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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婉,小婉?”他轻轻喊了两声,司徒婉却动也不动,半点反应也无。司徒皇愣了愣,忽然抓住她的手,只觉得她的手并无半点温度,寒冷如冰,好像已经死去多时。他的心猛地痛了一下,但却仍不甘心,贴耳于她胸口,听她有无心跳,可惜却也听不到任何有规律的声音。
一瞬间,仿佛有一只手死死掐住他的喉咙,眼前顿时一片漆黑,似乎是落入了一个无底的黑暗深渊,那里黑暗阴森,寒冷刺骨,没有一丝生气,更永无出头之日。恍然间,自己似乎又置身于刀林箭雨之中,身受刀劈斧砍,万箭穿心之痛。
然而无论何种境地,何种折磨,都难以排解他心中洪流一般的悲恸。
这个自己最爱的人,自己还从未向她说过半句贴心的话,她一直都在等着,等自己抛开一切,能将她握在手中。可惜天意弄人。不,不是天意,是自己的错!世俗的眼光,以往自己那么重视,觉得人言如刀,可此时又算得了什么,去他的流言,去他的世俗!只要能让她活过来,便是受千夫冷指那又如何!
“小婉!!”司徒皇将她的尸身抱在怀中,失声恸哭。
少时,诸多邀碧宫中的侍女和侍卫闻声赶来,宫中所有人都对司徒皇并不陌生,然而一堆人进来,看到他号哭不止,怀中的司徒婉却如同深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禁大为不解,不知发生了何事!
“司徒将军,这么晚了,你还来找宫主啊。你怎么啦?”一名与司徒二人都较为熟悉的侍女走上来,欠身行礼。
司徒皇紧紧拥着司徒婉,浑身颤抖不止。那侍女见他这副模样,也是吓得不轻,道:“宫主她怎么了?”
司徒皇一句话也说不出,便连手中的佩剑都摔落在地。那侍女心中似乎明白了些许,面如土色,不过仍是颤颤巍巍的向前行了一步,欠身跪下,道:“宫主,您怎么了?快醒醒啊!”侍女的声音已经很大,但是司徒婉仍无反应,她也不禁急了,立即上前,要拿她的脉搏。司徒皇忽然一掌将她震开,吼道:“谁也不准靠近她!”
那侍女横摔出好远,捂着胸口翻起身来,唇角已经爬上了一抹鲜红。周边的侍女忙将她扶起,那侍女摆了摆手,立即又跪下,叩首泣声道:“将军请息怒,宫主她难道不,不可能的,宫主两个时辰前入睡,那时是我伺候宫主的,那时候她还好好的。只不过有些憔悴而已。”
司徒皇颤颤地转过眼,满怀愤恨的盯着她看了一眼,道:“憔悴?”
“是的,宫主自从昨日回来之后,便一直形容憔悴,之后同将军一起来的那几位人族客人走了好久,回来时似乎很是疲惫,便早早睡下了。将军,宫主她真的”话也未说完,那侍女便伏地哭了起来。突然,她声音一顿,又抬起头来,道:“将军,宫主会不会是因为今日有些劳累,故而伤势复发,只是闭了气?您试着替宫主推宫过血,好歹也请试一试。求您了!”
