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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看老人身后的塔娜,见她露出一丝歉意,便继续耐着性子,准备听老人讲他的其二。
276和天下读书人为敌又如何
PS:这两天没休息好,感冒药又让脑袋蒙蒙的,写起来没状态,更新又延迟了,抱歉。可能要到周末才能恢复,见谅!
老人伸出满是岁月痕迹的两根手指晃着道:“开民智已是不该,孰料你还教他们缺胳膊少腿的字!老朽信你能自成一体,但你可知道,正因如此,你才会大祸临头!”
他是不懂简体字,可看那本每天都在慢慢增加的厚厚字典,自然明白胡广的心中应该有一套完整的东西。在敬佩胡广的同时,苦想了几天,终于决定站出来劝他一劝。
不过虽然他说得吓人,但胡广却始终保持面色平静,没出现他想要的场景,让他微微有点失望。
本来按照他的剧本安排,这时胡广应该大惊失色,然后马上大礼拜见,口称“先生何以教我”之类的话才对。
看到胡广只是面色平静的看着,老人便想拿捏一下,自顾自地伸手去端茶杯。说话之后喝点水润润嗓子是很正常的事,谁也不能说什么。不过他的注意力始终在胡广身上,期待着他有预期的反应。
果然被他等到了,只见胡马上站起来向前探出身子,双手伸出,同时脸上有丝惶恐之色。
老人窃喜,心中暗道:“现在才有这反应,晚了点了!等老夫喝完再说,这样好才能显出老夫的诸葛孔明之风范!”
正在这时,耳边听到“不要”、“太烫”的惊呼声,同时感觉到手上传来的炽疼。
“哐铛”一声,杯子重新掉回桌子边,撒了不少水出来。老人已疼得站起来连连甩手。
胡广有点没法理解,这冒着白烟的杯子,明显里面的水很烫,这老人也真敢下手。
塔娜很不好意思看到老人瞪着她,连忙解释道:“弟子以为先生会等水凉一凉再喝的,那知……”
老人好像想骂人。眼角瞅见胡广便又忍住了,刚好把那因烫而挥着的手挥向门外,略微转移点尴尬,仿佛一开始就是要这么挥手道:“去去去。只会拿刀弄枪,老夫不你来伺候!”
塔娜红着脸,看看胡广,望望老师,最终还是离开了。
经过这么一个插曲。老人也没脸拿捏了,坐下后直接对胡广说道:“你这缺胳膊少腿的字自成一体,想着要是有一日,你能打下一番基业后,也会在治下推广此种字体吧?”
这一点,胡广已经讲过多次,也不知道是老人猜的,还是有听到风声。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胡广点了点头承认。
“此乃大谬也!”老人激动地一拍桌子,没料拍到了刚才洒在桌面上的水。顿时溅起一片。
老脸一白而后一红,当作没看到,继续看着胡广说道:“你要是敢这么做,天下读书人的十年寒窗都白读了,四书五经也白念了,他们会罢休?他们都将与你为敌!光凭着一帮子泥腿子,从古至今,有谁能成气候的?”
老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说到兴头上,也忘记观察胡广的脸色了。继续在那吐沫横飞:“依老朽所言,赶紧停了这出格的事儿。那些草民,只要有口吃的就成。当然,军中也不能没有文案。你要是需要,老朽可以出力,也可以选几个过得去的心腹,老朽来教导一二也成……”
原本胡广听他说得难听,自然就不会有好脸色了。可听到后来,好像他也有为叫天军效力的意思。这么一想。他觉得这老人好像是真为叫天军操心,只是受于时代的局限而说了些腐朽的话而已。
于是,他的脸色重新和缓了下来,等到老人说得累了在喘气的时候,冷不丁地问一句:“要是我在叫天军中继续推广这简体字,您老是否也要与我为敌?”
老人一听,一下楞在那里了。
说实话,他原本在鹰嘴沟是唯一识字的人,因此地位就不同,被老当家聘为塔娜的老师。不说地位显赫,至少也是鹰嘴沟中的上层人了。
可叫天军一来,军中是拼音识字,推广简体字。这下好了,没他什么事了。想想以后要是叫天军中人人都识字,那还得了,他唯一的优势就没了,那以后显赫的身份就没了。
更何况叫天军中目前推广的那些简体字,他也得要从头学过。不说能不能学好,光是想起要经历从前的寒窗苦读,他就简直不寒而栗。
他一辈子只是一个童生,还被蒙古人掠了来。穷苦日子过怕了,真心怕失去他那唯一的优势,没有受人尊崇的地位,这日子就没法过。
因此想来想去,最终还是鼓起勇气,从叫天军的这个角度,来劝劝胡广,希望他能就此收手。
反正自己这辈子也不可能离开这里,就再受点苦,多教几个学生出来,也算是能满足胡广对人才的渴望了。
但此时被胡广犹如撕破脸皮般地一问,他猛然想起眼前这人的身份,心中顿时后悔起来,不该一下说那么多的,不该让塔娜走开的。
见胡广在盯着他,等他的答案。不知为何,老人额头开始出汗了,略微有点结巴地回答道:“怎么……怎么可能,塔娜是我的学生,这里是我的家,我怎么可能与首长为敌!”
胡广一听把他吓到了,便微笑着说道:“还是您老明事理。告诉您老,小子早就做了心理准备,和天下读书人为敌又如何?说句不好听的话,大明朝的天下,都是被那些满口仁义道德,暗地里却损人利己的读书人给祸害了。您老看着吧,二十年内,他们就能把大明朝祸害干净。”
“我就老实告诉您老吧,以后叫天军控制的地方,别说其他了,就是当村长,也必须是识得这简体字的人来当。”
“叫天军的目标相信您老也应该知道,是要建一个老百姓当家做主的国家。要是不开民智,他们怎么来当这个家,还不被那些公务……官吏给忽悠了!”
