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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两腿发软的跪下,“王爷绕命,是福晋她、她亲口说的……”
“你别以为福晋好欺负就可以由得你在这儿搬弄是非,本王不相信这是她的本意,滚开!本王要进去——”大手一挥,将她推到旁边,迈开沉重的脚步跨进内房,瞥见原本应该就寝的爱妻坐在炕床上,火气陡地往头顶冒,“云萝,她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云萝垂下眼眸,看着绞在一块的十指,微微的颔了下螓首。
“看着本王说话!”巽磊低咆。
她惊跳一下,怯怯的抬起头,挤出一缕颤抖的笑意,“磊哥哥,你、你今晚就到丁姑娘房里去,她、她会好好伺候你的。”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暴怒的低喝。
“我当然知道……”云萝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自然。“丁姑娘是你的侍妾,你到她房里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巽磊闭了下眼睛,按捺住怒火,不然真会发飙给这小傻瓜看。“我前阵子不是告诉你了,对她们的将来,我自有安排,我是不会再到她们房里去了!”
“可是,放弃像丁姑娘那么好的女人,实在太可惜了,何况婆婆也喜欢她,你不要担心我会不高兴,我会学着跟她做对好妹妹,一起来服侍你——”
他听了不但不高兴,还横眉竖目的问道:“是不是我额娘又来跟你说什么了?”
“婆婆没说什么,真的!”云萝还加强语调,就怕他误会有人怂恿自己。“但是我身为人家的媳妇儿,总要多顺着她的意思,而且我又是正室,心胸当然要大一点,要是妒心太强,可是犯了七出之罪,你可以休了我的。”
“如果我就是要你嫉妒,只想独占我一个呢?”他丢出另一个问题。
云萝傻气的摇头,“不行!我不能这么自私的。”
他揉着隐隐作痛的鬓角,“你真的要我去抱别的女人?”
“我——”她停了下,然后用力的点头,“是的!”
“不后悔?”
她的决心微微动摇,垂下眼睑,遮掩泛红的水眸,“不、不后悔。”
“好!我现在就去找她,不但是今天晚上,就连明天、后天、大后天都会到她房里去,说不定过几天我就立她做侧福晋,这样你满意了吧?哼!”怒声吼完,巽磊忿然甩袖,旋身离去。
听见房门“砰!”的关上,云萝的喉头发出一声呜咽,灼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磊哥哥……”她以为自己做得到,没想到当他真的顺她的意,她竟会这么难受。
这回她真的惹得磊哥哥勃然大怒,说不定再也不要她了。
云萝将泪颜藏在手心中,不敢放声大哭,只能压抑的嘤嘤低泣着。“磊哥哥,我不要你去……你不要去啊!”
“不是说不后悔吗?那你还哭什么?”一声无奈又好笑的男声蓦地在她身旁响起。
她一面抽气一面仰起哭红的美眸,“磊哥哥?”
巽磊不知何时又踱了回来,“知道我要去抱别的女人,心里痛苦了吧?”没给这只小菜鸟一个教训,铁定还会将他推到别的女人身上。
“呜……”云萝哭倒在他怀中,泪珠不断冒出眼眶。“我好坏……我是个自私的坏女人……可是丁姑娘好可怜……我——我……”
他心疼地操着紧挨在胸前的头颅,“你这小傻瓜!这么随便就相信别人,也许她根本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好。”
云萝眼泪渐歇,“我才不傻,丁姑娘真的是个很好的女人,可是磊哥哥只有一个,我没办法把你分一半给她。”
“你要是把我劈成两半,我还能活吗?”巽磊笑谑,“下次你再这么傻,我就真的不要你啰!”
她点头如捣蒜。“嗯!”
“还有,切忌不可以貌取人,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巽磊意昧深远的提点。
第十章
口口声声说会说服王爷到她房里来,结果她一连等了几天,连个鬼影子也没看见,想来都是那女人的推托之词!
