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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澄低垂着头,“为什么我有不祥的预感?”
“你想太多了啦。”JOJO又被她逗笑了。“既来之,则安之。一个下午而已,整不死你的。”
“说得也是。”她倏地抬起头,再度充满信心。“我白筱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定搞定。”
“既然这样,我就提早走好了。”JOJO因为体恤筱澄,原定请假的时间真的有点赶。“我把麦文可能会用到的资料,都整理出来放在你桌上了。”
“谢谢,美人儿慢走。”不自觉地,“小程”滑头的语气又冒了出来。
JOJO会心一笑,但白筱澄压根儿没发觉自己说溜了嘴。
整理完资料,白筱澄真的找不出来还可以做什么事,两大头目又都不在,连日来被麦文压榨光的体力,让她疲倦地打起盹来。
麦文手撑在白筱澄的桌上,摇头叹气。他忙得焦头烂额,他的员工竟还敢摸鱼打混的,非白棱澄莫属了。
“白筱澄。”一声唤不醒,再唤一声。“白筱澄!”
白筱澄从酣甜睡梦中惊醒,张得老大的嘴差点流出口水。“老板……你午餐回来啦。”
麦文皱眉,“订一百零一朵红玫瑰判魏思语的办公室。”
“魏思语!”她挑高眉。先是咪咪、美美,现在又来个魏思语。但这个魏思语不一样,她知道魏恩语在麦文心中曾占有的分量。
他微笑地说:“你敢有意见吗?”
“我……”她是很生气。“你和她死灰复燃了?”
“是旧情复燃。”他纠正她。“四点我约了她去看工地。所以你叫花店下午三点以前送到。”
“她背叛过你,你还……”
“她可投有欺骗我一年,他无情地掠下话后,走进办公室。
她气愤地拿起毫话,拨给花店,“喂,花店吗?麻烦你们送一百零一朵黄菊花到……”地说出魏恩语办公室的地址。
“是丧家吗?”花店人员问。
白筱澄贼笑地说:“差不多。”
“要花篮还是花圈?”花店人员心里觉得奇怪。她工作这么久,只听过一百零一朵玫瑰,还投听过连菊花的数目也有特别意义。
“花篮好了,今天下午三点以前送到。”她挂完电话后大笑,等不及看魏思语吐血的模样。
会议开始,白筱澄又开始闲了,直到内线电话响起,麦文交代她送咖啡进去。
泡好咖啡后,白筱澄端进会议室。会议室内充斥着怒吼声,她仿拂是进入战场般。
她恭敬地准备把咖啡放在麦文面前,突然。肚子一阵痉挛,她忍受不了痛楚而跪蹲在她上,全身发冷发寒。
那杯咖啡正好洒在桌上的文件上,会议室顿时一片死寂。
“白筱澄!”麦文跳起来,避免被咖啡波及。
“对不起。”她抬起一张苍白、无助的小脸。
怒气冲天的麦文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对劲,认定她是故意的,一把抓起她虚弱无力的手腕,把她拉到他的办公室。
他用脚把门踹上,关门声如铁槌般敲在她的脑门,又一阵无法忍受的痛楚袭来,然后她被麦文甩靠门板上。
“你玩够了没?”麦文咄咄逼人地抓住她的下巴。“这一个礼拜我真受够你的胡闹了。叫你煮顿饭,你把白米煮成蜡;叫你洗衣服,你把我上万元的西装给毁了;故意一大早把地板拖得湿湿的,害我一踏进门就摔了一大跤;叫你把车开到咪咪家,你开到美美那儿;现在叫你冲杯咖啡而已,你也在闹!”
“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经跟你道歉了。”她虚弱地说。“从前我在家帮爸爸经营武术馆,家事都是我弟妹负责,我不是故意不会做饭、拖地!至于送你至美美家那次,是因为我没听清楚你说的话,再问你时,你睡着了所以口齿不清,咪咪和美美发音差不多,我才会听错。既然我领了你的薪水,就会做好每一份工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刚刚呢?你这一个札拜唯一令我满意的就是冲咖啡你知道吗?”
