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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的酸痛也全消失了,夜殊试着用珑火甲在在丹房内再采了一次火,只见手腕和五指犹如水做的一般,做出了数个过往夜殊绝难以做到的采火动作。
即便炼不出鼎息,这套三足鼎姿也是活韧体魄的好法子。
光是采火的速度,较平日快了一倍,她的手中两息间,就多了枚铜钱大小的火球。
那火球像是活的般,在她的指端调皮的跳动着,如一条灵活的鱼儿,内焰的焰心如一条红线。
初使用火球术时,火球有拳头大小,本以吸收了赤霞火后,火球的威力会大增,哪知道火球反倒变小了,夜殊不免要郁闷。
一阵扑鼻的丹香飘了过来,夜殊顿是觉得饥肠辘辘了起来,她并不知仙府的时间已经流逝了三日三夜。
丹香是从鼎里传出来的,阴阳鼎已经恢复了原貌,地面的鼎影也是寻常大小。
鼎里躺着十颗是几颗金粟色的丹。
玉棠夫人所制的“醉饵”,色泽如腌梅子,吃起来也是酸甜可口,香味如醇厚的老酒。
而夜殊用赤霞火炼制的丹药,却是色如金粒,香气扑鼻,却又并非花香,粟香。
夜殊只知闻了这种香气,她肚腹里的馋虫齐齐作祟。
她耐着饿意,细看了每颗丹药,这十颗丹药。大小都差不多,其中有一颗上面有条明亮的火纹。
“和在渔村吃过醉饵不大一样,”夜殊思量着,也不知这药有没有毒性,不如先丢一颗进五灵潭喂鱼,夜殊可是还记得一清二楚。当初她被那几尾火陀鲤戏弄的情景,刚要折身走出了琊寰洞府。
鼻尖一凉,一抹金影扑了上来。
夜殊定睛一看,却是平日只知道在仙府里摧残灵田作物的玉蝻子。
那玉蝻子不过米粒大小,而新炼制出的不明丹药。却有糖丸大小。
丸身上光滑无比,玉蝻子几只细胳膊全都使出了吸草汁的气力,才勉强挂在了药丸上。
再看它的上下颚。咬个不停,好不容易才在药丸上啃出了个小口,边啃还边得意地晃动着头顶的两根触角,不时用金灿灿的腹眼偷瞄着夜殊。
“吃货,这可是要拿来换灵石的,我都没舍得吃,”夜殊早将要用“火陀鲤”试毒的险恶用心丢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她手指微弹,啪地一声将玉蝻子连着那颗丹药弹向了阴阳鼎里。
余下的九粒丹药。连着那颗有一条火纹的丹药一起收进了玉瓶。
丹房中有嗡嗡地扇翅杂音,夜殊仰头一看,不禁被逗乐了。
原来玉蝻子被丢向了阴阳鼎后。不知什么缘故,怕得要死,连药丸都顾不上啃了。振翅飞得老远,可它又舍不得那颗香气喷喷的丹丸,只得是围着阴阳鼎转个不停。
夜殊收起了阴阳鼎,玉蝻子如蒙大赦,抱起了那颗药丸,扑翅飞了出去,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既然是玉蝻喜欢吃的,夜殊就替新丹药取名为“玉蝻丹”。
算算时辰,已经是破晓时分,夜殊想起了今日开始要操纵紫阳地火阵,不敢怠慢,径直就离开了琊寰洞府。
才刚起身打开门,就见了阿贵杵在了门外,手里端着两口盖着的碗。
“傻。。。阿贵,你站门外做啥,”夜殊心虚着,她一夜不在房中,若是被人发现了,解释也是麻烦。
“吃,娘,吃早饭,”原来阿贵人虽傻,手脚却很勤快,玉棠夫人又是阖合门出来的,娇养惯了。
在渔村时,累活脏活,一日三顿都是由阿贵来伺候着的。
昨日齐正叮嘱了,鸡叫第二声就得起身上工。他在易百楼里,做得是粗工杂工,一大早,事多着呢。
阿贵将话记得牢牢的,这不鸡叫才一声,就起身找了厨房,做了顿热滚滚的面疙瘩。
见夜殊的房里没有动静,他也不催促,就是干等着。
“以后不要等了,这里有一瓶粟浆,你我都是修真的人,不需要吃这些沾了凡间烟火的食物,”夜殊去了一瓶灵粟原浆,丢给了阿贵。