丁盼盼打发掉婢女,并将房门深锁,确定无人打扰后,便拿出书符工具,那张在白日时婉约优雅的面容,此刻意透着森森的阴气。
上次的作法为什么会失败?那女人不但没有离开王爷,还怀了身孕,难道是她学艺未精,法力不够?不过,这次不会了,既然分不开他们,就只有毁了那女人,永绝后患!
“赵云萝,你就跟着你腹中的孩子去死吧!”她掏出一方摺好的锦帕,打开之后,里头是几条乌黑的青丝。
她熟稔的画了一道最为歹毒的夺魂符,并在符纸后面写上仇家的姓名、住址和生辰八字之后,将青丝缠在符纸上,然后念着咒语,并将符纸烧化——
“砰!”房门冷不防的被人硬生生的踹开,也惊动了专注在作法中的丁盼盼,让她连湮灭证据的时间都没有。
“王、王爷?”她不可思议的惊叫。
巽磊怒的双眼像是要吃人似的瞪着她。“果然是你!”
“我就说她嫌疑最大了。”木齐儿看一眼桌上的“证物”,这下她再也抵赖不掉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王爷这下相信了吧!”
他怒吼一声,“你这个邪恶的女人——”
“王爷——啊!”丁盼盼的头皮被大掌整个揪紧,吃痛的叫嚷。
“走!”巽磊就这么扯住她的头发,一路拖到前厅去。
丁盼盼声泪俱下,哀怜的低位,“王爷……奴婢只是好玩而已……没有伤人的意思……请王爷相信奴婢……”
“住口!”他无法容忍任何人伤害他的妻儿。
王府里上上下下开始议论纷纷,没有人料到一向娴淑文雅的女子竟然懂得那些邪术,而且还用来害人,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大家全被她给骗了。
“你好大的胆子——”巽磊将她摔进厅内,指着她的鼻子,鄙夷的怒咆,“不但用计嫁祸他人,好除去异己,还一次次的想陷害福晋,本王绝不饶你!”
她止住泪水,沉痛的抬起丽颜,“主爷,奴婢会这么做,只是因为太爱你了,爱到不可自拔,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巽磊鼻翼张合,双眼喷出怨焰,“本王现在看到你只会想吐,真亏老福晋这么相信你,还不停的替你说好话,想不到你却是包藏祸心——”
“哼!依奴婢来看,她简直是心如蛇蝎。”木齐儿乐得在旁边风点火。
丁盼盼恨恨的斜睐着她,“木齐儿,你现在可得意了,你今天对我落井下石,以为就能得到王爷的钟爱吗?别作梦了。”
“你错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得到王爷。”木齐儿笑说。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丁盼盼冷嗤。
木齐儿将两手叉在腰上,哈哈一笑,“老实告诉你好了,我从来就不是王爷的侍妾,王爷每回到我屋里,只有喝酒,小寐一下就走了,从来没碰过我。”
丁盼盼不可置信的圆睁美目,“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在咱们科尔沁部已经有喜欢的男人了,当初为了族里,不得不献给皇上,后来皇上又把我给了王爷,幸好王爷明理,并没有强迫我,还答应不久后便让我回蒙古去,为了报答王爷,我就帮他暗中监督你们三个,这样明白了吗?”木齐儿说得眉开眼笑,“而且自从在宣孃屋里发现草人,我就开始怀疑你了。”
丁盼脸膛上惊疑不定,“不可能!我并没有露出一丝破绽……”
“就因为你表现得太完美了,我就觉得好奇,天下哪个女人不会妒忌,而你丝毫不曾有过,所以,我才特别留意你,后来王爷便派人收买了过去曾经服侍过你的丫环,果然查到你对这类邪门的符咒法术颇有兴趣,还瞒过家人偷偷学过,现在你无话可说了吧?”木齐儿可拽得很。
听完,丁盼盼已经将下唇都咬出血了。
巽磊怒气高扬,“你还想狡赖?”
