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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还真是体贴呢,”慕晶弯了弯抹了口脂的嘴唇,轻轻呷上一口,修剪得圆润的指甲抚过杯沿,媚眼如丝,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看着正在品酒的许南俊,“公子财产丰厚,为人也儒雅有礼,想必令妹品性也不会差到何处的,容貌也是让小女嫉妒呢,为什么这般年纪了,却还没有出嫁?”
“正因为如此,才想替她觅得最好的郎君,”他始终保持着的笑容顿了顿,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妓生,“可是慕晶小姐认识的男子我可不敢让我的妹妹认识呢。”
“不风流的男子怎么还会有呢,”慕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合的,“就连被称作佳公子的您,还不是在和小女喝着酒,也不知,有多少女子的心被伤透了呢,”说完她就是自己倒了一杯酒,袅娜地站了起来,敬向许南俊,“公子干脆就再喝一杯吧。”
他本想按手拒绝的,视线在这时往外一瞥,却反而是微笑着伸手,直接将慕晶的手环握住,另一只手将面前的矮桌往一边一推,手一拉就是将慕晶拉进了自己的怀中了。
“慕晶小姐敬的酒怎能不喝呢。”他伸手从她的手中把酒杯拿过,一饮而尽。
纵使见识过不少男子的慕晶被这样环在怀里面上也是有着羞涩。
“慕晶小姐的刚才话倒也让我好生反省了一番,纵使没有让我妹妹足够合心意的男子,也不能放任她就这样任性下去,哪有女子到了这般岁数还不出嫁的。说实话,”他将酒杯轻放在桌上,“我本就是一个男子,纵使是妹妹,也不适合一直这样生活在一起,我最近……也恰好有些厌烦这样的生活了呢,总是这么任性,还是让人有些不喜啊,”他的眼神深邃了些,“不如随便找上一户人家,成亲了变就了事,也省的在此拖累我享受……”他嗤笑了一声,手抚上慕晶的脸庞,“如此惬意的人生。”
“公子……”慕晶娇嗔了一声,眼眸却是流转着情动的光芒。
他淡然地听着外面一阵显得凌乱的脚步声,眼神微黯了一下,放开了怀里的慕晶。
侧脸看着外面淅沥的小雨落下,他只是轻叹了一声。
“下雨了。”
雨势慢慢变大,溅起了遍地的泥泞……
…… ……
得到他沉默的回答,她自嘲地笑了一声,声音里的情绪仿佛一下子都被抽空了般,“还喜欢我姐姐吗?即使过了400年的时间。”
“我对她……”
是喜欢吗?还是同情与怜惜……
在漫长的岁月里,他还是没能够分别出自己的感情。
“够了,都敏俊。”
她从他的手里慢慢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正想要直起身子时却是被他一只手固执地揽住了腰,另一只手顺势扣住了她的后脑,手往下一带,两人之间的距离便是近到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在发生那件事后,我曾因为那番话,无数次想要杀死过自己,”他的睫毛颤动着,声音愈发的沙哑,“对不起,怕会伤害你而故意说出那番话的我,却做出了更伤害你的事。”
她紧咬着下唇,眼里盈着泪光,在眨眼的瞬间泪水便是顺着脸庞留下,温热的泪水低落在了他的衣襟上。
“对于你姐姐……除了愧疚,更多的,应该是怜惜吧,那样年纪的孩子,就这样死在了我的面前,”他的眼神清晰坚定,“然而,就像你开始淡忘着怨恨一样,我对她的情感,也在一点点淡忘着,留在心底的,只是那个清澈干净得像白纸的徐宜花。”
“那你……”她的眼眶微红,手指紧紧地蜷缩着,“你喜欢现在这个被血污清洗过的徐宜景吗?”
他嘴角轻轻挽起,扣着她后脑的手微微用力,彼此间那短短的距离贴近为零,冰冷的温度覆盖在她的唇上,温柔地辗转着,彼此的呼吸渐渐变得炽热。
喜欢吗?
