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不是去死了吗?”他冷冷开口,心底却是滋生了一点欣喜。
“死吗?”那双晶亮的眸子忽闪忽闪,“爸妈给一次生命多不容易,胆敢去死,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我才不会让自己背负那么多的罪名,活着多好啊!天天可以看到你!”
心底一阵窒痛,是的,她曾经这样说过,那么四年之后……那样大的打击都没有将你击倒,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
坐上车子,车子咆哮着狂行,漆黑的眸子燃着一丝猩红。就算把锦澜翻个底朝天,他都要把她给找出来!
***
两瓶小小的点滴已经打完了,顾晚闭着眼睛假寐,听着林慕白和安苒挺有趣的对话,其实怎么都睡不着。
“安苒,你跟林医生先回去吧。医院里有床位,我晚上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好了。”
“那不行,顾小姐,你脚上有伤呢!走路多不方便,我留在这里照顾你。”
“我只是一只脚受伤,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顾晚轻笑,“行了,不用呆在这里,我想睡了。”
林慕白硬是拉着安苒走出了病房,安苒鼓着腮帮:“我就在外面。”
“你!”林慕白头痛地扶额,这个女人,为了躲她有必要这样吗!
“你是顾晚的助理,不是她的奴隶,你搞懂没有!”
“我愿意。”安苒白了她一眼,“反正我就在外面,万一她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可以帮忙。”
她一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样子,林慕白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揪起她的身子:“安苒,你可是安大小姐,什么时候把自己贬得这么一文不值!”
“一文不值?”安苒冷冷地看着他,轻笑,“什么叫一文不值?林医生,你的人生观转变得那么快吗?不是说我这样的大小姐不懂人间疾苦,不明白什么叫人生价值,总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现在我改邪归正了,你倒好,把我这样的行为看做一文不值?”
“……”林慕白顿时无语,看着那双倔强的眸子,心底却是心疼。
“行了,不管是不是一文不值,反正都跟你无关。已经很迟了,你走吧。”
“你真不走?……”
“不走!难道你还想绑架不成?”
安苒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眸子危险地眯起,有握紧的拳在眼前。难不成还想打人?安苒抬了抬下巴,却是看到拳头一闪,在她旁边的墙壁上重重落下。
她闭了闭眼,心底狂跳,这个男人,惹恼了他,后果会很严重。可是再严重又怎么样?她难道没有尝试过吗?
“不用绑架,我会让你乖乖走人。”
耳边落下一句话,林慕白的身影在转角迅速消失。安苒眨了眨眼,忽然觉得眼睛好酸涩。
不过,并不会哭的,这个男人,她再也不会为他流一滴泪。
***
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男人的眼睛紧紧盯着电脑,冷硬的下巴弧线往上勾画出一张夺人呼吸的脸,只是这张脸上表情太少,少得让人一眼看去便顿生寒意。
调查进行了半个小时,没有丝毫线索,那条路很偏僻,并没有摄像头之类的高科技产品。桌上的烟头已经堆出了烟灰缸,他又伸手抽出一支,啪地一下,点燃。
书房里已经笼着浓浓的烟雾,他走到落地窗前,黑眸眯起,望向远方。
一声尖利的刹车声,在夜空之下清晰而又刺耳,紧接着,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起。欧以宸拧了拧眉,便听到林慕白的咆哮。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又不见了不
第一百零四章
一声尖利的刹车声,在夜空之下清晰而又刺耳,紧接着,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起。欧以宸拧了拧眉,便听到林慕白的咆哮。
***
医院里总充斥着强烈的药水味道,从来都讨厌这样的感觉,顾晚起身单脚走到门前,却看到安苒小小的身子正蜷缩在凳子上。
“安苒?”顾晚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还没走?”
“顾小姐?”安苒揉了揉微红的眼睛,“我怕你自己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怎么起来了?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傻丫头,不过就是小伤,又不是走不了路了。你快回家休息!”
“顾小姐,我在这里陪你吧!反正,我现在也不想回去。”
“有心事?”顾晚揉了揉安苒的脑袋,一早就看出了她跟林医生的问题,不过也不方便问。谁的心底,没有一点秘密呢?挨不过去的时候,会想说的。
可是她,却是连提起的勇气都没有了……顾晚轻轻地笑了笑,低声道:“安苒,手机给我用一下好吗?”
就简单地交代一下,她晚上有事情不回去了。这个暴躁的男人,她不想面对他无理的愤怒。
其实还是觉得多此一举的,因为那边并没有回复。
她莞尔一笑,心头不知是轻是重的感觉。
“顾小姐……”
“叫我顾晚吧!”顾晚笑了笑,“安苒,我想回唯念。这几天我不在,跟尹氏的合作谈得怎么样了?”
安苒愣了愣,这个时候还想着工作呢!她不由由衷佩服:“一切都很顺利,合约就等你签字了。你是想……现在就回去吗?”
“恩。”顾晚撩了撩头发,还没有全干,干脆披散下来。风微微吹来,还带了丝凉意,她不由轻轻地打了个喷嚏。
“我跟你一起回公司。”安苒拉过顾晚的手,小心地搀扶着她,“如果困了,公司的休息室也可以睡,条件可比医院好多了!我也超级讨厌医院的!”
“你真要陪着我一起回公司?”顾晚摇头,“安苒,你可没有卖给唯念,不用这么拼命的。”
“有这样拼命的员工不好吗?”安苒侧着脑袋,眸光闪亮闪亮的,以前倒没有发现她那么爱说呢!顾晚微笑,吸了吸鼻子,觉得有些微的堵塞。
不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但是唯念真的是她唯一可以支撑的东西了。她甚至,连个回去舔舐伤口的地方都没有呢!
