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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入血液才能发挥作用?!想到只有她伤了顾不迷,莫非自己的紫鞭真的有毒?暗香依依脑中一片混乱,还有,莫七彩说什么?媚药?!真的是他娘的媚药?!暗香依依被刺激得脑袋已经有些不好使了,磕磕巴巴地问道:“你是说他中的是,是……男、男与女……那啥……才能解的媚药?”
莫七彩闻言垂下头去,连耳根子后面都红透了,道:“比媚药的药效还要强上百倍,是可以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她看向木屋,微微失神道,“他能挺到这个时候已经……已经非常人所能。”
暗香依依顿觉天旋地转,只觉脑袋顶上盘旋N多小鸟。一时想笑一时又想哭,她面部五官分崩离析难以归位。
难怪,难怪莫七彩听到她说顾不迷毒还没解时会暗暗欣喜,原来是心喜自己没有解顾不迷的毒,也就是没有和他发生关系;难怪,难怪顾不迷会说这毒来自她的紫鞭,当时只有她用鞭伤了他;难怪,难怪顾不迷说这毒必不是她所下,想她练的落月迷香,岂会对他下这种药?那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暗香依依想通这三点,顿时放下了原本的疑虑。她望向莫七彩七,既想让她帮忙解毒,又知道这个时代女人视贞洁如性命,虽然莫七彩喜欢顾不迷,可一旦付出,此生再无退路。她一时难以决断,也不知该不该让莫七彩进去。
可暗香依依却不知道,前两者她猜得八九不离十,可最后一項却是猜错了。她虽然练的是落月迷香,表國看来她不会轻易与人发生关系,因为那样会令她武功尽失。可在顾不迷心里,她却是曾抱着他大腿表白过的痴情怨女,对他下媚药还是有几分可能性的,顾不迷之所以不相信此药是她所下,并非只因这个缘由。
暗香依依心中复杂,再不催莫七彩为顾不迷解毒,反倒莫七彩再不犹豫,举步走向木屋。
暗香依依心中虽有挣扎却没有阻拦她,只想着,经此一事,顾不迷兴许会负起责任接受莫七彩。
只不过……他们的未来不容乐观,不知二人能否有个好结果。
他们的未来?他们的未来有多艰难连她都能预知,莫七彩又岂会不明白,可她依旧无怨无悔愿意舍身去救顾不迷,暗香依依目视莫七彩走向木屋的背影,忽然觉得莫七彩是如此的坚强。而自己与之相比……她不由得黯然,如果上辈子她有莫七彩一半的坚强和执著,或许也不会是那般结局。
胸口忽然又是一阵闷痛,她忍不住踉跄着退后数步,倚着树干微微颤抖,心里始终是挂着顾不迷和莫七彩,顾不得身体上的阵阵疼痛,看向了木屋。
屋门被莫七彩使力推开,与此同时,她们同时看道了倒在门口的顾不迷。
有那么一刻,胸口的刺痛几乎令她眼前发黑。她听着莫七彩一声声呼唤着顾不迷的名宇,她看到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她踉跄地走到了门边,几乎是无意识地推开了挡在眼前的莫七彩,让顾不迷完全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死了吗?他终究还是死了吗?
她抖着手指探他的鼻息,可不听话的手指已经完全没有了触觉,她不死心,整个身体伏趴下去,耳朵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口,不放过任何一丝响动。
终于,她终于听鵄到微弱的跃动声,是他的心跳,他没死,他还没死,她又哭又笑不能自已,小心翼翼地将他从地上抱起,放置在床榻上。莫七彩在旁边说了什么本没听进去,只淡淡对莫七彩道:“救他。”
她踉跄地走屋外,颓然靠在门边,听到屋内关门声,一种说不出的情绪让她很想逃。
破败的窗户被林间忽然而起的大风吹得吱嘎直响。
她顺着被风吹开的缝隙向内望去,只见莫七彩怔怔地站在床边,望着着顾不迷发了会儿呆,而后开始轻解罗衫。
她收回了目光,目无焦距地望着远处,想到地上和他衣襟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心口的闷痛越发加剧。
良久,她忽然听到屋内莫七彩低声问道:“暗香依依,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她愣了一下,忽然惊醒过来,做?做什么?什么怎么做?
