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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猫尚且可以随处安家过活,可她呢?
她的沉默拧痛了他的心,他不知道要怎么样她的心才会好起来,才不会饱受痛苦的煎熬,才会回到从前那个快东无忧的宁绯儿。
“绯儿,请你让我用朋友的身份来照顾你好吗?”白萧枫换了一种方式道。
依然是沉默。
“好吗?”他再问了一遍。
宁绯儿没说话,像是犹豫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白萧枫见她点头了,一下子兴奋得想要赞美主,伸手替她擦了擦未干的泪痕,取过保温盅倒了点汤出来,“要我喂吗?”
宁绯儿一听脸红了,苍白的脸上稍微有了些血色,看起来与往常什么两样。
“不用了。”这几天手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白萧枫看着她脸上的两道伤,暗暗叹了口气,他曾经让医生跟她说整一下容,医生回复他说她拒绝了,这不就明摆着要记住子爵给她的伤害么。
他不能要求她忘掉这些伤害,但留着这些伤总会将自己推向极端,进而无法自那种情绪里面走出来,这个阴影随时都会留在她心里面。
宁绯儿静静的小口的喝着汤,似是无心的问,“什么时候出院?”
白萧枫回过神扫了眼她的肚子,略微迟疑道,“这个……还要跟医生谈一下,放心吧,等一下我就去问。”知道她性子的白萧枫微微一笑,但眼中更多的是但忧,日后这孩子怎么办?
才喝了两三口,宁绯儿就停了下来,抬起头紧蹙着眉心,两眼望着白萧枫。
“怎么了?”白萧枫见她望着自己一脸很难受的表情,有些担心的问她。
他话才说完,宁绯儿就呕的一下子吐了起来,干呕声不断自她口内发出。
白萧枫立时手忙脚乱了起来,又是接过她手里的汤碗,又是抽纸巾替她擦试,又是一下子拍她的背,一下子替她擦因用力干呕冒出来的汗水。
“呕……”
好难受,好像整个胃都要吐出来了。
宁绯儿全身紧绷的干呕着,眼泪与汗水一起流,吐得她全身虚软。
吐了许久才停,宁绯儿整个人都虚脱的任白萧枫扶着,她则靠入了白萧枫的怀里无力的大口喘着气。
白萧枫的大手替她擦着汗,心疼她才刚恢复的一些血色一下子又吐没了。
这怀孕都这样的么?
“白大哥,我…怎么了?”宁绯儿问他。
这声白大哥白萧枫己经许久没听到了,现在再次听到竟然令他微微湿了眼眸,忍着激动道,“没事,可能是没休息好而己,要注意休息,等一下我让医生给办出院,咱们回家调理身体。”
感觉到他的激动,宁绯儿只是静静的靠着他不说话。
她知道他是因为她叫了他白大哥,她也许久没叫他了,初叫还有些生硬,她自己也发觉,原来叫他白大哥这么舒服,他还是有给她大哥的感觉,即使他曾背叛过她。
……也许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们的动作被对面窗口的一架望远镜全数收入了某人的眼底,怒火全程飙升,最后望远镜啪的一声被某人摔个粉碎,就连周边的桌椅都无一幸免,简直一片狼籍。
“太子爷……”
“滚!”黑子爵森冷的怒吼一声,大步的摔门而出,留下院长在那里孱孱发抖。
黑子爵快步的来到了宁绯儿所在的病房门口处,伸手就要推门进去,却在手握上门把的时候犹豫了,大手紧紧的抓住门把就是没推开,眼眸中一片怒火狂烧,死死的盯着门板像要烧出一洞来。
里面的对话传入了他耳内,像根刺似的扎在了他心头,而他前些天对宁绯儿说的话他还历历在目,他怎么也拉不下脸去将她搂回自己的怀里。
黑子爵,什么时候你变得懦弱了?
