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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文坐在白筱澄原来的位置。
而白筱澄可不想错过他们的任何一句话,所以赶紧从隔壁桌搬一张椅子过来。
她坐定时,贺麒已说了,“若你的女人知道我们三个,为找她而大费周章,她不得意死才怪。”
白筱澄转过椅子,背对着他们,假装不感兴趣地喝着啤酒。事实上,她的确是得意地在心中大笑,笑得差点连酒都吞不进喉咙。
蓝绎怀疑地看着小程不时抖动肩膀的背影。“但她的死期就要到了。这回,除非她有通天的本领,否则插翅难飞。”
贺麒仰头笑着,但他一双清明的眸子一直瞥着怪异的小程。
白筱澄转过身,发现蓝绎、贺麒两人以怪异的眼神盯着她。她感觉自己的束胸没掉,假装裤档的突出物也很安全地在原位,这才放心地问:“你们两个干一直看着我?”
“没有。”蓝绎和贺麒异口同声地拉着危险的长音。
她耸耸肩转回身,仍不知死活地继续得意着,一点都没警觉到从蓝绎和贺麒身上传出的危险讯号。
*** *** *** *** ***
凌晨三点,白筱澄开着车,她旁边坐的是绷着一张臭脸的麦文,紧抿的唇隐含着冷酷的杀机,像针对她而来似的。一年来,他的怒火从没扫向过她,但现在的他,可不光是单纯的愤怒而已。
车后座则是满脸兴味盯着她的蓝绎和贺麒,与麦文等三人时而交换怪异的神色,真教她心惊胆战。
终于把他们一一送回去后,她回家戴上假发,换上她一百零一件的性感礼服。
到达位于淡水的赌场时,白筱澄突然想到蓝绎和贺麒今晚怪异的表情。不过她一进了赌场,立刻被冲天的赌气熏得忘了所有杂务。
“流氓仕绅”三人坐在赌场二楼贵宾室隔壁的监控室里,三对眸子无法置信地瞪着萤幕上各种不同角度的“小程”。
蓝绎吹了一声口哨,“天!她真美!男孩装扮时俊俏得像张国荣,回复女孩身时比林青霞还美。”
“简直令人无法相信是同一个人。”贺麒目不转睛地看着监视器萤幕。“还有一副美国小姐也嫉妒的曼妙身材。”
“难怪她可以瞒我们这么久。”蓝绎笑道。
“我在研究她怎么掩饰她的身材,而我们竟都没发觉。”贺麒也笑着。
他们两个很轻松地闲聊,对白筱澄的欺骗并没有太大的不满,因为轮不到他们生气。她是麦文的。
“她是麦文的司机,得问麦文喽。”蓝绎故意刺激麦文。
“我才没那个胆在这个时候跟他闲聊。”贺麒笑道。被一个美丽的小女人骗得团团转,而且还是整整一年的时间,麦文的面子要往哪摆?
蓝绎同情地看着麦文,“我开始同情这个全新、美丽的小程了。”
“要真同情的话,你就不会把小程的真实身份抖出来了。”贺麒轻松道。这一切都是蓝绎以一个下午的高效率查出来并安排的。“你也知道,没有人敢跟‘流氓仕绅’作对,我们的小程若落在麦文手中不知会死得多难看。”
“别把我们说得那么绝情嘛。”蓝绎露出看好戏的笑容。“或者事情会有意想不到的发展,譬如,小程会让麦文爱死她。”
“但愿如此。”贺麒再次对着萤幕苦笑。
死都不可能!麦文僵硬的面容下,有一颗强硬的心。
喝了口酒,蓝绎盯着萤幕叫道:“太不可思议了,我们竟然都被骗了,原来她那么美!在小程面前,我们简直是个瞎子。”
“我就不曾完全相信她是男人。”贺麒道。
“谁曾?”蓝绎摇头。
我曾,而且一直。麦文苦涩地心想。
“她真有本事。”贺麒冷笑道。
“太有本事了。”蓝绎笑着回想,“你还记得吗?她第一次跟我们比试身手,就击败了我们三个。”
“柔道、空手道、网球,都是她拿手的,也都不输我们,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不得不承认,她是个‘男人’。”贺麒冷漠的笑容被佩服的微笑取代。
“不能怪我们。我们认识的女人没有上万也有上千,有谁有她的本事?”蓝绎笑直。
