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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有妻室的人,她懂得分寸,也不可能为他惹了一身腥。
他不死心的压低声音说:“我们的恋情仍可以继续的。”
他是什么意思?她皱着眉看他,觉得他真的是恶心到最高点!他怎么会这么无耻?“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咏心,现在的我可不是以前那穷小子了,我有的是钱,跟了我你绝对有好处的。”他看着她,志得意满地道:“我可以买房子给你。当成我们爱的小窝。”
这个男人的脸皮用什么做的?他竟然……竟然能将那么无耻的事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当你追逐名利时,我这女友被牺牲了;当你从现任妻子那里得到名利时,她又要成为你追逐刺激的牺牲品,为什么你永远不惜牺牲别人去满足一己的私欲呢?”
张宇宏被她数落得红了脸。瞩我去争取所要的东西有什么不对一到现在他仍能毫无愧心的说这种话。“我方才的话,你可以考虑一下。”
“不必考虑!”
他深吸了口气压抑住怒意,有些恼羞成怒的说:“别给脸不要脸!我有了一点成就没忘记你,已经是你的造化。”
官咏心冷笑,“我的造化只配当情妇?”
为什么在面对一个当初对他而言可有可无的女人,他现在要生那么大的气?张宇宏没风度的口不择言,没有事实根据的含血喷人。“我想,你今天能参加这种名流云集的宴会,只怕也是攀附某个行将就木的老男人来的吧?跟一个老人还不如跟了我!”
官咏心闻言气绿了脸,正想反唇相稽的时候,一个有礼但包含距离感的声音传来。
“聊什么聊那么久?”
张宇宏一回头就看到任嗥宸站在自己后面,他有些错愕,随即以为他问话的对象是他,于是他说:“任……任总,没什么,我遇到了以前的朋友,多聊了几句。”一见来者是他,他立即摆出谄媚的笑脸。
他来多久了?张宇宏暗忖着。
任嗥宸的眼神越过他,落在官咏心身上。“咏心,方才你们聊了些什么?”
其实,方才他和崔晓倩谈完话就立即在会场找着官咏心的踪影。当他发现她正和张宇宏讲话时,他原本想给他们时间聊聊的,毕竟他们已不是情人,他信任她,甚至若她宽宏大量还能和张字宏是朋友,他似乎也不该多插手。可,他发觉他们似乎聊得不愉快,因为她的脸色越来越不对。
他无意偷听他们谈话的内容,可他担心她,于是他就在他们所在位置的大石柱后饮着香摈,等他们话题结束。
他们的话题令原本一派悠闲的任嗥宸,几度停杯锁眉。
张宇宏真是不折不扣的烂人!真亏咏心愿意容忍,竟然能和这种人相处多年!
等到张宇宏恼羞成怒的频频口出恶言时,任嗥宸才由大石柱后走向他们,因此,对于他们的对话内容,他岂有不知道的道理。
官咏心看着任嗥宸感到一阵心安,平抚了一些张宇宏带给她的羞辱,她平静下来。“没什么。”她回答得淡然。
看他们似乎很熟的对谈,一阵凉意自张宇宏脊椎窜升,他努力的端住笑脸,“你们……认识?”
“我就是你口中“行将就木的老男人’。”任嗥宸冷冷的看着他。
这种黑色幽默就不知道他受得了受不了!
张宇宏顿时脑筋一片空白,任嗥宸的话重复的回荡在他耳际。一向敏感的他,花了比平常多几秒的时间才弄懂他话中的意思。
“啊?!”他的心跳差一些停止。
那也就是说,官咏心会出席这场合,是任嗥宸带她来的?又,看他们俩眉眼中交换情意的样子……
莫非,她就是前些日子传闻中那个令任嗥宸动了心的女孩?
真……真的是她吗?
惹上任曝袁,那他在企业界一展抱负的美梦,不是……完了吗?他在恍惚之间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试图想去挽回些什么。“任……任总……”他见任嗥宸不理会他的回过身去,他甚至还想伸手去拉他。
在他扑空之际,一个火辣辣的巴掌朝他打了过来,他气愤的抬起头来,看到罗霞双眸燃着怒焰的瞪视着他。
“老婆,我……”
方才将他和官咏心的对话尽收耳中的不只有任嗥宸,另一端还有个罗霞。
张字宏也未免太明目张胆了,在有她这太座出席的宴会,他还敢那样大胆的对旧情人提出情妇包养方案!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咱们回家好好‘聊聊’!”说着,不顾众人讶异的眼光,罗霞拧着丈夫的耳朵,往出口方向走。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呐?张宇宏在心中哀号着。
“别……别这样,别人在看了!”
“你嫌太少人看,是不?”她说着又掴了他一巴掌,这才将他拉出会场。“老娘还没摆平,你倒想养情妇了!你也配!”接着她气不过的对他又捶又打。
反正这婚姻她也不想要了!
原以为找到只对她服服帖帖的狗,没想到这看似乖顺的狗竟然会想偷腥?
嘿!这只吃里扒外的狗,他以为他今天的身份地位谁给的啊?他有本事偷腥吗?呸!寄人篱下还妄想另筑温柔乡!
“别这样……”张宇宏清楚罗霞对他的重要性,因此,对于她的拳打脚踢,他都忍了。
他想维持现在的身份地位都有赖她,识时务者为俊杰。
“告诉你,”她终于放开了他。“我要离婚!”
