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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聘的死使得徐济更加深刻的他认识到了这一点,这些英雄完全不是《三国演义》又或者是《三国志》内的平面概念,每一个人都在自己的面前有血有肉起来。
韩浩也是一样,虽然现在事情的发展大部分和自己计划的一样,局势也正在向自己预期的方向发展法,但是偏偏韩浩的去向却出了问题。
多想无益,徐济叹了口气,对身后的周仓和裴元绍道:“你们不必再在这里埋伏,马上沿着河岸寻找,定要把落在河水中的人全都救上来。待一会儿杜畿就会赶过来。”
周仓和裴元绍愕然以对,完全不明白徐济的意思,但兖州的军令还是让他们无条件选择了服从并且立刻下了命令。
兖州军在周仓和裴元绍的指挥之下开是三五成群地开向河边。
老天开眼,这时天已大晴。
暴雨后的阳光携来了彩虹。
韩浩被河畔的风轻轻叫醒。
才一睁开眼睛,韩浩便跳了起来,看向周围。只见河边到倒卧无数的士兵,不知生死。
他感觉道浑身酸痛,几乎麻木。肩膀上的伤已经不再流血了。可是刚才的事情却历历在目,想到这里,韩浩低头看去,却见那救了自己性命的年轻士兵的尸体就倒在那里,却已经没有了半点生机。
韩浩此时已经欲哭无泪。缓缓的跪了下来,抱起那士兵的身体。
这时,韩浩的士兵已经渐渐地苏醒过来,呻吟着从地面上爬起。活动着筋骨,当然也有很多的士兵再也无法站起。
不多时,士兵们聚拢在韩浩的身边,无声地看着双眼无神的韩浩。
“将军,我们杀回去!定不可放过张琰那小人!”有士兵吼道,登时,许多士兵纷纷出声响应。
那在船上一直陪在韩浩身边的亲兵站了出来,对周围的士兵道:“大家不要乱,将军自有分寸,而且。即便是要算帐,一个张琰还不够!我们还要算上王匡的那一份!若是没有王匡的命令,张琰怎么可能指挥得动王匡的军队,又怎么可能弄漏这么多只船?”
这亲兵的话引起了这些士兵的深思。
韩浩抬起头来道:“这其中的是是非非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我跟随王匡大人多年。没有特殊的原因,王匡大人岂会如此待我?”
士兵们默然。
“这个特殊原因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清越的男声传了过来。
韩浩和他的士兵们闻声大吃一惊,纷纷转过身来,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却骇然发现,不知道何时,自己的周围已经全是全副武装的精悍士兵。只看服饰,不问可知,便知道眼前的军队乃是兖州军。
和精力十足、装备整齐的兖州军相比,韩浩的军队此时更像是站在大富翁面前的小乞丐。不由得一阵慌乱。
韩浩却从自己亲兵的手中接过一把佩刀,看向对面,只见在敌人中骑马奔出三人。不问可知,那当然是徐济和周仓以及裴元绍。而之前护送徐济的高顺已经赶回大营那边坐镇了。
一想起自己的至交好友杜畿死在兖州军的手里,韩浩双目尽赤,不过他却知道自己无法报得此仇,毕竟眼前双方的实力相差得太悬殊了。要投降吗?韩浩心中一阵冷笑,他怎会做出王邑那种事情来。
王匡不再信任自己,可是自己却不可以对不起王匡!更何况自己一死,自己身边的这些士兵就绝对不会受到兖州军的为难,想到这里,韩浩猛的抬起手来,把手中钢刀向自己的脖子抹去。
对面的徐济早就知道韩浩很有可能会这么一手,他双手一抄,马背上悬挂的手弩立刻出现在徐济的手中,光芒一闪,韩浩只觉自己眼前一亮,旋即虎口一痛,手中的佩刀立时被击飞,胳膊更是被震得麻了起来。