胡广说到这里,忽然觉得没意思,和这个老学究说这些,还不如多去干点实事。因此,他站了起来,向老人敬了个礼道:“您老多休息,小子要去忙了。”
说完之后,也不顾老人目瞪口呆在那里,扬长而去。
277爽
要和天下读书人为敌,这样的豪言壮志是说出去了,可胡广也不是自大。
他明白,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行,可自己还有同志。只要同志越来越多,那就变成了两个新旧读书人集团之间的较量。只要武力够强,控制的地方够多,用拼音识简体字的人够多,一样能干翻那些旧式的读书人。
就算不说后世的历史,从古至今,高高在上的读书人也不是没被干翻过。北方草原上的野蛮游牧民族屡屡能击败中原王朝,这就是一个明证。
眼下又刚好是冷热武器革新交替的年代,这世上又再没有人比自己更懂得热武器的威力和使用,只要武力和思想两手一起抓,到时候等叫天军再次进入关内,就是让天下震惊的时候。
胡广经过老学究这事,一路出来想了很多,又稍微调整了自己工作的侧重点。
每天拼音字典的补充被他压到了最少,革命党人的思想教育,开拓见识则稍微有加强,从原来的三天一讲改为两天一讲。这些是革命的种子,等到他们都能独当一面,就要下放到军中、到百姓中去发展更多的革命党人。
胡广自己亲自讲解拼音识字的事儿从此也彻底放下了,由学习中最出类拔萃的丫丫和四小当讲解员,自己则开始编写讲解基础的数理化。
要说起来,胡广从一开始推广拼音识字,到现在也还真有了收获。原本两千来人的叫天军中,还真有一百来个学习的好苗子,接受能力强,学知识快。就是这些人,已经开始学数理化了。
这些时间以来,叫天军将士可谓是过得很充实。
在白天的时候,执勤的执勤,训练的训练,建设的建设,很少有空闲的人;到了晚上,所有人就开始学知识、长见识、听故事、忆苦思甜。
胡广看在眼里,满意在心里。就照这么下去,叫天军终有一天,会有鱼跃龙门的蜕变。
王黑子派出去查探地形的人,终于有了回报,让胡广等人更是大喜过望。
这个谷地的东北方向沿着河沟走,非常难走,但也能通到外面,不过逆着走基本不可能进来多少人。
而在谷地的西南方向斜插向东北,走个二十里地左右,还有一个差不多的谷地。只是那边已经有人迹,不过据侦查,人数很少。
胡广当时听了就大喜过望,这样相当于根据地又扩大了一倍。他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后世名叫得胜沟,他所知道的大青山革命根据地的司令部其实就设在那个地方,而不是他一开始发现的这个谷地。
胡广等人一商量,两话没说,继续派人了解那边的情况,准备把地盘占了。再修条路过去,联通两个谷地。
胡广这边正高兴着,出去草原达十余天的侦察连回来休整了。其中侦察连连长程老鼠一到鹰嘴沟,就兴奋地跑去见胡广。
胡广几个人刚好在开会,就一起听程老鼠的汇报。
只见程老鼠眉飞色舞地说了起来,满脸都是幸灾乐祸之色,讲述了上次的战事结局。
那个察哈尔济农额哲的命大,在逃往归化城的途中,就快被卜石兔追上的时候,撞见了刚劫掠回归化城的骑军。
虽然不到五百人,却也坚持到了在后面狂追救驾的额哲军队。双方人数差不多,又是一阵混战,等到天黑,才各归各家。
据说察哈尔族的人损失近千人,加上鹰嘴沟谷口的伤亡也算上的话,有两千出头。
而卜石兔也没好到那里去,从他的手下撞见叫天军开始算,到最后灰溜溜地回老巢,也有两千五百人左右的损失。
程老鼠讲述到这里,满脸自豪地说道:“你们不知道,他姥姥的,咱们叫天军的威名,在草原上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啊哈哈哈……”
他实在太高兴了,以致都忘记了礼仪称呼,粗话随口就来。
这其实也不能怪他,在叫天军来之前,鹰嘴沟虽然有一定的名声,却并不响亮,只在鹰嘴沟这附近百里有点名气。
到了后来,被连连打压之下,伤亡越来越多,马上要到混不下去的地步了。这种日子,程老鼠等人有多郁闷,多憋屈就别提了。
其他首领见他那么高兴,也没计较他那些毛病,继续听着他讲述。
“你们不知道,外面在传我们叫天军,携带了山一般的物资,还要护着老人小孩妇女,在顺义王卜石兔亲自指挥的追击下,在察哈尔额哲,林丹汗的继位者额哲的亲自阻击下,却硬是毫发无损,七进七出,无人能挡……”
“还说我们叫天军是有长生天护着,有雷神能差遣,打一个震天的雷,就能死一大片。就算不死,以后也是傻了!还有……”
胡广也是满脸微笑地听着程老鼠在讲,不过心中却也明白,为什么叫天军竟然一战就在草原上有这么大的名声。
原本在这一片草原上,是顺义王统治着这里,具有最高的权威。可是,他竟然被察哈尔的林丹汗打败了,还被赶出了归化城这座象征顺义王统治地位的城市。因此,林丹汗也在这片草原上的牧民心中具有很高的地位。
目前的情况,就是双方还是没有认输,在互相打着。不管如何,这两方势力都是这片草原最顶天的存在。
可叫天军一亮相,竟然同时打败了这两方势力,让他们都做了自己的陪衬。这叫天军的地位、威望,是踩着林丹汗和顺义王上位的,这在一般牧民之中,有多惊讶,多神奇,传得多离谱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