司徒皇也愣了一下,对啊,方才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也是自己太过心急和害怕,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给忘了。他忙将司徒婉转过身来,一股龙息便从她小腹透入。游走于她经脉之中,然而掌中龙息所到之处,所有经脉都静止不动,天脉地脉都如同凝滞。顺着她的经脉一路下行,司徒皇心中的悲伤也有如长河,越来越宽,越来越重。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从她体内撤回能量时,突然发现在她的龙筋之中郁结着一团炽烈的力量。司徒皇大感吃惊,龙息立即便向那处涌去,那种力量似乎能够制约身体中龙息前往天脉地脉。而对于龙族来说,天脉和地脉一旦受阻,便与身死无异。
寻到症结所在,司徒皇惊怒交加,龙息如同狂潮,立即便将那力量围住,死死将其压制,强行将其往龙筋出口逼去。卒然间,司徒皇一掌击在她的小腹之上,司徒婉身子一震,哇的一口吐出了一片乌红的血。
“小婉?醒醒”司徒皇轻轻搡着她的肩膀。焦急地等她动一动,证明她真的还活着。
半晌,司徒婉终于睁开了眼睛。
弱弱的睁开眼,第一眼便看到了司徒皇,她微微笑,“皇哥哥,这么晚了,你怎么在我宫里,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宫主,您终于醒了,可将我们吓坏了。”周围的侍女和侍卫齐齐跪下,门口立即便跪了五六十人。司徒婉惊了一下,面色一红,道:“他们怎么都在你们快下去,不不准乱说话。”
“让他们说好了,小婉,我喜欢你,你吓死我了。”司徒皇再度紧紧抱住她,双眼通红,大悲之后的狂喜,已经让他无话能言。
司徒婉似乎也愣了愣,这句话她等了多少年了,今天总算是等到了。她也环手抱着他,哭道:“我一定是在做梦了,皇哥哥怎么会说喜欢我。”
“人生本是一场大梦,我们的梦,以后都不会醒了,在这个梦里,我喜欢你。我不会再管那么多,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无所谓。”
司徒婉笑道:“看来我还真是在做梦。皇哥哥,我也喜欢你。我好喜欢这个梦。谢谢你。”怀抱分离,她看着他的眼睛,疑问道:“你哭了?你不高兴么?”
司徒皇摇头,忽又想起那团压制天脉地脉的力量,现在想起来,似乎是一种药力。
“小婉,你今天在吃药?”
司徒婉点了点头,道:“给你疗伤的那个姐姐替我抓了一副特别贵的药,今天才刚刚吃第一次,不过效果似乎还不错,现在身体里似乎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
“是他们!”司徒皇眼中蓦地烧出一阵怒火,似乎要将视线所及内的所有东西都烧成灰烬。司徒婉见他突然冒这么大的火,不由得奇怪,她轻轻握住他的手,道:“怎么这么生气,有什么事么?”
司徒皇看了她一眼,她方才昏迷不醒,自然什么都不知道,他也并不想将此事就原原本本的告诉她,她刚醒,身子正弱,不能被这些事烦着心。
司徒皇摇摇头,道:“你不用管,有些事本就是我的职”话未说完,他突然愣住,一个可怕的念头立即出现在他脑海之中,让他浑身冒出了冷汗。
“不好,龙珠!”说罢,他立即站起身来。准备要往外冲去。
司徒婉伸手抓住他的衣襟,道:“这是我的梦,你在梦外那么忙,在梦里不能陪陪我么?不要走。”
司徒皇顿了顿,仍是摇了摇头,道:“小婉,你身子有些虚弱,好好休息,我现在有件重要的事需得马上处理,晚了就来不及了。若是时间来得及,我再来陪你。”话未说完,身形便已经冲了出去。司徒婉见他匆匆离去,不禁皱起了眉,失望地轻叹一口气。不过想到他之前说过的话,忽又觉得十分幸福,不知不觉笑出了声来。
司徒皇便如来时一般,疯狂向回奔去,一路上又少不得一阵横冲直撞,骂声不断。少时便已经出了第六层,来到第七层。街上的卫队昼夜不停,四处巡逻着,司徒皇一边大喊着闪开,一边冲向第八层,周围的卫队见状,都赶紧侧身躲在一边。
然而就在要到第七层传送门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从侧面冲了出来,金刀划起一道锋芒,立即便对着他横斩而来。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拦路之虎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拦路之虎
