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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说的没错,就算她不被药毒死,也会饿死!」黑隶堂露出满意的笑容,艳荆红一向聪慧,他早料到她会口出此言。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可人?」可人命在旦夕,而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恨透了这种无力的感觉。
「我要的是什么?难道还要我明说吗?」黑隶堂挑眉道。
「你要的无非就是折磨我,要我求饶不是吗?那容易,我现在就做。」艳荆红咚地一声在黑隶堂面前跪了下来,接着不停地在他的面前磕头。
黑隶堂看着艳荆红,眼底浮出恨意,他掐住了她的下巴,阴狠地看着她,「妳以为磕几个响头,我就会把这八年的帐一笔勾销吗?妳未免也太天真了,我最恨骗我、背叛我的人,我死都不会原谅妳的,妳等着替妳的四妹收尸吧!」
说完黑隶堂站了起身,转头就要离开,艳荆红抱住了他的小腿,哀泣道:「是我错了!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当时大姊生了重病,弟妹们还小,西艳国又一团乱,你要我怎么眼睁睁看着失而复得的国家,因无主而暴乱?我不能跟你一走了之,我会这样做。。。。。。一切都是迫于无奈呀!」
「妳可以跟我明说,难道在妳的心里,我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吗?」
黑隶堂闭上了眼睛,八年前艳荆红死在他怀中的画面,在脑海里浮现。无论她怎么欺骗他都可以,哪怕是她对他下毒,为什么要用诈死这一招?而且还在他面前死去,她怎能对他这么残忍?
「我知道你根本就不管西艳国的死活,你会出兵全是为了我,如果我真为了西艳国离开你,你怎么可能放我走。。。。。。」她话还未说完,整个人就被他拉了起来。
黑隶堂张着愤怒的双眼,「没有错!我是不会放妳走,妳忘了曾经给过我什么承诺?不管妳之前使出什么歹毒的手段,让鬼堂军中毒,或是欺骗我,这些我都能忍受,我只要妳答应永远留在我的身边,难道我有错吗?这句话是妳亲自允诺我的没错吧?」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你难道就忍心让我见到西艳国被毁掉吗?我也无可奈何,你要我怎么办?不管选择哪一方,对我来说都是残酷的。」她其实也不想离开他呀!八年前她深爱着他,直到现在,她心里还是爱他的。
「在说生生世世爱我的同时,私底下却演了一场戏,让自己因我而死,还要我忘了妳,我忘得掉吗?妳真的想过我的心情吗?不能毁掉妳的祖国,难道。。。。。。毁掉我就无所谓吗?」黑隶堂抓着艳荆红的肩膀狂吼,手指掐进了她的肉里头。
流着眼泪的艳荆红因黑隶堂的这一句话愣住了,面对着他,她竟说不出话来。难道。。。。。。他爱上她了吗
所以她死去,他会难过、痛苦、绝望?她的死。。。。。。真带给他这么大的打击吗?大到可以毁了他?她在他心里的分量是这么重吗?
黑隶堂放开了艳荆红快速的离去,跌落在地的艳荆红,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禁模糊了双眼。
他从来没有允诺过她什么,她以为自己充其量只能算是他的战利品,她没有资格过问他的事,只能等待有一天他玩腻她了,再如敝屉那样拋弃,她也不能有任何怨言。
而她却在与他交换条件的同时,先丢掉了自己的心,她总是看着他的背影,感叹自己在他的心里什么都不是,她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一个连妾都算不上的女人,她什么都没有了,连自己的心也给了他。
她一直认为自己只是他可有可无的女人,难道她错了?像他这样的男人,哪里会缺少女人,哪里会甘心只守着一个女人?他是这么优秀,跟他相比,她是个心机深沉、手段恶毒的女人,这么黑暗的她怎么配得上他?她从不敢奢望能得到他的爱,只要有时他看她的眼神是温柔的,哪怕如浮光掠影一闪即逝,她就好满足。
这八年来她常常想起他,每当一想到他搂着别的女人,心痛的感觉就会从胸口扩散出去。她从没想过,他。。。。。。竟然一直都是在乎她的。。。。。。
那么她做了什么?她竟做了最不该做的事,在毁掉自己的同时,无形中也毁了他!她伤了最不该伤的人,而这个大错,直到八年后的今天她才猛然发觉,难怪。。。。。。难怪他要恨她了!
