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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那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一方面是不想那人轻易得逞,另一方面是想趁机探查清楚为什么那人一定要得到暗香依依,便暗中守在了祁阳山。
如此过了数日。
一日,忽然在祁阳山发现了陈峰的踪迹。
陈峰不会易容术,不能易容成其他人的模样,但仍改变了装束,不知用了何种手段混入了祁阳山中。慕容逸本就擅长易容之术,小小改装又岂能瞒过他的眼睛,自然一眼将他认出。
陈峰混进祁阳山不过是个杂役,只能在五层殿外活动,上不了二层,但陈峰武功高强,夜深人静时,夜探祁阳山。也就是在那时,慕容逸发现了陈峰。
慕容逸尾随在他后面,见他在暗香依依所居二层殿外徘徊,心想顾不迷住在里面,陈峰若贸然进去,暗香依依那傻姑娘发现不了,却难逃顾不迷的耳目。正等着他进去被抓现行,却忽听里面暗香依依怒道:“到底要怎样你才不和我打了?”
顾不迷道:“直到你能接我五十招不败。”
“哼!你等着瞧!”暗香依依放下大话,摔门进屋。
顾不迷却坐在殿外,轻抚魔琴,幽幽琴音,俨然告知陈峰他在里面。
陈峰潜伏在远处不动,直等到顾不迷也进了屋,放才明白顾不迷原来住在里面,只得悄然离去。
看着陈峰远去,陈峰来历他并不清楚,只是与那人定然脱不了干系,慕容逸想到陈峰废了汤斩的狠毒手段,心中冷意渐生。
汤斩与他自幼相识,虽无情分,却也无仇怨。陈峰强行断了汤斩手筋脚筋,即便汤斩不死,也是废人了。此人心中歹毒,此番又明显为了暗香依依而来,不知这暗香依依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是那人非得到不可的?
又过了数日,他提着食盒去为暗香依依送饭。连日来与守门大哥混得熟络,进去的时候顺带告诉他们今日厨房备了好肉好菜,让他们趁热去吃,守卫与他说了几句话,便轮着去厨房吃饭。
他提着食盒进了院子,远远看到祁阳山舵主周观自内出来,忙立在一边站好,周观显然被什么事困扰着,一时竟未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向里面瞧了一眼,起了心思。
悄然使轻功进了内院,慕容逸无声无息地靠近了暗香依依的寝房,只因怕顾不迷发觉,并未靠得太近,可也足够听清屋中对话。他一字一句毫不遗漏地听到了暗香依依与顾不迷的一番言语,由此得知了落月迷香的秘密。
练落月迷香者,与男子同房,男子最少可获一甲子功力,自此天下无人能敌。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那个人为什么一定要活捉暗香依依。
百花谷中,夜色凝重,微风吹入木屋,带来一阵花香。
慕容逸收回思绪,看向床榻上的暗香依依。忽然又想起她方才的古怪举动和她丹田强大的内力。
落月迷香……
他看着睡梦中的她,微微失了会儿神,忽然想起一事,起身来到桌案前,拿起她写下的字。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
从现在开始,蓝枫立誓只疼花舞一人,宠她爱她,不会骗她。答应她的每一件事都会做到,对她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不许欺负她骂她,要相信她,有人欺负她,会第一时间出来帮她。花舞开心的时候蓝枫陪着她开心,花舞不开心蓝枫哄她开心。永远觉得花舞最漂亮,做梦都会梦见她,在蓝枫的心里只有她。以此为据,一生一世,绝不反悔。
花舞是谁?蓝枫又是谁?
他转头看向榻上的暗香依依,她……又是谁?
百花谷,第二日。
一大早,暗香依依就醒了过来。见慕容逸还卧在矮桌的另一边熟睡,她轻手轻脚地出了屋,直奔顾不迷昏睡的花丛。
仔细看了半天,暗香依依发现他依旧未曾动过,心中难抑失落。
她小声地喊了一遍:“顾不迷?”知道他不会有反应,可还是忍不住又喊了一遍,“少主?”
