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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不敢,佛母折杀学生了。”王贤再次深深一揖,不禁暗暗松了口气,心说一番连消带打,终于算是过去眼前这一关。
刘信和唐封两个,也一样大松了口气。
随后的气氛,愈加尴尬沉默起来,佛母略坐了片刻,便道乏离席。王贤三个赶忙起身相送。
待把佛母瘟神似的送走,唐封拍拍王贤的肩膀,同情地劝慰道:“军师,之前没机会提醒你,这回佛母是兴师问罪来了……”
“哦,学生何罪之有?”王贤和刘信请唐封进去重新坐定,又让人上了茶水。
“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有人看你太红,嫉妒了呗!”唐封端起茶杯喝一口,狠狠吐掉茶叶沫道:“他奶奶的,要是让老子知道是谁跟我姐胡说八道,非一把扯下他的卵蛋不可!”
“你姐?”王贤愣了一下。
“嘿嘿,军师还不知道吗?”唐封笑嘻嘻道:“佛母就是我亲姐,我亲姐就是佛母。”
“哦,原来如此。”王贤说完,装模作样抹一把额头道:“那么佛母不就是法王的女儿,可笑我还寻思着怎么帮法王对付佛母!”
“嘿嘿嘿,一码归一码,帮法王对付佛母是没错的!”唐封却不以为意地笑笑,脸上流露出色色的表情道:“对了,我姐可是个绝顶的大美人,军师要是见了她的真容,肯定骨头都得酥了!”
“呃……”王贤其实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此刻真有些糊涂了,他奇怪地看一眼唐封道:“大公子,这样议论佛母,怕是不好吧。”
“有什么,什么佛母?!还不是跟我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唐封饶有深意地拍拍王贤的肩膀道:“就是个漂亮到不像话的女人,你想不想看看她长什么样?”
“不想。”王贤毫不犹豫地摇头。
“为啥不想?!”唐封看看刘信,笑道:“你问问老刘,这山东一省千万人,哪个不想见见我姐姐的真容?”
“呵呵,是啊。”一直陪在一旁,安静听两人说话的刘信,此刻不禁露出神往之色道:“不知多少人说,若能见佛母真容一面,哪怕立时死了也无憾。”
“嘿嘿,其实我也想看看,可我还没活够。”王贤嘿然笑道:“当我不知道吗,谁看到佛母的真容,都得死。”
“哈哈,军师,这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唐封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告诉你个秘密,揭开我姐姐的面纱,除了死,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王贤饶有兴趣地问道。
“娶了她。”唐封悠悠说道。
“哦?”王贤愣一下,然后放声大笑道:“大公子说笑了,能入佛母法眼的,估计还没出生呢!”
“怎么就不可能?她也是个女人,早晚是要嫁人的!”唐封瞪大两眼,仿佛受到侮辱一样。
“就算佛母会嫁人,也不可能嫁我个半老头子吧!”王贤笑着连连摇头。
“怎么不可能?”唐封嘿嘿笑道:“军师一表人才,学究天人,又未婚娶,至于年龄,那都不是事儿!”
“这话没错!”刘信也大点其头道:“要说谁还能配得上佛母,也就是咱们军师了!”
“老刘,你就别跟着消遣我了!”王贤苦笑道:“你没见佛母对我那态度,跟仇人没什么两样!”
“哎,军师外行了吧。”唐封笑嘻嘻道:“这女人呐,不怕她多恨多讨厌你,就怕视你如无物,没听说过吗?恨到尽头就是爱!”
“哈哈哈哈!”刘信闻言也兴致勃勃,拍着桌子道:“说的有道理,俺看着佛母从一开始,这眼睛就在先生身上拔不下来,咋就不看俺一眼呢?”
