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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卒们没有一丝轻视之意,因为他们都是军人,也因此更为知道叫天军的强大。这么一支强大的军队,由站在台上的那个人一手建立,这能力已经无关乎年纪。甚至胡广的年轻,让他们更是感到胡广的厉害。心中不自觉滋生了一个念头,跟着这样的首领,肯定行!
胡广缓缓扫视过校场上的降卒,脸上带着微笑,没有一丝官架子,大声地说道:“你们想走还是想留,全凭自愿。如果要走,有路费可领;如果想留,我代表叫天军欢迎你们!”
他顿了顿,让传话的将士把他的意思传给所有人之后,才又接着道:“留下来的人如果想从军,就要重新接受叫天军训练。合格的留在榆林,不合格的随同其他老百姓一起前往河套平原。只要认真做事,就一定会有土地分给你们的!”
没有什么慷概激昂,没有什么赌咒发誓,更没有说什么生死与共的话,胡广就这么平平淡淡地结束了他的第一次公共场合的讲话。
可他的这番话,却给了所有降卒一个定心丸。胡广说的话,还是当着这么多人说得话,这可以算是金口玉言了,肯定不会有假。
话中还传给他们一个信息,他们努力便能获得土地,还是河套平原上的土地。对于这些生活在边关的人来说,自然知道一句俗话,黄河九曲,唯富一套。也就是说,河套平原的土地肥沃,是出了名的。
不用说,降卒们的选择几乎是一边倒的。在之后的几天,他们又了解到一个情况:想获得土地,最容易的是用军功换,而军功最多的则是野战军将士。可野战军是最难进的,最为严格,竞争也最为激烈。
这让边军出身的降卒们很是惊讶,同时也恍然大悟,难怪这支骑军这么精锐剽悍,原来如此!
没人不想获得土地,在能吃饱饭的前提下,有军事基础的边军降卒们,个个都极为用心的训练,极力争取要加入野战军。也由此一来,原本有点死气沉沉的榆林重镇,一下重新焕发出青春,变得生气勃勃、热火朝天起来。
等到后续部队和工匠到来后,榆林镇就更为热闹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努力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但胡广却不轻松,因为另外一个难题摆到了他的面前。就是和以往不同,对于城市的管理,该如何进行?
以前的大锅饭制度没法在城市实行了,毕竟城市中各行各业存在。不少人都有私产,总不能全部没收吧!幸好榆林是军事重镇,大部分人都是军户。可就算如此,胡广也得有一套管理办法才行,否则就无法进行扩展。
胡广虽说有过考虑,可实际有了一座城池时,还是陷入了麻烦之中。
与此同时,远在陕西南部的固原,临时接替三边总督的原陕西布政使,却很是高兴,甚至有点庆幸。
他叫陈奇瑜,字玉铉,保德州人。陕西乱成一团,精兵强将都被派去勤王,三边总督杨鹤因为剿贼不力被赐死后,原本朝廷属意于延绥巡抚洪承畴接任。但没想到京畿之地的战事久拖不下,无奈之下被陈奇瑜捡了个漏。
其实,杨鹤原本在朝中有知兵的名声,如此还最终倒在兵事上。换句话说,这三边总督的位置,其实多少算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一般人还不敢接。
但陈奇瑜人在陕西,知道从崇祯元年开始,草原鞑子已没再进犯关内,主要是流贼作乱。
但流贼之所以闹得凶且厉害的有不少,主要是有勤王军加入了流贼。也正是有勤王军加入的流贼,才是难以对付的。
