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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批人虽然没有活着找到了神魔鼎体的碎片,却是反馈了关于山谷中的地势以及一些基本的妖兽分布情况。
再加上这一次有了清世镜的帮助,只要是避开那些最厉害的妖兽的觅食地。再选取了合适的时间,想来找到神魔鼎的碎片,会容易很多。
当然。如果这一次第二批进入的小分队,依旧是完不成任务,他们还有第三只小分队。
“属下竭力不辜负主上的期望,”事关主上亲自涉险,嬉皮笑脸惯了的幕雨也不敢怠慢,他凝起了脸和幕风一起出发了。
见了个头中等,白面书生样的幕雨和大晴天也蒙着斗篷的幕风,那一干本就不情愿“进谷”送死的预备营员全都议论了起来。
“怎么不是银盔武师,上一次带队的还是木大人,这一次怎么来了生面孔,”预备营员低声讨论着。
说话的预备营员还未说完,就发现自己的脖子扭到了身后,他只来得及看到身后的那名预备营员瞪大的眼,随即他的身体就软了下去。
岳文翰和其他几人,只来得及看到那个斗篷黑衣人晃了晃,甚至不能确认他是否是他出的手。
那名开口质疑的预备营员已经气绝,他的身子就如和了水的稀泥。
没有人再敢说话,就连大口喘息都不敢了。
云骑营的预备营作为全城最拔尖的少年武者,其中大多数的人都是先天巅峰的高手,有几人,诸如岳文翰已经悄然踏入了铜盔武者的阶段。
刚才死在了地上的那人,和岳文翰的实力相差无几,却被那名黑斗篷人一招击毙,连招架的余地都没有。此人的实力,必定在银盔武师之上。
“你,出来,”幕雨很是悠闲地站在了十五人的队列之首,从怀中摸索着,摸出了份名单。
余下十四人的视线“刷刷”着,全都落到了岳文翰的脸上。
“铁蛋?不对吧,我记得你叫做岳文翰,照理说该是排在了第三批入谷的人员名单内,”听了幕雨道破了自己的身份,岳文翰喉头微紧。
此人何时见过自己,他稍一回想,记起了几日前,在第一批营员入谷时,这名白皮书生模样的人,就站在了程管事的身旁。
当时每一个营员都中气十足地自报了名讳。才只是见过自己一次,就记住了自己吗?
岳文翰也不慌张,他抬起了头来,直视着幕雨,“铁蛋和我是好兄弟,他今日起来时,身体不适。进谷是团队行动,一人身体不适,很可能连累了其余的队员。我自愿代替他,第二批进入山谷。”
连历来沉稳的幕风在听了岳文翰颇为得体的这番对话后,都多看了他几眼。
幕雨更是颔首道:“你自愿代替
?你可知道这一次入谷,危险的很,很可能是有去无回?难道你不怕死?”
“若是这一次我们完成了任务,那我们就不会死,但若是完成不了,第三批进去的人,依旧是一个死字,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岳文翰笑道,眉眼之间,却是漫起了一股说不出的少年豪气。
幕风和幕雨相视一看,幕雨拍了拍文翰的肩膀,夸赞着:“倒是一条汉子。其实我也暗中观察过,你私下很刻苦训练,实力在一干人中,也是最强的。既然如此,你就作为这一次小分队的领队。我这里有一份山谷的地形图,届时你和其他队员进入了山谷后,就循着地图走,没准,你的那名铁蛋兄弟,就不用再进山谷了。记住,无论是谁,只要是发现了一块黑色的鼎片,就立刻出谷,无需顾忌其他人的死活。”
