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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士麒和姚宇这些时日,一直跟随长生营本部,他们也更切实的体会到了长生营为何会这般强大。
不战而屈人之兵。
尤其是对手还是闻名天下、凶恶残忍的狗鞑子。这天下间,除了李元庆,还有谁人能做到?
但此时海州之战已经结束,两人也不知道李元庆对他们究竟是什么安排,虽然此次海州之役、他们的功赏已经是妥妥的,就要到碗里,但习惯了跟随在李元庆和长生营身边,他们又怎的舍得离开?
自己是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向李元庆表明态度。
李元庆来到这边,陈忠、段喜亮、许黑子、孔有德、顺子、郇猛诸将,都已经到了,帐内已经有了三四十人。
看的出,这两个小子,这些时日在军中的人缘还是不错的,各部主将,除了值守的,基本都到了。
李元庆过来,众人纷纷起身恭敬行礼。
李元庆这几日一直在反思战局,克复海州后,倒一直未举行庆祝,他当然明白,将士们也需要这样一场庆祝,笑着摆手道:“都是自家弟兄,不必太过多礼了。今日,这里就是新的战场,咱们靠杯中酒来说话!”
众人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很快,帐内的气氛便愈发热烈起来。
…………
一夜宿醉。
次日,直到日上三竿,李元庆这才起身来。
彩子早已经将早饭、衣服,都为李元庆收拾利索,服侍李元庆洗漱完毕、吃了早饭,又精心温柔的为李元庆揉着头,帮李元庆舒缓心神。
李元庆舒适的享受了几分钟,笑道:“这几日,也累坏了吧?今日,你好好休息一下。
彩子浅浅一笑:“爷,您也要注意身体。好久都没看到您喝这么多酒了。”
李元庆一笑:“所以你才要好好休息嘛。这几日,爷的酒,怕是少不了啊。”
休息一会儿,缓了缓心神,李元庆来到海州城,开始视察城内情况。
此时,整个海州城基本已经被收拾利索,杂物、垃圾、死尸,都被焚烧清理干净,消毒的工作也都已经很是到位,加之此时的大太阳,直接入驻,问题已经不大。
不过,为了稳妥考虑,李元庆还是决定再延缓些时日。
打下海州,难度其实并不是太大,但李元庆很明白,能不能守住海州,将海州变成大明对阵后金的前沿要塞,这才是最关键的。
好在,皇太极的不战而退,给了李元庆更充裕的准备时间。
视察完城内,与同行的陈忠仔细商议一会儿,李元庆发布了犒赏全军的命令。
此次海州之役,看似纠结、煎熬、又难缠,但实际上,真正的战斗并不多,大战也没有预想中到来,明军此时虽是成功克复了海州,但实际收获的战果,却并不多。
如此,犒赏全军,只能李元庆和陈忠自己掏腰包了。
好在此时只是八月初,又有河道和船队的支撑,明军的给养压力并不大。
儿郎们辛苦了这么久,身边又没有女人,自是要多喝些酒,多吃点肉,舒缓一些身心了。
李元庆犒赏全军的命令下达之后,整个海州城四周的明军驻地,皆是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此时,各部工事基本已经完工,鞑子又退到了四五十里之外,将士们也非常需要这样一场狂欢,来庆祝他们拿下的这又一场胜利。
李元庆和陈忠的酒场自然也少不了了,他们要深入各基层部队营地,亲自安抚、调动将士们的士气军心。
但就在犒赏全军的第二天,关于京里要重开五军都督府的消息,也传到了海州。
陈忠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找到了李元庆,简直有些兴奋的找不到北了,“元庆,皇上还是开窍了嘛。这元帅的宝座,天下间,除了你,谁还有这个资格?”