阿贵接在了手里,手中的碗还是木讷地捧着,一阵阵轰隆的腹饿声。
夜殊面上一红,再看杵着的阿贵捂住了肚子,才知肚饿声是从他那传来的。
似是无奈又似妥协了,夜殊接过了碗。
碗口只剩了丝热意,这傻小子,怕是等了好一阵子了。
在小长生客栈时,夜氏也有个规矩,无论客栈里如何忙碌,若无病痛,家里三口人都需坐在了一起吃饭,早中午都是如此。
以前,兄妹俩也常盖了碗盖,等了忙碌的夜氏回来。
一幕幕,夹杂在一起,夜殊心情复杂地吃完了那碗糊了的面疙瘩。人间的烟火,却也是粟米原浆比不上的。
两人到了小长生客栈,阿贵就由封三水安排着,随同株叔外出采办去了。
夜殊跟着齐正,再次进入了井下的紫阳地火阵。
“我听三水说,你已学会了神引术,可学会了如何控火?”齐正并未询问夜殊在来易百楼前的身世来历,只是让夜殊先用神引术操控那一口小一些的紫阳地火阵。
天火和地火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品,寻常修者根本难以窥见。
普通的修者,最常用的是火球术之类的符火。稍高级点的,用得是才是火阵。
火阵多是取年限久一些的丹火,符火,有些则是凝聚了火灵。
火阵比真火的效果要差很多,可胜在好操控,只要是请了阵师布置在火元充沛之地,就能凝聚成常年不散的火阵。
所以火阵在诸如易楼和丹门里使用较多。
同是易楼也分了三六九等。易百楼是青铜级的酒楼,按着一名大师,一口火阵的标准,本该只配备一口火阵。
齐正在楼里有些身份,而封三水的实力也介乎于大师与大师傅之间,易百楼里。才破例得了一大一小两口火阵。
易百楼地下,蕴藏了股丰富的紫阳地火。面东南而设,火阵吸取了日光,可常年保持运作。
紫阳地火阵的周围,镶嵌着十颗二品的灵石。也难怪楼里要将它们掩藏在了地下,井口还用了障眼法。
大小两口火阵,算得上易百楼最贵重的东西了。
今日进入下厨房时。厨房里的火阵并没有点燃,火阵上镌刻的各类火焰图纹清晰地映入了夜殊的眼帘。
和五灵法阵有些类似。夜殊第一眼看到了紫阳地火阵时,心忖着,好在不用她再以血做引,灵石也有现成的。
进了那十颗灵气四溢的灵石,五灵法阵还算是寒碜的了,夜殊只用了半颗残缺的灵石,就将它激活了。
奇正还在旁监看着。夜殊当即就用起了神引术。
以神为引,夜殊的灵石缓慢地渗入了那口小一号的紫阳地火阵中。
神引术只需灵识操控,不过夜殊才习练了数月。齐正并不以为,她第一次就能成功地引出紫阳地火。
果然,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法阵还是毫无动静。
法阵没有丝毫转动或是火焰跳出来。
“不需要心急,今日不行,兴许明日就可以了,”奇正走到了法阵前,刚要分了一缕神识进火阵,助夜殊一臂之力。
“轰”他那一抹灵识还未入内,整个火阵就如泼了油似的,火光炸开了。
火来得快,齐正反应也是不慢,那把看似随时都要散架的老骨头,比猴儿还要利索,腾腾腾,翻开了数个筋斗。
“好猛的火,你可是要把老头子我当做烤全羊给烤了,”齐正摸了把胡须,几缕焦黄飘了下来。
再看那口小紫阳地火阵,火势熊熊燃起,火焰拔了五六寸高。
最是让齐正咂舌的是,圆形的火阵中,每一处火苗都是割整齐了的麦茬子高低。
如此的火势,只能说,夜殊的神引术运用的极好。
“你。。。你的神引术竟是已窥得了入微之境。”齐正摸着断了寸许的胡须,又是感慨又是欣喜,他记得,封三水习神引术到入微,整整用了五年,这回是捡了个宝了。
凡是术法,都分为入门,入微,化神三种境界。
神引术也是如此,入门是刚能操控火阵,而入微则是能将一口法阵操控的如鱼得水,到了化神之后,能同时操控多口法阵。
