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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胡广还有三丈左右的时候,胡宽就轻松自如地翻身下马,大步往前两步,举手敬礼,脸色依旧保持着一贯地严肃认真,中气十足地禀告道:“报告首长,幸不辱命,全歼建虏,生擒两大奴酋爱新觉罗莽古尔泰和爱新觉罗阿济格!”
随着胡宽的动作,他身后的四人也跟着一起下马,一起敬礼,动作之整齐,犹如事先排练过一般,很是好看。
胡广也早已下了马,听到大哥的禀告,高兴地举手还礼,大声地说道:“这一仗将震惊天下,宣告我们叫天军有能力实现自己的理想!”
听到这话,严肃的胡宽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就算他再想保持自己的形象,可面对这样意义重大的胜利,也终归免不了高兴。
胡广在说完之后,他忽然举臂高呼:“叫天军万胜!”
“叫天军万胜!”全军上下,包括城外迎接的老百姓,跟着一起狂吼起来,声震四野,响彻天空。
528行刑
归化城成为了欢乐的海洋,而随着消息传到根据地后,就又多了一处欢乐的海洋。人们见面先行恭喜,比过年还要有喜庆的气氛。
胡广继续留在归化城中,等着把战果统计出来。
此次战役,一共持续月余,叫天军方面,如果不算最后时候塔娜领军拦截建虏逃兵的兵力,那一共的兵力才四千不到。
整个战事,一共牺牲将士一百二十五人,其中包括伤重而死的部分;伤好归队的有两百三十七人,最终残疾退役的则只有十八人。也就是说,这次的战事中,叫天军伤亡才三百多人而已。
而在建虏方面,算上一开始多铎、多尔衮的军力加上皇太极后来到达的军队,一共是一万五千左右,相当庞大的军队了。
整个战事,建虏一共战死五千人左右,俘虏一千一百二十三人。受伤的也有一千多人,已随多铎、多尔衮以及皇太极离开草原。
战果一统计出来后,胡广签字确认,然后张贴出去,又再次引起归化城所有人的惊叹和疯狂。
在城中的民房中,毛彩贵一脸高兴地招待上门来看他的凌志云。不管如何,当初一起共患难过,又是大胜之后,原有的阶级差距,早已忘记得一干二净。
毛彩贵使劲拍着凌志云的肩膀,兴奋地说道:“当初叫天军让我们老百姓去城头上去砍建虏时,我还想着替你报仇,多砍一刀的。没想到,你小子,竟然生擒了一个奴酋,太厉害了!”
在这里待了那么多天,毛彩贵完全被同化了,说着粗俗的白话,怎么高兴怎么来。
凌志云或者是生擒了奴酋的关系,心中的阴影显然驱散了好多,同样高兴,笑着谦虚着。
城中没有酒,两人的炕上只有白开水,可这没有影响他们的心情。正高兴地说着话,同屋的回来了,把张贴的战果告诉了他们俩。
房间里先是安静了一会,然后就是惊呼。虽然他们大概知道杀了非常多建虏,可没想到,具体数目出来后,双方悬殊的参战军队数目,双方悬殊的伤亡数字,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不过等他们惊呼之后,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叫天军每次作战的伤员有多少,他们差不多都有数;建虏每次的伤亡多少,大概也能猜出一些,事后看到的建虏的那些尸体,也一样能估算出来。
但这战果实在太骇人听闻了,以至于毛彩贵唏嘘道:“朝廷打了胜仗,每次都会夸大战果。可是,他们再夸张,却还是比不过叫天军真实的战绩。这差距,真是太大了!”
屋里的人都是来自京畿之地,对毛彩贵的话,都是深有所感。一时之间,不由得相对无语。
过了会后,凌志云想起了什么,脸上带着一点期望问毛彩贵道:“留下来别走了吧,这里才是人过的地方!这次战事有贡献的,都能得到军功,能换到一定的土地。”
一听这话,毛彩贵的脸色一下变了,再没了笑容,低着头想着,好一会后摇了摇头。
凌志云一听,露出失望之色,没有再说话,只是拍了拍毛彩贵的肩膀,沉声说道:“保重!”
