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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浅尝辄止,稍瞬即离。
她牙关暗咬,怒目而视。
他笑若春风,舔唇回味。
她备受刺激,目眦欲裂,趁其不备,猛地抬头,额头撞额头。
砰的一声。
“哎呦。。。。。。”
“你!。。。。。。”
二人揉着额头,一个苦笑,一个疼得眼泪汪汪,她却仍不忘趁机脱困起身,跑到了远处。
见她跑向了顾不迷所在的花丛,停步凝望,原本的柔情蜜意顷刻不见。不过转眼间,他就变了神情,敛眸起身,进了木屋。
听到关门声,她这才深深地呼出口气,卸下了一身紧绷。暗香依依抬眼看向木屋,见木屋中已点起了烛火,他的身影倒映在窗口,一个人独坐着一动不动,好似在发呆。她不禁也发起了呆。他方才为何要这么对自已?是一时情动还是变本如厉地戏耍?他的那一句“喜欢你”,是真的说了,还是她的幻觉?忽然有些弄不明白,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喜欢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想到襄阳客栈中,苏璇莹靠在他肩头,望着他柔情蜜意的眼神。
喜欢?
就算是喜欢,也仅仅是喜欢。
她微微怔忪,不自觉地。。。。。。抬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唇。吻,是要和自己喜欢的人才会觉得甜蜜幸福吧?可方才除了惊恐就是怒气冲天,比之与莫七落第一次意外地唇碰唇来说,除了时间稍长了点儿,好似也没什么区别。再说了,被吻一下算什么?她又不是此间纯情的古代人,何必在意这一个似是而非的吻,如此一想,暗香依依心中的混乱渐渐平息下来。
微风送来花香,望着花丛中依旧昏迷不醒的顾不迷,愁绪再次袭上心头。其实早在来此间前,她已想好,就算鬼医傅月是变态大叔,她也会忍气吞声地求他救顾不迷。只是没想到慕容逸就是傅月,而傅月提出的要求竟是要自己,逗趣也好,戏耍也罢,无论怎样,她都要救顾不迷,甚至为此可以不择手段。
她望着花丛中的顾不迷,附近有无数萤火虫盘绕,星星点点,偶尔映出他身侧花朵的千娇百媚,以及他紧闭的双眸。
是她害得他受了这么多的苦。
是她害得他在生死边缘徘徊。
只要能救回他,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让她做什么都好。
百花谷中事无人知,而百花谷外,却已因暗香依依乌龙留下的那两个字:“相亲”,而炸开了锅。
相亲?谁和谁相亲?怎么个相亲?是少主与左护法相亲,还是他们分别要相亲?究竟是少主要相亲,还是左沪法要相亲,他们又分别和谁相亲?就连江州舵主也因这两字而坐卧不安多时,实在放心不下,江州舵主便亲自去了江州客栈接头。可等他到了江州客栈,却半天不见人影,只好暗中打探,没想到店小二说一共来了三人,刚投宿客栈不久点了许多菜肴没吃就消失了。
消失了?去哪儿了?