“刚才我肚子痛。”现在痛楚已远离了,她的脸色又恢复红润。
“肚子痛?!”他关心地仔细看她,只见她唇红齿白。双颊红润,身子站得比他还挺。这样诱人的娇态像生病?鬼才相信。
白筱澄知道他在怀疑,立刻说:“是真的!只是现在又不痛了。”该死,怎么转眼又不痛了?
麦文放开她,甩甩头,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些。否则,他恐怕会当场把她分尸。
“白筱澄,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若你再犯一次错,我就要你立刻滚蛋,而且不发给你一毛钱!”他掠下狠话,白认倒楣地愤然而去。
完了,白筱澄惨兮兮地望着他走出办公室。天呀!若待会儿麦文知道她订给魏思语的花是黄菊花而不是红玫瑰,她就真要喝西北风了。
她立刻冲回自己的办公室,拿起电话,电话却拨不出去。她又冲到隔壁借电话,别人告诉她,这一区的电话都出了问题,电信局正在抢修中。唉,这下子她铁定完了。
算了,她已尽力,就算魏思语倒楣。麦文不是绝情绝义的人,他不可能在她最需要钱的时候弃她于不顾。
会议结束。白筱澄和每一位从会议室出来的人微笑。
过了十分钟,麦文提着公事包和设计图从办公室内走出来。“筱澄,准备出发到工地。”
“是的,老板。我去换衣服。”白筱澄拿出袋子,准备换成司机小程的装扮。
“不用,我快迟到了。”他催促。
“是。”她还是尽责地把衣服带着。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工地外围。
“进度满快的嘛,上回来看时,二十五楼的水泥都还没灌。”她第一次看到这栋宏伟、壮观的建筑时,内心是多么感动啊。她几乎参与了这栋大楼营建的全程,因为这栋大楼是麦文监工、设计的,她这个司机自然得跟着他往这处跑。
不过魏思语比她更常来,而且被这里的工人喻为工地之花。天!“工地之花”多难听呀,只有魏恩语自己沾沾自喜,有事没事就往这里跑。当然,她出现的时候便是麦文在的时候。
“跟我一起上去。”麦文命令。
“好呀,好久没上去过了。”白筱澄爽快地答应。下了车后,她四下张望,“魏思语还没来?”
“你想念她吗?”他嘲讽地瞥她一眼,径自往前走。
“当然不。”她道,跟着他身后走进到处堆放水泥包、钢筋架的大楼内,“随即自个儿转到电梯处。
“今天停电。”他走上楼梯。
“我们要到几楼?”
“二十五楼。”他不怀好意地笑道。
“还好我今天是穿低跟的靴子。”她喃喃地跟上,双手把长裙撩起。
麦文回头看她,“不错嘛,淑女多了。”
“不然你要我跌死呀。”跟在麦文轻松、稳健的步伐后面,她可一点也没落后。
“小心点。”他皱眉地看着她撩着裙摆小跑步,长发和长裙因轻巧的动作而飞扬。她飘逸的穿着与粗糙的水泥建筑成强烈对比,显示出她柔弱的一面,而她红扑扑的脸蛋令人怜惜。
“放心吧,难不倒我的。”她洒脱地笑了笑,“你想待会儿魏思语会上来吗?”
他也微笑了。“应该不会,她的动作没你灵活。”
“为了你,我想她会。”她敢肯定。
“她不是那么浪漫的人。”
“哈,但这回她一定会冲上来找你的。”她得意地说。“想她穿着三寸高的高跟鞋爬到二十五楼,就算没有跌断腿,满脸的浓妆也一定会因汗水而糊成一团,多丑。”她嫉妒地干笑三声,随想起菊花的事就笑不出来了。
“你跟着我上来是因为浪漫喽。”麦文露出帅气的笑容,全身散发着迷人的活力。
“少臭美了,因为你是我的老板我才上来的。”她白他一眼。
“敢不敢跟我比?”他一时兴起。“现在是十楼,我们比赛,看谁先到二十五楼。”
“好呀。”她也兴致高昂。“如果我赢了呢?”