此时己是暮色,走廊外有片淡红的夕阳余晖自窗口处斜洒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良久之后,他的手蓦然松开,咬咬牙强迫自己转身离开,安静的走廊内只有他沉重的脚步声回响于耳。
他的身影在拐角处隐没,病房门适时的打开,他的身影自然落入了一对眼眸中,后者有些意外,继而微勾了下唇角。
“绯儿,明天我们就回家。”
**
宁绯儿坐在房间内,看着外面灯火阑珊,心下有些想出去走走的冲动。
伸手拿过今天白萧枫拿来的纸袋,自里面拿出衣服换上,然后走了出去。
自她被救回来之后,她就没离开过医院,反正明天也要出院了,今天就自己走走吧。桽仐荩
走出医院的大门,也没人拦她,看了看后面,更没有人跟着她,看来,黑子爵是真的不管她了。
这样……也好。
宁绯儿一个人慢步走着,现在是七点多的光景,虽然己是秋末,天色还不是全黑下来,天空有点墨蓝色,时不时一阵有些冷的微风吹过来。
路人有些行色匆匆而过,有些成双成对相拥走着,形单影只的也不少,却没有宁绯儿的背影那么落寞。
行人每过一人或一对都会看上宁绯儿一眼,在看到她脸上的两道伤痕时总会有些不同的眼神,或惊讶,或厌恶,或可怜,或好奇……都有。
宁绯儿却一点也不在意,边走边想,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风有点大的海岸边上,这里也有人来人往,更多的是情侣,情侣一般都喜欢去浪漫的地方,因为安静又富有情调。
看着这些情侣,她想起了与黑子爵在一起时的情景,顿时觉得与他在一起时大多都是在房间的*上度过,其它地方都没有多少,他们温情在一起的情景真是贫乏得紧。
宁绯儿想着想着不禁自嘲的一笑,明明她就是他的*上工具而己,一个供他泄火的女奴,有什么资格要求他跟她浪漫,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不配,别把自己想得太高洁。
这时一对情侣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男的对女的说,“手还疼吗?刚刚都不小点,看吧,都红肿了起来。”
女的脸上勾了抹甜蜜的笑,“没事了,一点小伤。”
男满是心疼的口气道,“以后不要进厨房了,你又不会炒菜做饭,伤到自己就不好了。”
女的偎入男的怀里低低道,“知道了,老公。”
……
老公……这辈子她恐怕都不会有机会说这两字,只要是生活在这里,她就不会有机会。
宁绯儿站了起来,将这方天地留给了那对男女。
海岸边有个下阶梯的出口,供以登船游玩,但现在船己经开走了,没有船在那里停泊。
宁绯儿站在那里,脑海里想到了曾经她是多么想死,但都死不成,现在她有机会了,为什么她却无法轻松的告别这个世界,她真的生无可恋了吗?
一切的一切自宁绯儿的脑中掠过,而这一切的祸源全都来自于她,全都拜她所赐,否则她身边的人怎么会一个个都死去。
岩哥哥,你在哪?
恍神间,再加海风突然自侧边来袭,一下子将失神的她吹倒,眼看就要跌落阶梯,滚入海水之中。
“绯儿!”
千匀一发之际,一只大手及时拉住了她,并将她往怀里带。
宁绯儿闻声回过神,发觉自己是在一具陌生的胸膛里,是一股陌生的味道,猛然推开他。
“绯儿,是我。”朴昊唤她。
朴昊本来与布莱斯在咖啡馆内说着事情,说着说着就说要出来走走,没想到会意外看到宁绯儿,又见她走到岸边的阶梯处,一时心急以为她要做傻事,幸好他及时,不然这么大的风不将单薄的她吹落海才怪。
宁绯儿抬头,看到了朴昊,有些惊讶,然后又看到他身后多了个男人。
**
医院内己经翻了天。
白萧枫在宁绯儿走出了医院之后就来到了,想提前接她出院,没想到她人就不见了。
现在他正满医院跑的找她,找遍了各个角落也不见人,最后他打电话去给黑子爵。
“你是不是又把绯儿藏起来了!”可恶,他再敢对绯儿动粗,他非带绯儿离开这里不可。
岂料那边传来的却是带着醉意的声音,“什么藏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命人将绯儿藏起来了!”这回白萧枫怒吼出声。
那边却顿时酒醒了似的,然后什么声音都没有的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S hirt!”白萧枫跟着咒骂了声,转身跑出了医院。
**
黑子爵本来是在浮梦俱乐部内买醉,白萧枫的一个电话将他自醉意内惊醒。
绯儿不见了么?
