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的怨气方岩忌敏感地抓到了,他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宁绯儿会有这样的反应,她跟他站在同一阵线,黑子爵也是害死温伯伯的人,她不应该怨他才对的。
但他并没有告诉她,之所以会提前计划也是为了她的安危,那是他担心她。
“黑子爵坏事做尽应该早就被法律制裁,他自由一日就不知有多少人为他所害。”方岩忌义正言辞。
“可是……”宁绯儿想替他辩解,但想来想去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除去自己的感情,黑子爵确实没有什么优点。
“绯儿,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他们青梅竹马,往往宁绯儿挑一挑眉他就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她今天的反常又怎么逃得过他的法眼。
“我……”一时间宁绯儿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让她很难为情,他曾是她的未婚夫,她最爱的男人,如今虽物是人非,但在他面前承认自己喜欢上杀父仇人,多多少少都让她有点不自在。
方岩忌看着她表情的变化,并不急着说话,等她否认。
“岩哥哥,对不起,我……我是喜欢上子爵了。”她并不想欺骗方岩忌,他们做不成夫妻,但他依然是自己的哥哥。
宁绯儿的话让方岩忌只觉晴天霹雳,他握紧双拳,努力压下腾腾升起的怒火,双眼微红。
“绯儿你……”方岩忌一时语结,两个人的感情第三者是很难插足进去的,但她实在太傻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糊涂,他是你的杀父仇人,他将你害成这样你还喜欢他。”
对她,他一直抱有愧疚,是他先转身,两人才会越走越远,但不代表他能放任她自暴自弃,行差踏错。
“可是感情这事谁也预料不到,我……我是真的喜欢他啊。”宁绯儿鼻子一酸,泪水就涌了出来,她何尝不知道,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控制不住飞向他,担心他。
“你……”方岩忌深深的来回呼吸几次,让自己的情绪沉静下来才说。“对于这次的控告我是势在必行的,你要做好准备。”
“不,岩哥哥,我不想他坐牢,没了他我怎么办?”宁绯儿着急了,她拉着他的手不停的摇晃,希望他能帮帮她。
“没了他你照样可以活得好好的,傻瓜,我会照顾你的。”方岩忌试图安抚她。“况且,这件事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只要此案件一上庭,黑子爵必死无疑。”
“不,不会的。”宁绯儿不相信地摇着头,她就不相信。“我是不会出庭指证子爵的。”
“就算你不当目击证人,警方也有有力的证据将他告倒。”方岩忌冷冷地说,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岩哥哥是你报的案,那你就是原告,到时也要上庭指证他,不,岩哥哥你听我说,他知道是你后他不会放过你的,要不你也不要上庭了好吧。”她不当证人,方岩忌也不当原告,或许法官就会轻判。
“不可能。”方岩忌想都不想就拒绝,他等这一刻等得够久了,眼看就要成功了,现在要他放弃?想都别想。
“岩哥哥,你该跟我商量的,你这样到底算什么,把我置于何地,我知道阿森对于你来说是一个威胁,但是你不该擅自行动的。”宁绯儿责备,声音不禁提高。
方岩忌沉着脸痛心地看着宁绯儿,他不说话,不承认也不反驳。
“他说回国后会娶我的,他待我很好,真的。”宁绯儿看着方岩忌的决绝,心里拔凉拔凉的,泪水不停地落下来。
“傻瓜。”方岩忌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狠不下心怪责她,他心疼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他的话怎么可以尽信,你别忘了是谁把你关进疯人院的,跟着他你只有不停地被他的仇家寻仇,跟着他你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不怕。”在爱情面前,不管再强再理智的人都会变成傻瓜。
方岩忌顿觉自己已经不认识眼前的宁绯儿了,她眼中对黑子爵的担忧与为爱情飞蛾扑火的神态让他极度不爽。
最后,他们不欢而散,宁绯儿下车还没走出警局就被叫住。
“宁绯儿小姐。”是陈小梅,她的文件中并没有写到联系电话,她只好跟几个同事一起去她的住处,正好在停车场看到她的身影,省去了不少时间。
“madam有事吗?”看见来人,宁绯儿没什么好语气。
“是关于黑子爵谋杀一案,我们有了新的进展,想请你到警局协助调查。”陈小梅公式化地说着香港警匪片里常说的一句台词。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没什么好说的,希望你们不要再烦我。”宁绯儿皱着眉拒绝,被告是黑子爵,她没办法救他,更不会去当什么证人去害他。
“宁小姐请你考虑清楚,你是本案的唯一证人,被告是什么身份你应该很清楚,你走出警局可能会遇到什么情况没人知道,请你与警方合作,我们会保护你的。”
宁绯儿不买她的账,陈小梅只好从人身安危中入手。宁绯儿听她说完不觉失笑,她的意思是黑子爵会找人对付她?