还未明白怎么一回事情时,徐济身边的的周仓已经来到了韩浩的身边,用手一抄,闪电般抓住了韩浩束甲的牛筋,微一用力,便把可韩浩提了起来,按在了自己的马背上。这一连串的动作快逾闪电,韩浩的士兵根本就是做不出任何的反应来,他们还在因为韩浩的自杀行为而担心的得张大了嘴巴,谁知道转眼间,自己的主将就已经落入到敌手,简直是不可思议。那感觉就好像那支救了韩浩的雕翎箭才击飞韩浩手中的佩刀,周仓便已经来到了韩浩的眼前,徐济如何提弩发箭,周仓又如何策马而来,完全看不清楚。显然是徐济早就料到韩浩有此一举所以提前预备了的。
韩浩的士兵哪里想得到自己的将军在转眼间便被敌人莫名其妙的抓住,登时大乱,想要还击,却又投鼠忌器,毕竟韩浩的性命现在在徐济的手中,唯有选择投降。
韩浩的士兵放弃了抵抗,在周仓和裴元绍的指挥之下排着队向兖州大营进发,看着他们虽然选择了投降,但是眼睛却还盯着徐济马背上的韩浩,徐济知道他们的意思,微微一笑,也不解释。对于韩浩这个卓越的人才,徐济是一定要收服的。
在马背上的韩浩却是一付闭着眼睛坚决不合作的样子。兖州军和韩浩军缓缓地兖州大营移动。河岸边的尸体自然有人打扫。
不多时,来到了兖州军的大营,徐济把韩浩从马上扶了下来,带着韩浩向兖州大营的中军大帐行去。
韩浩到此时已经是全无畏惧,跟着徐济大踏步向中军大帐走去,坦然面对自己将要遭遇的一切。那视死如归的态度倒是令看得徐济一赞。
进了中军大帐,徐济要韩浩坐下,韩浩也不客气,便在徐济指定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徐济还未说话。韩浩就直视徐济道:“你不必枉费心机,我没有兴趣知道你在兖州有什么地位,更不想和你谈什么生意,事到如今。我韩浩只求一死!”
徐济看得有趣,微笑道:“韩浩将军的火气真的很大,不过我倒有一个疑问,究竟为何韩浩将军这般敌视我们兖州军?”
韩浩冷哼一声道:“你当然不可能知道!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我的好友杜畿就死在你们兖州军的手里的……”
徐济当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微笑道:“原来如此,只是不知道韩浩将军是从哪里得到杜畿死在我们兖州军的手里的?”
韩浩很想说张琰,所以这消息绝对的准确,才要张嘴,却又说不出话来。因为韩浩突然间想起自己对张琰这人完全的不了解,像这样的人说的话能做得了数吗?他可没忘记杜畿的死乃是张琰传回来的消息,又没有别人看见,哪里站得住脚?
这时候,周仓从外面走进来。听见了两人的对话,马上接口道:“杜畿?当时是我抓的杜畿先生,不过却不是我动的手,乃是和杜畿大人同行的那个人突然发难,把杜畿大人突然推搡到了地下,我这才有机会来到杜畿大人的身边,否则要把杜畿先生从马上抓下来还要费一番手脚呢……”
韩浩闻言一呆。旋即大喜,因为这话其中带着弦外之音,那即是说杜畿还没有死。故此韩浩本已如同死灰的心中登时有了希望,不能置信道:“你说什么?伯侯兄尚在人世?不要骗我……”
话才说到这里,就见两人从大帐之外走了进来,其中一人笑道:“韩浩兄弟。我这不就在你面前!?”正是杜畿的声音!
韩浩闻声转头,然后就看见杜畿和王邑两人正微笑着站在自己的身旁,对他点头。韩浩哪里想得到有生之年还可以见到杜畿?欣喜若狂下,扑了过去,和杜畿紧紧地抱在了一起。那场面动人得王邑这内心只有利益的人都不由得点头微笑。徐济正是感慨良多,看着两人的样子,徐济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那位好部下同时也是好友文聘,与文聘交往的一幕幕不断地浮现在自己的面前,令徐济心中黯然。
好半天韩浩和杜畿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徐济对两人笑道:“有什么话还是坐下说吧!”