夜殊早前的那阵沉寂,并非是她的灵识对紫阳火阵没起作用,而是她方才在用神识摸索着整个火阵的构造。
用神识摸索,火阵里的结构,已经是一清二楚。她有信心,可以再复制一口一模一样的紫阳火阵。
“别愣着,你再试试能否再操控那口大的紫阳地火阵?若是那口火阵也能操控自如,你的神引术必然是已入了入微之境,”齐正刚要让夜殊再试验另一口火阵。
封三水就急匆匆地赶了进来,“大师,阿贵被人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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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错别字已改,诸天界的匿名神将性别“她”为“他”,根据剧情需要调整,特此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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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初显煞威
36
“说清楚,那么个大男人,又不是大姑娘,青天白日下还被人强抢了不成,”齐正一听,有人敢打易百楼的人的主意,神情一肃。
事情还得从阿贵早上的差事说起,阿贵气力大,又是个好使唤的傻子。
封三水刚把人领进了厨房,就被要出门采办的株叔看中了,要了过去,说是要出城采办,刚好缺个粗使。
封三水想着株叔办事还算稳着,采办的也没有个人专门替他跑腿,就把人交到了株叔的手上。
哪知外头采办刚回来,就遇到了几个人,阿贵没说几句,就被带走了。
“你怎么能随意将阿贵交到了别人手上,”齐正一听是阿贵自愿跟人走得,怪着封三水也不说清楚。
“带走阿贵的那伙人,就是早前来楼里闹事的岳家小姐和几名城中的少年。我猜着都是些霸王似的人物,阿贵一老实巴交的,可别是被骗了,就想和大师说一声,再带人去岳家讨人,”株叔交待的话,只有三言两句,可是据随性外出的一名伙计说,阿贵本想再回楼里一趟,那帮人也不允,直接将人带走了。
“阿贵的事,不敢有劳封师父和大师,事情的来龙去脉,夜殊略知一二,还请大师容夜殊告个假,我去岳府问问,”那一日岳小鸣等人去狼儿湖捕鱼无功而返,这次诱骗了阿贵过去,必然也是和这事有关。
“就由她去,三水啊,你来看看这口火阵,”齐正预想着,夜殊今日只要能引动紫阳地火阵即可,她如此的一番控火,已经远超过了齐正的预期。
封三水一看那口小紫阳地火阵,也是一惊。
夜殊撇下了还在交头接耳的两人,折出了易百楼。往了岳府行去。
岳府位于隋云南城,那一带坐落的都是些城中的富贵府邸。府邸只见,处处可见琉瓦青砖,围墙高高修葺。但落在了夜殊眼里,远不如东郭幕府的布置玄妙。
岳府门前是一对气派的石狮,门口的两名黄衣护院。听了夜殊的拜见后,冷声斥道:“放肆,岳府的小姐,岂是你这等的杂碎小人可以见得的,也不怕看瞎了你那双狗眼。还不快滚。”
见夜殊还不肯离去,那名护院弓开了胳膊,上前就要给夜殊两耳刮子。
哪知脚下横出了只脚。那护院踉跄着,险些扑到了地上。
那名易百楼的小杂工在了他背后轻轻一拍,“小哥,可是看清楚路了。”
他何时到了自己的身后去了。那名护院摸不著头脑,还要斥骂,就听另一名黄衣护院哇啦啦地叫开了,“我记得了,他就是那日打了小姐的杂工。”
登时。岳府上下,都被惊动了,哗啦啦数十名护院如流水般淌了出来。将夜殊围了个水泄不通。
个个手里都握着杆长棍,虎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