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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而不迁怒大狗已经是很宽大了。就算我把他家这条小狗凌迟处死,他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啪帕啪!”达密哲元朗鼓起掌来,“皇兄你真是好气魄。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的是金翅王朝的当家还是父王,就算他的身体现在不算好,但对臣下,特别是一品大员的处置权只有他才能说得算。”
达密哲元朗轻轻叹了一口气。
“皇兄难道不知道,父王最最钟爱的盈妃是英多罗昆毗妻子的妹妹吗?如果你真地把他唯一的儿子弄死了,父王一定饶不了你的。”
太子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但眼中的怒火却更加猛烈。
“那个南蛮子妖精……”
“别生气,皇兄。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他,不如把这个人送给我吧。我身边刚好缺一个伴读呢。”
“不,我一定要弄死他。”
太子的眼中露出杀意,“就算不能弄死,我也要让他生不如死。”
“来人,把这小子的手筋和脚筋给我挑了!”达密哲元朗的眉头皱了一下,却没有再说什么。
虽然那家伙有些可怜,但若是达密哲元佑当真这么做了,那对自己,未必不是件什么好事。
默默地看着面且狰狞的异母兄长,达密哲元朗在心底发出了一声冷笑。
达密哲元佑,看来你的太子位已经坐到头了。
“这里,这里,就是这里!”急切的脆嫩声音突然闯入,只见一个身着白色纱裙的小姑娘拉着一个少年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
“哥,哥!”小姑娘冲到英多罗红英的面前,一把推开呆立在一旁的小太监,将他的头抱在自己的胸前不住地哭泣,“哥,你不要死,千万不要死啊!”虽然只有十一岁,那绝世的美貌让所有的人震惊不己。
带着泪水的如玉脸颊,秀美的额角,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双唇,如同画中人一般,让人魂不守舍。
可以想见,这样的美人胚子等到及笄,该是多么迤让人惊才绝艳啊。
“宛如,你莫哭,有我在这儿,谁也别想碰红英!”少年气势如虹,伸手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你们谁敢再过来,当心本殿下劈了他!”看着太子圆睁着双目的样子,再看看仗剑少年腆着胸脯横眉立目的样子,达密哲元朗忍不住笑出声来。
“元慎,太子哥哥在这里,你怎么可以随便拔剑出来。”
快步走过去,达密哲元朗夺过少年手中的剑将其插回了剑鞘之中,俯耳对其轻语,“还不快点把人带走,他若是气急了,连你也逃不了。”
“我不怕!”少年一脸忿然,“这么胡来,就算是父王也不会原谅他。”
“听我的话,如果还想让英多罗红英活命,就快点把人带走。之后的事交由我来处理就好了。”
混乱之后,达密哲元朗对着太子说:“不然就这么算了吧,你把英多罗红英让给我。我叫元慎给你谢罪。”
达密哲元佑默不做声,良久,看着元朗说:“英多罗红英长得那么差,怎么会有那么个天仙似的妹妹?”
达密哲元朗叹了一口气,眼中突有一道光闪过。
“这样吧,你让红英跟着我,等他妹妹长得大些了,我让他把妹妹献于你做个侧妃,你看可好?”
“真的?”达密哲元佑精神一振,“你真能说动英多罗家?”
“放心吧,皇兄。怎么说,我也是盈妃带大的,英多罗家或多或少总要卖我点面子。只要英多罗家同意,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把人娶到宫里来。”
“如果你可以把这件事情办成,等我登基接位,我就把干州和凌州都封给你当谢礼。”
“好说,好说。”
元朗暗暗皱起了眉头。
看他心急的样子,看来真是当太子当得不甘了。
***
英多罗红英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寝室之内。
身边,似有人在嘤嘤而泣。
“宛如?宛如?是你吗?”
“是我,哥,你总算醒了!”小自己二岁的妹妹红肿着眼睛,一脸忧心地看着自己,英多罗红英伸出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傻丫头,我没事。”红英小声地说。
“什么没事!”英多罗宛如站起身,忿忿地说,“都是那个太子,视人命如草芥。如果不是我去叫元朗跟元慎来救你,你早就被他折磨死了!”