“madam,你这是恐吓么?”宁绯儿冷笑,以前听别人说打死都不进警局她还笑话人家脑残,现在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们为了一个案子可以无所不用其极,警方为了保护市民尽量不曝光证人的资料和身份,但从她刚刚的话里得到信息,他们似乎已经向黑子爵透露了她,而且话语间尽是威胁。
即便黑子爵早就知道她在衣柜中,他也承让是为了惩罚她而故意当着她的面杀死安吉,但被警方出卖的感觉十分不好。
“当然不是,我只是好心提醒,希望宁小姐跟我们警方合作,将穷歼极恶的罪犯绳之于法。”陈小梅故意口语冷淡。
你才是穷歼极恶,你全家都穷歼极恶。宁绯儿不禁在心里咒骂,陈小梅的话让她觉得恶心,黑子爵是很渣,但她容不得别人批评他一句不是。
“绯儿。”宁绯儿还在想着怎么反击,白萧枫适时地出现。
“白大哥,怎么样了?”宁绯儿看见白萧枫就像看见救星一样,心急地询问着案件的进度。
“madam这是怎么了?”白萧枫对宁绯儿做了个稍安勿躁的动作,转头对着陈小梅。
“白律师你该知道你身为被告的律师是不能与本案的证人接触。”陈小梅很不客气,上头对这件事情很关注,她刚刚被头儿责批,更是不能掉以轻心。
“不好意思,我不是黑子爵的代表律师,而且这个案件我已经申请了不参与,所以按理说我是可以自由跟绯儿接触,况且……”说到这里,白萧枫笑了笑。“据我了解,她还不算是你们的证人。”
白萧枫一句话陈小梅语结,他说的都是实话,宁绯儿还不是他们的证人。他也不想继续浪费时间,牵着宁绯儿的手就要走。
“等等,她还不能走。”看他们要走,陈小梅马上伸手拦住。
“还有事吗?”白萧枫皱眉抬眸,定定地看着眼前穿着制服,又一脸颐指气使的女人,心里一阵厌恶。
“我们需要她的合作。”头儿交待过,一定要让宁绯儿作证人,一次性将黑子爵这种人渣钉死,让他永无翻身之地。
“你们需要她的合作,但是她有权力拒绝你们,作为我国公民,她可以拒绝参与你们的调查,她不是犯人,所以你们没有权力强迫她留在警局。”不等陈小梅接话,白萧枫将宁绯儿推进车里,将她带离警局。
“白大哥,谢谢你。”宁绯儿由衷地道谢,每一次都因为有他,她才能全身而退。
“跟我还要这么客气吗?”白萧枫笑笑。“刚下飞机就被请到了警局,你一定还没吃东西,说吧,想吃什么?”
