎终于把眼泪流干了,咳嗽几声后开始向叶鸿涛打季长宁的小报告:“妈妈不让我看电视,她还不给我吃饭。”
叶鸿涛一听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由在心里松了口气,他装模作样地朝叶睿安道:“让你妈妈接电话,我来说她两句。”
叶睿安一听,不由着脑袋往房门口看了过去,心里挣扎了一番后朝叶鸿涛小声道:“我不敢。”
叶鸿涛看到叶思源从楼上下来了,连忙喊道:“安安来电话了,你要不要说两句?”
叶思源从厨房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打开,慵懒地倚在门边把饭桌上的菜扫了一眼,有点儿不情愿地朝他走了过去:“有什么好说的。”他的左手的伤口用纱布包扎好了,接电话不方便就换了右手,拿着电话放在耳边,听着那边的抽噎声,好长一会儿后才开了口:“安安。”
叶睿安愣了愣,心里突然变得暖暖的,他觉得妈妈不理他了没关系,爷爷和爸爸还是关心他的。
叶思源听不到他说话,又喊了一遍,余光瞥见叶鸿涛喝着小酒,便问道:“吃饭了吗?”
叶睿安摸了摸肚子,摇摇头说道:“没有。”
叶思源有意避开叶鸿涛,就拿了电话走到客厅去了,叶鸿涛瞪着他的背影,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
叶思源问了叶睿安为什么还不吃饭,叶睿安一五一十地回答了他,他站在窗边看着院子里的路灯,说道:“去吃饭吧,不吃晚上会饿肚子的。”顿了顿他又说,“饿了的话不会有人睡到半夜起来给你煮夜宵的。”和季长宁离婚前,他半夜饿了的都是自己起来找东西把肚子填饱的。
叶睿安一颗受伤的心被安抚得差不多了,他一个劲儿地说服自己不要和季长宁计较,开门后先探着脑袋往外看了几眼,随后才迈着步子往饭厅去了。
季长宁正在收拾碗筷,对于他的出现似乎一点儿也不惊喜。叶睿安跑到她对面去,背着小手在后面交握着,仰头看她,别扭地开口道:“我要吃饭。”
叶思源在窗前站了好长一会儿,叶鸿涛吃饱了拍着肚子出来时他刚好转身,撇了撇嘴把电话扔到沙发上,正要离开时,耳边传来了叶鸿涛戏谑的声音:“你儿子没饭吃,你要不要去把他接回来?”
他扯着唇角无所谓地笑笑:“一顿不吃又饿不死,就算饿死了也不是我的责任。”
“你——”叶鸿涛气得跳脚,恨恨地瞪了他两眼后朝厨房吆喝,“把剩饭剩菜都给我倒了,我今天非要饿死他!”
、Chapter 02
叶睿安乖乖地吃了饭,期间,季长宁一直坐在他对面看着,等到他放下筷子后她递了张纸巾过去。
叶睿安擦了嘴巴就把纸团在手里,偷偷瞄了季长宁一眼,小脸蛋上还是刚才倔强的模样,可能是还堵着气,他不想主动和季长宁说话。
“吃饱了?”
叶睿安看了她一眼后又迅速低头,咬着嘴巴点了点头。
“在爷爷家饿了谁给你煮饭吃?”
“张阿姨。”
“你不按时吃饭,张阿姨都睡了还要起床给你做饭,你认为这样对不对?”
叶睿安抿着唇不说话,低头撕着手里的纸,撕成一条一条的又不敢往地上扔。想到不按时吃饭的又不是自己一个人,他抬头看向季长宁,咕哝道:“可是爸爸也不按时吃饭。”
季长宁有些头疼地看着他,要是可以的话,她不想让叶思源出现在她和儿子的谈话里。看到叶睿安拿了自己个叶思源作比较,她感觉很不高兴,端了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你爸爸不用长身体,你还在长身体,不吃饭能长高吗?”
叶睿安摇了摇头,就在叶长宁觉得他能理解的时候他又问道:“那爸爸不吃饭为什么能长那么高?”
“去问你爸。”她倏地起身把他面前的碗收了过来,察觉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她刻意放慢了手上的动作,“安安,你不能拿自己和爸爸比较,你是你,他是他。要是让我知道你在爷爷家不好好吃饭,以后就不让你去爷爷家了。”
叶睿安听得懵懵懂懂不是很明白,但还是听懂了她的最后一句话,他扶着桌沿从椅子上下来,昂着头保证道:“我好好吃饭就是了。”
“去看会儿电视,等我收拾好了就帮你洗澡。”
季长宁帮叶睿安洗澡时发现他不像以前那样多话,也没故意把拍出水花溅到她身上。她觉得他可能还在因为晚饭的事跟她生气,摸了他的脑袋温柔地笑了起来:“要是对妈妈有什么不满可以说出来,妈妈虚心接受。”
其实叶睿安已经忘了要跟季长宁生气了,这会儿这么安静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