说罢,幕雨面色严峻了几分:“你们之中,谁也别想中途逃跑。我不仅是记忆力好,每一个见过的面孔都记得一清二楚,我还记得你们每一人的家庭来历,家庭成员。要记得,你们每人的魂灯都点在了灯塔中,若是到时候发现有任何人意图逃跑或者是有背叛的行为。第一个遭难的,就是你们的亲朋好友。但是,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忧,第一批预备营员并不是白死的,他们替你们留下了活的可能性。只要是能够顺利找到鼎片活着走出朵蓝山谷的人,立刻升为正式营员,并在城内享受与银盔武师一样的待遇与俸禄。城主还会亲自将其收为弟子。”
此话一出,本是忐忑不安的十五名预备营员精神一震,眼中迸出了希望之色。
“此外,城主体恤尔等辛苦,特赐下了铜盔武者才能使用的三品灵甲一副,灵丹十颗。”幕雨再怂恿了一把。
银盔武师又是云霞城主的弟子,那可是云霞城内高人一等的存在。再加之宝甲灵丹,谁人不爱,一时之间,预备营员们早就忘记了前路的险阻。
唯有岳文翰一人,低头审视着那份地图,眉头锁紧,半晌不语。
“遵命,”十五名预备营员在见识过了幕风的厉害和幕雨恩威并济的话语后,顿时斗志十足,昂首阔步着,往了朵蓝山谷赶去。
苏药师赶到了云霞内城时,恰好遇到了那些豪情壮志满怀的少年儿郎们,一身蹭蹭发亮的宝甲,骑着骏马,往了朵蓝山谷赶去的情形。
打听了片刻,从一名铜盔武者那里套取了本批入谷的预备营员的名单后,苏药师即回了“小长生”将消息带给了夜殊。
49变故
48
见兄长并不在名单上时,夜殊松了口气,可她随即就看到了铁蛋的名字。
早在兄长和铁蛋加入了预备营时,夜殊就托着苏药师帮忙打听了关于铁叔一家人的事。
铁叔在半路遇到了伏击,铁蛋和兄长侥幸脱逃,两人是独力赶到了云霞城的。
从莲落打探到了云霞城主已经受人控制,再到莲落说在东郭幕容身上察觉到了魔族的气味,夜殊就知崇云公主只怕已经受人控制。
云霞内城早已不太平,她必须通知兄长,甚至是想法子转告还在城内的兄长。
“这几日内城里戒备森严,连早几日时常在城中走动的程管事等人,也分别以不同的名目被编排出去了。”苏药师带来的消息,更加确定了夜殊的想法。
到了这个时候,夜殊再也不能避着兄长了。
她想了想,还是要混进内城去,将娘亲身亡的缘故,以及自己不得已避让开的缘由告诉兄长。
哪知她刚要出门,就见阿贵领了一人进来了。
“铁蛋?你不是已经出城去了嘛?”夜殊乍见了本该已经出城的铁蛋,此时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心中已知不妙了。
“啊,是你,你是文姝,”原来铁蛋吃的那个熊肉粽子里,已经被文翰下了迷药。他晕乎着昏睡了过去,醒来时,发现文翰已经拿走了他的令牌,出城去朵蓝山谷了。
他急得只差自扇耳光了,文翰一定是听了自己的抱怨,这才代替自己去了朵蓝山谷。
“我真是混账,这不是把文翰往火坑里推吗?”铁蛋见了夜殊,更是内疚不已。他摸出了封信,他之所以来小长生客酒楼,也是因为文翰留在了他枕旁的那封信。
文翰在端午那天见了熊肉粽子,见了粽子的包扎方式。和夜氏很相似,他本怀疑经营“小长生”的人可能是夜氏再更甚至是文姝。
可他想起了那一日,在轰然倒塌的火中,送出来的三具尸体,却是一片黯然神伤。他前思后想,只觉得“小长生”的人。怕只是个徽镇来的同乡人,偶尔吃过“小长生”的东西。
“爹爹也没说清楚,你还活着的事,我们三人离开了徽镇后,没多久。就遭到了一个很厉害的黑衣女人的追杀,爹爹拼尽了浑身的气力,才掩护着我和文翰逃走了。他却。。。”铁蛋哽咽着,一想了文翰就是为了自己的懦弱,才代替自己入了朵蓝山谷。
“黑衣女人?”夜殊立时记起了夜氏死的那一晚,她也曾和人起过剧烈的争斗,难道害死了娘亲的人,最后还找上了铁叔一行人。
夜殊懊恼不已,她本该和铁叔密切联系着,却因为赶往隋云。又入了易百楼,才疏忽了与铁叔的联系。