“他们?”
“雀儿来给我报信,说是你放走了太子抓来的宫女,正被太子用鞭子抽。我担心你会出事,所以去姨娘那里搬救兵。半路见了元朗,他虽然答应我去救你?但那个家伙一向跟太子不对盘,我怕有意外,所以又去叫了元慎……”
“你真是胡来。”
英多罗红英皱起了双眉。
“元朗殿下机智深沉,可是元慎一向行事莽撞,他如果强出头,一定会跟太子结下梁子,太子绝放不过他的……如果他再说我们英多罗家借着盈妃勾结皇子,本来就对爹爹诸多猜忌的皇上就更不能放过我们家了。”
“难道就眼睁睁地看他把你淹死吗?”英多罗宛如不以为然,“那个元佑,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如果将来真地让他继了位,天下岂不是要遭殃了!哥,我看你那个伴读不要做了,咱们让爹挂印辞官,咱们就跟着爹娘回中原的江南去。”
“傻丫头,哪里是这么容易地事情……”一声长叹,掩去了深深地无奈。
宛如当然不会知道,现在英多罗家族面临的会是怎样危险的局面。
英多罗红英蹙紧了眉头。
屋外隐有兵刃劈空之声。
“那是什么?”英多罗红英问。
“是元慎。”
宛如扶他起来,走到窗边,“他大概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在练剑吧。”
推开窗,带着寒意的风迎面扑来,刺得红英的脸有些发疼。
有些发红的阳光斜斜地照在少年的身上,在他挺拔的身体上笼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额角的汗珠闪闪发光,双唇紧抿着,眼神犀利而冷静。
是他。
熟悉的身姿,熟悉的剑路。
只是这么远远地看着,红英想起来,似乎自己都还未曾跟达密哲元慎正式地面对面地说过一次话。
可以跟皇子们直面交流的,只是经常出入盈妃宫中,和元朗一起长大的妹妹了吧。
想到这里,红英转脸看着妹妹。
英多罗宛如正红晕着双颊注视着庭院中舞动着长剑,英姿勃勃地达密哲元慎,唇角隐隐含着笑。
英多罗红英没来由地心中一紧,肺部的疼痛感再次席卷而来。
他的妹妹,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长大了……
***
昭元十二年,金翅王朝的皇帝离奇地死去,围绕着他的帝位,皇宫里掀起了阵阵腥风血雨。
最为常见的兄弟阋墙,诸子争位的现象也终于不可避免地再次爆发。
这一年的夏天,金翅王朝的王城发生了一场动乱。
宣布继位的太子元佑在登位大典的前夜被人刺杀身亡,过了三天,故太子尚在襁褓中的幼子又莫名夭折,于是整个京都陷入了一片空前的混乱之中。
马车在平整地官道上急驰而过,扬起大片黄色的尘土,车后,一队骁骑急催着战马一点一点向马车逼近。
马车渐渐被灵便的马队赶上,马车上的车夫拼命挥着马鞭,却仍然无法逃脱被马队围住的命运。
急速行进的战马上,领队的将军搭起强弓,一箭将车夫射落,紧接着,立刻有一人飞身跃上马车,将惊马拉住停了下来。
马队将马车团团围住,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凝重而有些紧张。
车厢里静悄悄地没有半点声音,只听得到车外马队中,有些烦躁的马儿喷着响鼻,用蹄子刨地的声响。
领头的将军有些犹豫。
太阳已经快要西沉了,斜挂在山头的日轮发出桔色的光芒,映着还未落尽的黄沙显得有些凄凉。
轻轻摆摆手,马队上的众人一齐举起了手中的强弓。
手臂挥下!十数支长箭离弦而出,将车厢射了个对穿。
依旧没有半点声响。
将军有些疑惑,翻身下马,走到了车厢的前面。
搭上车门的时候有些犹豫,不过看到密密麻麻斜插着的箭支,他挑挑眉头,放心打开了车门。
“咯答”一声,似乎是什么断裂的声音,打开车门的将军睁大了眼睛。