小二摇头说不知,只道:“三人消失得十分突然,没有留下任何言语。”
又细细询问了三人入住客栈时的情景,听到负琴男子被女子背进客栈时,江州分舵舵主李维山目光一沉,顿时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因察觉事有蹊跷,他便急忙赶回了分舵,命人一方面盯紧客栈,再飞鸽传书回总舵,又寻来副舵主及下属堂主暗中聚集商议对策。
待消息传回总舵时,郑长老拿着纸条,闭了闭眼睛。难道自己老了,眼花了?他揉了揉眼眶,又一次打开纸条仔细看去,相亲,没错,是相亲!郑长老勃然大怒,江州分舵舵主李维山做事一向稳重,怎会犯下如此大错!忙命人飞鸽传书调查此事原委并给予了十分严历的叱责。可没想到,江州分舵不只飞鸽传书,还有快马随即赶到。信使除了江州舵主的亲笔书信外,还带来了暗香依依留下暗号的印记,那印记是江州分舵舵主谨慎之下用特殊纸张印下的证据,一并送来了总舵。待郑长老再三确认消息无误后,也只得承认,确有其事发生。
他拿着所有证据来到后山,此刻教主顾天穹正在闭关修炼,若非事关重大,郑长老亦不敢轻易打扰,只是此事颇有蹊跷,李维山信中提到少主可能负伤。因此他不敢有所耽搁,亲自禀明教主,让教主定夺。
天有不测风云,谷中气候更是变化莫测,原本夜色晴朗,可不知怎么就下起雨来。
雨越下越大,屋檐上滴滴答答掉落的雨滴声密而急。
屋中,慕容逸立在开启的窗口,看向屋外的暗香依依。只见她起先绕着花丛不停地着急打转,而后干脆站在那里望着顺不迷,双拳紧握,淋着雨,一动不动,由始至终都没看木屋一眼。
她明明可以进屋避雨,可她没有,只是站在花丛边,一动不动地看着顾不迷,任由雨水一滴滴将她淋湿淋透。
有什么东西在心口拧着,慕容逸扬起了嘲讽的笑,喃喃道:“原来这就是喜欢。”
不想看屋外的她,可还是不由自主看向了屋中角落的雨伞。
他推开门,撑起伞,来到她身边。
她全身上下都已淋透,雨水将一脸的泥泞冲刷而去,露出她执著不悔的神情。
他为她撑起了避雨的伞,轻声道:“他口中含着寒玉,才能续命到今日。寒玉本就集天地之精气而生,如今在他体内,这雨水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她看向他,轻声问道:“真的吗?”
他点了点头,让她相信自己,又道:“他不会有事,但如果你再这么淋雨,就很可能会一病不起。”
她知道他说得对,顾不迷还没好,她怎么能倒下。
他去牵她的手,却扑了个空。
她已转身走向木屋。一眼看到远处被遗忘在路边的紫漆木琴,一时记起,每次下雨之前,顾不迷都会迅速寻到避雨的地方,即便一时找不到,也会用自己的身体为紫漆木琴挡去风雨。她急忙奔了过去,仔细将琴抱入怀里,方才冒着大雨奔进屋去。
将琴放在桌案上,暗香依依学着他往昔的样子,手指轻轻抚摸起了琴弦。
慕容逸走进来时,正看到她在打哆嗦。她衣服被雨淋透,当下又没了内功护体,不换衣服,定会生病。慕容逸走到珠帘后,自里面拿出一件自己的衣物让她换上。
屏风后,传来她窸窣的换衣声。烛光摇曳,他毫不避讳地凝眸望着屏风,虽然看不见什么,目光却已迷离。
忽听房梁上传来轻微的哼声,他自手中弹出一物,轻声打在房梁上挂着的未默身上,随即无声。
她先自屏风后探出一个头来,与他目光相遇,顿时又缩了回去。
他轻声问:“怎么了?”
她挠了挠头发,屏风上映出她羞涩的影子,好半天方才迟疑地回答:“衣服有些大。”
他弯起了嘴角,轻声道:“自然是要大些。”
她有些扭捏地自屏风后走出来。她个子本不矮,可此刻穿着他的衣服仍十分宽大,拖着衣摆倒是小事,胸口松垮垮的,如果不用手揪住肩膀,便会露出大半。如果在现代这穿着倒也正常,可在这儿,无疑香艳了些。
她揪着领子,提着衣摆,快步走到座椅上端正坐好,问道:“你这儿有没有针线?借我用一下。”
慕容逸目光已自她身上移开,不知在想着什么竟有些出神,直到她又问了一遍,他方才淡淡回道:“没有。”
“哦。”她应了声。
二人一时无话。
见屋中果盘中放着蜜饯,暗香依依早已肚饿,瞄了好几眼,也不见慕容逸礼让她吃,踌躇了好一会儿刚要伸手去拿,就听慕容逸道:“方才为何不进来躲雨?”