韩浩这时才想起了来自己到底身在何地,他也是聪明人,一见到杜畿可以在兖州军营中自由出入,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还未说话,杜畿已经张口,诚恳道:“韩浩兄弟,不若加入兖州军……”
“不行!”杜畿还未说完,韩浩就已经断然拒绝道:“你我兄弟二人的交情乃是私底下的,但是人做事怎可因公废私。我和兖州军是敌非友,这乃是不可以改变的事实……”杜畿闻言脸色一变,不由得有点焦急地看向徐济。
徐济哈哈笑道:“韩浩将军公私分明,我自然是十分欣赏,但是韩浩将军恐怕弄错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们两军交战,只因为各有各的立场才成为敌人,说不上谁对谁错,而将军所谓的与我兖州军之间的仇恨乃是建立在说杜畿先生被我兖州军杀死的谣言的基础之上的。现在杜畿先生平安无事,我们之间又算有哪门子仇恨?韩浩将军你说对吗?”韩浩闻言一呆,知道对方说得有理。
杜畿在一旁冷哼道:“若是说要报仇的话,我们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张琰那卑鄙的小人。今天的事情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韩浩这才想起张琰的事情来,登时心中一股无名火往上涌动,心中更是疑窦丛生,他不明白为何张琰这平常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会突然之间痛下杀手,更使得自己的军队死伤无数,当下向杜畿提出了疑问,杜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向韩浩说了一遍,韩浩这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由得对张琰更加痛恨起来,冷哼道;“原来这张琰乃是张氏家族的人。早就对我韩浩不怀好心!”
徐济在一旁道:“要不是有王邑先生点破真相,只怕我们还被蒙在鼓中呢!”
韩浩点头,突地想起一事,抬起头来。看向徐济道:“如此说来,那几个去找张琰的亲兵并非是张晟的人,而是兖州军的计策?!”
徐济没有想到韩浩的头脑这般敏捷,不由得一愣,微微点头,其实这件事情并非那般好猜,当下淡然道:“韩浩你果然有两手,竟然从我兖州军在此地有伏兵这件事情上就知道是我们的计策,不过,韩浩。若不是有我们的计策,哪里会害得你死了这么多的好兄弟,难道不恨我兖州军吗?”
韩浩却摇了摇头道:“这事情怎么能怪到兖州军的头上?看得出,兖州军的本意乃是诱骗我过河,然后劝降我。但是我们的战船过河纷纷沉没,这明显是张琰那狗贼做的好事,与兖州军何干?”顿了一顿道:“我唯一伤心的事情是王匡居然看不出我这个跟随他多年的部下对他忠心耿耿,反而会相信几个第一次见面的所谓的张晟的亲兵,我韩浩的心算是淡了。”
徐济对韩浩的敏捷思路非常赞赏,也唯有这样的头脑才能在历史上曹操军中的护军,如此的赏罚分明实在是军中执法官的好人选。
周仓却在一旁道:“有一件事情我始终想不明白。既然张琰想要置韩浩将军于死地,那为何不继续追赶过来,以便确认韩浩将军有没有真正的死亡?”
徐济笑道:“问题的关键便在于此,试问张琰有那个胆量吗?王匡有那个眼光吗?既然张琰和王匡已经准备要在河中间算计韩浩将军,那么张琰就绝对不敢到河的对岸来。抢劫粮草一战,已经打得他心惊胆寒。又如何还敢过河来看呢?谁知道这兖州大营中有没有伏兵在。更何况张琰乃是张氏家族的人,所以说中了我们计策的张琰最在意的事情是他的哥哥什么时候突围而出占领闻喜城的问题。韩浩将军的死活已经不在他的心上了。不过这样也好,正好方便我们进行下一步计策”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周仓这才恍然大悟。
韩浩却再想另外一件事情,他看向徐济道:“未知阁下何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