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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想替两人挣得一些空间,但暧昧的氛围,却也在她纤纤细指触及他胸膛的刹那,无边地扩散开来。
她仰头看着地,嫣红的唇瓣微微颤抖着,因为紧张、因为期待。
而他,似乎一眼望穿了她的思绪,没让她的期待落空。
他没多说一句话,一俯首就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将心中的愤怒、没得到宣泄的欲火,一古脑儿地尽情释放。
震耳的音乐声,身旁交错摩掌的人影,烟雾酒气……丝毫没影响热情拥吻的两人。
过了许久,直到他吻肿了她的唇、也吻涨了他炙热的欲望。
“今夜无论如何,我不会再让你跑掉!”
他在她的耳际,吹着气,轻声却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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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随着蜿蜒的山路疾驰,车外是一片漆黑,偶有夜风吹拂,山径旁的树梢发出枝叶摇曳的沙沙声。
“就这样将你的女伴丢下,恰当吗?”倚着车窗半落的车门,穆艾苹明知故问。
她知道,那个陌生男子肯定是顺利地绊住了欧阳彻的女伴,否则她岂会有机会跟他一同离开,此刻还坐在他的车子里。
“你呢?”他侧过脸来看她。
她不也是吗?
今夜他进PUB时,看见她正与一位男子交头耳
语。
“我?”艾苹望着他的侧脸,落于眼底的是令她迷恋的挺直鼻梁。“我没携伴。”她耸肩一笑,对于他的话,终于会意过来。
“喔?”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怀疑味。
是他眼花吗?应该不会,今夜在进PUB前,他
非常确认自己没沾过半滴酒。
“只是个搭讪的男人。”聪明如她,当然听得懂他的语意。“我们去哪?”她巧妙地转了个话题,不想气氛弄撞。
看看后座一打的啤酒,那是方才在上山前,他在路旁的便利超商买的。
“竹子湖。”他顺由她岔开话题。
“对了,那一夜你为何突然走了?”他故意问。
由方才的热情拥吻到目前两人独处的状况,他认为她应该是个放得开的女人,不至于会临阵脱逃。
但那一夜,她却跑了,他想知道原因。
因为他的问题,艾苹先愣了下,随即以一记轻笑化解脸上本该浮现的尴尬。
“我朋友有急事call我,所以……”她回以一记更灿烂的笑。
“所以连招呼都来不及打?”随着方向盘打过一个弯,他侧脸紧紧盯着她。
锐利的眸光似能看透她的心思,更似另有意指。
穆艾苹的心漏跳了一拍,强抑下心头的紧张,她赶紧改口说:“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想你应该不会再计较吧?”
她偷偷地瞄向他,想由他的表情中猜出他的心思。
欧阳彻闷闷一笑,随即收回了落于她身上的视线。
她的话似在告诉他,男欢女爱、各取所需,不应该小鼻子、小眼睛,不懂游戏规则的打破砂锅问到底吧?
“只问月亮、不见朝阳。”
他说着艾苹听不懂的话,随即车内陷入了一片沉寂,夜风吹拂着,车子继续奔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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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后座空啤酒罐数量的暴增,穆艾苹一张刻意以浓妆掩饰过的脸,仍旧遮不过因醉意而泛开的晕红。
夜风徐徐地吹着,不是假日的此地,有着难得的清静。
她仰首,又喝下了一大口的啤酒,本以为两人会下车在附近走走,但没想到,他带她来这儿,只为了与她对饮。
又喝于了一罐啤酒,随意将啤酒罐往后座一抛,欧阳彻按下车窗让窗外的凉风吹入车内。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出人夜店?”他突然问。
不知道该不该将常出人夜店、沉迷于夜生活的人称为堕落,但他知道每个堕落的背后,却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他亦是如此。
们心自问,他并不是那么的喜欢夜生活,只是想借此将心头的压抑抛出脑海,短暂忘记那一切。
她呢?是不是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是什么样的故事?