“她到底怎么办到的?”贺麒露出不解的表情。
“她老爸生前是个武术师父。”麦文嘲讽地说。
“敢在老虎嘴上拔毛,她真勇敢。”蓝绎喃喃。
“的确。”贺麒倒了一杯烈酒给麦文。“这两周她一直跟在我们身边,看我们出糗地四处寻找她,等我们各自回家后,她再溜回我们已去过的其中一家赌场,因为她知道我们绝对不会在同一天内到同一家赌场搜寻两次。”
“真聪明,不是吗?”麦文嘲讽地朝萤幕里的白筱澄举杯致敬,然后一口饮尽辛辣的酒液,想像着那口吞下的是她。
贺麒点头,“让我们足足找了两周。”
“有了。”蓝绎突然按下其中一台监视器的暂停画面。“看她出老千的本领,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难怪我们跟她玩牌时,老是抓不到她的尾巴。这么高明的手法,简直可媲美职业赌徒。”
贺麒站起身来,“蓝绎,走吧!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事了。”
“麦文,今天下午我把这个场子买了下来。现在这儿的老板是我的一个手下,叫他陈老板就可以了。我交代过了,他一切听从你的指示。”蓝绎走出门时说。
“今天是周末,真可惜,我们得等到礼拜一才知道小程的下场。”贺麒和蓝绎并肩走出去。
“那家伙不像我们那么有时间概念,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周末假日可言的。”蓝绎说。
“你也是吧。”贺麒冷漠道。“我可不像你和麦文两个纵欲无度,我只是个公务员,规规矩矩的上班族。”
蓝绎哼道:“对,上班出勤的时候上宾馆。”
他们一直争吵,直到分道扬镳。
在“流氓仕绅”三人多年的友情下,白筱澄注定成为牺牲品。
麦文一直到喝完一整瓶白兰地后才把陈老板叫进来。
*** *** *** *** ***
“小姐,我们老板请你到楼上的贵宾室。”保镖抓住白筱澄藏牌的右手,小声地强迫她跟着他上楼。
被抓到了!她的一颗心几乎蹦出喉咙,头皮开始发麻。第一个念头是制伏这个保镖,然后逃走。但这么一逃,她以后还能在赌场进出吗?这两周来,她赢了将近五十万,天底下还有到哪找这么好赚钱的地方?
她实在无法相信自己会被逮到,这怎么可能?!她出老千的技术好得连蓝绎也没发现呀,难道蓝绎也只是个三流的赌徒而已?不可能吧!
镇定,镇定。
来到二楼的贵宾室,略小的房间里站着大约十来人,全都站得笔直,像训练有素的卫兵,但表情却像是恶徒,瞪着凶狠嗜杀的眼神,似准备随时取人性命。可若单挑,她未必会输给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她的眼神落在坐在一扇镜墙前,高大魁梧像座山的男子,她真的无法镇定了。
他脸部线条刚硬,右太阳穴到嘴角有一条吓人的疤痕,非常恐怖。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眼神中嗜血的寒冷,他一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不是可以轻易摆脱的泛泛之辈。
白筱澄开始后悔刚才没逃。
该死!她真是财迷心窍、被财熏昏了头。
她牵动嘴角,勉强站得挺直,“陈老板,你有事找我吗?”
陈老板点个头,两名手下架住她的手臂把她拽向镜墙。陈老板一记铁拳往白筱澄腹部狠狠一击,整面镜墙发出巨响和剧烈的震动。
揍得好!麦文在特殊镜墙内几乎欢呼出声。但看见白筱澄瘫软在他脚前,他也蹲下去,她苍白、痛苦的表情令他一阵心痛。
麦文冲向暗门,握住门把几乎就要冲出去了,但他的理智在最后一秒回来。该死!她才被陈老板揍一拳,而他还想亲手扭断她的脖子哩,他干嘛救她?!
