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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民团驻地便被哭哭涕涕的阵亡民团青壮家属塞满,这些悲伤欲绝的家属们倒还有些理智没做什么过分举动,可那一双双怀疑不善的目光实在让人心头不爽,好象是他们害了那些阵亡青壮一般。
吴可也是无可奈何,短短一天时间他能在民团内部建立威信已经不错,想要那些与民团几乎没多少接触的阵亡壮丁亲朋好友给他一个小后生面子,尼玛你个小后生气哪跑出来的?
因为流言传得实在太过失真,好象民团被土匪修理得不清一般,听到传言之后就连那些没接到通知的青壮家属因为担忧,也纷纷跑了过来查看究竟,直到确认自家子弟确实没出事这才作罢。
让吴可等吴村青壮无奈的是,听到传言之后以老根村长为首村中几乎所有族老还有青壮家人全部赶了过来,接受了他们的补品馈赠后才将这帮放下心来的亲戚送走。
幸好留守青壮见识过吴可的凶狠,又有吴村一帮青壮支持,营地里剩下近三十位民团青壮倒也服从管束,对吴可的指令奉行无碍,这才没让刚刚经历过一场血战的民团因为流言彻底混乱。
可就是如此,为了安抚手下弟兄们因为亲人上门,还有流言而搞得慌乱的心神也费了好大一番劲。
“怎么,李少爷就这么大牌,还不肯过来?”
好不容易应付了最密集的一波探访人流,稍微松了口气吴可立刻找到李请水这厮,毫不客气讥讽道。
“我说吴可兄弟,少爷什么脾气昨晚你又不是没见过,你就别再难为我了!”
李青水一脸苦闷,好似刚刚被人狠狠责骂了一通似的,捂着脑袋蹲在墙角无奈哀求道。
他真是不明白了,吴可这家伙又不是不知道李少爷的脾气,昨天还狠狠得罪了人家,今天就又眼巴巴找上门去求支持,不被骂个狗血淋头就很不错了。
“你想得倒美!”
吴可心情烦躁得很,想也没想一脚将这厮踹倒在地,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你个窝囊废,老子不找你难道还去找躺在病床上的王大喜和刘大黑不成?”
说到恼怒处更是怒极而笑:“老子这是给李仁贵那纨绔小子收买人心的机会,既然他不知把握嘿嘿以后也不用再想插手民团事务了,老子会让他知道什么叫世上是没后悔药吃滴!”
李青水只听得一阵心惊胆战,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努力把自己装扮成空气。
既然李少爷李仁贵不愿意接手民团这个烂摊子,大喜和大黑两位头目又身受重伤不方便,吴可琢磨了一阵也只得自己亲自出马了。
于是,在当天中午时分不利于民团的流言达到一个顶点时,吴可以民团代表兼发言人的身份出现在镇上唯一的那条十字街头,身后跟着五位一脸精悍的民团青壮,很负责任的大声宣告民团昨日的‘胜利’。
“诸位乡亲诸位父老,可能大家因为某些不实流言对咱民团生出误会,趁此机会由我代表民团向大家解释一下……”
“昨日我民团大部押送一批抓捕的土匪俘虏去往县城,结果于牛头岭地域受到一股不明土匪偷袭……”
“当时战斗十分激烈局面危急万分,幸好我部于之前就料到路上可能会有麻烦,小子不才带着一队人马缀在民团大部身后,于那最危急时刻终于及时赶到加入战斗……”
“我民团青壮士气大振一鼓作气,直接将那帮偷袭土匪打死打伤好几十,几乎全歼了这股突然冒出的偷袭土匪……”
“由于李青山团总需要押送俘虏赶往县城,所以小子只能带着伤亡青壮提前返回沙堆……”
“也不知何人如此居心叵测,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便大肆散播流言,诋毁我民团不说还无耻的制造恐慌气氛……”
吴可一番掷地有声的慷慨发言,只说得围观民众好一阵目瞪口呆,感觉就像是在听说书先生讲传奇故事一般,怎么感觉怎么觉得古怪。
尽管吴可一再保证他所言句句属实,所说情况也是有根有据让人难以分辨真假,但谁叫他年纪太轻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这不,尽管李家的名头摆在那儿,而且吴可一副信誓旦旦李青山团总不久便将班师回来,而他本人也被夸成一朵花似的威武不凡,可是他话刚一落下便有人毫不客气挑刺。
吴可自然早有准备,无论对过把话说得多么难听,又或者毫不掩饰对他的怀疑,就连身后跟着压阵的五位民团青壮都气得双眼喷火直欲打人,他却依旧一脸笑眯眯的摸样,风轻云淡便趁着这番质疑留给围观民众一个极其深刻的印象。
结果那帮质疑的家伙没辩倒吴可,反倒让原本还心存疑惑的围观民众认定了吴可所言属实,一个个精神振奋双目放光与有荣焉。
“怎么样,刚才那些挑刺的家伙都记住了么?”