半倚着车门,因为喝了酒的关系,艾苹的一对眼儿看来有点迷离。
“你呢?”她四两拨千斤地反问。
问她何时开始出入夜店?说了他一定不信。若不是因为他,不是因赌注所带来的巧合,恐怕她不会到那种场合去,也不会有勇气主动找上他、接近他。
“我?”欧阳彻笑了,空着的双手改为抱胸,他望着她。“从我有了工作压力开始。”
更正确的说法,是从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开始。
以往的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埋首于工作,直到那件事的发生,他才开始需要以热闹的夜生活,来排解他心中过度的压抑。
“喔?”艾苹故意显露出吃惊的模样,“你是从事什么行业呢?”她明知故问。
广告业界的教父,她记得,姐姐是这么说过的。
“广告。”脱了她一眼,他不打算将自己介绍得太清楚。
“确实是个很忙碌的行业。”
广告不像其他行业,每个方案都是个新的开始,所以广告人得具备比其他行业还要勇于开创的精神,随时面对新的挑战。
“你知道?”瞧她说得似感同身受。
“要再来一罐吗?”
这个话题得打住,她怕再往下谈,会不小心说溜嘴,道出有关姐姐的一切。
欧阳彻当然知道她又再问避话题了。“你呢?”
顺水推舟,他干脆将话拉回她的身上。
“我?”艾苹扬着一对大眼看着他。
“说说你何时开始出入PUB。”
“何时……”艾苹思考着该如何回答。
“念大学时吧!”她随意诌了下。
记得大学同学,确实有许多人是每晚必到PUB
报到的。
“喔?”欧阳彻的神情一闪,心底飞快掠过一抹不悦,但他不愿去深究原因。“听来真像你们这年龄会做的事。”
他略起身,伸手在后座拿了罐啤酒。
“要再来一罐吗?”不过,他根本不必太意外,以她过分艳丽的装扮,看来确实该是个资历老练的“老手”。
思及此,他心里竟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不、我恐怕不行了!”看了眼手上还剩下大半罐的啤酒,艾苹摇了摇手。“我得下车去透透气。”
说着,她拉开了车门,下了车。
平日虽有喝啤酒的习惯,但今夜她已先在PUB
里喝过了一杯调酒,而掺杂喝酒是最容易醉倒的。
见她下车,欧阳彻手里握着罐啤酒,也拉开车门,跟着下了车。
“怎么?还好吧?”他绕过车头,来到她的身边。
艾苹的身子倚着车门。“我不能把酒掺着喝。”
她发觉自己的心跳逐渐在加速,或许是酒精的关系,也许或是他的靠近。
“我以为你很能喝呢!”他的气息贴近她,随意将手中的啤酒罐往车顶上一放。
在PUB里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很多,但喝醉后
丑态百出的女子也不少。她是那种还能自制的女人。
艾苹对着地摇摇手,因为没光,她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其他的事我不敢说,但喝酒,我很自制的。”
尤其在姐姐出事之后,孤独一人的她,更懂得自我约束。
“是吗?”他又是闷哼一笑,然后侧过身去拉开后座的车门。
“要不要来瓶矿泉水?”修长的手往内一阵摸索,很快地拿出一瓶水来。
他贴心的动作在艾苹的心里激荡出一圈圈涟漪。
“谢谢。”接过水,她拧开瓶盖,大大喝了口。
见她喝水的动作,他不禁愣了下。
那是毫不做作的,与她那张勾划得艳丽的脸庞是截然不搭的举动。
停止了喝水的动作,艾苹的脸上绽开了一抹满足的笑,因为冰凉的矿泉水已冲掉了她嘴里一部分的酒味。
“怎么样,你也来一点?”没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艾苹转身,也从后座拿出一瓶矿泉水,将矿泉水抛给了他。
这时,欧阳彻才恍然回神,手一伸,他轻轻松松的接住了那瓶水。
“我的啤酒还没喝完。”他瞥了眼车顶上的啤酒罐。
她的视线跟着落在啤酒罐上。
“可以醒酒的!”他不是也喝了不少了吗?
