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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一个人如果在经历了象辎重营那样惨厉地杀戮之后,绝对是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的。
这一点,在辎重营的那些从来没有上过战场地役夫们身上体现地最为明显,许多人都出现了所谓地“战后综合症”,忻州城两家药店地各种安神类药物也几乎要卖到了脱销,价格直接地翻了一倍。
在中年仆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将他让入门内之后,张知秋便不管不顾地径自奔往张丹枫所住的主宅。
中年仆人在张知秋身后几次脸色变幻地张嘴欲呼,但最终也还是没有出声,最后更是一跺脚出了院门。
张知秋对此一无所知,他这时已在左顾右盼地打量着院内地景色,希冀由此能够让自己想起一些所忘掉地昨晚经历来。
不过,除了院内有几处似乎是被铲除、修理过的痕迹之外,张知秋也没有发现任何特别之处,对于自己的记忆更是没有任何地激发之处。
这个时代没有水泥,居民院里通常以硬化土地为多,有条件地人家,便以石子或石板来铺院,张知秋所注意到的,便是几块干净的有些异常地石板和疑似被铲掉一层浮土的几块土地。
事实上,张知秋是在参照小说和影视剧里对于这种豪门大宅地护卫方式后,才寻找到这些稍不留意便会忽视掉地痕迹的。
“难道说,昨晚我闻到的确实是人血的味道?”张知秋脸色难看地用手指擦摸着一块几乎没有什么浮尘、明显是被用水清洗过的铺院青石板,眉头紧皱地喃喃自语。
以这个逻辑来推断的话,那些散落在花丛、树干附近、被休整过的泥土地,也是因为掺杂了鲜血而被清除掉的才对。
不过,在现代看多了各种阴谋桥段故事的张知秋,对于眼下这种显然是无法排除“欲擒故纵”或是“欲盖弥彰”等诸多可能的情形,情绪间也颇为有些摇摆不定。
如果说张府的这个“现场”是有意摆出来给人看的,那么这个要来“看现场”的人是谁?难道会是自己吗?但是自己即便看到这个情况又能有什么后续呢?
从张府目前地情形来看,张知秋无法确认这个现场是否真实:主宅的各个房屋都已空无一人,但屋内家具、物品等都井然有序,并没有被暴力袭扰过后的明显迹象。
如果昨晚真的是曾经死掉了许多人,张知秋不大相信在现场会没有留下任何地痕迹,除非那些人在死前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地抵抗行为。
以张知秋的亲身体验,昨晚地那些血腥气的味道绝对不是一两个死人所能够散发出来的,除非是这两人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出、并且全部抛洒在地上才可以做到。
张知秋到也不是没有想到过昨晚地那些所谓地“消气散”,但是以他的亲身经历来看,这东西的威力显然并不像是如张丹枫等人所说的那么夸张。
而最为重要的是,即便是中了“消气散”,那也只是限制了一个人内力的发挥,但他还是会具有一个普通人地正常体力的。
张知秋相信,在面临生死关头,即便是一个弱质女子也是会爆发出超常地体力的,更何况张府的那些大老爷们。
想到这里,张知秋到算是发现了一点张府的不寻常之处:作为一个正当壮年的成年男子,张丹枫竟然没有家眷和子女,只有一个小妾和两个丫鬟随侍左右。
不过,这种情形虽然不那么多见,但也并非罕见:许多官员在外地任职期间都是并不携带家眷的,这一点到是与张丹枫所自称的锦衣卫官员身份得以相互应证。
“如果他们的身份都是在胡说八道的话,在我面前演这么一出,不会得到任何地好处。”
张知秋左思右想,自己除了“穿越者”这个身份之外,在这个时代可谓是一无是处,就连食宿都还是在别人家里混赖,应该是没有什么被算计的价值在内。
“那么昨晚地一切就应该不是我的幻觉——我应该只是倒霉地适逢其会、被无端地牵涉其中,多我不多、少我不少,要不也不会还能自然醒着见到今早的太阳。”
“但那个锦衣卫百户能够一眼便认出我来,说明这起案子应该还是定襄县城被屠的延续,否则也不会注意到我这么一个曾经混迹辎重营的可疑人员。”
“不过,追责竟然能够追到自己外围行动人员的头上,还找出这么一个扯淡地理由,恐怕也还是官场倾轧的成分居多。”
张知秋一直都蹲在青石板上无意识地划着圈子,这时脑中想的通达了,指尖也终于感到了疼痛,一咧嘴间将手缩了回来:再厚的人皮,它也经不住在石头上磨呀……
对于昨晚罗大佑所言的、因为张丹枫所主导的仁和堂地在草原上倾销假冒伪劣药品地行为,导致了蒙古林丹汗所部战马的大量减员而诱发了蛮族对其入侵、继而突袭大同并攻破定襄县城的指控,张知秋根本就不屑一顾。
站在现代人的高度,张知秋知道,不论这次蛮族对林丹汗的战争是否确实是因此而起,但蛮族的崛起和蒙古人的衰败已然使二者根本就没有和平共处地可能,相互间的战争其实是必不可免的。
对于张丹枫来说,张知秋并不认为他做错了什么,姑且不论那是他在执行锦衣卫所下达的任务,哪怕他纯粹只是一个民间的奸商,如此对待一个依然处在战争状态下的敌国,张知秋也不认为有什么欠妥之处。
当然,这一点对于大讲“仁义道德”地大明文臣们来说是绝对不可以的,这也是为什么张丹枫所执行的是秘密任务的原因所在。
毋庸置疑,如果这项任务被公诸于天下的话,那些自诩为“正人满朝”、一味克己复礼的东林党人们,绝对是会毫不犹豫地跳出来自废武功的。
“这个锦衣卫百户罗大佑,是真的为国分忧呢,还是在给那些真正地汉奸们脱罪效力呢?”张知秋对这件事的兴趣开始有所提升了。