她转过头来自窗口缝隙看向屋内,只见莫七彩衣衫半褪躺在顾不迷身边,竟然,竟然只是搂着他……
暗香依依反应过来莫七彩在问什么,一想到自己大概知道“怎么做”,就突然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虽然从未亲身体验过“做”的过程,但毕竟言情小说看过不少。
她知道古代人都很纯洁,可她没想到自己会面对如此窘境。她不知道该如何向莫七彩描述那“做”的具体过程。还有,顾不迷如今昏迷不醒,他那地方,还能用吗?即便能用,是不是要先……然后才能……一想到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在想些什么东西,而这些又要传授给莫七彩,她就想当场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可借她还没有时间活埋自己,便觉四周浮动着不寻常的气息。自有了武功,耳目等五感也较以往灵敏,随着落月迷香越练越深,内功越来越高,五感也越来越敏锐。
她迅速向林中扫了一眼,只见木屋周遭荒木林立,除了风声树动并无异状,可她依旧卸下腰上的紫鞭,提鞭立在屋前,静静地看着前方树林来者……不止一人!
片刻,林中先后出现了数名黑衣蒙面人,手持兵器,迅捷而来,一看便知来者不善。
暗香依依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如此大喝,一来提醒屋中莫七彩,二来试探来者是敌是友,如若是友自会停步答话,如若是敌,一如当下,速度不减,兵刃先至。
莫七彩虽养尊处优,但毕竟出身武林大家,闻声顿觉不妙,起身来到窗边,她顺着窗缝见林中有人以很快地速度向此奔来,心中暗惊。莫七彩首先想到的是顾不迷的安危,忙将方才脱下的衣衫穿好,拔出腰间短剑,欲出外助暗香依依一臂之力。但转念一想,如果来者武功高强,以她的武功出去不仅帮不上忙还会拖累暗香依依,权衡利弊,她便藏于窗后,自暗处打量屋外的情况。
她顺着窗缝向外看去,只见屋外来者数人俱是黑衣蒙面,没有任何言语便与暗香依依动起手来。
黑衣人武功极高,屋外顿时一片狼藉,只见刀光剑影闪动,以她的目力一时难以分辨胜负高低。她在心中暗叹,幸好自己没有贸然出去,否则定会成为暗香依依的负累。虽然心中不喜暗香依依为人,但此刻与之同舟共济同守顾不迷,也顾不得前嫌累怨了。
虽一时难辦敌我武功离低,可时闻长了,她亦察觉出情形不妙。晴香依依虽勇猛,可双拳终究难敌四手,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回头看向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顾不迷,怔怔地想,如果此番劫数难逃,他若被杀,她也绝不独活,此生虽不能与他同生却可与他同死!如此一想,她心情激荡,反倒镇定下来毫无惧意了。
心神一定,莫七彩再看屋外,情形越发分辨得清楚了几分。
众人围攻中,依稀可见鞭影重重,暗香依依于众多高手围攻之下竟不落下风,她忽然想到,暗香依依早先失忆武功尽废之事爹爹也曾证实,可显然,此时此刻的暗香依依武功不仅没失,反较从前更加历害。
从前……
想到从前的暗香依依,莫七彩心底便是一阵难以控制的厌恶。少时那一幕一直残留在她的记忆中,毎当想起都几欲作呕。
因娘亲的缘故,少时她曾拜师于落霞宮。眼看十五岁生辰将至,爹娘欲接她回红枫山庄为她举办隆重的及笄之礼,当对爹爹派了大哥和十七哥一起来接她回山庄。路上,她十分欢喜,并不急于归庄,故意和十七哥设计,丢下大哥去游山,岂料却在山上遇到了正在杀人的暗香依依。
暗香依依小她半载,彼时也不过十四,可她年紀虽小,却已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女魔头,江湖人无不闻其名而色变。
看着地上的断臂残肢,她本能地害怕向后躲避,可暗香依依如蛇蝎般盯住她,当着她的面,一鞭卷下正跪在地上向她求饶的十一个大汉的头颅。
那些头颅滚到了地上,鲜血喷得到处都是,她吓得面色慘白,甚至忘记了尖叫,幸好十七哥遮住了她的眼晴,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她当时只记得暗香依依笑得张狂无比,而十七哥的面色十分难看……
这个世人又怕又惧又恨的女魔失,阴狠狂傲嗜血甚至以杀人为乐,何时曾在乎过他人的生死?