“不错,宣孃房里的草人是我放的。”那愤恨的双眸、怨毒的神情,冰冷的射向伤透她心的绝情男人,对自己的行径毫无悔意。“我刚才烧的那张符咒叫夺魂咒,不用多久,阴差使会将赵云萝的三魂七魄拘到地府里去,王爷和那个女人这辈子别想长厢厮守——”
“该死!”他急怒攻心的掐住她的脖子,“我要杀了你——”
她喉头被紧紧扼住,两眼翻白,快断气了——
“磊哥哥,够了!”两条柔软的双臂由后面抱住他,瞬间让原本的怒火滔天渐渐缓和下来。“我求你不要杀她——”
巽磊飞快的松开虎口,转身将泪眼蒙胧的爱妻拥进林里,“我不是要你待在房里,你怎么跑出来了?”
“答应我别杀她。”云萝潸然泪下的。
他将她紧紧的楼住,就怕又失去了挚爱。“她一再的想害你,要我怎么放过她?云萝,我办不到。”
“我不怕她作什么法,就算阴间的鬼差来了,我也不会跟他们走的。”她绽起痴情的带泪笑颜,“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不想看见你杀人,就算是咱们为未出生的孩子积点福吧!”
深吸一口气,巽磊将她的话听了进去。“好,我可以烧她不死,不过明天一早,我便立刻进宫面圣,请求皇上做主,撤去丁有为的官职,让丁家从此身败名裂!”
丁盼盼凄厉的尖叫,“不——王爷,这件事和我爹无关——”
“养女不教,岂会和他无关?”他不再容情的沉喝,“来人,先把她带下去关起来,等候明天处置。”
“喳。”侍卫衔命道。
云萝倚在那具温暖的男性胸膛上,心中百感交集。“真是没想到——我以为可以和她做对好姊妹……”
“你现在知道了吧?”他心情大好的笑着,“木齐儿,这次多亏你了。”
“只要王爷别忘了答应奴婢的事就好了。”想到可以跟久违的爱人重逢,这段日子的等待也是值得的。
巽磊咧出个大大的笑容,“本王说话算活,而且也希望天底下有情人能终成眷属。”说着,和云萝两人深情相对,让木齐儿觉得自己很碍眼,想快快门人。
“王爷,不好了!”方才的侍卫冲了回来,下跪请罪。“丁姑娘她——她撞墙自尽了!”
三人都愣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
“唉!”老福晋欲振乏力的瘫在躺椅上,一连叹了好几口气。
她怎么会看走了眼?居然以为丁盼盼是个规规矩矩的好姑娘,谁晓得会出这种祸端来,要是当时巽磊真娶她做侧福晋——如今想来真是可怕!
“老福晋,您的气色不好,喝口参茶吧!”婢女恭敬的奉上茶。
把眼皮一闭,老福晋又是叹口气。“我喝不下。”
原本想让儿子讨个与自己较为贴心的侧福晋,没事可以和她作伴,现在可好了呗!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婢女为她抓着龙,服待这位老主子也有好些年了,主子的心思多少摸得出来。“老福晋,其实王府上上下下对这位相晋相当满意,她既不嚣张跋扈,也不侍宠而骄,对所有人都很亲切,而且奴婢也看得出她很想跟老福晋多接近,好表达孝心。”
“是吗?”她存疑的问。
“奴婢是站在老福晋这边的,若不是实话,哪敢随便乱说。”
老福晋对于媳妇儿的想法有些动摇了。
“唉!说真格的,我心里也是明白,可是想到为了她,这些年来,连我亲生的儿子都和我疏离,记恨着我这个亲娘,心里想的、嘴里念的都是她,难免会吃昧。”
婢女在心里偷笑,“老福晋终于承认了,其实相晋是个好女人,就看您给不给她机会表现了,若您待她的态度好一点,王爷自然曾慢慢的跟您热络起来,就像过去一样,不就皆大欢喜了?”
“唉!看来我不接受这个媳妇儿也不行了。”她笑叹。
“老福晋能想开,事情就好解决了。”
老福晋心情明显好转了,“只有这样了,把参茶端来给我喝吧!”
“参茶都凉了,奴婢再去端碗热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