李元庆笑了笑,丢给陈忠一颗雪茄,自己也点燃一颗,“大哥,这事情,我刚听到时,的确有些兴奋,但此时,冷静下来,背后却是一把冷汗那。”
“呃……”
陈忠一愣,也有些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元庆,你是说~,天子这是要……”
李元庆一笑:“大哥,是咱们的,谁也抢不走。不是咱们的,那可就是庸人自扰了。这股情绪,必须要在军中压一压。阁老明日可就要过来了。”
陈忠缓缓而又沉重的点了点头,“元庆,咱们还是小瞧了天子的手段那。这事情,咱们绝不能怠慢。我马上就召集弟兄们开会。”
…………
次日中午,以孙承宗为首的辽西集团代表,乘快船、如约抵达了海州新城。
李元庆、陈忠、张攀、陈~良策等诸部主要将官,都赶到了海洲新城的码头上迎接。
孙承宗下了船,由李元庆亲自陪着,站在北岸营地里高高的观战台上,看着北面的海州新城、周边,皆是翻滚的日月浪涛旗,皆是一片片红艳艳的明军阵地,老爷子的两行热泪,忍不住的滚滚翻涌而下。
他满是褶皱的老手,紧紧握着李元庆的大手,迟迟不愿意放松,“元庆,好~,好啊!老夫真是,真是没有想到,老夫有生之年,还能,还能再踏上海州的土地啊。”
说着,他满含热泪的朝着京师方向跪倒:“皇上,皇上啊。我列祖列宗庇佑,我大明,必要洗涤之前倾颓啊。”
孙承宗跪倒,周围一众将官自也要陪着跪倒。
李元庆倒是没什么。
老孙的能力他已经很熟悉,已经有了和缓的心理定位,但老孙的追求,老孙的忠义,在很大程度上,却是他李元庆不能比的。
老爷子已经七十好几,李元庆也非常珍惜在他身边的时光。
但一旁不远,祖大乐牙根子都恨的痒痒啊。
这狗日的世道啊。
这,这怎么可能呢?皇太极难道是吃屎的么?竟然真的被李元庆给打趴下了?
关键是。。。。。。
皇太极这狗日的明明没有在海州城跟李元庆决战啊。
为何这鸟胖子,打他们关宁的时候,简直就像是打了鸡血,但面对李元庆这狗尿不骚的泥腿子,就哑了火呢?
尤其是皇上竟然提出了要重开五军都督府。
这,这他娘的不是纯粹膈应人嘛!
这怎的还能忍?
祖大寿看着前方不远正恭敬跪在地上的李元庆的背影,眼色一时也有些说不出的阴郁。
不怕人比人,就怕货比货啊。
李元庆竟然,竟然真的拿下了海州,关键是他还没有跟皇太极决战,皇太极这狗杂碎便生了怯意,自己跑了……
这不是活生生的抽他们关宁的脸嘛。。。。。。
尤其是老孙这模样……
艹!到底谁他娘的才是亲娘养的?
孙承宗这时已经缓过了一些神,重重对京师方向磕了几个响头,强自抹了一把眼泪,看向李元庆道:“元庆,海州城内可收拾立整?此时,咱们可否去海州城内查看?”
李元庆忙恭敬一拱手:“阁老,皆已经收拾妥当。元庆恳请阁老检阅!”
“好!好啊!”
孙承宗哈哈大笑:“走,咱们去海州城!”
……………
第1356章 ‘托孤’?