可眼前这个暗香依依……
她收回思绪,看着屋前这群黑衣人,仔细观察,忽然涌起…丝疑惑。如果这些人是为顾不迷而来,断不会一直与暗香依依纠缠,暗香依依武功再高,毕竟只有一人,分身无术。她能护住屋前便不能护住屋后,如果这群人来此是为杀顾不迷,完全可以分人包抄到后方,冲进屋中杀了顾不迷,可黑衣人只顾围攻暗香依依,没有一人在意这个木屋,甚至靠近的意思都没有。
她心下存疑,仔细观察这群黑衣人。她武功虽然不好,但毕竟出身红枫山庄,自幼见过的人瞧过的武功,不说整个江湖,也算大半个江湖,可她瞧了半天,也未能从这些人的武功路数瞧出是何门派。只是这些人显然并不欲置暗香依依于死地,处处手下留情,当下也只合众人之力与她周旋,不退不败,如此下去,暗香依依势必会被他们耗尽内力最后束手就擒。
这群黑衣人究竟为何而来?莫非是想生擒他们?一想到几人身份,如果同时在此被擒,亊情非同小可,莫七彩如此一想竟吓得一身冷汗。可她人微力薄,只能干着急,却无计可施,看着顾不迷,想要背着他从后窗跑,可又想起九哥还在屋外昏睡,她又怎能丢下九哥?如此挣扎不定越发心乱如麻。
却在这时,她惊见暗香依依后方一黑衣人自怀里掏出一张网来!那黑衣人向其他几个黑衣人使了个眼色,几个黑衣人瞬间到了暗香依依身前出狠招纠缠,而拿巨网之人却到了暗香依依背后,骤然将网抛出,竟真的是要活捉暗香依依。
莫七彩心中大急,“小心”二字脱口而出,惊动了黑衣人,但黑衣人显然未将她放在眼中,只是向木屋看了一眼,再次紧紧地盯住作困兽之斗的暗香依依。
暗香依依已经被网罩住,显然那网非寻常利器可破,她越使力反而被缚得越紧。莫七彩正着急打算出去助暗香依依一臂之力,忽然听暗香依依喊道:“莫七彩,快带他走!”
莫七彩惊醒过来,以她的武功,出去不过是送死,而那些人来此的目的很可能是要生擒他们。无论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对她和顾不迷而言都生不如死!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那些人伤害顾不迷,但是以她的武功,想要在众多一流高手包围之下带走顾不迷,已是不可能。她知道大势已去,想到顾不迷命在旦夕,依然提剑走到顾不迷床前,剑尖直指顾不迷,只待那群人冲将进来,她先杀顾不迷,再杀了自己!可她等了半晌,却发瑰屋外悄然没了声息,她来到窗口再次向外看去,只见屋外情形已然大变。
如今既已露了行藏供无須再躲,莫七彩索性推开窗户,坦然看去。只见暗香依依已自网内脱困,持鞭挡在门口,她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咦?来者是大人还是小孩?这人好似在哪里见过?
那人似察觉到身后有人看他,亦同时回头看了过来,一见是她,立马两眼放光,不由得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