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定襄县城的惨状,但是对于日后百年屈辱的记忆,已经足以使张知秋对于蛮族充满敌意了。
更何况,对于“汉奸”这种在中华史上从来都不缺乏的生物,张知秋也不介意对历史做一些小小的改变,让他们提前去面对他们的祖先。
“如果历史曾经是因为汉奸而发生过转折的话,那么就由我来做一些矫正吧。”张知秋眯着眼睛看向天高云淡地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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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实验
2012…4…523:33:44字数:3174
在张知秋关于未来的记忆中,他在大明永乐年间的所作所为对现代还是产生了一些影响的,只不过那个时代不同于这明末的崇祯年间,张知秋没有任何的动力去主动地做一些什么来影响历史的走向。
事实上,即便是在如今,张知秋也仍然还是这么地认为:如果自己真有足够能力的话,他更愿意在现代做一些事情来毫无压力地改变未来,而不是冒着未知地风险去改变历史。
当然,之所以会有这样地选择,张知秋承认自己是有私心杂念在其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的:如果历史发生改变的话,他有极大地风险会就此而失去自己的父母,但张知秋并不愿意付出这样地“牺牲”。
总的来说,这是一件令人非常纠结地事情,张知秋最终的决定是日后把这个决定权留给自己的父母:在父母的面前,自己永远都是一个孩子,那就还是做好一个孩子的本分罢了。
不过,对于目前发生在忻州城的这件事情,张知秋却是决定进行参与了:无论是关于未来的记忆、还是自己这一次的穿越,基本上一直都是在循规蹈矩的“不作为”,但对于寻找自己的父母,却是始终也没有见到有效地作用。
既然如此,张知秋决定就此改弦易辙。
当然,如果换一个角度来说,这个决定也同样还是可以视之为是张知秋在有意无意地给自己寻找一个合乎逻辑、以及合乎道德规范地去冒险地理由。
所谓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的所作所为,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如果你能准确地意识并把握住这一点,那么在与对方的竞争中,你就是已然基本立于不败之地了。
虽然已经是做出了决定,但心怀忐忑地张知秋还是决定在真正地介入到这件事情之前,先行对于历史之于未来的关系做一个小小的实验。
根据忻州城南门外的那座小山来看,现代的忻州老城还依然是坐落在这座明城如今的位置上,既没有被埋入地下,也没有搬迁到周边的其他地方。
有了这个认知,张知秋这些日子也一直在逛街的同时,将记忆中现代忻州老城的方位与这个时代的忻州城进行对比,果然还是确认了一些似曾相识的地方。
张知秋所想到的这个实验非常地简单,就是准备在这个时代掩埋一件东西,然后看在现代的忻州还能否找到,以此来判断历史与现代之间是否存在着关联与互动关系。
想到就做,张知秋起身进到张丹枫所住的主宅,准备从这里下手找件合适的器物。
如果说什么人造制品中什么东西更能够经受的住时间地考验的话,陶瓷制品无疑是会名列前茅的,张知秋心思里也是冲着这个而来的。
因为失去了从明朝和现代直接携带实物进行穿越的能力,张知秋这次无论是在现代还是明朝都有些穷困潦倒,尤其是在现代,他竟然是连瓶矿泉水都不敢买来喝的,只能是以免费地自来水果腹。
从这一点来说,现代的北京还是颇为有些优势的:遍布全市的草坪和绿化带几乎无处不在,许多地方都已经实现了自动化或半自动化灌溉,这也是张知秋最为直接地饮水来源。
不过,张知秋所不知道的是,北京用来灌溉的这些水中,有相当一部分是经过城市生活污水被净化后所制成的“中水”,根本是不能饮用的,其中位于高碑店的污水处理厂,便是北方最大的一座现代化大型污水处理机构。
好在张知秋自己也怕喝生水得病,因此也从来不敢多喝这种免费的“自来水”,倒也一直侥幸地没有中招。
张丹枫屋内非常地简洁,这却也符合他曾经地读书人的身份,不是那么地如暴发户般媚俗,但各种精美的瓷器倒也找得到几件,尤其是书桌上的那对青花瓷地花瓶,让张知秋几乎立竿见影地便流下来一滩地口水。
在现代的古玩市场,元青花的售价甚至比一些唐宋时期的瓷器还高,张丹枫书桌上的这对花瓶虽然未必就是元青花,但即便是明青花,那在现代也还是值不少钱的。
东西确定了,但张知秋随即又产生了另外地一个烦恼:怎么才能确定在现代所发掘出来的东西就是自己所埋下去的这一件呢?
要想在这瓷瓶上留下一个足以留存到现代的记号,张知秋思来想去,除了破坏性地行为之外——比如说打出一个有个性地缺口,根本没有自己可以独立操作的办法。
除此之外,埋藏物的平面坐标点虽然不会变化,但是其在土层里的三维相对位置,却是极有可能会发生变动的。
从历史上已经被发掘的一些古城遗址来看,许多时代的城池遗迹都被深深地掩埋到了地下,有些城市甚至发现了分属不同时代的上下好几个遗迹层,就像是夹心饼干一样。
当然,与之所对应的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整个城市的遗址都被完全地毁去,在后世没有留下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