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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执掌安徽和河南两省军务之时,虽然没有明令禁止但私下却是没少扫荡两省烟馆,搞得两省明面上的烟馆根本经营不下去。
特别是当他亲自处理了几位吸食鸦片成瘾的乡勇队军官之后,乡勇队上下完全明白了老大的心思,谁吸了鸦片谁就得倒霉!
而且巡抚张亮基也很是支持他的做法,同样以莫名其妙的名义处理了几位吸食鸦片的官员后,安徽省内基本上见不到鸦片的踪影。
也是因为太久没有听到与鸦片有关的消息,这才使得他如今这般惊诧。
“是啊,人数虽然不多但大人也不得不防!”
那位起头的将领满脸沉重说道。
“嘿嘿,庙小妖风大池深王八多啊!”
吴可轻轻捏了捏酸痛的眉心,嘴角一撇不无嘲讽道。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他还是没有料到,江苏这边的情况竟然如此复杂恶劣。如今朝廷威仪还在,有充足财政拨款的军中情况还算好的,可就是如此情况依旧让他感觉十分棘手。
这一次摸底的情况让他心忧,各大兵营能战之兵不足半,至于具体战斗力几何还不清楚;那些身体赢弱不能胜任战斗任务的将士,他还得找机会干脆清除出营或直接转入后勤序列也是一桩麻烦事。
战兵和后勤人手的待遇相差不小,除非一点雄心都无混吃等死,又没有家庭负担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货色,基本上没谁愿意到脏活累活一大堆,却又没多少油水的后勤部队报道。
现在又出了一桩官兵吸时鸦片的麻烦,正如身边亲信将领所言那般,这些家伙就是纯粹的老鼠屎,他可不愿意本就糟糕的兵营再被他们祸害污染。
可想要将人赶走也不容易,能吸得起鸦片的官兵不是家庭一般比较殷实,在军中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搞不好会闹出大乱子来的。
这还是相对比较单纯的兵营问题,只要手段得当解决起来虽然麻烦但也不是不能处理,最让他头疼的还是民政问题。
只能说,战乱确实是个大祸害,原本的膏腴之地江苏,经过五年时间的拉锯战,靠近金陵一带地区被打得残破不堪民生艰苦。
虽然那几位隶属于两江总督衙门的高级文官说得含糊,但他又不是没经历过世事的菜鸟,哪能听不出他们话中的言外之意?
总而言之可以用‘民生艰苦’四个字来形容。
之前从安徽绕了个大圈子赶赴常州,一路上也见了一些端倪,总之情况不是很妙就是。
别的不说,几十万大军囤积两江三省,安徽淮北之地还算好的,经过乡勇队多年经营问题不大,起码再交足朝廷分摊下来的各种奇葩税收之后,百姓还能有点余钱改善生活质量。
江西就完全不用说了,这几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就算再富有底蕴再深厚也经不起这般折腾,还要应付朝廷以及地方官府的盘剥克扣,百姓的日子有多苦可想而知。
而且湘军的军纪也不砸样,经过干出兵过如匪的勾当,用‘民不聊生’四个字来形容最恰当不过,吴可暂时没功夫搭理也不愿意太过搭理。
江苏的情况介于安徽与江西之间,由于这里没有像吴可这样的强力角色弹压,又没有与吴可配合默契的张亮基治理,要不是仗着地理条件优渥只怕早就支撑不住了。
之前太平军两破江倍大营,致使江苏精华所在的扬州两次经历严重兵灾,使得江苏能够收取上来的税收下降近两成之巨。
江苏一省的税收,不仅朝廷要拿走一部分,当地官府也需一部分运转,十来万清军的粮饷很大一部分也从其中支出,再加上地方官吏还要往自家荷包搂银子,可想而知对百姓的盘剥有多厉害。
百姓活不下去,最后揭杆而起倒霉的还不是他这个两江总督?
除了这些军务民生问题之外,眼下放在吴可案前最棘手的问题就是上海的列强租界。
美国公然在租界竖旗,英国人更是狼子野心想要扩大租界地盘。幸好之前在天津狠狠教训了洋人一通,这才让他们这段时间老师不少,不然又是麻烦不断。
租界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吴可倒也不怎么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和手段整治那帮嚣张狂妄的洋人。
摆在眼下最重要的完体是,如此尽快收回海关权力还有取回被洋人截留的数百万两海关税银。
要是能够取回那笔数额庞大的海关税银,很多问题就将迎刃而解。
再有海关源源不断收取的税银支撑,他完全可以军务民政一起搞,还能搞得有声有色打仗发展两不误。
别的不说,搞个战时经济应该不成问题,只要手头有源源不断的银子支持。
可问题是,洋人在天津吃了大亏,又没有达到几乎扩各自利益的目标,好不容易抓住了大清国的海关权利,列强诸朵又哪那么容易轻易放弃?
头疼啊头疼……
脑中尽是这些有的没的恼人之事,他猛然摇头摆手说道:“这些事情大家心中有数就成,眼下快过年了做什么大动作不合时宜,还是等到过年之后咱们在好好整顿整顿吧,诸位不要懈怠了才好……”
第414章谈话与表态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过年好过年好……”
“祝大人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也祝诸位芝麻开花节节高!”