他好笑地想:她不是问赌注,而是问她赢了的结果。“陪你一个晚上。”
“我本来很乐意把自己免费奉送给你,可是自从你回复狼性的花心之后,我决定不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她认真道。
“那你要什么?”他犹如爱抚般,语调轻柔、含情。
她防卫地看他一眼,随即垂下眼睑,不自然地皱皱鼻子,“我要五十万。”
跟“流氓仕绅”久了,她也学会了以十万元为一个单位的赌注。“流氓仕绅”都是花钱不眨眼的凯子,五十万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若你输了,我要你。”
“走着瞧,我一定会赢。”她给他一个恶作剧的笑容,手指灵活地从他腋下抽出设计图。
“喂!住手!”他紧张地大叫。
“来不及了。”她手一动,设计图从天井直落而下,同时一溜烟地越过他,大笑地飞快拾级而上。
“你以为你赢得过我吗?”他拎着重重的公事包追着她。“就算你穿裤子也赢不了我,更何况你穿裙子。”
“但你的公事包也不轻呀。”她飞速地往上跑。“你不下去捡设计图吗?那很重要耶,如果不见的话,你这栋大楼不拆了才怪。”
“等我赢了,让你去捡。”
“二十五楼耶!”她苦着脸,知道自己还是得去捡,谁要他是老板,而她是他的员工呢。
到二十楼了。
“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他哈哈大笑。“如果我赢了……”
“不可能。”没想到他还有力气大笑,她一时狠下心,在他超越她时伸出脚。
“哇!”麦文一个踉跄,应声往下滚。
“我早说过你不会赢的!”换她哈哈大笑,站在二十五楼睥睨他。“我赢了。”
麦文狼狈地爬上二十五楼,揪住她的钡孚:手握成拳。“白筱澄,想不到你这么无耻!”
“我是无耻,你能拿我怎么样?”她还是很得意。
“麦文,你来啦!”一个比麦文年轻几岁的英俊男子从另外一侧大门跑向他们。
麦文不得不放开她,嫌恶地道:“给我滚下去捡设计图。”
“捡就捡。别忘了我们打的赌。”她提醒他。
麦文当没听见,转身亲切有礼地和魏宏田打招呼,“宏田。”
魏宏田没有理会麦文,身体直挡住正转身的曼妙女郎。
白筱澄转身准备去捡设计同时,却被那名男子挡住了去路,一鼻子撞入他的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魏宏田脸红地道歉。
“没关系。”白筱澄倒比他镇定多了。“请问你是……”
“我叫魏宏田,如果你见过了八分骄纵、九分任性、十分无礼的魏思语,恐怕你会不想认识我了。”
“哦,为什么?”白筱澄睁着大跟问道。
“因为我是她的哥哥。”魏宏田苦着脸说。
白筱澄笑了出来,“我都不知道原来称妹妹这么坏。”
魏家是台北著名的大地主,拥有多处未开发土地。这块土地原属于魏家,据传,是魏思语的父亲为撮合女儿和麦文,才答应和麦文合建大楼。
出身名门望族的魏思语骄纵、任性,可是她的哥哥魏宏田却温文儒雅,散发浓厚的书卷味,不像麦文一身铜臭。
而且他的笑容真诚、热情,一点也不像他妹妹般矫揉造作,让白筱澄留下很好的印象。
白筱澄伸出手,“你好,我叫白筱澄。”
他们两人旁若无人般地自我介绍。
“宏田,你已经见过我的助理秘书了,我们现在可以开始讨论工地的问题了吗?”魏宏田握住筱澄的手稍嫌过久,麦文立刻不悦地打断他们。
“当然。”魏宏田的眼睛仍离不开白筱澄青春的脸庞。
“筱澄,下去捡设计图。”麦文粗鲁地命令。
“是。”白筱澄对魏宏田笑了笑,转身走下楼梯。
“白小姐,我可以叫你筱澄吗?”魏宏田俯身朝下喊道。
“当然可以。”白筱澄回头看了他一眼,大方地说。
“她真漂亮。”魏宏田看着她消失后对麦文说。
麦文冷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