经白萧枫这么一说,宁绯儿的肚子马上叫了起来,她的脸不禁闪过一抹羞红,但是,有一件事比吃饭还重要。
“白大哥,子爵的事怎么样了?”宁绯儿不安地问,他下机后也没吃东西,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她真的好担心他。
“情况不怎么乐观。”白萧枫并没有隐瞒,况且这件事也隐瞒不了多久,看陈小梅刚刚的架势就知道他们不会轻易罢手的。
“告诉我。”宁绯儿的脸色泛白。
“他被关在羁留室,警方已经做好上诉的准备,法庭排好期后就等着上庭。”白萧枫如实回答。
“事件发展下去会怎样?”宁绯儿下意识地问,其实她心里也猜到了七八分了,她想要的只是一个否认,一场安慰。
“证据确凿,由不得子爵抵赖,即使你不做证人,他也很难翻身。”那个视频断了所有后路。“警方试图让子爵交待埋尸的地点,希望能搜集更多证据。他们倒是挺狠,想一次性将他打死。”
白萧枫故意地说,眼角处注意着她的反应。
“那法官会怎么判?”
“就警方现在手上掌握的证据,一经定罪,很大可能是终身监禁。”
宁绯儿倒吸了一口气。终身监禁。
上天果然很喜欢跟她开玩笑,她想置他于死地时总会受到阻碍,到现在她发现自己爱上他,离不开他时,硬是将他们分开。
“怎么不说话?高兴过头了?”白萧枫故意开玩笑,宁绯儿静得有点不寻常。
宁绯儿摇了摇头,不说话。
高兴?
她的样子看起来高兴吗?她现在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可以带我去看他吗?”她想见他一面,想告诉他这都不是她做的,她就是怕他会误会。
“除了他的代表律师,谁也见不着他。”白萧枫的话断绝了她的念头。
宁绯儿又是一阵沉默。
“你怎么了?”白萧枫不禁问道,她今天有点反常。
“白大哥,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子爵吗?”宁绯儿呐呐地说,她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帮得到他,这一切又是因她而起,如果当时她不把视频交给方岩忌,那今天就不会……
宁绯儿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甩出自己的脑海,她怎么可以这么想,岩哥哥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她怎么可能因为这样就记恨他呢。
白萧枫挑着眉看着宁绯儿,眼里透着明白。
“你……”
“对,我喜欢上子爵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有事,白大哥,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帮他。”宁绯儿哀求着。
果然,白萧枫并不觉得惊讶。
“你跟方岩忌谈过了吗?”他不答反问。
“嗯。”宁绯儿点了点头,最后他们还以不快收场呢。
“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吗?”白萧枫问道,宁绯儿不解地看着他,这难道真有什么内情?
她又点了点头,得到她的回应,白萧枫一个急转弯,将车拐离主干道,往另一个方向行驶。
**
宁绯儿看着面前熟悉的楼房,不明白地看向白萧枫。
“怎么带我来这里?”她问。
“走。”白萧枫牵起她的手,带她走进大楼。宁绯儿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楼梯,跟着白萧枫的脚步上了二楼,来到201室,这里是安吉的住处,自从上次的事故后她便没有再来这里了。她不敢来,她心里觉得愧对安吉,同时也有个阴影埋在心的最底层。
那天后,她作了一个月的恶梦,梦到安吉那张脸,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这样就结束了年轻的生命,还有他额头上绵绵不断的鲜血喷涌出来,染红了整块地毯,他瞪大眼睛翻着白眼,眼球正好对着她,每次她都会被吓醒,醒来后就不敢再睡。
白萧枫按了下门铃,很快门就被打开了。
门开的那一瞬,宁绯儿的心咯噔了一下,脸色煞的转白。
应门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头发斑驳,双眼通红,脸颊上还有明显的泪痕,神色憔悴,她是……
“你们是?”妇人看着他们俩,不解地问。
“您好,我们是安吉的朋友。”白萧枫恭敬地对她点了一下头,听到安吉的名字,妇人泪水顿时又涌了出来。
“请……请进来。”妇人将门打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