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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雨一夜几乎没怎么睡,快天亮才迷糊了一会儿,就被萧梦时揪了起来。
他没有骂萧梦时为何做这样的恶作剧,只是呆呆地坐在床上。
萧梦时看着他的样子,一时也不忍心再责怪他,拉了把椅子坐在他旁边:“你不要怪我荒唐。那次江姑娘一把刀对抗杜青云和江逸凡两个高手的时候,我就在想,是什么力量在支撑着她没有倒下去。”
孟雨眼神空洞地望着对面的墙壁,半晌才说:“我只希望她过得好,我自己并没有任何的想法。”
萧梦时叹了一口气,看着孟雨:“你是不是有毛病?”
孟雨的心又疼起来。
他想了想,如果江绿萍嫁了人,他会怎么样?他就这样呆呆地起了半天,最后的结论是:他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名刀会就在两天后要举行了,各路高手京城会刀的消息已经传得满城都是。孟雨没有再回自己的住处,就一直住在萧梦时家里,那个神秘的易容人并没有再来。而郭世超不见了踪影,汪一恺和汪真真见了他也只说些表面的客套话,甚至连沈婉华也失了踪。孟雨一时感到十分孤独。而这种感觉以前是他经常一个人独立无援的时候也不曾有过的。他以为他早就安于孤独了,然而似乎并不是。
江绿萍也没有任何消息,也没有人来告诉他,他更不能问。他想江绿萍必须办完皇宫的事才能走的,然而会刀就说不好了。他现在没有理由主动去找她,心里干着急没有办法。
唯一的进展是,空闲时间他和汪真真切蹉了一下剑法。汪真真平时用的是刀,汪雨特意让两人都换了兵器,他用刀而汪真真用剑,他不断用刀将她逼到死角,终于她用了应正云教的剑法,将所有凶险化险为夷。这绝不是七八岁的小女孩所能学到的。可她一直跟舅舅有接触吗?这太不可能了。舅舅瞒了这么多年,以亲近程度来定的话,如果他与外面什么人有接触,即使因为安全原因不会去联系舅母和表哥应少言,那么首先有联系的就是孟离珠的师傅妙常师太,下一个就应该是孟定国了,怎么也不会轮到汪真真的。这件事情令孟雨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敢放松探查各路消息的节奏,然而稍微有空闲的时候,他的心里就会一阵一阵针扎般的刺痛。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反应会这么厉害。然而他问自己:“如果当时就接受了这份感情呢?然后爹娘一定欣喜若狂,然后将她接到自己家,然后有好多孩子?”他不敢再想了,抱着头一动不动,等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内衣都被湿透了。
但是不再敢想这些,又会想起江绿萍拼死架住杜青云和江逸凡的兵器的时候,她的手臂一直在颤抖,手背上青筋都暴出来了。她这么拼只是为了救他的命,可怜的姐姐。孟雨趴在桌上,眼泪终于从眼角滚落,又滴到桌上,地上。
然而一会儿,他又清醒了。换了一件长衫,系上腰带,佩好长剑。他还要去做他该做的事情。
他走出书房。这两天萧梦时没有再强迫和他睡,事实上他都懒得搭理孟雨了似的,自去了卧房睡,孟雨就一个人住在书房。也是很清静,清静的让他害怕。他推开房门,外面依然很燥热,但是宅子里人很少,蝉鸣阵阵,单调而枯燥。
猛然走出屋,太阳一晒,他竟然有一些头晕。他知道是这两天基本没有睡着过的原因。为什么他拒绝了江绿萍,却好像自己失恋了一样。他有一点体会到萧梦时对于孟雪的感情,孟雪对于应少言的感情。然而他跟他们又都完全不一样。
他脑子里不能专注地想案子的事情,总在想她现在在哪里,在做些什么。
院子里很静,仆人都不见了踪影。给他端的早饭仍然放在书桌上,他一口也没有吃。他就这样闷闷地想走出萧梦时的宅子,却没有想好要去那里。
“咦,孟雨,你要出去吗?”