然后,他没再逗留这里,回去了。
过了两天后,胡广因为城里没有大广场,下令全城所有人到城外集合,宣布了对建虏战犯的判决。
至于建虏的罪状,这里的许多人,特别是来自己京畿之地的老百姓们,都能说出一大堆,条条都是死罪。因此,所有牛录额真以上的建虏,全部处死。而那些普通的建虏,则判了无期,用他们剩下的生命给叫天军挖矿去。
宣布完了之后,胡广在城头上一挥手,叫天军将士当即每两人拖着一名建虏头目上城头,站在叠高的木台上,面向城外跪着。
一共三十二人,属于建虏的大小头目,一字排开。
胡广站在他们的后面,大声地对城外说道:“明天,不愿意留在这里的人,会由我们叫天军护送到关内。在此之前,血债血偿,谁想亲手报仇的,举起你的手让我知道。”
草原上的风比较大,胡广的声音并不能传多远,因此需要他的亲卫齐声再喊一边。
然而,护卫们还没有喊,站在城头附近的那些人中,有不少来自京畿之地,早已高高地举起了自己的手。有的甚至是双手,还垫着脚。
等护卫们喊完之后,几乎所有来自京畿之地的百姓都举起了手,生怕没有自己的份,在一些人的领头下,开始大喊着“我我”。
无奈建虏头目一共只有三十二人,胡广只能随手指定。那些被指到的人,都是激动异常。而他们边上没有被指到的,甚至马上开价,用钱也好,也地也罢,央求着换这个亲手报仇的机会,那些可是建虏头目啊!
然而,没有人要换,一个个快速在叫天军将士的带领下来到城头上。其中凌志云比较特别,因为是他生擒了阿济格,所以就指定由他对阿济格行刑。
面对着城外汹涌的人群,这些建虏头目知道自己的死期来临,当他们被拔下口中的破布时,大多数是破口大骂,也有人苦苦哀求,屎尿失禁。
阿济格的猪头还没消肿,凶狠地骂着。凌志云一脸的愤恨,也不怎么的,就站那,等着号令一下,他便一刀砍了下去。
这一刀,看似凶狠,却最终没什么力道,只是在阿济格的脖子上砍了道口子。凌志云一声不吭,再次扬起那把鬼头刀,又一刀下去,还是没死。
这个时候,阿济格骂不出来了,脸上露出痛苦之色。然而,凌志云还是没管,仍旧轻砍着。
边上行刑的百姓,一刀剁下建虏的首级后,看到凌志云这般,都后悔自己便宜了建虏。而那些还没动手的,则也学着凌志云的样子,换了方式开始让这些建虏头目受罪。
胡广在他们的后面,假装没有看到这一幕。他知道,这些百姓需要发泄。此时的他,心中想着一会公布的,要让回关内去的百姓,带一份礼物回去。
529何去何从
将近中午时分,太阳光洒在清水明月关上,照得明军士卒脸上的笑意更是明显。甚至连一些年纪大一点的鱼尾纹,在这阳光底下也看着少了很多。
历经艰辛,终于在今天打下了清水明月关,宣告建虏终于被打出了京畿之地,勤王也算有了一个好结果。
士卒们幻想着能拿到多少赏赐,是拿去还债呢还是先娶个媳妇再说,或者买点土地。而明军的高级将领们,则都齐聚大营内的中军大帐,并没有在清水明月关里面。
他们当然曾进去看过,但剩下建虏逃到草原之前,已经把清水明月关里面破坏得一塌糊涂,没法待。
孙承宗还在后帐,各级高级将领们都喜开颜笑的,那些文官还懂得矜持一点,至于那些武将,则早已忍不住在大声说着话。
“那些建虏就一群野蛮人而已,那懂得如何守城!要再敢留这里,管叫他们埋骨在此不可!”