第八章
「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如今艳荆红已经明白黑隶堂不会善罢干休,更不会放了可人,难道。。。。。。她只能看着可人因她而死?
艳荆红的房门没有关上,林烨一进门,就看见她趴在桌子上低泣,他收起羽扇摇摇头,「妳光是哭,也救不了妳四妹!」
艳荆红抬起了泪眼,望向门口的林烨,突然灵光一闪。对了!林烨有赛诸葛之称,他说不定能想出救人的方法。她赶紧来到他的面前,「你能帮我的忙吗?你是他忠实的部下,如果你能帮我求求情,说不定。。。。。。」
林烨摇摇头走进了屋里,「如果你同我一样,看着这八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妳就会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做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艳荆红不解。
林烨叹了一口气,「妳诈死后,他依妳的遗言将妳送回西艳国,接着就回到地灵岛。那段日子是我看过他最狼狈的时候,他每天不吃东西就光是喝酒,醉了就在地灵岛里乱跑,大声吼着妳的名字,他自责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妳,自责妳因他而死,好几次他往海里走去,眼神狂乱,嘴里喃喃叫着妳的名字,要不是岛里的弟兄们,他早就进了鬼门关。」
艳荆缸紧揪自己的胸口,「我的死。。。。。。对他的打击。。。。。。这么大?」
「可不是吗?就连我也很吃惊。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失去爱人,而是对爱人无法磨灭的感情记忆,挥不去的往日景像日日夜夜在脑海里,光是那些就比任何刀剑还要足以摧毁他,要不是待他如父的前任领军大爷在咽下最后一口气时,要他好好振作,妳见到的他可能还是这样堕落下去。」
艳荆红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她从来就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居然这么深,天啊!她真该死。。。。。。该死透了!
「后来他总算是振作了起来,虽然不再以酒度日,但是眉宇间的抑郁却挥之不去,浑身上下的沧桑气息,跟年轻俊朗的脸孔形成强烈对比,他再也不是遇去那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统领过鬼堂军、令人闻之丧胆的黑隶堂,这一切的改变全都是因为妳的骤逝。」
想起那一段日子,林烨到现在还心有余悸,那时的黑隶堂跟个疯子没有两样,不是喝得烂醉,就是跑到海边鬼叫,连带着他们这群弟兄们也跟着担心受罪。
「后来风啸国的大婚,邀请我们做为嘉宾,那个时侯我们才知道风厉天成亲的对象是西艳国的小公主艳曦儿,也是在那里我们看到了妳。本来我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尤其是黑爷,他一见着妳,剎那间就腿软,还需要我的搀扶才不至跌倒。直到艳曦儿叫妳二姊,我们才确定那个人就是妳。。。。。。妳该看看黑爷那时候的表情的,他从莫名震惊、不敢相信到知道自己被耍了八年的震怒表情,要不是我提醒他那里是风啸国,他可能直接就在那里大开杀戒了。」
艳荆红抖着唇摇摇头,「他不会原谅我的。。。。。。绝对无法原谅我的。。。。。。」
「爱有多少,恨就有多少,爱与恨本来就是一体两面,他会变得如此恨妳,也是因为他爱妳,在知道自己被残酷的欺骗、背叛后,任谁都会无法接受。他在伤害妳的同时,也表示着他深爱着妳,若是真能放得下、真的不在乎,他何必折磨妳?我相信若是妳肯好好求他原谅,说明一切原委,他会原谅妳的,这也是如今妳唯一的活路。」
「求他。。。。。。我并不是没有做过,我跪下磕头,哭泣哀求他都没有用,他始终不肯原谅我,执意要我为此事付出代价,他是铁了心肠要报复我,就算他曾爱过我,只怕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早已烟消云散了,没有用的。」艳荆红哭着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妳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林烨看着艳荆红说道。
「是。。。。。。什么路?」艳荆红赶紧问道。
「死路!」
「死。。。。。。路?」难道要她去死吗?