当然,无论生命的哪一个际点,都不可能再忘记她。
无论是哪一颗星,都不可能再有一个徐宜景……
时间入夜,两个鬼祟的身影在车灯的照映下把后座昏迷着的千颂伊带到了驾驶座上,在替她系好安全带,把抗忧郁症的药瓶放在一边才是发动了车子。
“可以了吗?”在车外环视着四周的男人与正摆正着千颂伊位置的男人说着。
“嗯。”男人简单地说了一句,开动车子后就是将车门关上,车子里只剩下神志模糊的千颂伊一人。
车子离着悬崖越来越近,漫天的雪花毫不留情地砸在了车前窗上,冰冻了一切视线……
似乎是因为接吻了的缘故,原本蔓延着恐怖低温的都敏俊这会儿脸庞反而是红红的,心跳也是疾速地跳动着,却也比刚开始的时候要好上许多。
她心不在焉地站在厨房里,往水杯里加着冰块,视线迷惘地注视着前方,不知不觉冰块已经超出了杯沿。
等反应过来之后她又是把冰块倒出了些,然后才是捧着水杯往都敏俊的房间里走去。
头下因为枕了两个枕头而有些不舒服的都敏俊正虚弱地抬起手想要拿出一个枕头时房间门就是再一次被推开了。
正文 chapter 39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只是一瞬间,徐宜景从车上迅速跳了下来,身子已是站在了悬崖的边沿。
她奋力把车门打开;此时的车子已经有着一半驶出了悬崖外,她的手刚拉到千颂伊的手臂,车子就是猛地往下一栽;整辆车子开始往下坠去。
千钧一发之际,借着车子下降的趋势;她把千颂伊从车内拉了出来,脚下的泥土却是一松;由于惯性两人都是齐齐坠下了悬崖。
被车撞到的一个男人当场就已经死亡;另一个男人瘸着一条腿站了起来;面色狰狞;一瘸一拐地走到悬崖边上,看着那辆车摔落崖底出现的火光就是吐了口血沫,然后才是返身走开了。
依旧虚弱的都敏俊蹙着眉头努力想要听着那边的动静,但因为受伤能力在此刻已经开始失灵。
“她救到千颂伊了吗。”他眸子里闪烁着难得的浮躁情绪,掀开被子慢慢坐了起来。
穿上家居拖鞋后,他一只手捂着受伤了的腹部,一只手扶着墙艰难地往外走去,因为疼痛脸上额头也是渗着汗水。
即使相信她的能力,但还是害怕会有未知的威胁发生……
走出房门后他抬头就是看见了站在客厅里的老人,瞳孔因为惊讶而扩大来。
老人拄着拐杖,却是站的笔直,眼中让人难以摸索的光芒与苍老的皮相不似符合。
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的千允在无语地看着天花板,年轻的小护士围在他身边团团转着。
“一个个都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啊……”他用手轻轻碰触了下自己额头上的伤口,最终还是没忍住抬头跟年轻的女护士说道,“那个……手机能借我打一个电话吗?”
“啊,当然了~”女护士抿嘴笑了笑,爽快地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他讪讪地接过手机,先是拨打了千颂伊的手机,在听到冰冷的女声说着“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时就是一脸地奇怪地挂断了电话,又开始拨打着宜景的手机。
白色的雪花飞散在空中,融入着寂静的黑夜。
黑色的轿车安静地停在崖边,车头已是凹进了一大块,冒着阵阵的黑烟。
车座上的手机不停地响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千允在的名字,在空无一人的车内显得格外突兀。
“怎么也没人接电话……”千允在听着手机那头的忙音,皱着眉头把手机拿了下来,眼里浮过担忧的神色,“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嘭——”病房门在此时被人粗鲁地推开。
他抬眼望去,只见李辉京喘着粗气跑了进来。
“允在啊,你姐姐还没回来吗?”李辉京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拽着。
“我打了她电话,没人接啊,宜景的手机也没人接……”千允在也是不明就里地说道。
“真的出事了吗……”李辉京惴惴不安地说道。他可以确定颂伊进了洗手间,监控录像也可以确定她没有从里面出来。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千颂伊出事的可能性已经是无限扩大了,“不行,我得报警!”
