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透更多迷雾下的所有真相。
“我之前想不到那种可能,是因为我根本没有想到白潇潇会出现。”
宁风在看到白潇潇第一眼的时候,脑海中就如有一道道惊雷在划破,之前无法想通的很多东西,豁然开朗。
“他不应当出现。”
“白潇潇与七夜,他们固然共通着记忆,当初七夜还通过白潇潇的身份设计过我。”
“可是。论及性格、心性等等因素,白潇潇皆远不如七夜。”
“瀚海域中,不管是前期的争竞,还是后期的搏杀,七夜都不应当让他出现,这样不仅仅会坏事,更有可能损去了这个人格,此为七夜所不取。”
“偏偏,白潇潇出现了!”
宁风猛地想起他进入瀚海域时候情况。
此前,一来是对魔宗七夜高看一眼。信其之能;二来是在新王座霞举飞升时候,明明见得了夜蝙蝠气息。所以宁风从来没有怀疑过七夜会出问题。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宁风甚至都忘记了,他刚刚进入瀚海域时候,是什么境况?!
“天地不容,力量剥离!”
“我遇小念,他见慕白!”
“是了,是了,我懂了。”
宁风的目光,这回真的洞穿了所有迷雾,“一定是这样,我真蠢,竟然从来没有想过,七夜是如何保留住白潇潇这个人格的?”
“是法术,是神通,还是其他的什么……”
“不重要了!”
宁风有放声大笑的冲动,之前的疑惑,一朝尽解。
“原来,是他出了问题。”
“进入瀚海域后,魔宗七夜就出了问题,所以才导致了这一切,他现在一定是很郁闷了吧?”
时光仿佛就在宁风的面前回溯,他恍如目见一般,将当时可能发生的两个分叉尽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要嘛,是两个人格分开,七夜是七夜,白潇潇是白潇潇。”
“要嘛,是七夜消失,白潇潇外显,然后落入了李慕白手上。”
“无非如此罢了。”
“答案,我很快就会知道。”
宁风再往战船所在方向望了一眼,耳朵颤动着,捕捉到那个方向传来的“哗啦啦”破浪声音。
这声音在减弱,在变还,他完全可以在脑子里补完出真实景象。
战船在缓缓地降低速度,最终落锚,暂时停留在了海面上。
距离魔土,数里之遥!
“还是谨慎的吗?”
“这样最好!”
宁风微微一笑,竟是掉头便走。
海面上的风大了,水汽散尽,除了在海面上留下咕噜噜地冒泡声音,仿佛有什么懒洋洋的大型海中生灵翻了个身,其他的就是战船以渊渟岳峙之势,横亘在海面上。
时辰渐晚,夜幕拉开,扯着遮掩了所有,星月好像也畏惧魔土,光辉黯淡。
“哗啦~”
水花溅起,夜里巡视战船上的甲士循声望去,什么都没有看到,又实在困得不行,打着哈欠就离开了。
夜色昏暗,他没有看到听闻声音的地方,船舷往下,有湿漉漉的水迹向前延伸,前行数丈,方才消失。
那个方向,赫然是整艘战船布局中,最核心,最关键的位置。
“啧啧啧啧~~”
“这什么经书,狗屁不通,好无聊啊。”
白潇潇整了整歪斜下来的道冠,百无聊赖地翻着手中经书。
刚刚整好的道冠,一回头,又歪了。
他也懒得整理,连穿着芒鞋的脚都给翘到了桌子上,一颤一颤的,惬意得不行。
天知道这么一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模样的少年,怎么弄出这么恶形恶状的习性?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白潇潇眼睛迷糊着,乍看起来似乎是在看书,总让人怀疑一恍惚,他就能睡死过去。
恰在此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入船舱:
“那就不用睡了。”
“过来见哥~”
第二百七十九章箱子,金斗
“啪”
白潇潇把手上的书给扔了,诧异地想要站起,一声“哎呀”传来,他是忘记了两只脚还翘在桌子上呢,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天呐~”
宁风以手捂额的样子出现在桌子旁,俯下身去看,似乎是在确认这个手脚一抽一抽的家伙是不是还活着?若是没气的话,就可以直接拖出去喂鱼。
“哥~”
白潇潇一抬头,眼中冒着金光,脸上全是惊喜神情,叫出声来。
其声之甜,其自然,简直让宁风不能不想起当年在阴阳镇中,双方初见时候情景。
那时候,白潇潇屁股上被一只猛鬼咬着,借着灵光旗闪现到宁风面前,嘴巴里面叫着哥哥,整个人哧溜就躲到宁风身后,两只手拽着宁风衣角瑟瑟发抖。
想到那一幕,宁风不由得叹息一声,明明就是发生不久前的事情,却有恍如隔世之感。
白潇潇想来也是做此想的,顾不得检查摔出什么好歹没有,麻溜地站起来,喜笑颜开:“哥,你总算出现了。”
“怎么,想把我卖给李慕白吗?”