吴可一直在镇上唯一的一条十字街头站里好几个小时,嘴皮子也不停的说了几个小时,等到围观民众信了他所说的话纷纷散去之时,他早已经累得口干舌燥精疲惫力尽。
终于把那甚嚣尘上的流言压制下去,吴可松了口气之余立刻转移了注意力。刚才的事情明显有人在背后挑事,不然冲着李家的面子也不会有人随便挑刺。如果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动手的话,只怕他刚才早就大打出手了……
第34章春风得意马蹄疾
“哪来的小子嘴皮子这么厉害?”
围聚在十字街头的民众纷纷散去,吴可一行也拖着疲乏的身躯返回民团营地。而在不远处的宅院二楼,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的一位身着锦袍的半百富态老者一甩脑后花白辫子,脸色阴沉沉自言自语道。
“老爷,是吴村的吴可!”
恭立一旁的中年管家可不敢怠慢,急忙躬身弯腰解释道。
“哦,就是那位带领吴村几个小娃子,就干翻了雷家坳二十来位土匪的吴村后生?”老者花白眉头轻轻一扬,惊奇问道。
中年管家急忙恭敬回答:“是的老爷,就是这小子!”
砰!
老者一掌拍在桌子上,吓了中年管家和周边侍侯的小厮一大跳,老者一双浑浊老眼中射出道道精光,不爽道:“哼,便宜李青山那小子了,白白捡了这么一位能打又有脑子的年轻人才!”
“老爷,咱们要不要……”
中年管家一脸的小心翼翼胆战心惊,很是知机的把脑袋凑了过去,伸手轻轻在脖子上虚割了一下,狠声道:“找人把这小子做掉!”
老者心下有些意动,这样的人才既然不为自己所用那干脆毁掉好了。
不过沉吟片刻,又衡量了一番厉害得失,老者终究没能狠下心来,摆了摆手阻止道:“先不要动,等把这小子的底细摸清楚再说!”
“好的老爷!”中年管家立刻换上一副谄媚嘴脸。
“对了,最近几天中断与牛头岭那边的联系,小心别露了什么马脚!”老者想了想有些不放心,又接着仔细吩咐了一番。
那中年管家脸上异色一闪,有些不确定道:“老爷,是不是太过小心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锦袍老者眼中不悦一闪而过,沉声道。
“可是牛头岭那边……”中年管家硬着头皮轻声问道。
哼!
锦袍老者毫不客气冷哼出声,脸色阴沉语带不屑道:“随便应付两句就是,谁知道经过此翻波折他们还能在通城待多久?”
