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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自有传递消息的途径,也不过一夜之间,武林几大帮派暗中都收到了这个劲爆而又荒唐的消息。
武林惯有风风雨雨,几大帮派也都互有消息传递的渠道,常常表面祥和,实则暗潮汹涌。此番九幽教少主与左护法欲在江州相亲之事,早已是纸包不住火盛传开来。整个江湖都炸开了锅。
这几日,襄阳王刚巧来到江州,美其名曰:“微服体察民情”。
这不,他刚带着数名仆从自江州最大的酒楼里出来,迎面就与一人相撞。襄阳王哎哟一声一个踉跄,被那人撞得倒在了后面奴才的怀里。幸好那奴才不是普通奴才,情急之下将襄阳王撑住,二人才没狼狈地倒在路边来个四仰八叉王八翻盖。襄阳王原本瞪起来的眼睛却待看清撞到自己的人是谁而顿时变成了心形眼。
撞到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急匆匆赶路的莫七彩。
襄阳王挥开跳到他面前意图为他讨回公道的奴才,风流倜傥地道:“大美人怎会在此?”
莫七彩一见到他,眉头立刻紧蹙,冷声道:“让开。”
奴才当即斥责道:“大胆!见了。。。。。。哎呦!”奴才话未说完脑袋上便挨了襄阳王一拳头,再不敢说话,垂首立在一边。
襄阳王笑道:“本王这就让,这就让。”回头对身后的四个奴才道,“都给本王让开,不得挡了美人的路。”
莫七彩心中急切,也不与他纠缠当即离开。
襄阳王手下一个机灵点儿的奴才,看到襄阳王痴望的眼神,忙凑到近前道:“奴才这就跟去。”襄阳王一个眼神,那奴才便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莫七彩到了江州客栈,自然扑了个空。她茫然地走出客找,靠在墙边,忽觉筋疲力尽。她一会儿想是暗香依依骗了她,一会儿又担心他们出了事,想去找他们,可举步却不知去往何处。
她的出现,以及她方才在客栈问及暗香依依等人踪迹,均落在有心人眼中。而她却因心中有事无心他顾而毫无所觉。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时,襄阳王仿佛巧遇般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几番大力咳嗽也未能引起她对自己的注意。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襄阳王心思一转,软语道:“姑娘有何难事,本王或可帮上一二。”
莫七彩闻言,终于看向了他。
有情无情第二十一章
天大亮后。
百花谷中,暗香依依死也不肯用慕容逸为她特意调制的洗澡水,慕容逸数落她不爱干净,她只能闷不吭声地默认下来。又因他借给自己的衣服领口过于宽大,虽已尽量系紧了腰带,可稍不经意锁骨就如他一般轻狂外露,原本也没什么,可一看到他注视过来的目光,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目光如水,既柔且轻,那“水”放肆地沿着她的脖颈流转到了锁骨并且一发而不可收。她一哆嗦,好似那“水”已然流到了胸口,忙抓紧衣领,在屋里找到一根细绳将胸口绑了。
慕容逸看着她胸口绑着的小揪揪,笑得极为轻佻放肆。