他重新掏出手机拨打了警局的号码,脸色也是十分难看。
千允在看到他凝重的表情心也是猛地一沉。
真的出事了吗……
黑暗蔓延至崖底,只有那燃着火焰的车子带来着光明,混杂着刺鼻的焦味。
千颂伊的手指动了动,眼睛慢慢睁了开来,那冻人骨髓的寒冷立刻就是袭到了血液里,她只觉得身体已经完全僵硬了,想要坐起来,被冻麻了的脚却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般,没有办法移动。
额角的痛楚在此时也是清晰地传来,她痛得龇牙咧嘴了一阵,奋力侧了个身,这才是看到了被她压在身下紧闭着双眼的徐宜景。
“宜……宜景啊!醒一醒啊!”千颂伊看着她满身血污的模样就是连忙喊着她的名字,双手抚上她显得冰冷的脸庞,使劲地摇着,希望她能够醒过来。
过了很长时间徐宜景仍是没有苏醒的征兆,身下的鲜血越流越多。
她六神无主地贴在宜景的胸膛上,心跳尽管微弱,可好歹还活着。
“有没有人啊!救命我们!”千颂伊开始大声地向四处喊着,可传来的却只有她的回声,“阿西,这种荒郊野外怎么会有人在啊,怎么办怎么办……”现在她的脑海里也是一片空白。
抬头看着上空,通过远处的火光,隐隐只能看到悬崖的轮廓,但与崖底相差的距离也足以让她心惊。
宜景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她只记得车子快要坠下悬崖的时候有人拉了自己一把,那个人……是宜景吗?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想着想着她的牙关就是忍不住打颤着,深吸了一口气后还是决定先不想这些问题,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还是得靠自己才能走出去。
在用手撑着坚硬的地面勉强站了起来后,她努力把受伤严重的宜景给扶了起来,刚走了一步腿骨上就是传来剧烈的疼痛,她吃痛地喊了一声,手上劲一松,两人又是齐齐摔倒在了地面上。
因为崖底恐怖的低温和腿上的伤,千颂伊最终还是意识一阵模糊,头一歪就是晕死了过去。
倒在地上的宜景突然开始咳嗽起来,鲜血从她的唇角溢出,整个人的脸色更是苍白到了极点……
站在都敏俊此时怔怔看着那个微笑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老人,过了片刻惊讶才是渐渐平复下来。
“都敏俊i,这么久没见,你在这个星球上,过的还好吗?”老人拄着拐杖平静无波地坐在了沙发上,似乎他真的面对着的是一个许久不见的好友。
“是许久没见了,”他平复心情,目光始终放在老人的身上,“有四百年了吧,我真的没想到……”
“没想到我四百年还能出现在你面前?”老人突然笑出声来,眼里依然透着精光,“真是感叹啊,四百年前我见到你们时,还是正值壮年,现在却已是古稀的模样,而你们两个,倒是一点都没变呢。”
他捂着扔隐隐作痛着的伤口,面容沉寂,“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活到现在,不过,你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是有什么事吗?”
“笃笃——”
木制的拐杖在地面上响起沉闷的声音。
“告诉我吧,”老人的眼神逐渐变得凛冽,“为什么用了同样的我们,我四百年里却扔在逐渐老去,而徐宜景,却依旧是这副模样。”
都敏俊不发一语,黑色的眸子紧紧盯着那个眼神逐渐变得狰狞的老人,“是你吧。”
他突然开口。
老人嘴角的冷笑愈扩愈大,捏着拐杖的手愈加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