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瘠的睿国。
和身后的蓝飞用神识交流了下后,流光做出了继续前行的命令。
既然已经入了山,蓝飞也就一门心思注意起了周边的环境来,只求着早点离开。在落叶门里,土被分为了几种,最差的土为黄砂土,次之为红砖土,再就是黑铁土,再往上就是连落叶门唯一的一名灵植师也没见过的白色灵质土。
山腰的路比落叶路要好走些,文姝刻意不使用轻身符的气力,双脚脚踏实地,攀爬了起来。
爬过了半山腰后,文姝发现了些不同寻常的地方来。
流光师兄弟俩也察觉到了。
在山脚时,草木都很茂盛。可到了山腰,草木逐渐减少,有些甚至已经被连根啃咬,山面上土石嶙峋,很荒凉。
蓝飞口不能言,行动倒还自如,他走到了簇只剩下些粗糙根茎的野草旁,拉起了野草,草下的土块被翻了出来,捏碎了其中的一块硬土,发现了灰色的虫卵块。
“是金翅蝗皇的卵?”流光用灵音入窍的法子和蓝飞交流着。
“卵是蝗虫卵,普通的蝗虫卵,并不是金翅蝗皇。蝗虫的繁殖能力强,修炼有成的蝗皇最多一次只能产下一粒卵,”蓝飞不知为何,神情凝重了起来,主动四下查看起来,
见蓝飞没了惯常的嬉皮笑脸样,眼里多了几分凝重,流光露出满意的神情。
两人之中,蓝飞是木土双灵根属性,流光是水火金三灵根属性,进入了麒凤山这类林木密集的地方,蓝飞的属性要明显占优。
包括琅天界在内的修真界里,身有灵根的修真者,属性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种基本属性,灵根属性越杂,需要修炼的时间和灵力需求也就越大,筑基的可能性也就越小。
单一灵根在灵气稀薄的琅天界,千余年都不会出上一个,故被称为真龙灵根,双属性灵根出现的几率也不高,被称为上灵根,落叶门数百年间,全门亦只得四五人。其中有一名就是金丹者。而其余的三四属性灵根,就多得多,所以被称为下灵根,下灵根中筑基的比率不过三四成。
流光时年已经二十五岁,入落叶门十七年,却依旧只是练气八层。而蓝飞十四岁,入门亦不过两年,却也已经是练气五层了,从中不难看出,双灵根和三灵根的巨大差距。
所以像蓝飞这样的两属性就成了落叶门的香饽饽。至于五灵根,那就是作为的杂灵根,终其一生可能都只徘徊在练气阶段,难成大气。所以一般的门派,只要是规模还可以,都会要求上门拜师的弟子至少也要是四灵根。
师父曾说过,蓝飞悟性和灵根在一众弟子中都属上乘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心肠太软,他态度陡然一变,很可能就是因为目睹了山中林木受损,担心蝗灾蔓延殃及镇民。既然他有了心,在山间寻找到金翅蝗皇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蓝飞心里确实焦急万分,只是焦急的理由并非流光想象的那样,是心忧徽镇镇民的安危,而是他心知蝗虫肆意产卵,很可能是因为灵粟遭盗,黎火节的仪式失败所致。
蓝飞的师父也不够了解他这名徒儿,蓝飞的心软,却是只对事不对人。土木双属性,天生就是名灵植士,对了花草树木和落叶门的满田灵粟的感情可要比对人要亲热多了。
他是心疼了满山的青翠树木因为他的一时疏忽遭了灾,浑然不觉山下的镇民可能受了祸害。
他上山竟只是为了寻找蝗虫卵?文姝静眼旁观,见蓝飞和流光彼此对视了片刻,流光的神态一松,而蓝飞的神态凝重万分,心知个中一定有些猫腻。
“你去前方帮忙查找,若是发现了类似的卵虫块,立刻禀告,”流光见蓑衣人呆立在旁不动弹,就命着她四下查找。