“是啊,真是可惜了,要不光是首级的赏钱,那都能堆成一座银山!”
“……”
洪承畴就站在马世龙的身后,巡抚位置中排在第一位,听着身后那些武将说话,心中颇有点不屑。
如今的他,虽然担任巡抚的时间很短,可以说是目前中军大帐中的巡抚里面最短的一个,可位置排在如此之前,全凭他在这次的勤王战事中,有优秀的表现,得到孙承宗的赏识。可以预见,等凯旋之后,官途上必然能再往前走一步。
他之所以不屑,是因为原本可以很快结束的战事,硬是被其他部队给拖累了。
清水明月关虽然险峻,但在红夷大炮的轰击之下,显然不可能守那么久。可建虏没有死守城池,常常发起反冲锋,要是能顶住建虏的反冲锋压力,战事也就差不多了。
可就是眼下在吹牛的那些总兵,经常被建虏一冲就溃散。否则要是都像自己手下一样的军队,那还用等到今日。
这次京畿之地的战事,虽然估计杀了有一千多建虏,但能得到的首级却不多,都被建虏抢回了尸体。
要真是有那么多首级,不对,就算目前手头已有的五百多个首级,估计朝廷都会赖账,因为朝廷根本就没钱。
洪承畴的思绪想着想着,就又回到自己身上。
朝廷之前已经传下明文,说三边总督杨鹤被赐死,目前这位置正悬着。估摸着要是有孙大人向皇上举荐,估摸着这三边总督之位,自己倒是有五成把握。
想到这,洪承畴又想起了孙承宗的事。这次的勤王战事,朝廷虽然不满拖延至今,屡次催促。可终归是打赢了清水明月关之战,算是以圆满结束。以孙大人的资历和人脉,估计以后当个首辅都不是太大问题。
而孙大人对自己又很赞赏有加,只要保持这良好印象,那么自己将来的前途必然也能更加光明。
洪承畴一边想着,一边脸上露出了笑容。正在这时,后帐传来动静,亲卫护着大红官袍的孙承宗转了出来。
中军大帐中的文官武将,一见孙承宗出来,马上噤声,但脸上都有一丝喜气,想着要写捷报,不知道如何分摊功劳。
孙承宗虽已六十七岁高龄,发须全白,可此时的精神却也不错,浑然没有了前些天的隐忧。
他摆手先让文官武将免礼,而后声音宏亮地说道:“此次战事,多亏各位能齐心协力,共赴国难,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挽社稷之危难。老夫对你们的诸多功劳,皆看在眼里,也会如实向皇上奏报,为你们求得应有的赏赐。”
文官武将们一听,哪怕是城府极深的洪承畴,都开心地准备谢过孙承宗。但就在这时,却有不和谐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一名亲卫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闯进了中军帐,就在门口那边单膝跪地,大声禀告道:“京师八百里加急的圣旨,已到营门口。”
中军大帐内的人一听,都有点不以为然。特别是性子暴躁一点的武将中,就有人在嘀咕了:“肯定是又来催尽快结束战事的圣旨,这都十三道圣旨了吧?”
洪承畴在心中微微冷笑,不怀好意地猜测道:“要是战事再拖下去,京师里的那些人会不会把头发都愁白了?”
孙承宗倒是眉头一皱,他深知朝廷的难处。原本朝廷的库房中都能饿死老鼠,但京畿之地的战事一直不能结束,将近十万勤王军的粮草后勤,确实是为难皇上,为难朝堂诸公了。不过幸好,今天战事结束,最艰难的日子过去了。
他如此想着,便中断了准备论功的话题,转而吩咐道:“先摆香案,接圣旨吧!”
中军帐里的文官武将一听,颇有点不高兴,有的藏在心里,有的露在脸上,却也没有办法。
可孙承宗的护卫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