孟雨被一个清悦的声音惊醒,下意识抬起头:“啊,真真姐,我出去走走。”
第九十六章 路遇国丈
汪真真道:“你一个人出去还是小心些,那个易容人应该还在找机会。另外,我想告诉你件事。我的功力和手法都不纯熟,你的内力和武功虽然恢复了,但其实差了一口气。我刚听萧梦时说起他跟你对掌的事情,他也觉得奇怪,还以为你忙于探案,忽视了内力的修炼。当时你在西玉州,因为身体没恢复好,云叔叔没敢给你过气,他推算你到了京城之后应该差不多了,但他又要去江南查易容人的事情,所以在我出来前那些日子一直在教我,可我终究还是差了一层。”
孟雨这才恍然,然而他没有好再过问真真和应正云学武的内情,毕竟和汪真真并不熟悉。他想着日后回了西玉州,倒可以从舅舅那里探听。
孟雨谢了汪真真,就要出门去。汪真真却叫住他:“孟雨,我刚才说的你全都没有听进去。”
孟雨一惊:“姐姐。“
汪真真道:“现在案子不用说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你是知道内情最多的,还要不屈不挠地查下去。现在易容人没有落网,你随时有危险,现在不能落单。要是没有人陪着就在宅子里,好歹还有我。”
孟雨扑地一声笑了:“姐姐,不至于这么夸张吧。那样,还要我查什么案,我天天呆在西玉州督师府里躲着长小白脸好了。”
汪真真说:“我可不跟你开玩笑,之前你看不是郭世超,就是江姑娘,要不就是萧梦时,你很少落单。而那次落了单就被袭击,幸好江绿萍和萧梦时先后赶到,不是吗?”
孟雨点点头:“真真姐,我只是心烦想出去走走,我现在要找的主要就是候灵闪,但他会出现在会刀的时候,所以今天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我不能天天闷在家里,上街走走总可以吧?”
汪真真笑道:“那我就陪你上街吧。不过我不会烦你,你先走,我后边跟踪着。”
孟雨突然觉得跟她说话也很有趣,不由调侃道:“姐姐什么都要跟着,那我去见红颜知己您也跟着?”
汪真真扑地一下笑了:“要是去见江姑娘就不用了,见其他的还是得跟着。”
孟雨哎了一声:“哎!烦呀。”
汪真真道:“自寻烦恼别人就管不了了,你先走起吧。”
两人一前一后隔着十来丈,孟雨心中好笑,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失去自理能力的人了。他一边想着一边漫无目的的瞎逛,没想到还真的出了事情。
一队豪华庄严的仪仗迎面走来,前边两匹高头大马,马上之人戎装佩刀,显然后边那顶华丽的轿中是品级不小的武将。而孟雨更是一眼看出那是一品国公的仪仗。他已经猜出是谁了,随即避到路边,等着仪仗过去。然而马上的将领吆喝了一声,仪仗停了下来,轿中下来一人。
此时,隔着不远的汪真真已经感到这是冲着孟雨而来,虽然是官家仪仗,但她也担心孟雨只有一人,万一有事没有对证,急忙纵身上前。
两个将领并没有对孟雨和汪真真说些什么,也没有下马。倒是轿中之人自己一掀轿帘下来了。他头发花白,身材高大,穿的是一品国公服色。
孟雨上前见礼:“见过大人。”
而汪真真用手扣住刀柄,并没有动。因为不知来人是谁,虽然民见官是要行礼,然而这位大官并没有说要见她。
那人一双眼睛如鹰般凌厉,看着孟雨的神情却很温和,他和气地对孟雨道:“贤侄起来吧。”眼睛却看着汪真真:“河北汪女侠?”
旁边卫士喝道:“还不见过镇国公!”