“少在这幸灾乐祸了。”王贤没好气地瞪一眼刘信,对唐封半真半假道:“咱癞蛤蟆不敢想天鹅肉,兄弟们私下里开开玩笑没什么,可要让佛母听去了,那就罪过了。”
唐封也知道这事儿急不得,笑嘻嘻点点头,众人又说了会儿闲话,便散了。
散席后回到营帐,戴华要上前给王贤卸妆,王贤却摇摇头:“就这样吧,佛母盯得紧,这些天得当心些。”
“先生,您说她是不是认出来您了?”戴华收拾起药盒子,小声问道。
“应该没有……”王贤沉吟片刻,低声道:“她那些话应该只是试探,如果真的猜到我的身份,恐怕不会轻易就放过我。”
“但我看,那女人并未打消对大人的怀疑。”邓小贤闷声道:“恐怕还会继续试探大人。”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也管不着。”王贤叹了口气。
“这样下去太危险了,就算她试探不出大人的身份,若是用强就麻烦了!”戴华忧虑道,易容术再高明,也不能真的把脸换了,如果行家控制住王贤,是可以将他的假面揭下来的!
“嗯。”王贤点点头,轻声道:“得设法将她的注意力引开。”
第二天一早,王贤和刘信陪佛母、唐封用早餐。
就像昨天一样,佛母静静坐在主位上,不吃不喝纹丝不动,气氛如昨日一般怪异。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王贤和刘信才能适应佛母这种怪异的举止。
“佛母。”唐封吃了一碗面条,搁下碗,擦擦嘴道:“吃完早饭咱们就回青州吧,法王那边还等着佛母回去呢。”
王贤和刘信闻声都望向佛母,别说王贤,就连刘信也盼着赶紧送走这尊瘟神,这位佛母在军营一刻,刘信就浑身不自在。
“……”佛母沉默片刻,缓缓摇头道:“本座今日清晨,到临淄城下走了一圈。”
见佛母答非所问,唐封撇撇嘴,就知道自己根本做不了佛母的主。
“见临淄城城坚池深,守备十分森严,不由十分担心你们,如何能攻得下这座城。”佛母看向王贤和刘信,淡淡道:“本座不是针对你们,实在是认为攻打临淄是个错误的决定。”
刘信一听,感觉头都大了,得!这位主儿昨天怀疑军师的身份,今儿就干脆质疑起整个作战行动来了!
“呵呵。”王贤搁下碗筷,微笑问道:“不知佛母有何高见?”
“本座以为,不如就此回兵青州,再作他图。”佛母依然定定看着王贤,淡淡道:“军师意下如何?”
“哈哈,呵呵!”王贤有些阴阳怪气地笑了两声,反问道:“佛母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如何,真话又如何?”佛母神情一凛,很长时间了,再没人敢这样跟她说话了。
“假话自然是佛母所虑甚是,容我等回头商议,再做定夺。”王贤不理会佛母愠怒的眼神,笑容可掬道。
刘信和唐封都能感觉到,王贤今日对佛母的态度不一样了,昨天还处于弱势,今日便强势起来!
‘对!这就对了!’唐封欣喜若狂,暗暗喊道:‘这才是能征服我姐的男人!’
当然,这时候没人会注意到唐封的内心活动,所有人都看着佛母,只见她的面纱无风自动,良久,方冷冷问王贤道:“那真话又如何呢?”
“真话就是,佛母还是不要瞎操心了。”王贤拿起羽扇,也不管是什么季节,轻轻摇动起来,“临淄城在佛母看来不可攻陷,可在学生和刘将军眼里,攻下此城却是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
“……”刘信和唐封大张着嘴巴,呆呆看着王贤,忍不住齐齐竖起大拇指。狂!先生实在是狂得没边儿了!还没见过敢这么跟佛母不敬的!还没见过敢这么吹牛皮的!
佛母的身子,竟也不禁微微摇晃了几下,才忍住拍案而起,她压着心头的愠怒,反问王贤道:“军师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当然不是天生的。”王贤轻摇羽扇,气死人不偿命地微笑道:“只是审时度势,谋而后动而已。”
“哼!”佛母忍不住轻哼一声,泄露出一丝少女的本性道:“莫非军师眼里的临淄城,和本座看到的不是一座?”