高手的机敏都是体现在瞬间的反应之上。
那道强烈的杀气袭来之际,司徒皇身形如同飞燕,不过却还是硬生生刹住了脚步,身子后仰,那横斩而来的刀光立即从他鼻尖处划过,将他腰间一块七彩琉璃石斩成了两段,断面十分整齐,好似抛过光一样。
险中脱离,司徒皇立即后撤,手中的长剑已经翻在手中,格于身前,只听得叮叮叮几声脆响,双方已经交手数十回合,来人刀锋十分狠辣,招招几乎都暗含杀意,不过司徒皇也是西龙宫高手,自是没那么容易就能让其得手,只片刻间,便已经将来人的攻势挑开,自己跳出圈外。
那人似乎也并未再追,而是抽身后退,背刀匍匐,双腿作弓状,随时准备下一刻的攻击。
司徒皇打量了一下来人,只见其身穿黑衣,蒙着脸,头上扣着大黑斗篷,全然看不清样貌为何。而其身后背着一把金刀,分明就是东龙宫之物。
“东龙宫的人好大的胆子,便连西龙宫都敢直接闯了,你就不怕有来无回么。”司徒皇厉声斥道。那人闻声,冷笑道:“这个地方我能进得来,也就出得去。”
手中的长剑慢慢变成了幽蓝色,他身中龙息也在向周围扩散,司徒皇冷眼盯着他,道:“可惜你遇上了我。”
“司徒皇有什么了不起,司徒月朗又有什么了不起,不过都是些没脑子的蠢货罢了。”那人忽的一挥手中的刀。道:“你也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
司徒皇闻声,皱起眉头,心中思索:“此人的声音好生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说不定与我相识。”他慢慢抬起长剑,叱道:“你究竟是谁?”
“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东龙宫人就行了,至于我是谁,你不必知道。”
司徒皇疑惑道:“白日里,龙城之中混入了西龙宫数十奸细,已被我西龙宫龙卫铲除,据说还有几名在逃者,你不会刚好就是其中之一吧?”
那人哈哈大笑,道:“你可真是天真,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昨天才到西龙宫吧。好吧,也对,随你怎么想。”
司徒皇稳住长剑,冷静了一下心绪,沉沉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等事成之后,你自会知道。司徒皇,不要以为这座西龙宫有了你和司徒月朗,就如铁桶一般滴水不入了,哼,你们倒是向那铁桶之上最长的板,但是你们的板再长,也装不了水。”他冷笑一声,“能装多少水永远取决于最短的那块。可惜啊,你这桶里的水,怕是要漏光了。”说罢,又是一阵大笑。
这笑声传到司徒皇脑海中,一个人的影子立即浮现在他的眼前,此人说话做事,便跟面前此人一模一样,放肆无所忌惮。天下实在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人来。他嘴角立即浮出一抹愤怒,剑锋直指他的眼睛,厉声道:“东方至,你竟然还敢回来。”
来人见状,眼中似乎闪过了几抹惊讶,不过片刻间又化为笑意,他再度一笑,道:“蒙成这样都能被你看得出来,司徒皇,你好眼力。”
“哼,不敢当!在这里,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怎么逃吧。不过这里不仅是西龙宫,也是龙武圣宗的地界,你认为你还走得掉么。”司徒皇声音冷若冰霜。
“嘿嘿,说起龙武圣宗,师父他老人家可好?对哦,这么说来,我还算是你师兄,你看看你,都如此不知礼数,你见了我何时行过师兄弟之礼。”
“龙武圣宗门下,没有你这等败类!你判出师门,残害同门。今日师父不在,我也要替他清理门户。”说罢,便要准备进攻。
那人冷声道:“是么,这我倒不知了,龙武圣宗什么时候开始偏向西龙宫了?师父他老人家从来不参与东西龙宫之争,在他眼中,东西龙宫俱是一样,并无分别。我效忠西龙宫和东龙宫,这与师父有何干系。总不能因为你效忠的是西龙宫,便说我效忠东龙宫是反叛师门吧,这也太不合情理了。”
闻言,司徒皇一时哑然。龙武圣宗历来不涉东西龙宫之争,不过他的府邸却是在西龙宫之中,这却也让人不得不怀疑。不过这位老圣宗身为表率。也真的从来不为东西龙宫任意一方做事。倒是因为地缘关系,他教出来的徒弟大多都选择了西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