“什……么?”他一听怔住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崔晓倩的手全统在一块,身上的汗水直冒,泪水眼看就要落下来。
都是她不好!爱逞强、爱发脾气,这才累得任伟高成为替死鬼!
看着医院里手术室高悬的红灯,她真的好怕!
永无止境似的罪恶深渊令她快窒息了。
方才她在宴会中看到了任嗥宸传说中的女友。
任嗥宸对她呵护备至、形影不离的样子看在她眼里十分刺眼,因此她气得毫无理智的找他抱怨,顺道批评他捧在手中的官咏心一顿。
以往任嗥宸对于她批评他女伴的反应,总是沉默的笑笑,顶多无奈的一摊手,然后开玩笑的说一句,“是!大下的女人都不好,只有崔晓倩最好!”
可方才,他们的对话却更看出他待官咏心的不同。崔晓倩伤心的回忆这段对话。
她还记得当她借口有事把任嗥宸带离官咏心身边,来到外头的阳台时,他还有些不放心的担心着她。
“什么事情那么重要,非得单独谈?”任嗥宸希望她早些把话说完,“她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我担心我不在她身边,她会无所适从。”
看他宠溺她的样子,崔晓倩心中频泛起酸意。她冷笑的说:“呵!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出身名门世家的她,打小就习惯这种场合,因此,她实在不敢相信,有人出席这种场合会无所适从?!
“每个人生长的环境不同,今天若异地而处,你一样是自己口中的土包子。”
她简直不敢相信他对自己的严厉。“那女孩有什么好?”她索性开门见山的说了,“她根本配不上你。”
他一笑,懒得跟她争辩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晓倩,喜欢一个人很难具体的说出理由的,爱情不是交易,没有办法—一列出明细表。”
“她配不上你,我相信有很多人的看法是和我一样的。”她仍坚持她的看法。
那个叫官咏心的女孩,论长相没有她优势,论家世,一个连这种普通的商业聚会都没参加过的土包子,根本无法跟她相比。
任嗥宸的条件绝对是万中选一的,那样平凡的女孩子根本没资格站在他身边。
“别人的想法左右不了我的感觉。”
“你太一意孤行。”
“喜欢谁是我自己的事,与旁人何干?”各花人各眼,情人眼里出西施,他难道为了别人认为不适合、配不上就频频换情人吗?
喜欢的心清是他的,他没事干啥让自己的事成为公共话题?
“所以你宁愿……宁愿让我伤心?”他一直都知道她喜欢他的,而她也告白过,为什么他就不愿回应她,反而要把她推向任嗥宸呢?
她对他的情谊,就算他不能回应,难道也不能顾及一下她的心情,不要做出伤害她的事吗?
她知道自己自私,可是……
“晓情,你的话太情绪化了!”他看着天上的星星叹了一口气。
对于感情的事,她太强求了。也许因为是天之骄女吧,她一向要什么有什么,也因此,她在面对感情的时候也认为该是这样。
偏偏在感情的世界,容不得一点点勉强。
勉强的开始,等于为未来的友谊埋下变数。
“我是情绪化,可是,那是因为我爱你!”
“我不爱你。”他一向让她明白彼此是不可能的,可这是第一次,他那么明确而直接的拒绝她。
“为什么?我什么都比官咏心好,为什么你会喜欢她而不喜欢我?对于一个条件比我差的人,我输得不服气。”
“你从来没有输,因为我从来没喜欢过你。”很伤人,可这是唯一能帮她从自设的迷梦中走出来的方法。
长痛不如短痛,她该清醒了。
“你……”向来坚强的她竟落泪了,“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如此伤我?”
看着她落泪的样子,任嗥宸也有丝不忍,可他仍装成不为所动的冷酷样,现在任何一个温柔的动作、安慰的话语,都是将她推向更万劫不复的痛苦深渊。
“宁可伤害你,我也不愿令咏心有任何的委屈,由此看来,你该知道我对她……”
崔晓倩闻之心死的捂住耳朵,“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后退了数步,转过身去,快步的离开。
在大厅和朋友交谈的任伟宸看她满脸泪的离开,不放心的追出去。
“晓倩!”他大声唤她,可她仍快速的往前跑。出了宴会会场即是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任伟宸更加担心。
在一个十字路口他追上了她,“发生什么事?这里危险,回去再说。”他紧拉住她的手,怕她在情绪不稳定时会做出什么傻事。
她用力的甩开他的手,“我危险干你什么事!”她一意孤行的连红绿灯也不看的往前走。
忽地,一部行驶极快的轿车在看到崔晓倩时已来不及煞车,在千钧一发之际,任嗥宸伸手将她推开,自己则被车子撞个正着,身子弹起飞离了地面——
看着代自己躺在血泊中的任伟宸,崔晓倩震惊得说不出话。待她跟着救护车来到医院时,她仍脑筋一片空白,全身发抖。
好一会儿,她才想起该打电话给任嗥宸。
崔晓倩痛苦的回忆着,直到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她才像上了发条的娃娃动了起来。
“医生,怎么样?”看着跟在他身后被推出来,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的任伟袁,她真的很难过。
在她问这句话时,任嗥宸也偕同官咏心来到。
“晓情,我哥情况怎么样?”
“目前情况还好,不过有内出血的现象,要再观察。目前先待在加护病房,情况稳定后再转往一般病房。”医生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