文姝诺了声,走向了不远处的一群茂密的草簇,走过草簇后,文姝四下看着地形,心中回忆着地图上的标示,她们三人已经不知不觉到了藏有槟榔铁的废弃铁矿坑外了。
前方的山壁上豁开了个阴风阵阵的裂缝,裂缝不大,只得容了一个人进出,文姝踟蹰着要不要入内。
不远处流光诧异着:“你是说金翅蝗皇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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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猎宝(二)
文姝心知今日入山,一定是非比寻常,贸然进洞怕是有危险,铁匠的地图上指明此处是发现槟榔铁的废矿坑。
流光师兄弟俩脸色各异,已站在了文姝的身后,命她摊开了地图,将洞内的情形详细解说一番。
“铁拐子的地图简单易懂,山腰处的那处废弃铁坑,标明得很清楚。打铁铺用的上好铁料都是里面挖掘出来的。我听镇上的老年人说起过,这处铁矿坑洞废弃了五六十年,里面寸草不生。”流光问一句,文姝答一句,她是来找槟榔铁的,其余的事不该打听的她一律不提。
她的淡然赢得了流光的好感,让他对文姝的防备也消了些,问清了洞内的情况后,流光命文姝在旁静候,他需要和蓝飞商量进洞的事宜。
文姝所说的寸草不生的洞中境况,让流光迟疑了几分。
他料定了“刘姓”厨娘没胆欺骗他们,蝗虫以草为食,金翅蝗皇虽已是二阶妖兽,可以泯灭不了妖兽的本性,又怎么会藏身在一处寸草不生的山壁腹洞里。
蓝飞仍一口咬定,蝗皇必躲在了坑洞里。
他查看四周,接近山壁半公里开始,以附近的蝗虫卵最多,也就说明了蝗皇必然藏身在废弃矿坑里,那些蝗虫才会有恃无恐的胡乱繁殖。
“兀自猜测也没用,师弟身上携有灵粟,直接引其香气入洞,蝗皇若是真寄身在洞内,势必会闻香出动,”好一招引蝗出洞,流光生性谨慎,不愿冒着风险入洞,就退而求其次,将主意达到了蓝飞手上的灵粟身上。
蓝飞千怕万怕,就怕流光生了用灵粟的心思,听他这般一说,心里犹如泼了盆冷水,从头凉到脚,手中的灵粟盆捧着拿也不是丢也不是。
文姝见两人又是一阵对视,一人神态坚决,另一人却面有难色,手中抓紧了那盆“冒牌皇粟。”
“无知的人族,他们在用灵音入窍交流,你且听着,在你的蟒坤袋里有几株灵粟,你先。。。”懒洋洋的魔音在文姝的意识中徘徊,文姝眼角止不住一跳,这是她离开菩提洞天后,妖猴第一次主动说话。
让文姝不明的是,她什么时候身上有了灵粟?更让她神魂为之一颤的是,妖猴说着的接下来她要做的事。
蓝飞终究拗不过流光的坚持,只得掐诀射出了一道火球,点燃了流光收集来的干草。
灵粟遇热,灵气更盛,容易引得妖兽出洞。妖兽若是不出洞,也就暴露了灵粟是假的事情。
灵粟被采摘了下来,流光引起了火,冒牌皇粟哪能散发出吸引蝗皇的灵气,透出了股焦香味。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洞口还是没有动静,甭说金翅蝗皇,连只小蚂蚱都没有蹦出来,蓝飞颇为无奈着,想着要怎么坦白才能少受些责难。
流光难掩诧色,抢过了蓝飞手中的灵粟正要查看,耳边一响,“刘姓厨娘”往洞内投掷了什么。
“做什么?”流光面露凶色,火光将他的脸衬得有几分狰狞。
“丢了块石头,刚才我听得洞里有响声,心里有些害怕,就。。。”蓑衣人的嗓音发抖,还真有几分被吓坏的样子。
“有声响?”我怎么没听见,流光挨近了那条可余一人通行的缝隙,侧身倾听。
山壁狭窄的入口处,传来“哒哒哒”犹如小马蹦腾的响声,声音先远后近,由轻转为响亮。