“我还没醉。”正确来说,是半分醉意也没有,否则他想,他该一把将她给抱住,然后狠狠地吻她。
“是吗?”艾苹掩嘴一笑,首次见识到他的固执。
“真的不喝吗?”或许是因为酒精作祟的关系,她的大脑闪过一志顽皮的念头。
她晃了晃自己手中那喝剩的半瓶,一步步朝他走进。
欧阳彻看着她,她脸上的笑太过灿烂、太过神秘,似在盘算着什么,但他却不动声色。
他想看看她要做什么?能做什么?
穆艾苹将手里握着的矿泉水藏到身后,另一手则是偷偷旋去瓶盖。
她数着脚步,一步、两步、三步,就在离他不到一步距离时,矿泉水瓶被重新捧到胸前,上下晃动的往外泼,水洒向那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你这个疯女人!”欧阳彻怒声一吼,身上的衣服已然湿了一大片。
他是想过她可能会有什么疯狂的举动,却不知道她居然会拿矿泉水泼他。
“我就说能醒酒的!”她咯咯地笑着,完全不为自己的举动感到愧疚。
水能冲淡酒精,果然一点都没错,瞧他现在虽然一身湿,但暴怒发亮的眼不就证明着醉意已完全退去了。
“你笑?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她的笑容太灿烂、也太碍眼。
没多余的思考,他决定回报她恶质的玩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了念头,手里握着的矿泉水瓶盖飞快地被旋开。
他伸手将她拉近,在她还来不及反应、还错愕着他突来的动作时,他已举高了水瓶,将整瓶水由她的头顶倒下。
“啊!”艾丰尖叫一声,浑身一颤,一股凉意由头窜至脚底。
“你真可恶,居然……”她娇嗔着,低头看着自己一身滴水的衣物,两手不顾一切地捶上他的胸膛。
还好她的彩妆不怕水,否则她现在可就是大花脸一个了!
“是你先玩的!”她的举动逗笑了欧阳彻,手一伸,他抓住了她的手,猛力一拉,她依势撞人了他的胸膛。
艾苹气得想骂人,然而一抬起头来,却正巧对住了他的眼。
欧阳彻看着她那对如星子般灿亮的眼,还有她因湿透而若隐若现的曼妙曲线。
他的欲望在瞬间被撩醒,全身沸腾的血脉刷地集中到腰下。
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视线由她胸前的凸挺勉强上移,落在她的脸上。
“你真小气,半点也……”
没将话说完,因为他的神情、他看着她的眸光,无一不令她的血液骤然加温,她的舌头因而严重打结,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夜风依然吹着,但不再沁凉,周遭的气氛变得暧昧,两人互视的眸光变得莫名地焦灼,眼中只剩下彼此。
他的手臂重新抚上她柔滑的背,缓缓将她拉近,他的头俯下,再一次地,他吻上了她。
第4章
什么是爱情?我曾经无数次地这么自问过。
曾经以为我与他的稳定就是爱情,但这是自欺欺人,是不敢面对的自我逃避。与其说我们两人间的情感是爱,还不如说比较像亲情。
不是爱的光芒褪去了、不是因为我感受到另一对灼热的目光,而是在我心中认定的爱情是炙热的。
是如暴风般狂烈的、该是让我心脉无时不刻皆能狂烈跳动的,哪怕只是个眼神、一个回眸、一抹微笑,都能令我高兴地彻夜难眠。
而我,遇见了。
就在我快认为爱情等于亲情时,我初识了爱情的滋味。
初识爱情的滋味?!
穆艾车的脑中昏沉闪过艾梅档案中的文字,她嫣红的唇瓣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