可这些难对付的流贼,已看不上被祸害已久,没多少油水的秦地,被攻破潼关之后,纷纷南下中原去了。那些还留在秦地的流贼,基本上是胆小怕事且没啥本事的灾民转变而成。
因此,陈奇瑜通过运作,得到了这个三边总督的位置。他刚一上任,就取得了一系列的成绩。
他派副将卢文善斩杀了截山虎、柳盗跖、金翅鹏等部流贼。又派游击常怀德杀了薛仁贵,参政戴君恩斩了一条龙、金刚钻、开山鹞、黑煞神、人中虎、五阎王、马上飞等部流贼,一时之间,固原附近几个州郡的流贼被扫荡一空,秦地形势好像轻易便能稳定下来了。
542失态
这么一来,陈奇瑜的名声便起来了。原本有些人觉得他比不上洪承畴,趁着洪承畴在京师勤王之际,捞到了这个三边总督,算是占了大便宜。
可几战之后,竟然被他遣将连战连胜,算是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至此,也算是站稳了脚跟,给朝廷的报捷文书马上就发了出去。
陈奇瑜知道,朝廷在这多事之秋,急需这样的好消息。这个时候,谁先报上捷报,谁就能在御前,在内阁留名,对将来的前途大有裨益。
在原本的历史上,众人都认为陈奇瑜的兵事比洪承畴要弱,一直到他因缘巧合,趁着洪承畴总督三边没空抽身时,才得到了总督四省的差事,差点打得各处流贼全灭的地步。
而此时,他虽小有成就,却还憋着一股劲,一定要在兵事上盖过洪承畴不可。因此,他连续发号施令,准备对辖内的流贼一一剿灭。
为此,他已收集了相当多的情报,对于各路流贼,特别是叫得上名的那些流贼,都标记在军事地图上,了解对方的活动规律并针对性的有了对应的将领。
这一日,他正在总督府大堂开军事会议,部署作战目标,忽然外面传来急报之声。
陈奇瑜听了,眉头一皱。他都不用猜,来总督府的急报,肯定是又有什么地方有流贼闹事。
他坐在上首,沉声对刚进了大堂跪在堂下的那名信使道:“可是又有贼人作乱?”
信使努力压着喘气声,尽量让脸上的惊慌表情少一点地道:“是,大人,不过……”
列在两边的大小将领一听,心中都不以为然。看他那慌张的样子,还以为有啥事,不就多处流贼而已么?他们心中如此想着,自觉就把这份急报给忽视了。
一如他们的想法,陈奇瑜对于这种急报也同样司空见惯,不耐烦地打断道:“贼人在何处作乱?”
他只关心这点,要是刚好在自己布置战事的附近,就看看情况是否顺手剿灭了。要是太远的话,就先放一放。
“回大人,是延绥榆林……”
信使的脸色有点红,声音大了些,好像要努力表达急报的重要性。可他的话还是没说完,又被陈奇瑜打断了。
“本官还顾不得陕北的事!”陈奇瑜说着便对一边的师爷吩咐道,“先把急报收了,等本官开完会再行处置。”
说这话的时候,他心中还有点鄙视对手洪承畴,就知道讨好陛下,把延绥的精兵强将都带走,以至于连点流贼都没法自己处理了,甚至还来自己这里讨要钱粮。
边上的将领们暗赞一声“总督英明”,********想着这次会议的布置,不知道总督还有什么指示,能更好地把那些流贼剿灭。
“不要!”一声大喝想起,犹如平地惊雷,顿时吓了老神在在的那些将领一跳,甚至连陈奇瑜都吓了一跳。
准备走过去接急报的师爷,更是一个趔趄,差点就跌倒了。
他们一个个面显怒容,看向那个声音的发出者。这还了得了,在公堂上咆哮,还违背三边总督的话,你这信使是吃了豹子胆么?
一般来说,还真没那个信使敢有这样的胆子,敢公堂咆哮。这个信使也不例外,只是急了点,一时失措,忘记了自己是在总督衙门,是在公堂之上。
看到所有人一脸怒容的看向他,信使的脸都白了,连忙禀告道:“大……大人,这……这贼人厉害,是……是……”
结结巴巴的声音,让脾气暴躁的一名将领怒喝出声了:“他娘的贼人再厉害,也该是你公堂咆哮、违背总督大人的理由么?本将看你是不想活了!”