满满一车厢木桶,装满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发出刺鼻的味道。
最外一层木桶的上面,贴着一张白色的纸,上面画着一张鬼脸,写着大大的两个字“笨蛋!”将军的脸变得煞白,还没等他叫出声来,一朵火花已经跃入了桶中。
惊天动地一声响,大团的火焰喷吐而出,窜上了天空。
官道不远处的树林被震得乱颤,无数惊飞的乌鸦“呱呱”地叫着,从林中窜了出去。
一切重归平静后,路上只剩下四散的木屑和横七竖八的残肢。
鲜红的血液刺痛了人的双眼。
降到地平线的夕阳最后挣扎了一下,还是被拉了下去。
这次,真的不再有什么动静了。
***
“又让他跑了?”戴着硕大宝石戒指的手狠狠在椅上一拍,吓得跪在地上的人屏着气不敢吭一声。
“别气了,三哥。”
体形瘦小的华服少年喝了一口茶,“元朗那个小子一向精明得跟只狐狸一样,再加上他的身边有个比狐狸更狡猾的英多罗红英,想抓住他哪有那么容易!”
“哼,他们两个一个十三岁,一个十四岁,都是毛还没长齐的小子,你们那么多大人居然三番五次被他们算计,真是一群窝囊废!我养你们这帮废物有什么用!”
“三哥,骂他们也没用!五哥和七弟他们不也在追杀元朗吗?我看他们也没得什么好处去,保不准比我们的损失还要大。现在朝中有一半的老家伙站在他们那边,这事比较麻烦。而且他们还一口咬定是我们杀了太子哥哥和他儿子,情势对我们柑当不利。你现在还是抓紧时间对付他们吧,元朗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暂时还威胁不到我们。”
“你懂什么!”转着手上的指环,目光凶狠的青年咬着牙说,“老五头脑简单,只有一身蛮力,想弄倒他还不容易。太子明明是他们做掉的,想栽到我头上可没那么容易。朝里头支持咱们的也有一半,要扳倒他们只是迟早的事。可是元朗不同,我们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别看他小,他绝对是匹恶狼,是一根扎在我心头的硬刺。如果不把他除掉,我连觉也睡不踏实。”
“你们这帮蠢材,继续给我追。不把人干掉,就提着你们的脑袋来见我!”
“是!”
***
“你的手可真是细啊,可不可丛让我摸一摸啊,姐姐?”
少女红了脸,眸光一转,轻轻啐了一口,嘴里骂着“小色鬼”,却还是没把手抽回来。
“姐姐的小嘴一定也很香,不如让我舔一下吧。”
“小色鬼”立刻粘了上去,搂着少女的纤腰就要把嘴凑过去。
少女的脸更红了,可是看着眼着的绝美少年,身子像软了一般,没半点推拒的气力,反而心里狂跳起来,眼睛也慢慢地闭上。
“元朗!”一声清叱,少年松开了手,那少女突然失去的依撑,脚下一软,竟跌落到地上。
睁开眼,看到美少年跑去另一个清俊少年那里去,不觉得又羞又恼,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跑开了。
“红英!”达密哲元朗欢叫着,蹦蹦跳跳跑到英多罗红英的面前,“你总算来了,我可是无聊得紧呢。”
“我可看不出来你有半点无聊的样子。”
英多罗红英揽着眉,“我看你跟人家小姑娘热火得很,要是我不来你可就要得手了吧。天天在花丛里厮混,可有什么无聊的吗?”
“耶?”元朗将身靠了过去,揽着红英的腰在他的耳边吹气:“真是稀奇,莫非红英你终于发现我的好,愿意跟我在一起了吗?否则为什么这么酸溜溜地,在吃醋吗?”一把推开元朗的狼爪子,英多罗红英立起眉毛看着他。
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元朗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