想着她有可能又被人绑走了,手中的酒杯无意识的被他有力的大手嘣的一声抓破,碎玻璃有些扎入了他的手中,他完全没知觉,只觉得理智更清醒了,随意的扔掉残碎的酒杯,大步奔出了俱乐部。
这回他没带任何人,独自一人在街上跑着,寻找着宁绯儿。
“绯儿!”
他一边跑一边喊,希望宁绯儿能听到他的呼喊声。
黑子爵不停的快步走着,眼睛有些乱又有些慌的扫视着周边的人流,他希望这些人流里面会有一个她,可是没有,不管他怎么搜索怎么喊都没有她的回应,也没有属于她的那抹倩影。
绯儿,你在哪里?
黑子爵还在找着,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撞,撞到了行人,行人一把推开他,他也没有还手,现在的他看起来茫然无助,眼神没有焦点的胡乱扫视着人群。
大街上的人流越来越多,渐渐将他的视觉提到了疲劳阶段,可他还是没放弃,继续走着找着。
他掏出手机,想打电话找人,却发现他根本没有属于宁绯儿朋友的电话号码,一个都没有,他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除了童琳儿之外的朋友,而更可悲的是,他连童琳儿的电话都没有,拨了宁绯儿的电话之后,他才想起来,她的手机被他扔了好几个,每次都换号码,这次是哪个他都不晓得,一个个都打不通,通了也是别人接的。
他觉得自己更可悲,到了现在他才发觉,他居然没有一个朋友,谈得上心的朋友居然一个也没有。
黑子爵就这样在大街上大笑了起来,眼角滑下了一滴泪水而不自知,现在的他模样狼狈不己,根本没人认得出他就是堂堂黑耀帝国的总裁,令人闻风丧胆,退而避之的太子爷。
他活了三十年,今天才发现他除了权势之外,竟然会这么可怜,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曾经对他来说,朋友只是附属品,可有可无,一直以来他所谓的朋友都是止于心门之外,商场之上,枪口之下的交易而己,你帮了我,我自然也会帮你,但他呢,从来不需要人帮助,他有强大的势力,他的能力无人能及,还用得着那些虚伪的朋友吗?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原来朋友不单单是利益。
现在想找个可靠的朋友来帮忙找人都没有……
视线模糊间,亮着的手机屏幕内闪出了一个人名,佟维。
犹豫了下,他最终还是拨通了号码。
“总裁?”那边的声音有些惊讶,按照行程,今晚没有安排啊。
“绯儿不见了,你出来帮我找一下,不要叫任何人。”黑子爵的语气没有任何命令式,只是平淡的说着。
佟维又是一阵怔愣,感觉他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但还是说了句,“好,我马上出门。”
挂了电话,黑子爵的视线清明了许多。
抬起脚步继续找着宁绯儿,只是这次他找得更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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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寻找宁绯儿的人是白萧枫。
他在大街上找寻着她,应该不会有人绑才对,他方才又辙回去看了眼*尾的纸袋,里面的衣服没有了,应该是绯儿穿了,她会去哪里呢?
想了想,他想到了一个人,童琳儿。
“喂?”那边传来个有些慵懒的声音,睡音有些浓。
白萧枫听到了她的声音,也没注意她的声音有异样,忙道,“童小姐,绯儿有没有找你?”
“绯儿?”童琳儿的声音明显的清醒了许多,并且有些愣然。这大晚上的绯儿找她做什么,她应该在医院才对,不对,白律师找她?那绯儿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绯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