她望着越过山尖的朝阳,喃喃自语道:“二十二个时辰,还有六十二个时辰。”
这时就听屋里有个懒洋洋的声音道:“饿了!饿了!”她一皱双眉,忙跑向了木屋。
与慕容逸吃了些东西,她收拾好碗碟,刚想跑出去,就听慕容逸道:“不想再吃鱼了,想吃鸡。”
“我去山里抓。”
“山里没有。”
“那怎么办?”
“出去买啊。”
“我不想出谷。”
慕容逸抬眸看她。
她低头不语,不出去是因为心里一来放不下顾不迷,二来谷外九幽教的人和莫七彩肯定都在四处找她。原本没办法才冒死联系的九幽教,教中弟子要是知道是她害得少主这样,说不定二话不说先将她咔嚓了。原本是不怕的,可现在顾不迷有救了,她不想出去送死。再有莫七彩被她故意放了鸽子,还指不定怎么恨她呢,出去又是麻烦事一件。眼不见为净,一切等顾不迷醒来再说。她早就打定主意当缩头乌龟,躲得一时是一时,又怎么愿意出去?
慕容逸也没强求,想了想,哀叹道:“唉,看来只有我自己去一趟了。”
慕容逸正欲起身,就听暗香依依道:“既然你要出去,就顺便买点儿其他食材回来吧。”
“你要什么?”慕容逸挑眉问道。
“盐、醋、糖、姜、蒜、葱……”她掰着手指一件一件地数着。
慕容逸听得头大,忙道:“你拿笔写下来,我一一买来就是。”
“嗯。”暗香依依急忙跑去写。
慕容逸又歪在了床上,望着她的侧影,笑意浅浅。
午后的阳光细碎地落在她的发梢、眉间,越发映得她那双勾魂的凤眼带了几分欲语还休的媚态,可惜一张咬着笔的嘴破坏了所有美感。
暗香依依这副皮囊本就长得好,腿长腰细,前凸后翘,天生尤物。尤其是那双眼睛,但凡男人瞧了无不被其所迷,只是原本的暗香依依与如今的暗香依依同样暴殄天物,可惜啊可惜。
“别叹气了,我写好了。”暗香依依将纸张递与慕容逸,见他眼露惆怅,以为让他等得不耐烦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要的东西是有点儿多,不一定全要,你看着办吧。”
慕容逸展开纸张,看着上面杂七杂八写着二十多项要买的东西,眼珠一转,问道:“你很擅长烹饪?”
暗香依依道:“还好,只是会做几个家常菜。”
“那么你打算做什么鸡给我吃?首先声明,我不吃烤的。”烤的他已经吃烦了。
暗香依依想了想道:“如果你能把上面的食材买回来,我可以做很多种的,黄焖鸡、辣子鸡、干锅鸡、清汤鸡、药膳鸡……”
暗香依依还没说完,就见慕容逸瞬间自床上一跃而起,随后飘然远去,只留下一句,“无论谁来,都别出屋。”身影便消失在了山的那边。
暗香依依望着他瞬间远去的身影暗道:自己很啰嗦吗?可是自己的确会做啊。她很早以前就独立了,跟着外婆、外公学做饭,后来去南方读大学,也曾在学校食堂勤工俭学,直到后来自己一个人生活,做饭渐渐成了兴趣爱好。
想了想又觉不对,慕容逸离去时眉角眼梢是光芒,她忽然想明白了,他是迫不及待地想吃了。俗话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抓住那个男人的胃,早先因不会用柴火,让他们都误以为自己不会做饭,原也不打算在此方面卖弄,毕竟谁不想过饭来张口水来伸手的日子。只是如今,还有漫长的五十九个时辰,只有讨得慕容逸欢心,她才能平安救得顾不迷回来。别说洗衣、做饭了,就算让她暖床……
这个……这个……还是要考虑一下的。
慕容逸前脚走,暗香依依后脚就跑出去看顾不迷。可刚到门口,她就看到了还在屋檐下横睡着的未默。未默再这样睡下去,肯定会对身体不好的。可她没本事为他解穴,又不敢违逆慕容逸的意思,想着应帮他推拿一下,活活血,可心里又掂念着顾不迷,暗香依依左右挣扎了一番,便向花丛跑去。
顾不迷还是老样子,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偶尔看到他的头发被风吹起,也会微微紧张。这一望,不知不觉竟望到了慕容逸回来。
日已西斜,慕容逸背着一筐的食材悄然无声地来到她身边,陪着她一起看向顾不迷,忽然凑到她耳侧,轻声道:“他就那么好看吗?”