暗香依依也管不了那么多,又将拖在地的衣摆在腰间系好,方才拿出昨夜被淋湿的衣物,趁着日头,将衣物洗好、晾好。来时路上一直是未默拿着包袱,眼见未默怀里没有,不知丢到了何处,她四下里找了好半天才在来时的路上寻到了包袱。包袱里的衣服也因昨夜大雨被淋透,她只好拿出来重新洗晒过。如此弄好一切,太阳已经高高升起。
慕容逸时而斜倚在屋旁看她晾衣,时而坐在花丛中,一边吃着花瓣一边看她洗衣。见她不只洗了自己的衣物,还活了包袱里顾不迷的衣物,他便走进屋去,将自己的衣物一并拿了出来,丢给了她。暗香依依看着一旁堆积如小山的衣服,重重地叹了口气,而后任劳任怨地都洗了。
慕容逸十分欣赏她的工作态度,一边看着她忙,一边于百花中安然入睡。
暗香依依忙完了一切,正轻手轻脚地往顾不迷所在的方向走,便听慕容逸伸着懒腰大声哀怨,“好饿啊,好饿啊。”
不用说,这是要她做饭给他吃了,其实她也饿了,以前他俩凑在一起时,谁做饭就是个问题,现在有求于他,不用说,做饭的一定是自己。她脚步一转,向木屋走去,大声回应道:“我去做饭。”
做饭本难不倒暗香依依,不过生火却是件头疼的事,幸好这些时日与顾不迷奔在外时有捡柴生火,这方面多有进步,如今倒也能独立完成做饭一事。
屋后是个开放式的小厨房,干净的程度一看便知主人极少使用,幸好还有些木炭剩余。
四下一看,什么吃的都没有,只有些干果蜜饯,看包装的纸袋就知全是从外面买来的。
暗香依依问他平日都吃些什么。
他倚在门边,慵懒地道:“到外面吃啊。”
暗香依依叹了口气,望着远山近水,有了主意。
厨房没有任何可做的食材,她干脆到了木屋外,此刻果如慕容逸所言,花香闻多了,就有了抗药性,功力也已恢复了几分,几个纵跃到了山间。
一路寻找,除了野菜还寻到了竹荪。慕容逸一直跟在她身边,见她拔了许多野菜双手已拿不住,便帮她拿在手中,见她自土里挖出白色网状的竹荪,颇为意外地道:“你竟识得此物可食?!”
她点了点头,道:“一会儿可以抓些鱼与竹荪炖了。”
望着她远去的身影,慕容逸若有所思。
她来到泉水边,望着一汪泉水,忽然想起顾不迷用琴音将鱼击上岸的情景,原本要下水抓鱼的兴致顿时没了。
慕容逸将野菜放进厨房,回头见她立在水边发呆,便走过来与她并肩立在泉水边。望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泉水,于其中还能看到天空白云,水中并肩立影,他心中不觉起了一丝柔情。
他悄然伸出手去,抓住了她的。她似被什么蜇了一下,瞬间缩回了手,抬头看着他干笑道:“吓了我一跳。”
见她双手交握目光闪烁,他笑着收回了目光,柔声问道:“方才在想什么?”
她望向泉水,道:“在想怎么抓鱼而不弄湿衣服。”
他目光流转,突然将她抱住,纵身一跃一同跳进了水里。
暗香依依本会游泳,只是当下身上衣服宽大碍事,遇了水更加沉重不堪,不小心呛了几口水,正挣扎沉浮,便被慕容逸抱了个满怀。
在水中狼狈呛了几声,待回过神来,她方才察觉自己与他紧紧相贴。想到昨夜,她微微移开了目光,他却偏偏低头靠近,她目光看向一边,不动亦不反抗。
他忽然笑了,轻声在她耳畔道:“如果不喜欢他,就喜欢我吧。”
她微微一怔,抬眸惊讶地看向了他。
他眼含柔情,笑若春光。
如果她还是初见他时的那个暗香依依,那么她会忍不住为他这句话怦然心动,可如今,他的柔情,她看过太多,早已分不清哪一刻是真哪一刻是假。
她轻轻笑了起来,似是而非地道:“抱歉,我下水是来抓鱼的,不是来抓男人的。”
他神色一变再变,竟笑了起来。,忽然举起一只手,道:“你看这是什么?”