那人一摆手,卫士不说话了。汪真真的手离了刀柄,拱手为礼:“正是汪真真,见过大人。”
原来这正是皇上的岳父,皇后沈端华的父亲沈赫昌。
沈赫昌很和气地对汪真真道:“本爵正要去宫中陪太子办理朝务,想请孟雨一起进宫谈事。因是家事,姑娘就不用护送了。”
孟雨差点扑地一口老血喷出来,自己现在好像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动辙还要有个女人保护。
汪真真这才躬身施礼:“既是国公爷有事要和孟公子谈,民女告退。”
沈赫昌一对犀利的眼睛盯在汪真真脸上,他似乎对这个成名的河北女侠很有兴趣:“请代本爵向令尊问安,他倾一庄之力维护边境平安,本爵甚是钦佩。”
“国公爷过誉,民女代父亲谢过了。”汪真真看了一眼孟雨,便施礼而退了。
这时一个戎装将领跳下马,恭敬地对孟雨施礼,请他上马,沈赫赫昌也退回轿中。孟雨飞身上马,仪仗又缓缓起行,在骄阳下向皇宫行进。
汪真真看着仪仗远走,想了一下,往萧宅而返。
慈安宫。
十岁的太子看到孟雨,猛跑着扑过来抱住孟雨:“表叔表叔,你怎么老不来看我呀!快帮我捉鸟儿!”
突然看到跟在孟雨后边进来的沈赫昌,太子吓得躲在孟雨身后。
沈赫昌上前施礼:“臣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声音抖抖地道:“镇……镇国公免礼,赐……赐座!”
太监急忙搬来一把靠背很高的椅子,沈赫昌老实不客气地坐下。
孟雨急忙也躬身见礼,太子也说声免礼赐座就跑回宽大的桌案后边,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
沈赫昌问:“太子今天晨读了没有?”
太子点头,机械地答道:“一早先晨读,然后练功,然后又背书。然后用早膳,然后南先生走了,让本宫在这里写临帖。”
沈赫昌也点头:“这就对了,将来太子必是一国之君,必当励精图治,保得天下永盛万年。”
这些话大概太子已经听得耳朵出茧子了,于是小脸挂搭着,做出一副附首帖耳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也木木呆呆。
孟雨喝了一口宫女端上来的茶,温得正好,一点不也烫。天气太热,他一早没吃没喝,此刻觉得又饿又渴。他知道太子在宫被各种规矩限制,而沈赫昌又是个独断专行,性格暴烈,擅权专权的人。太子说来也是他的外孙,皇上不在,自然是加紧教训。
第九十七章 婉华失踪
果然沈赫昌又说:“上午好好按师父的话认真做好功课,午休后臣即当陪太子批阅奏折。”
孟雨的眉毛都要挑到天上去了,这国家大事看来就是沈赫昌一人说了算了。
不过以那个诡诈到极点的皇上来说,也必当留了后手,包括自己爹爹,肯定也是不会全放给沈赫昌。
沈赫昌对太子训诫完,便站起身,十分客气地对孟雨说:“来,贤侄咱们到配殿聊聊。”说完便先顾自走了。孟雨冲太子挤挤眼,也跟着沈赫昌走出殿外。
沈赫昌带着孟雨到了慈安宫太子书房旁边的一间配殿里,让人重新上了茶、果品和点心,请孟雨一起用。孟雨又饿又渴,和沈赫昌告了罪,便又吃又喝,把早上失去的损失夺回来。
沈赫昌看他吃得香甜,好像很欣慰的样子,微微笑着说:“孟雨,你爹爹和皇上都在西玉州。一干重臣也跟了去,本爵在这京城实在是担子太重啊。”
沈赫昌平时以严厉专断闻名,即使对皇上和皇后,也是很少有笑容,如今竟然对孟雨和蔼微笑,孟雨心说:“不会是真看上我要我当他女婿吧?”
孟雨急忙抬头拱手:“国公爷是国朝股肱之臣,皇上既然让您陪太子坐镇京城,想必心里有谱的。”
沈赫昌笑着说:“孟雨,我常年在西陲守边。没有皇上诏令不能进京。而皇上呢,也不喜欢我们,啊不包括你父亲,不喜欢我们这样的带兵的军界人物滞留京城,你懂的。”
孟雨淡淡一笑:“国公爷,如今京城多亏国公爷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