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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雨似乎完全不在意,笑笑道:“候爷的题目,永远是别出心裁。既如此,这个地方耍不开,请众位到楼下院中如何?”
众人一听,这花样倒十分有趣,武林中人都是喜欢起哄热闹的,于是乱纷纷站起身赞好,准备下楼。
却不料萧梦时突然站起来,挡在楼梯口:“各位,萧某有话说!”
候灵闪道:“萧公子请讲。”
萧梦时道:“刀枪无眼,但众位是高手中的高手,我不愿意看到有任何偏差,请各位自律。一会儿使刀时,萧某会在旁边监刀,并且萧某最后一个用刀,请各位共同来监。”
候灵闪眼睛眨眨,偷偷对旁边的杜镇元咬耳道:“这还没攀上大舅子呢,已经开始偏心了!”
杜镇元打他一下:“莫胡说!”
却自己又忍不住说道:“一会儿小心你自己的准头吧。要是敢伤了这位孟神探,当心萧梦时把你劈八瓣。”
说完看到其他人已经纷纷下楼,而萧梦时正笑不滋儿地看着他俩,两人急忙咳咳两声,掩饰着跟着下楼去了。
到了楼下,院子很宽敞。望月楼本就是京城属一属二的大酒楼,是以环境宽大轩敞。孟雨在院中站好,孙锋、郭世超、韩正杰、汪真真、杜镇元、候灵闪、丁风依次向前,每人电闪般各使出两刀,眨眼的功夫,七人十四刀全部使出。孟雨眼都没眨,长衫却已经破得如鱼网一般。
萧梦时站在一边,紧张到手不由攥紧,看十四刀之后,孟雨依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七人围观站好,只见萧梦时拔刀上步飞身,唰唰两刀,人如飞龙,刀如闪电。
众人齐声喝好!
看众人都已使完刀,孟雨微微一笑:“好珍贵的衣服!”
众人不由大笑起来。然而笑声未停,孟雨突道:“众位笑早了!”
众人收住笑:“孟公子有何见教?”
孟雨也笑了:“孟雨感谢诸位。但是,还缺左手刀呢!”
众人一想,确乎如是:“对啊!焉知那凶手不是左手使刀?”
候灵闪跳过来:“孟公子,您一会儿不会还要让我们用脚使刀吧,真是贪心不足。这件长衫啊,别看普普通通,也就值个三五十文吧,这如今我们用刀一绣花,到了武林大会上拍卖,还不得拍个千八百银子的?再让我们出刀,可不能免费了啊?”
孟雨微微一笑:“今日的酒席,孟某请大家吧。大家可以留待下次坑萧公子一席更好的。况且,”
孟雨将长衫脱下,露出里边劲装:“这件长衫已经不能再划了,”他随即眼睛盯着候灵闪:“候爷衣裳借孟某用一下吧。”
候灵闪退后两步,拼命摇头:“这可不行,我就这么一身衣服,最能衬出我英俊不凡的气质。我不能卖力用刀还赔衣服啊。”
众人听得都要笑得七荤八素。
萧梦时也笑道:“候爷别为难了,您那紧身衣,孟公子怕也穿不进去吧。”
萧梦时说罢,解开腰带,将身上精美的袍子脱下,递给孟雨。
孟雨接过笑道:“孟雨还是第一次穿这么好的袍子呢,有幸啊!”
孟雨将长袍穿上,他虽然身材颀长,但比高大的萧梦时还是矮一点瘦一点,袍子穿到身上,倒是飘飘洒洒,如临风仙子一般。
于是众人左手依次用刀,精美的长袍转眼又成了鱼网。
孟雨将两件衣服收好,弯腰拱手深施一礼道:“孟雨深谢各位大侠。即是如此,一事不烦二主,这验刀口的事情,还是得有劳各位。”
萧梦时道:“好,帮人帮到底,回楼上再说。”
众人回以楼上,将圆桌推到一旁,又把旁边摆放瓷器和古董的硬木长条案搬到中间,摆设清走,把灯也拿了过来。孟雨将两件长衫铺在条案上。众人围拢过来,依次细看。
第五章 皇上找孟雨有什么机密大事?
丁风先摇头,却不语。其他几人也面色有异,却都不开口。
孟雨道:“众位有何见教?”
丁风摸了摸白胡须,沉吟一下才说:“我知大家都不愿意轻易说出,只好老夫来说。”
他手向下捋了一下胡须道:“没有一个刀口,是与被杀之人所中刀口相同的!”
候灵闪也说:“在下不才,还是坚持凶手就在我们八人之中。但在下也同意丁老爷子,确实没有一个刀口相像,哪怕是略微相像。”
萧梦时淡淡地说:“我可以肯定,那绝对是刀口。只是还有我们没有想象到的什么情况。”
孟雨将两件长衫从条案上拿起,再次施礼:“诸位已经帮助孟雨太多了。孟雨扰了众位雅兴,惭愧。多谢各位帮助,在下就此告辞。”
他转头看着萧梦时:“萧兄,回到西玉州如蒙不弃,孟雨专门再答谢萧兄。”
萧梦时听孟雨称自己为萧兄,有些感动,也忙拱手还礼:“哎,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候灵闪却又说话了:“孟公子,您刚才说这桌席您请大家,不是说笑的吧。”
孟雨笑道:“怎会,候爷尽管多点酒菜,孟雨全部包了。”
候灵闪眨下眼:“那候爷想点姑娘呢?”