他手中抓着一条鲤鱼,鲤鱼抓在他手中,指力已贯穿整个鱼身,而那鱼却还没有死透,仍拼命地在他手中挣扎。他明明在笑,可眼中已无笑意。
她却神色不变,不动声色地回道:“当我不认识?这是条鲤鱼。”
他神色变了变,恢复了唇边笑意,忽然使力将她抱紧。衣衫本就薄又遇水贴身,他身上的热度透衣传来,暗香依依却也只有一瞬的惊怔,便被他抱着破水而出随即丢在岸边。
看着身下压倒的花花草草,她没有气怒,只是无厘头地想到了一句话:没事别乱丢东西,砸到花花草草的就不好了。
上了岸,早先晾晒的衣物已经干了,暗香依依换回自己的衣服,这才开始准备饭菜。
一切弄好,二人吃饱,午时已过。
慕容逸吃了饭入屋作画。
她却来到花丛外,望着顾不迷发起了呆。
他依旧是昨日那个姿势,连手指亦未曾动过。这一日虽忙碌,却终究挨过了大半日,还有六天,还有不到六天……
暗香依依正望着他发呆,就听屋中慕容逸道:“依依,刚换下的衣服还没洗呢。”
她只得匆忙收起心思,去水边将慕容逸与自己换下的衣物一并洗了。
洗完了衣服,她又被慕容逸抓住当摆设作画。他才画了一小会儿,她就已支撑不住睡着了,也不知怎么,这一睡竟睡到了天黑。
醒来时,天已彻底暗了下来。
一日终于过去。
暗香依依又被慕容逸指使着去做饭,待他心满意足地放下碗,她扬起讨好的笑脸问慕容逸:“未默怎么还在睡?”
慕容逸答:“矬子一般都嗜睡。”
暗香依依哦了一声,心中却道:肯定是他醒了你又点了他的睡穴。想到来江州的路上,未默也是一见王剑飞醒来就点他睡穴,莫非这就是因果报应?
看着网兜里挂了一天的未默,她又扬起大大的笑脸,说:“他在里面肯定不舒服,要不我把他放下来,让他好好平躺着睡吧。”
慕容逸一边伏案继续作画,一边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伸指一弹网兜松开,未默随即自里面掉了下来。暗香依依眼疾手快地将他稳稳接住,心知慕容逸绝不会让未默留在屋中,可屋外随时可能变天下雨,又担心他受凉生病,正抱着他不知何去何从,就听慕容逸道:“放在屋檐下吧。”
想了想,她只好如此做。
暗香依依将未默放至屋檐下,又担心未默受凉,入屋拿出自己白日里洗干净晒好的衣衫,盖在他身上。其间,她暗中试了几下解穴,却都无用,忽听慕容逸道:“你再点下去,他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闻言立刻不敢再试,她遮掩着道:“我喂他吃些东西。”忙去厨房拿了自己特意为他留的鱼汤,端来一点点喂他吃下。
她一勺勺地喂他,细致用心的模样让慕容逸微微出了神,忽然道:“你很会照顾人嘛。”
暗香依依随口答道:“是啊,我外婆生病时,都是我照顾的。”
外婆?
慕容逸没有追问她何来外婆,只是审视着她,见她毫无所觉自己话中的漏洞,并未提醒,也未追问。他只是依旧浅笑着,看着她细致地照顾未默,忽然想起小时候娘亲照顾自己的情景。
小时候他身体一直不好,时常生病卧床不能动弹,娘亲也是如此照顾他,让他靠在她的臂弯处,一点点喂他喝汤,温柔地为他细细擦去嘴角的汤汁……
他放下手中笔,走到门边,倚着门入神地看着暗香依依。
暗香依依知他看着自己,见他久久不语,不禁疑惑地抬起了头,便听他道:“我自幼体弱多病,少与同龄孩童亲近,更无法习武继承家业,自生下来就已被认定是个废人。可即便如此,娘亲与爹爹依旧没有放弃我。”
暗香依依一时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别的孩童牙牙学语时,我已在喝药。别的孩童扎马步时,我连床都下不了。”他淡淡地笑着,继续道,“娘亲寸步不离地照顾我,爹爹也费尽心思为我遍访名医,只为延续我的生命。”
他不再说下去,她也没有问,只是手边盛着汤的勺子,久久僵滞,不小心溅洒在了未默的衣领也无所觉。
见她低着头,明明在看着未默,却未曾察觉勺子里的汤已洒。他轻轻一笑,忽而问道:“你信了?”
嗯?她抬头,见他好笑地看着自己,有一瞬狼狈,可更多的是对自己的鄙视。又被他戏弄了,又上了他的当了!暗香依依不禁又懊恼又气苦,再不理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