***
火红的跑车在以玩命的速度飞奔,林慕白大叫:“欧以宸,拜托你开慢一点!告诉你那两个女人在医院,还跑得了吗?”
“好端端地去医院干什么!”
他甚至来不及去听林慕白其他的话,在他大吼着:“欧以宸,你马上把你的女人给我从医院领回来,别让我的女人大半夜地陪着!”这句话时,他已经抽过他的车钥匙,狂飙。
“脚被玻璃扎伤了,脸上还挨了一记耳光。”
“什么?”他凌厉的寒眸扫了他一眼,林慕白狠狠地剜了回去,“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打的!我女人还挨了人家耳光呢!”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人通知我?”
“我?”林慕白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都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了,欧大少爷,明明是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好不好?”
欧以宸目光一暗,确实,他摔坏了手机。可是,谁能想到林慕白竟然能给他提供线索!这该死的女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什么都不说,就算脚被玻璃割伤了,也只会找安苒,不知道打电话给他吗?17Gn3。
暴怒的同时心又轻轻放下,放下的同时又有盛怒席卷而来,欧以宸觉得自己的心就像刚才的海浪一样,一波一波地在冲击。
“哪个病房?”一下车,他便抓着林慕白向前走去。在手指按着电梯上的楼层数位时,林慕白眼尖地发现,他的手竟然带着些微的颤抖。
泰山压顶都不眨眼的男人,竟然……林慕白拧了拧眉,他想,他是可以了解的,从顾晚出现的那一瞬开始,或是说,从他耳边陆续听到顾晚这个名字开始。
这个女人,在欧以宸心目中,绝对是不一样的。
只是,他踢门的动作那么粗鲁干什么?简直可以用震耳欲聋四个字来形容,而脸上的表情,又完全可以称得上“凶神恶煞”。
额?外面的安苒到哪里去了?他正走进病房,欧以宸从阳台转回,一脸阴冷:“人呢?”
“安苒也不见了。”他愣了愣,“会不会是离开了?”
“不是脚受伤吗?还能去哪里!”欧以宸烦躁地开口,“调监控!”
***
“这是尹氏集团送过来的资料。”安苒把一叠文件推到顾晚面前,“顾小姐,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文件什么时候都可以看。”
“我睡不着。”顾晚翻开文件,拧眉看了一会儿,“你觉得会有难度吗?”
“应该不会。”安苒嘴角轻勾,“他们的要求,是要豪华。这种场面,怎么会没见过呢?我……”
安苒很快收了口,虽说她是千金大小姐,也已经自己摆脱这个身份很多年了。这些年,不做千金大小姐,也非常地有成就感。
“我给你去弄点什么吃的吗?”
“真的不用了。”顾晚笑着,按住安苒的手,轻叹,“谢谢你,安苒,你让我体会到了我几乎忘掉的情义。这个世界上,还是会有很多温暖存在的。”
安苒笑了笑,正要说什么,却听得有什么声音正在逼近。她和顾晚对视了一眼,心里同时开始紧张。
深更半夜的,脚步声逼近,不是贼又会是什么?
“你的脚受伤了,往里面躲躲,这里我来行了!”
“胡说什么!”顾晚赶紧拉住安苒的手,“你一个女孩子家的,行什么行?你以为自己会功夫啊!”
“贼好像越来越近了……”安苒咽了咽唾沫,四下寻找了一下,找了个扫把握在手中,门却在同时被一个猛力给踢开了。
“砰!”
那声音太过吓人,安苒整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手里的扫把也扑通一声掉在地上。看着走进来的人,半天才回过神:“欧……欧总……”
林慕白看着安苒的傻样,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这妞?怎么以前都没发现她这么可爱?那呆愣愣的样子……简直可爱透了!
可是,他的爆笑声显然跟办公室里的气氛是不相符合的,那冷然的气压,简直让人汗毛林立,尤其是欧以宸那简直要杀人的眼神……
连他看了眼皮都直发跳。
“不在医院,跑到公司来,是什么意思?”
他这辈子都没有这样找过女人,这辈子心都没有这样焦灼过,这辈子……
“到公司来看看文件。”
他看着她清冷的眉眼,真想掐死她。她竟还敢这样跟他说话!
“慕白,带安小姐出去。”
安苒本想死命挣扎着不出去,但林慕白在她耳边低吼:“你还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吗?电灯泡做得很幸福是不是?”
她想想,也觉得有些道理。也不知道怎么的,反正这两个人在一起,她都觉得满舒心,满开心的。
门被小心地合上,欧以宸一个反身,顺手反锁。
顾晚惊大了眸子,那凌厉的眸色在传达着一个信息,他正处于暴怒之中,虽然,她并不以为自己哪里惹恼了他。
“好端端的,为什么从宴会里跑出来?打你手机,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就算受伤,都不知道打电话给我!顾晚,你真是越来越能耐了!嗯?”他的声音越来越暴戾,高大的身影很快逼近了她,一只手撑着桌子身体前倾,另一只扣住了她尖巧的下巴。
一尖林紧零。“安苒是我的助理,我打给她,没什么不对。”
“没什么不对?”猩红的眸子凝视着她满眸的清冷,心底像是有火焰在燃烧,他压低声音吼道,“顾晚,你当我是死的吗!你就不知道……”
会让人担心的吗?欧以宸生生地咽下后面几个字,看着她秋水一样的眸子,忽地俯身袭上了她的唇。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在海边时那种挣扎和绝望,和偶尔焦灼的希翼,像是一团火折磨得他整个人发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