洞内还有丝光亮,流光循着光亮往里看,这一看,可是非同小可。
数百只柳叶大小的蝗虫依附在了光滑的洞体上。
普通的蝗虫不同,洞内的蝗虫并非黄褐色,口到腹腔披了黑色的盔壳,两只后腿坚韧无比,跳跃之时,身上的两只黑翅竖得高高的,犹如两把刀刃斜插在腰侧。
百余只黑蝗来势汹汹,必然是受了“灵粟”的吸引。
“退”,流光身形一动,人犹如射出的弩箭,脚尖点过洞口的乱石,借力弹了出去。
那些黑蝗靠着矫健的后腿,来势奇快无比。
流光身姿拔高的瞬间,腰间的鎏金笔已经解下,只见他高喝一声:“尔等两人速速远离洞口。”
文姝和蓝飞哪敢怠慢,一人脸带惊恐,一人面有疑惑,急速离开了废坑洞口。
再看流光的道袍袖口,飞出一张符箓,他手中往洞口一点。
箓纸生了眼般飞往了废坑洞口,迎上了黑蝗大军。
流光为符箓师,近身激战能力不高,靠得都是自制的符箓。
那群黑蝗见了异物,蜂拥而上,大有将符箓啃食一空的势头。
文姝但见黑蝗虫所过之地,草木瞬间被啃食光,不由心惊胆战,那些蝗虫是哪里来的,她在徽镇住了那么久,从未见过如此凶悍的蝗类。
“莫怕,我师兄自有法子,”惊险之时,两个时辰已经过去了,蓝飞宽慰着文姝。
那张看似脆弱的符箓却异常坚固,任凭黑蝗如何撕咬,都没有任何破损。没有灵智的黑蝗群眼见啃食不下,一只接着一只,攒满了整张符箓。
“金石之力,斩,”流光见符箓吸引了足够黑蝗,面露喜色,口中念念有词,催动着符箓,待他吐出最后一个字时,符箓迸出了数到金光。
那金光形如剑刃,在空中飞来飞去,发出了“铿铿铿”的金属之声,色泽瑰丽。
文姝在远处站着,只觉得满眼生辉,眼前缭乱,数到金光在黑蝗群里横冲直撞。
俯身在符箓上的数只黑蝗最先遭殃,金光过境,黑蝗立时身首异处。
一时之间,黑蝗四处逃散,金光犹入无人之境,破胸斩肚,所向披靡。
只是几个眨眼,黑蝗群被消灭的一干二净,那金光似能分辨敌我,亦只杀蝗虫,不会越过界限窜到了文姝所站之地。
即便知道自己现在还算安全,文姝还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区区黑蝗,还想逞能,不知死活,”黑蝗被清理干净后,洞口又安静了下来,黑蝗群的尸体在洞口厚厚的积了一层,让人看得直发憷。
“你,走在第一个,进洞,”流光翻看了黑蝗的尸体后,并不罢休,手中的金笔指向文姝,命她带头进洞。
25猎宝(三)
蓝飞还要开口,流光手中多了张符箓。
“再有异议,此番就是定身符而非噤声符那么简单了,”蓝飞可不想被独自留在洞外,对着堆积如小山的黑蝗尸体,只得是乖乖收了声。
文姝面色平缓,实则内心如同揣了面小鼓,折腾地起劲。
“你也有异议,刚才那些黑蝗的下场可是看清楚了?”流光目光如冰棱,刺向了文姝的,腰间的金笔闪耀着刺眼的金光。
“仙师莫要误会,刚才仙师的一番神通,贱妾也是看清楚了。以仙师的法力,要护贱妾的性命真是轻而易举,”文姝吹捧着流光刚才的一番作为。
自小混迹在客栈这类人情世故通达的场所,又经历过死后重生这样的大际遇,为人处事的手腕更加高明,专挑了对方爱听软耳根的好话说。
流光听了吹捧,不觉飘飘然了起来,嘴上也是松了几分:“休要叽喳,速速进洞。”
“在下所在的客栈,老板娘是个厉害的人物。今日被差遣着出门寻找槟榔铁,厨房事忙,说好了是一个时辰就要回去。眼下为了仙师的大事进洞,耽误了时辰已经要受一番责罚,若是再寻不到槟榔铁,在下怕是。。”文姝说罢,浑身瑟瑟发抖,虽是看不清楚形貌,但她那番如泣如诉的话语,还是让蓝飞和流光两人生了几分怜惜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