~~~~~~
海州城的卫生防疫工作做的虽是不错,但整个城池,李元庆却并未花力气进行修缮。
一行千多号人策马进入城中,老孙摆手示意放缓了战马速度,翻身下马,改为步行,他要好好看一看、亲手摸一摸,这座大明已经失去十年、此时又重新夺回来的城池。
天启年中,李元庆第一次奇袭海州时,那场翻滚的洪水,虽未对海州城造成真正实质上的伤害,但痕迹却是留下来不少。
此时,条石青砖构架的城墙主体,虽依然高耸坚固,但淋漓之间,斑驳松动的墙体,一朵朵深绿色、甚至是深黑色的青苔,却是生长旺盛。
虽依然可以感受到这城墙的坚固,但却也一眼能看出来,这饱经风霜的墙体,究竟忍受了多少风吹雨打。
脚下、城墙根上,都已经被撒上了数遍生石灰粉,大部都已经湿润、与地面融为一体,但还不少,因为向阳,依然保持着干燥,味道稍稍有些刺鼻。
孙承宗这蹒跚老人,就像是抚摸着他最心爱的砚台,轻轻的、柔柔的,一点一点,抚摸着他身前的每一块青砖。
李元庆本是想陪着孙承宗查探完海州城的整体状态,然后赶紧去吃午饭,但孙承宗这般速度,显然,行程时间是不够了。
“阁老,时辰已是不早,您看,咱们是不是先吃过午饭,再过来城里?”李元庆小心对孙承宗请示道。
孙承宗却笑着摇了摇头,“元庆,不急。吃饭着什么急呢?海州的防疫工作,你做的很不错。”
城墙周边的空地,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肉眼几乎看不到杂务,生石灰粉纵横交错,味道虽是稍稍有些怪,但却让人本能的便能产生安全感。
李元庆也明白孙承宗的心思,忙笑道:“阁老赞誉了。鞑子阴狠狡诈,元庆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孙承宗哈哈大笑:“元庆,小心总无错。你这样做就对了。诸君,尔等也需得向元庆好好学习啊。”
“阁老所言极是。此行,卑职必要跟伯爷好好学习讨教。”
“是极是极。伯爷的用兵,简直出神入化,实乃我辈楷模,卑职等必定要好好学习揣摩。”
“………”
朱梅、吴襄,甚至左辅诸人,忙恭敬出言附和。
开玩笑。
李元庆的声势,已经如日中天,此时不靠近,更待何时靠近?
尤其是李元庆的勋爵是定海伯,此时,李元庆已经成功拿下了海州,这定海伯的名头,那算是全了。
祖大寿这时也反应过来,忙恭敬拱手笑道:“有伯爷在海州坐阵,卑职等心中也有了主心骨。卑职此行,必定会虚心向伯爷讨教,还望伯爷莫要烦气啊。”
看到关宁诸将如此谦卑,孙承宗心情也是极好,哈哈大笑道:“元庆,老夫可是先给你提个醒啊。在用兵、练兵,你可是不能藏私啊。”
李元庆仿若回到了小学、被老师表扬一般的场景。
不过,李元庆更明白,长生营的构架体制,其实并非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包括满桂、吴三桂诸人,一直在模仿学习。
只可惜,错综复杂的个中纠结,能不能学成,甚至是学像,那李元庆可就鞭长莫及了。
“呵呵。阁老吩咐,元庆怎敢怠慢?诸位兄弟有何疑问,元庆必会竭力解答。”
一行人在南门附近转了小半个小时,这才开始往城里深入。
李元庆为了防止大家饿坏了,也令火兵搞了些热乎乎的肉饼,大家边吃边看,这也让朱梅、吴襄、左辅诸人,连连赞叹不止。
隐藏在人群中间的吴三桂,也是满脸兴奋。
窥一斑可见全豹。
李元庆的心思手段,包括处事的余地,那简直就是他的教科书啊。
海州此时是空城,除了这些空空破败的建筑,也没有老百姓可以询问民生,但孙承宗却是津津有味,没有一丝儿不耐烦。
身边诸部将领们虽是早已经有些受不了,但李元庆都在这里陪着,他们又怎敢多话?
直到傍晚,天色快黑了,孙承宗也才意犹未尽的来到了城内官厅,查看原本属于大明朝廷的威严。
官厅毕竟是皇太极的居所,很多地方,都被修缮过,整体比周围的建筑要好一些,也要新一些。
尤其是官厅内的花花草草,长的非常旺盛,走进院子里,生气一下子扑面而来。
让人终于有了感觉,这不是一座死城,而是一座活生生的城。
官厅这边的防疫李元庆也是下了大力气,无论是深井的水质、还是周边花草的土壤,李元庆都令人经过了精心的检测。
按照道理,应该再稳妥些时日,再来官厅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