“阴阳怪气的,脸上还是一脸的伤疤。说不出的丑陋,她击杀我爹的手法,就如鬼魅一样。哎呀。我忘记了,文翰的情况不妙,他的武魂灯从昨夜开始,就摇摇欲坠,”铁蛋醒来后,焦急不已,他缠着城内的武者,打听朵蓝山谷的情形,那几名铜盔武者被纠缠的不耐烦了,就打带着他到了灯塔一看。
距离文翰离开,已经过去了一日。
“情况很糟,已经有几人的魂灯已经熄灭了。文翰的情况好一些,可是从今天下午开始,他的魂灯变得虚虚实实,看不大清楚了,”铁蛋越说越小声,面对夜殊,他更觉得自己是造成文翰遭遇困境的最大推手。
“大哥应该暂时没有事,”夜殊与文翰是一母同胞所生,文翰离开那日,她只觉得抑郁不已,若是他遭遇了什么,自己必定也能。。。
正说着,夜殊面色猛地一变,她的胸口,一阵剧烈地跳动声,一股不安感油然而生。
文翰,很可能正面临着什么困难。她腾地站了起来,作势就要出去。
“慢着,”白弥忽的出现在她面前,拦住了夜殊按捺不住的身形,“你打算一人独闯朵蓝山谷?这无疑就是送死。”
“我一定得去,”夜殊冷下了脸来,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兄长,死在了朵蓝山谷里。
“愚蠢,”白弥训斥着,哪知夜殊并不听他多说,倏然就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小殊,等等我,我也要去,”说是迟,那是快,阿贵那傻小子也跟着不见了。
“见鬼的瞬移符,我早就该赶走了那个傻子,”白弥的脸拉得老长,他没再多说,人也霍地不见了。
苏药师和铁蛋站在了空荡荡的房里,半晌,两人才同时反应了过来,一起往了朵蓝山谷的方向赶去。
“呼哧呼哧,”文翰不敢回头,他急速奔跑着,滚入了一条湍急的河道中。
头顶那一群像妖虫又像是蚊子的妖兽,已经跟了他一路了。
幕风和幕雨带领着第二批小分队成员进入了朵蓝山谷后,就停在了山谷外围。
倒不是他们不肯随同进入朵蓝山谷,而是他们无法进入。
那名黑衣斗篷人甚至是想尝试着冲入山谷,只是他才刚闯过那片森林,前方的一处传送阵发出了犹如海啸般的呼啸声。
一股青色的旋风,从那一处看似毫无声息地传送阵中,席卷而起,一路直冲向了天空。
青风席卷,晴朗的天空瞬时被击开了一处漩涡。那漩涡飞速旋转着,无数的云层,聚集在了法阵之上。
紫色的电闪“哧哧”地闪烁着,手臂粗细的闪电轰炸了下来。
击在了森林的外围,古木拦腰折断,无数的石块被击碎成了粉末。
黑衣斗篷人的斗篷被风掀得老高,岳文翰偷眼瞧去,斗篷里空洞洞的,只有一抹光亮闪过,像是有面镜子。
黑衣斗篷立刻撤了回来,在他退离了那一处法阵的范围后,奇迹般的,那一片森林又恢复了静穆,像是刚才发生的一幕都是幻像般。
本是激情昂扬的预备营员们。被那紫色电闪吓得,全都噤声缩气,不敢多语。大伙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上前一步。
即便是嬉皮笑脸的幕雨都笑不出来了。
“闯不进去,只能是筑基以下的修者。”幕风苦笑着,掩过了黑衣斗篷,如果不是有这样宝贝,他的速度怕还赶不上那抹紫电。
在了可怕的天地之力上,无论是修者还是妖魔之力。都是微渺不足道的。
“还愣着做什么,放心,你们进去。不会有事,”幕雨扯了跟灵草叶,咬在了嘴里,手臂一挥,豪气万千,只是他的那双眼,贼溜溜地往了十几人身上一扫,所有人都觉得。脸上像是被刀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