「妳没听过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句话吗?」林烨一脸莫测高深。
艳荆红不解的摇摇头,她不懂他话中的意思,「这。。。。。。我不明白你所说的。」
林烨神秘地笑了笑,「妳不必明白,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我会帮妳的。」
这几天每当黑隶堂一张开眼睛,就会看到艳荆红端着洗脸水来到他的房里,像个丫头般地伺候他,他的衣服是她洗的,一日三餐包括喝茶、点心也都是她从厨子那里端过来的,她卑躬屈膝得一点也不像是西艳国的二公主。
这天艳荆红端着参茶走进了书房,小心地将茶端上了桌,「爷!茶来了!」
黑隶堂啜了一口茶,冷眼看了艳荆红一眼,「这几天怎么这么殷懃,想赎罪?」
「我知道过去是我亏欠你太多了,都是我的错,只要你高兴,为奴为婢我都愿意。」艳荆红说道。
黑隶堂不以为然地冷哼,「只要我高兴是吗?既然妳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去把可人杀了,杀了可人我才会高兴,只要能让我高兴的事,妳都不会阻止吧?」
艳荆红马上紧张的开口,「不!你不能杀可人。。。。。。」
黑隶堂挑眉,「刚刚不是说只要能让我高兴,妳什么都愿意做吗?」
「你。。。。。。杀了我好了,我来代替可人。」
黑隶堂狂笑,「说穿了,妳会这样做还不是想要我放了可人,你当我是白痴吗?妳还是收起那些伎俩,告诉妳,人只会笨一次!」
艳荆红马上在黑隶堂的面前跪下,「可人不能不吃东西,她的身体会支撑不下去的,我求求你。。。。。。只要。。。。。。」
黑隶堂把手上的茶扔下地,「妳别想我会答应,不管妳做什么,我都不会放了可人,我看妳还是省省力气吧!给我滚!」
艳荆红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紧咬着牙,动手将眼泪擦去,捡拾起地上的茶杯碎片。她不会放弃的,就算要这样求他一辈子,那也是她该受的,毕竟她欠他太多了。
还以为艳荆红会气愤离去,没想到她只是认命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片,黑隶堂看着蹲在地上的她,心里竟泛起一丝不忍。
转念一想,他有什么好不忍的?这是她该付出的代价,他在她的欺骗下,整整过了八年人不像人的日子,一度还想了结自己的生命,她怎么会知道那八年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在过日子?她不会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她该死!
艳荆红收拾好之后,说:「我再去帮爷倒一杯!」
黑隶堂回到了桌前,他在干什么?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女人,过去八年是他错了,为了一个不值得爱的女人受尽相思的痛苦和悔恨的折磨,如今他早已看开了,他又何必为了她动怒?他的目的是要折磨她,既是如此,他有什么好气的?为了那个女人生气是最不值得的。
书房的门又被推了进来,「爷!茶来了!」
黑隶堂看着艳荆红,「妳还是不死心?随妳了,要做就做,不过我是不会就此心软而放了可人的。」
艳荆红淡漠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我知道!」
黑隶堂先是诧异,接着满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
艳荆红把茶端到桌上,黑隶堂顺着茶杯,眼尖地看到她手指上的伤痕,在她欲离手时,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那记忆里柔细白嫩的手,如今不但变得租糙,还满布错纵复杂的伤痕,一定是最近操劳过度的缘故。
「别看。。。。。。我。。。。。。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