她立马缩回了伸出去的手,正襟危坐道:“方才见你在屋里发呆,一时不敢打扰你。”
慕容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似在等她继续说下去,她便又道:“再有,你这里不是毒花就是机关,睡个觉都能睡到功力尽失,我怕万一不小心又碰到什么、闻到什么,死得很难看。”
见她一副在情在理的模样,他忽然笑了起来,道:“你怕死吗?”
她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要看死得值不值,要是被你的机关害死,我觉得太冤枉。”
他大笑起来。
她偷眼看他。这次谷中相见,他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冷漠,也不知是因为易了容的缘故还是其他,总觉得他变得更加难以捉摸了。方才不进来躲雨并非这个缘由,只是她不想说。
他柔声道:“吃吧。”
她眼角顿时抽搐了一下,他果然看到她要吃蜜饯的样子了。
哦了一声,她便伸手拿起蜜饯吃了起来。
慕容逸看着她一颗一颗将一盘子的蜜饯吃了个干净,想来是极饿了,想到她方才的回答,再看她并无避讳地穿着自己的衣服,微微扬起了嘴角。
她吃完了蜜饯,眼见屋外天色渐白,便问:“未默什么时候会醒?”
他没有回答,只道:“你没洗澡就穿了我的衣服。”看着屏风上她挂晾着的衣物,继续道,“等你衣服干了,记得把我的衣服洗干净再还给我。”
“哦。”她嘴上答应心里却暗骂他小气。
他似知道她在想什么,眨了眨眼诱惑地道:“想不想洗—个美容养颜舒筋活血还可以让你通体舒畅的澡啊?”
啥?!她一听顿时眼冒亮光,可转念一想他就在旁边看着,连忙收起露出的牙齿扯开的嘴角,摇头道:“不想。”
他笑道:“你怕我偷看?”
她很想点头,却反而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坚定地摆手,挥去他眼前的旖念,道:“怎么可能,慕容兄才不是那样的人。”
他喷笑出来,摇头叹息道:“你假话说得越来越顺了。”
她想了想也觉得好笑,竟也笑了起来。
天,快亮了。
他柔声道:“顾不迷最早也要七日后醒来,我给你备水,你洗个澡,再爬上我的床,好好睡一觉,如何?”七日,虽漫长却有了盼头,暗香依依既欣喜又感动,开心之余一听他劝说自己爬上他的床,便要大声拒绝,却被他按住,阻止道,“你不洗澡,我不让你上我的床。”她脸大红,即将开口却又被他抢白,“放心,你的慕容兄不是那样的人。”
她斜睨他,摆明了:我信你才怪!
他好笑地看着她,回眸看向窗口,笑道:“天亮了。”
众位堂主分散在江州附近各镇,想要齐聚一堂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当各位堂主收到消息,快马加鞭到了分舵时,已是翌日天明。
众人聚齐,立刻进密室召开紧急会议。
听闻“相亲”二字,众位堂主瞠目结舌只觉不信,先不说少主为人清冷从不好女色,再想那左护法又是什么样的人物,岂会来此相亲?而且二人突然在江州客栈消失,虽无头绪,但事有蹊跷!
众人决定,迅速派出各地暗探,打探少主与左护法踪迹为先。至于相亲之事。。。。。。也不能不有所备。毕竟,少主和左护法岂会随意捉弄下属拿自己终身大事开玩笑,其中或许另有深意。再说少主与左护法也的确到了婚配年龄,不管他们要怎么相亲,先备上几个美女几个青年才俊为先,用不着自然好,若用得着他们也算有所准备,不至于到时候手忙脚乱遭到责罚。
可说得容易,这一时到哪里去找美女和靑年才俊,可为了以备万全,硬着头皮也得上啊,江州分航忙得人仰马翻。各堂主回去发动各坛主、各执事寻找美女,推荐手下出色的靑年才俊。一时江州城九幽教上下鸡飞狗跳热闹非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找美女和推举青年才俊,但九幽教分舵人多嘴杂,消息不胫而走。
武林自有传递消息的途径,也不过一夜之间,武林几大帮派暗中都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