宁风笑着说道,语气轻松,当真是玩笑话罢了。
白潇潇这个人格单纯干净,滑溜是滑溜点,却不让人讨厌,嬉皮笑脸地道:“那哪能啊,李慕白哥哥压根不知道哥你的存在啊。”
这句话,宁风是信的。
无奈是骄傲外露的七夜,还是内敛纯真的白潇潇,其实都是傲骨天成的人物。目无余子不是什么好话不错。但是这样的性格也决定了他们不太可能借着李慕白的手。来取得这场双雄之战的胜利。
那样虽然合乎规则,可对他们来说,还不如输定畅快。
这点,就像是宁风这段时间里在大海中巡游,见多了的两鱼争竞状态。
两条鱼一起向前冲,总有一只领先,一只落后。
庸俗着,心志不够强大者。不管是领先的那只,还是落后的那只,总是处在忐忑状态。
落后的会绝望,会懈怠;领先的会不时回望,生怕赶超。
魔宗七夜何等人物,他的骄傲会让他即便是处在领先那条鱼的情况下,也不会回望半眼,不会寄托他人。
骄傲如他,坚信的是只要做好自己,那便不会有人能赶上。
事实与否不重要。心气如此。
宁风对此很了解,因为他也是这样的人。
他在意的是白潇潇话里面透露的另外一个讯息。
“李慕白哥哥?”
宁风状若无意地反问道。
“是啊。李慕白哥哥跟小弟很是投缘,我们关系很好的。”
白潇潇从见到宁风开始,脸上笑容就没有少去过,继续道:“小弟这回来可不是找哥的,反正我们早晚决一胜负就是,倒也不用着急。”
“小弟此来,是为了确认魔土事情,李慕白哥哥说魔土蔓延开来,是苍生之祸,确认之后他要亲自前来解决这个问题。”
白潇潇果然不改单纯本性,宁风几乎还什么都没有问呢,他就一股脑儿把什么都给倒了个底掉。
“是吗?”
宁风不置可否,短短时间里,脑子里无数念头转过了一遍遍。
好半晌,他才问道:“既然魔土危害如此之重,那李慕白为何自己不来呢?”
白潇潇笑容收敛,略略低头,似有伤感划过,道:“李慕白哥哥他去帮我寻七夜兄长了。”
“为小弟个人之事,耽搁李慕白哥哥的大计,小弟深感愧疚。”
宁风眉毛一挑,略显诧异,他也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答案。
“这里面,似乎……”
他沉吟着,隐约把握住了什么重点,却一时又分辨不明,随口问道:“小白,你为什么叫七夜为兄长呢?”
一体两面的人,而且共享着记忆,不然当初如何算计于他?
这还分什么兄啊弟的,跟左右手非得分个君臣,五官要辨个高低一样。
“他出现得比我早,自然是兄。小弟后来,当然是弟。”
“再说,七夜这么多年来,一直把小弟当成弟弟来照顾,不是吗?”