咸丰八年的春节,便在鞭炮的噼里啪啦连绵炸响,一干属下同僚的恭贺声中过去,转眼就是咸丰九年正月初。
吴可抵达常州赴任也半月有余,这段时间除了陆续发放积欠附近清军的钱粮稍微冒了冒头,其余时间基本上都在慢慢熟悉两江事务。
之前他一直都在军中厮混,如今一下子执掌两江三省军务民政,很多东西都需要重新熟悉适应。
只能用千头万绪来形容他熟悉政务的过程,他既然坐上了两江总督的位子,自然想要有一番作为,需要详细了解的情况可不是一星半点。
直到真正掌握民政大权,他才知道这里头的麻烦和门道。
之前在安徽之时,虽说他给张亮基出了不少主意,在安徽淮北地区的民生改良方面取得不错成绩,可当时他只是动动嘴皮子,真正动手执行的是巡抚衙门,之后的事情他只负责查漏补缺,至于巡抚衙门在执行过程中具体遇到了什么问题,哪个阶段取得什么样的成果就是一无所知了。
政务对于他而言是个新领域,如果不想搞砸或者被手下人淅沥糊涂蒙骗的话,那就得老老实实潜下心来熟悉了解情况。
而且安徽淮北地区只不过是两江地盘中的一部分,整个两江辖三省之地情况更加复杂,加上眼下又有太平军搅局捣乱情况错综复杂,稍一不慎就有可能出现难以预料的后果,所以他也不得不小心行事。
不说要对所有政务的了解达到细致入微的程度,起码也要对某些事情做到心中有数,不会轻易被手下那帮官油子们蒙骗了去。
所以这个春节,他过得格外忙碌,不仅要应付手下官员们的巴结讨好,还得抽出绝大部分时间学习充实自身。
还有些必要的宴席也不能缺席,不说真心如何起码要做出笼络的姿态来。而且与江苏,安徽与江西三省巡抚的正式会面也必须认真应对,不能让别人说他在官场规矩上失了分寸。
安徽巡抚翁同书自然好说,他想要在地方上站稳脚跟,既而有一番作为的话,不可能避得开势力已经扎根淮北大地的乡勇队。
更不用说还有近在咫尺的金陵太平军威胁,只要乡勇队稍有不配合,在关键时刻漏一漏指缝就足够姓翁的好好喝一壶了。
幸得这厮也还算识趣,并没有因为安徽巡抚的身份跟自身资历而搞什么小动作。虽然面对吴可时不可能必恭必敬,但该有的礼数和尊敬却一点不少,吴可自然也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
两人会面之时的气氛还算不错,翁同书自然先说了一通恭贺新春之类的客套话,待到气氛差不多了才慢慢转入正题。
显然他来之前已经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和详细调查,对淮北之地的情况有了全面的了解。虽说还不算太过细致,但以他上任不足两月时间来看,这效率放在大清官场已经非常之高了。
作为一位傲气十足的文人封疆,翁同书自然想在任上有一番作为,不说青史留名起码也要做到遗泽一方不是?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向吴可提出了支前请求,希望安徽清军能够大力支持他的工作,要是能够收复淮南之地自然最好,就是收复不成他也想为此努一努力。
这家伙倒是看得明白,以安徽清军的实力,其实想要收复淮南之地并不是天方夜潭,但前提条件是安徽清军必须全力以赴才成。
吴可没有直接反对也没有直接表态支持,只是询问翁同书对淮北之地的民生如何看法?
翁同书虽然不明白吴可话中意思所在,但还是很客气的表示,淮北之地目前民丰境实,实在是难得的膏腴繁华之地,前任张大人跟吴大总督功不可没,值得他学习云云之类的好话套话自然不要钱般奉上。
吴可对于这些奉承话自然不屑一顾,但也没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很诚恳的表示淮北的安定富裕不容易,而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安徽清军的强力弹压,弹压一切不利于淮北发展的势力和事物。
他没理会翁同书微微变幻的脸色,继续表示说道翁大人想要有所动作可以,但一切都得保证淮北之地的稳定为要。安徽清军就那么两万来人,就算一下子全部动员起来想要将几十万长毛一次性解决也不可能,希望翁大人能够好好思量缓缓而图,如此才能在保持治下安定的情况下达到收复失地之目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安徽的行动必须与两江的整体行动一致。
所谓屁股决定脑袋,之前没有坐上两江总督的宝座,他自然没想那么多,形势都以自身利益与乡勇队利益为主。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他坐上了两江总督高位,自然要以两江整体利益来规划和看待事情,自然有些时候看起来与安徽利益相违背。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难道他还能像之前那样,将手头所有资源全部向安徽倾斜,不管江苏和江西两省的死活不成?
别说手下官员不会乐意,只怕朝廷也会第一时间将他开除。
既然有这个机会,他自然要把话说得清楚明白,不管翁同书心中做何想法,他的话已经摆明了态度,你想要争取在任上做出成绩可以,但不能违背我的整体利益和方向,不然会怎么样就难说得很了。
要说翁同书对于吴可的强硬态度没有怨言那是不可能的,但谁叫形势比人强,他就算心中再不爽快也只能老老实实听着,除非他包着鱼死网破的决心,否则在人家的根基之地就只得老实听话。
送走了心情不佳的安徽巡抚翁同书后,吴可正准备私下与江苏和江西两位巡抚单独沟通沟通,可这时京城发来的一封信却答乱了他的步骤,同时也把他给气得不清。
“尼玛的何桂清你丫轻人太甚,别以为劳资年轻就好欺负,咱们走着瞧!”
看着手里的信纸,吴可气得满脸通红几乎愤怒欲狂……
第415章互算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搞得吴大总督如此气愤?
事情其实说起来很简单,吴可刚来常州赴任之时,第一次招集手下文武官员见面之时,不是遭遇了手下的集体讨薪么?
之后他从自家小金库里拿出白银上百万两,好不容易才将前任积欠的三个月军饷全部付清,这才没出啥事过了个安稳新年。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