……
吴可自然不知道在他表演的时候,隔壁有一双犀利老眼紧紧注视他的一举一动,更不知道有人已对他起了杀心。
此时他正享受民团一干小弟们的吹捧,民团一帮土鳖们哪见过这般精彩的街头演讲,就是听都没听说过。消息在驻地一传开,顿时又引来一番波澜,一干民团青壮议论纷纷之际吴可的名头也算是彻底在他们留下深刻印记。
也就在街面上的流言平息下来没有多久,李青山从县城派回来的信使也匆匆赶了回来,向李家和民团一干青壮通报了县城方面的好消息。
顿时,无论是李家还是民团驻地,都爆发了一阵阵饱含喜意的大声欢呼,引来周围镇民们一阵侧目。
吴可自然不会放过如此安定人心的好机会,立刻派出机灵的民团青壮,或是有意或是无意在街面上散播李青山在县城受到知县老爷热情接待,民团李团总在县城大受官兵欢迎等等之类振奋人心的消息。
一时间,街面上的风向又是一变,从之前大肆质疑民团即将垮台,到现在一个个极力吹捧民团的好来。每每说道李青山一行在县城的风光无限,眉飞色舞口沫横飞好似亲眼所见一般。
等到傍晚时分,容光焕发在县城大大露了一会脸的李青山,意气飞扬带着手下那帮人人带伤个个挂彩的民团青壮回到沙堆之时,那个热闹劲就不必多说。
敲锣打鼓鞭炮齐鸣,镇上凡是自觉有点头脸的角色全都出镇相迎,给足了李青山面子。
当然,吴可中午在镇上十字街头的宣传也不无功劳,最起码镇上那些消息不甚灵通的头面角色都知晓了李青山此行大有收获,说不定一转眼就有了官身成为了镇上难得一见的官面人物。
这时候,不管心中对李青山是喜还是厌,面子上的功夫总要过得去才成,不然白白树立一强敌可不是啥好事!
迎接场面确实浩大热闹,李青山惊讶之余很是享受这一刻的风光,可谓红光满面意气风发。
接下来自然是大摆宴席庆祝,从下午一直忙乎到傍晚时分这才稍稍消停下来。等送走了那些巴结讨好的镇上头面角色之后,李仁贵李少爷便满脸兴奋凑了上来急急问道:“爹,爹,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
一连喝了好几个时辰酒,虽然每次都只喝了那么一点点,但李青山此时依旧满脸陀红脑袋微微发昏,有些不明白儿子这话是啥意思。
“爹,这次您立下如此大功,难道官府就没有奖赏么?”
李仁贵搓着手掌,一脸急不可耐问道。
“官府的奖赏?”
听到儿子的催促,李青山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兴奋得意之色,轻捻颌下三柳长须嘿嘿直乐。
“爹,爹,您就快说吧别吊人胃口了!”
见父亲如此摸样李仁贵忍不住眼睛发亮,满脸热切连呼吸都急促起来说话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没什么大不了的,知县大人答应帮某向知府衙门报功!”
李请山嘴角微微上翘,挥了挥手装做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说道。
“太好了!”
父亲话里的言外之意昭然若揭,李仁贵顿时一拍巴掌大笑道:“这就是说,爹这次很有可能直接被赏赐官身?”
“说这话还早,等结果下来才能知晓具体是什么赏赐!”
李青山胡子微翘,嘴里虽然谦虚但脸上的神色傻子都能看出其中的得意。
这次的功劳可不小,足足三十来位土匪俘虏,还有十来具惨不忍睹的残破尸体。昨天送到县城的时候便引起轰动,当时衙门里的文武官员全部被惊动,知县大人甚至亲自上前查收这样的丰硕战果。
经过‘专业人士’仔细查验,于凌晨时分终于确定这些家伙都是真的土匪。再加上他所带的那两队人马,基本上人人带伤个个挂彩,怎么看都不像是弄虚作假搞出来的玩意,从侧面证实了战斗的真实性。
知县大人顿时乐得见眉不见眼,这是一份沉甸甸的功劳啊,而且还是从天而将的那种。
要知道眼下南方局势动荡,湖南长沙府现在还被长毛匪乱包围着呢,湖北这边靠近湖南的地区无不小心翼翼严阵以待。
为了御敌于境外,巡抚衙门联合武昌知府衙门大肆征召民团乡勇,这不通城除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