不管陈奇瑜还是堂上的这些将领,刚连续剿灭了一些贼人,正准备趁热打铁,把其他贼人也要剿灭的时候,说来了个厉害贼人,所以一个区区信使就要否定总督的吩咐,在公堂上咆哮。不管是谁,都会生气的。
信使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暗恨自己的同时,语句一下连贯起来,犹如连珠箭一般说出口道:“大人,那贼人是手掌,是叫天军啊,他们打下了榆林重镇!”
他一口气说完之后,喘着气,流着汗看着堂上诸位大人。
静,很静,非常安静,堂上刚才还怒容满面,气势汹汹地准备喝斥信使,要他好看的将领们,还有他们的总督大人,刚刚声名鹊起的陈奇瑜,仿佛一下没了生气,变成了泥塑的菩萨一般,又犹如被人施展了定身法,一动不动地保持着信使说完话时的姿态。
这么多人的大堂上,只听到一个声音,很清晰,就是信使的喘息之声。
过了好一会后,陈奇瑜犹如被火烧了屁股,“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用右手指着那信使,打破那令人窒息的安静道:“快,快,把急报呈上来,快把急报呈上来!”
按规矩,是信使把急报给那师爷转呈,可此时,信使见到总督大人如此着急地指着自己要求,又想着要将功折罪,连忙爬起来就想送过去。
而那师爷也听到了总督大人语调中的十万火急,连忙大步冲向信使,想去拿急报。
两人这一着急,堂上顿时发出“嘭”地一声,信使还行,能站着,师爷是没有像上回一样站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陈奇瑜犹如没看见,几乎用喊的声音大声道:“快点把急报呈上来。”
这个时候,他已没有了文官,还是位居高位的总督大人的气度、镇静。要是有御史言官在的话,估计会为此弹劾他。
信使赶紧递上,陈奇瑜快速打开急报看了起来。站在上首的副将卢文善,挥挥手让信使赶紧走。此时的他们,谁也没有在意这个信使的失态,因为他们听到“叫天军”这三个字后,也并不信使要好多少。
并不是他们宽宏大量,而是他们顾不得计较信使了,所有的将领都盯着他们的总督大人,心中很是紧张。
可能普通人还不知道,他们这些将领可是知道,叫天军能全歼五千多建虏,当世还有哪支军队能做到?这些杀星突然进关,这是要干嘛?
543天下大势
陈奇瑜不愧是历史上能留名的牛人,他在看急报的过程中,见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便慢慢镇定下来了。
过了好一会后,他便有了决定,改变了策略,下令暂时解散,并派出精锐夜不收,前往陕北侦缉敌情。同时马上写了一封奏章,紧急上奏朝廷。
这奏章是用了八百里加急,只用了不到十天时间便送达京师。内阁不但怠慢,马上送呈御前。
对于崇祯皇帝来说,就没有过开心的时候。那轰天神炮最终是没有造出来,只有那个轰天神雷差不多捣鼓出来了。孙承宗在前线催得急,最终还是洪承畴灵机一动,造了投石机出来,一起运往抚宁。
这抚宁的战事,一开始的时候不愠不火。或者是因为有谈判的原因在内,双方都没怎么打。后来开打了,差不多是两边用火炮互轰,直接刀兵相见得很少。
孙承宗自然乐意如此,毕竟建虏那边的火炮手压根就没有明军的熟练。他作为一个和建虏对阵多年的军事专家,隐隐感觉到了建虏内部好像不平静。
不过这种不平静肯定会消失,孙承宗把大军集结在山海关前扎营,一边做出拼死要夺关的姿态,一边征集了大量的民夫在后面挖坑,准备修筑一道围着山海关的防线。
或者是晋商被叫天军歼灭了的缘故,或者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