白潇潇有些伤感地说着,他看来真的很在乎七夜这个人格。
“等等~”
白潇潇猛地想起了什么似的,挠着头反应过来,“哥,我叫白潇潇,不叫小白。”
“好的,小白。”
宁风谦虚地接受了意见,对面白潇潇直翻白眼。
“这么说你记得七夜身上的所有事情喽?”他哪里管得白眼黑眼的,趁着李慕白的人手还什么都没有发现前,尽可能地多掌握线索才是主要的。
白潇潇郁闷地道:“在进入瀚海域瞬间,我们两个分开前,是这样的。”
宁风眼中神光一闪,知道此前猜测无误。
“看来真的是因为天地不容缘故,七夜身上力量尽数被剥夺,尤其是那个维持住两个人格既保留各自特性,又完美共存的方式失效。”
“于是,七夜和白潇潇各自变成独立的个体,然后白潇潇落到了李慕白的手上。”
宁风没有去纠结白潇潇话里意思,两个人格分明是变成了两个活生生的人,这种无比诡异的事情。
世上神通法术,何其之多,魔宗尤其擅长,七夜掌握着什么手段,他毫不奇怪。
再说了,小念的忆灵,才过去多久,那种形式的存在,不也真切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吗?
想到小念,宁风心中一痛,强行将他拉回了现实。
他定了定心思,想要知道的,大致都已经了解了。于是微微一笑。转身离开:“小白。我不太适合出现在李慕白手下面前,这边离开了。”
“魔土一事,我也会插手的。”
这个时候,还不适合与白潇潇说得太多。
宁风分明从白潇潇的描述当中听出来了,他对李慕白真有知音之感,几把其当成真正的兄长看待。
这种情况下,他说得再多,会造成什么后果。还不能确定,索性不谈。
宁风刚刚闪身出去呢,白潇潇便扑到窗口,压低了声音叫道:“哥,记得回头帮我留意一下我亲哥啊。”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趴在窗口处,不住地向外招手。
宁风听在耳中,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下船舷去,什么乱七八糟的。
“噗通”水声。宁风消失在了战船上。
一夜无话。
次日,战船在白潇潇的指挥下。碾压着海水与晨辉,缓缓地靠近了魔神岛。
在距离魔神岛笼罩的黑色雾气外百丈处,战船停了下来,随着白潇潇一声令下,无数刻满了各种玄奥纹路的木板被放了下去。
木板片片随着潮汐飘向魔神岛,在接触到魔雾时候,“嗤嗤嗤”有声,各色光影升腾而起。
奇光不住地被削弱,仿佛是与魔土散发出来的魔气彼此抵消着力量,眼看着笼罩木板的奇光就要消耗殆尽,用不了一两个呼吸时间,就会在魔气当中侵蚀成渣。
恰在此时,木板靠岸了。
从战船,一路到魔神岛边缘,浮桥似地漂浮着大量的木板,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踏足其上,所有人都在死死地盯着与魔土接触的木板。
“轰轰轰~~~”
一声声炸裂响动,从各方传来,从接触到魔土本体的那些木板开始,仿佛会传染一般,所有木板一连串地炸开。
霎时间,不知道有多少黑黝黝的魔土被炸到空中,原本稀薄的魔气铅云一般,沉沉地压了下来。
整个魔神岛似乎都被惊动,澎湃的力量涌动着,如沉睡中的魔神被惊醒了过来,要做惊天之怒。
“好!”
“果然是魔土,李慕白哥哥的方式真管用。”
“没有白跑一趟啊。”
白潇潇一边喊着,一边竖起一只手。
战船如臂使指一般,随着他这个动作,于全体船员努力下,向后暴退数百丈之远,险险避开了暴涨的魔气。
这一幕,显然早在预料当中。
魔涨的魔气肆虐着,咆哮着,笼罩处大片大片海水呈现出漆黑之色,凭空冒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