可恶!他忿忿地退回原位,看见白筱澄已从地上站起。好家伙,他不禁赞赏。毕竟她若没两把刷子,怎么敌得过“流氓仕绅”三人。
“陈老板,你凭什么揍我?”白筱澄转过头,面对陈老板时已回复无惧的表情,还虚张声势地大吼。
“小姐,诈赌可是我们这行的禁忌呢。”陈老板面目狰狞地揪住她细致的脖子。
“你有什么证据?”她看似毫不畏惧,但内心早抖着哆嗦。
陈老板凶狠地示意手下重放录影带,停在她出老千的那一刻。他得意地把她丢给手下。
白筱澄被粗鲁地拖到镜墙的桌前坐下,双手被人直挺挺地拉住,按压在桌上,十只纤细的手指被迫大张。
“你们想干嘛?”她大叫,一滴滴细小的冷汗从她额头沁出。
“小姐,你未免太天真了吧!”陈老板一张口臭的嘴凑近她。
令她害怕的不是他的口臭,而是她知道出老千的后果。她听蓝绎说过,出老千会被硬生生切断手指。“你不能砍我的手指。”她尖叫,一脸慌张。
“小姐,你选错地方玩家家酒了。”陈老板点个头,一名手下拿着利刃在她眼前晃着。
“我认识蓝绎,我是他的好朋友!”她的声音因急迫和惊吓而异常高亢。“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寒毛,我要你吃不完兜着走。”
麦文在镜墙内皱眉,她第一个想到的人竟是蓝绎!为什么不是他?可恶!
陈老板故作惊讶,“你认识我们老板?”
“蓝绎是这儿的老板?!太好了,还不快叫他出来!”白筱澄终于松了口气,托麦文的福,幸好认识蓝绎。
陈老板大笑,“你要真是我们老板的女人,我就是他老爸失散多年的亲儿子。”
“你不信?”她尖叫,两只大眼昏花地盯着在她眼前晃动的刀子。
她的脸色又苍白了,而她这十足女人的样子真美,具有女孩的俏丽和男孩的可爱。麦文在镜墙内几乎与她面对面,这也是他要陈老板安排的位置,让他有个最佳角度欣赏这个骗子。
“鬼才相信。”陈老板从后腰掏出一把同样亮晃晃的刀子,用力插入她的食指和中指之间。
她吓到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颤巍巍地喃道:“陈老板,拜托看准点,否则真动到我,麦文也会要你的命。”
麦文在镜墙内听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微笑。
“嗯。白嫩嫩的手指,真漂亮。”陈老板拔起刀子,笑着一根根拨弄她的玉白手指,“看在你认识蓝绎的份上。让你选择。你要从哪一根手指开始?”
“你……一共要剁几根?”她脸色发白地抖颤,结结巴巴问道。
陈老板笑着比三。
“我还认识贺麒和麦文!”她快晕倒了。
麦文很不高兴自己的名字排在最后。
“他们两个是什么东西?”陈老板大吼。
白筱澄快瘫在桌上了,她就知道,搬出贺麒和麦文的名字一定没有用。“一定要砍手指头吗?”
“不然你建议哪里?”陈老板不小心把刀子滑向她丰满的胸部。
“我……我的胸部?”
“你的胸部!”陈老板被她的建议吓一跳,胸部是每个女人的生命耶。
亏她想得出来!麦文在镜墙内捂着嘴,笑得不可遏抑。她真鲜!
“对。”她吞口口水,懊恼着自己怎么不干脆得乳癌,这样就可以高高兴兴随他割了。
留下手指还可以继续赌博,也可以继续开车。而胸部在人体的构造上并没有太大用处。她虽这么想,脑海却浮现那次激情之夜,麦文对她胸脯所做的事,感觉非常……好。
“对。”她甩开邪淫的思绪,都什么时候了还想到那个。她下了决定,“你割我的胸部好了,反正我留着也没用。”
陈老板看似没辙的表情转向镜墙内的大人物求救。
麦文笑倒在地,好不容易止住笑后,他才从暗门内悄悄走出来,该是他接手的时候了。他故作惊讶道:“小姐,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老……”她机伶地改口。“喂,你来得正好。真高兴见到你!”真的很高兴看见他,但她随即想起陈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