“是一座,只是见识不同,看到的东西也不同。”王贤一脸授业解惑道:“好比孩童看到月晕只会惊叹有趣,成人却知道,次日必有大风。更有人知道,何方有缺,何方有风。为何会有这种区别,见识不同而已。”
‘啪’,佛母终于忍不住拍了桌子。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赌约
佛母终于被王贤激怒,忍不住拍了桌子!
刘信和唐封还没见过佛母发怒,一时间瞠目结舌,大气都不敢喘。
王贤却依然稳如泰山,好整以暇地看着佛母。
“你敢视本座如孩童?!”佛母怒视着王贤。
“佛母误会了,学生只是比喻而已,若有不恰当的地方,还请佛母见谅。”王贤拱手笑道:“学生的意思是术业有专攻,打仗这种事,还是交给您的将军们吧。”
“好好!”佛母气极,反而坐稳了身形,不无讥诮地问道:“敢问军师这位行家,若是你来攻城,需要多少时日,又需要折损多少将士?”
“如果佛母心急,学生便让佛母明日这个时候,便站在临淄城头上,如何?”王贤颇有些大言不惭道:“至于折损多少将士?区区一个临淄城,应该折损不了一千人吧。”
“我去……”唐封的下巴都要惊到地上,忍不住失声道:“吹牛的吧。”
“呵呵,本座听说,军中可无戏言!”听了王贤的狂言,佛母眼里的戒备之色大减,不禁轻蔑道:“军师还是不要大言炎炎的好。”
“学生当然没说大话!”王贤双眉一挑,针锋相对道:“佛母若是不信,咱俩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佛母冷冷问道。
“输了的必须同意对方一个要求。”王贤淡淡道:“当然,不是非分的要求。”
“……”佛母略一沉吟,点头道:“好!”
两人便在刘信和唐封的见证下击掌为誓,手掌飞快地触碰一下,算是约成!
立约之后,佛母一刻不再停留,离开了营帐。
“我说军师,你这泡妞的本事,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佛母一走,唐封迫不及待道:“可是你想过没有,明日牛皮一吹破,佛母可饶不了你!”
“哎,大公子放心就好。”刘信却咧嘴道:“军师什么时候吹过牛?!”
“这么说,一天之内真能攻破临淄?!”唐封瞪大眼看着二人。
“自然。”王贤点头笑笑,唐封追问究竟,两人却都缄口不言,只让他看好戏就成。
话分两头,却说佛母回到营帐,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后的白衣侍女,一边给佛母点上一柱线香,一边气哼哼道:“姓黑的太可恶了,竟敢对佛母不敬!您还跟他打什么赌?把这家伙直接杀了就是!”
“这不是任性的时候……”佛母端坐在蒲团上,依旧没有摘下面纱,轻声道:“本教的生死,都系在此人身上,我不能凭个人好恶行事。”
“佛母,您不是不想开战吗?”白衣侍女吃惊地看着佛母。
“我当然不想打仗,可不代表我不明白形势,黑翦杀了朱瞻坦,我们白莲教就和汉王结下死仇了。”佛母轻叹一声道:“这一仗非打不可,如果真能像他说的那样,可以轻易取胜,当然比贻误了战机,让教众陷入苦战的强……至少,能少死很多人。”
“怎么可能?!姓黑的肯定是吹牛!”白衣侍女却压根不相信王贤道:“一天之内想打下临淄城,怎么可能!”
“他有吹牛的本钱……”佛母轻轻摇头道:“当初刘俊只剩一帮残兵败卒,在他的帮助下,两个月就壮大到可以和我父亲分庭抗礼。被我父亲留在青州后,此人又用了不到两个月时间,就把异己除了个干干净净,让我父亲以下所有人,都对他俯首帖耳,这种人说的话,不能只当是吹牛。”
“啊?!”白衣侍女没想到佛母竟对王贤有这般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