她吓了—跳,这才发现他回来了,脱口而出:“你回来得好快啊。”
慕容逸看了眼天边夕阳,望着她躲闪的目光,淡笑道:“快吗?”买这些食材并不容易,再加上来去所耗时间,他这一去已有大半日。
不知为何会有些害怕他此刻看着自己的目光,她扬起大大的笑脸,道:“饿了吧?我这就去做饭。”伸手接过他背着的箩筐,跑向了厨房。
跑到一半回头见他站在原地未动,暗香依依只好斜睨着顾不迷,心中暗惊,忙笑着高声问道:“你晚上吃什么?”
慕容逸转过头来,看到她的笑脸,道:“你先前说的,我都想吃。”
她笑道:“那好,我就一样一样给你做出来。今晚,我们就吃黄焖鸡,做黄焖鸡有个好处,熬出的汤可以煮菜,呢……”她认真地想了想,笑道,“不如就煮一锅杂菜,再用一部分鸡肉焖土豆,将鸡的味道焖入土豆中,那味道香极了,剩余的黄焖鸡直接吃,你看如何?”
他终于浮现出深深的笑容,举步向她走来,望着她笑弯了的眉和眼,道:“你快点儿做。”
她笑道:“遵命。”拉着他的衣袖一起走向木屋,远离了顾不迷。
夜晚起了风,他伏案作画。
慕容逸也不知是不是今日吃了鸡的缘故,心情似乎格外好,下笔如有神助,不一会儿就完成了大半的画作。
她探过头望了一眼,毛笔画她看不大懂,见是一女子睡在床上的样子,看着眼熟却并未过多留意,借此机会挪步门外,喂未默喝起了鸡汤。
未默依旧睡得昏天黑地。
暗香依依又帮他推拿了一番,有些担优地问慕容逸:“他这样睡下去,会不会睡出毛病来?”
慕容逸道:“别人或许会,他不会。”
“为什么?”
慕容逸笑道:“他天生骨骼清奇啊。”
“……”
暗香依依将未默扶起,倚在檐下并肩而坐,举目望着远山近水,夜色苍茫。花香袭来间,萤火虫星星点点映照着谷中五色杂陈的百花,梦境般美妙。
未默坐着坐着无声地侧倒了过来,额头恰倚在她的肩头,满是灰尘的杂乱头发让她敏感地咳了咳。
咳声引起了慕容逸,他出门看到她与未默的模样,未置一词,顺着她的目光望向远处,笑问道:“这里美吗?”
暗香依依道:“美。”
慕容逸道:“可是这里也杀机四伏。”
暗香依依看了他一眼,暗道:能杀鸡的只有你吧。今天那只鸡就是他杀的。
她虽然会做鸡却从未杀过鸡,以前都是从超市直接买杀好的,今日面对如此大的公鸡,还不停地在手里扑腾,她怎么也下不了手。百般鼓足勇气方才让刀脱手而出,可终究太紧张没能砍到鸡,倒把鸡吓得四处乱跑,她也被吓得捂着眼睛跑了。
此情此景让慕容逸看得哭笑不得,耻笑道:“原来你连只鸡也不敢杀。”
她自然而然地顶了一句:“那你杀啊。”
他一扬眉,出手干净利索,奔跑中的鸡脑袋眨眼间就掉了。可脑袋虽然掉了,这鸡却还到处撒欢地跑。那场景,说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她眼见无头鸡喷着血向她跑来,尖叫着躲到了慕容逸身后,直到慕容逸将鸡抓住扔进沸水中,才把她从身后拎出来去给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