丁风一拉候灵闪:“汪家姑娘在此呢,嘴上没个把门儿的,胡说什么。”
候灵闪委屈地说:“我只是听曲儿嘛,没想做别的来。”
汪真真倒是态度大度众容,含笑说:“好不容易大家聚齐,便让候爷高兴一下。”
孟雨想了想,也想促狭一下,便对候灵闪说:“候爷,在这里听曲孟雨包了。带出去可要自行付银子哟。”
众人看候灵闪也被捉弄,全都大笑起来
说毕,孟雨冲众人拱手告辞。
大家对这个插曲倒是很开心,也有人开始议论今天早上发生的血案。
唯有卧虎帮帮主韩正杰十分不爽,他暗地对萧梦时说:“看孟雨那个狂样子。萧公子你平时也是傲气十足,今天如何这般让着他!”
萧梦时看韩正杰不高兴的样子,不动声色地说:“韩兄,我无事。况且,便是为了孟雪,我再让一让他,又何妨?”
这话别人未注意,却被虽老耳力却健的丁风听到了。他心说:“从来情最误人,看来对这位萧公子也不例外啊!”
皇宫内院。
当年的小皇帝欢儿,已经三十多岁了。算算七年前亲政又毒杀孟定国,两年后北燕来袭,自己又四处寻找在民间隐居的舅舅孟定国,一切都像梦一般。
虽然孟定国逃过一劫,而且出于大义仍然接受了皇上督师西玉关的任用,舅甥之间却再也去不掉心里的那个坎儿。
皇上此时正在书房之中。他一身便袍,腰间束着白玉带,脚上蹬着云龙纹软靴,踱着步子,像是闲庭信步,却用力掩饰着内心的焦虑。管事太监刘成年纪已经五十多岁了,抱着拂尘站在一旁,眨巴着眼睛看着皇上着急。
孟雨这个皇上表弟,向来比他爹还不买皇上的帐。从孟定国的角度来说,原谅这个皇上外甥几乎是必须的,那是姐姐留下的唯一血脉。但孟定国自己可以不计较,皇上对孟定国所做的种种伤害,身为儿子的孟雨却是无论如何不能原谅的。他的性格比父亲更冷静,心肠也没有父亲那么软。
他记得从小父亲为了辅佐这个唯一的外甥,就几乎很少回家,两三年才能见到父亲一次,几乎呆不了几天就又匆匆走了。父亲被皇上暗地毒杀,在被押送回家路上失踪那两年,他和母亲寻找得千辛万苦。所以当父亲原谅了皇上,接诏上京之时,虽然皇上旨意诏见全家,孟雨也随家人到了京城,却没有上金殿。来到京城,只是担心父亲又会遇到危险,而不上金殿,却是对皇上和他的朝廷完全失望,打心眼儿里不想给这个皇上表哥任何面子。
虽然孟雨表面上没有任何不驯的言行,皇上又怎么会不明白。但现在是要用到孟定国之时,自然也不能怪罪孟雨。
而此时,他是真真的又需要孟雨来帮忙了。
他转着磨儿走了几圈,突然一甩手:“茶呢?”
刘成小跑到外面,冲小太监一使眼色,小太监急忙快跑到旁边的配殿中。马上,一个淡粉宫装眉目秀丽的宫女端着茶送了过来。
皇上拿起来,喝了一口,又烦躁地放到书桌上。
他心中暗想:“这死小子,不会又不给面子吧!”
就在他坐立不安的时候,一个小太监突然进来,跪下道:“皇上,孟雨来了,在门外候见。”
皇上心里笑了:“快叫他进来!”
孟雨走进书房,跪倒大礼参拜:“草民孟雨,见过圣上。”
皇上急忙上前,一把拉起孟雨:“整这些干什么,叫表哥就是了。”
孟雨退后一步:“孟雨不敢。”
皇上怪喜爱地看孟雨一眼:“跟朕这么见外啊?”
孟雨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圣上天威,小民敬服,不敢造次。”
心中却暗道:“连自己舅舅都不放过,谁敢和你不见外。”
皇上拉住孟雨的手,将他拉到龙床旁边,自己一歪身,刘成急忙上前扶皇上斜靠在床上,又给皇上背后加了两个黄绫软枕:“坐这里,我们好好说话,不许见外!”
孟雨只好告罪之后,万分不舒服地坐下。龙墩摆放得离躺在龙床上的皇上很近,皇上很自然地伸手拉住孟雨的手,轻轻拍着。
孟雨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也只能忍着,心想老天,这皇上表哥什么毛病啊?
皇上笑嘻嘻地瞧着孟雨:“来看朕也不换件衣服。”
孟雨啊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的长衫。原来那一件,已经被一众使刀高手砍成珍贵的鱼网了,便随便又拿出一件,也是洗了好几次的,在这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自然显得敝旧不堪。
皇上看孟雨尴尬,又用轻佻的口吻道:“哎,不必在意这些。朕这就赐你些好衣服。”说罢,他拍拍孟雨,极为亲热地说道:“朕知道你生朕的气!朕却没有想到,你会将换防机密被泄露到北燕之事,通传到军机,真是帮了朕的大忙。”
孟雨拱手道:“这是草民应尽之责。况且爹爹总领天下兵马,草民也不能不替爹爹担心。”
皇上笑道:“什么草民,朕的表弟是草民,那这****除了朕,不全是草民了么。”
孟雨心说:“在你眼里,哪个不是草民?就算一品大员,不是说杀就杀,说毒就毒么!”
嘴上只好说:“孟雨也是潜入北燕去查其他案子,却不料从那边朝中暗线得知,有人用换防机密与北燕作交易。这事情实在事关重大,孟雨不能不赶紧通知朝廷。”
第六章 请双凤山庄公子吃饭孟雨出血了!
皇上拍拍孟雨的肩膀:“这事表弟首功一件!但是,”皇上突然收起了刚才过分热情轻佻的笑容,“朕却还有一事要托与表弟你!”
孟雨知道当今皇上除了心狠手辣之外,最大一个特点就是变脸极快,倒也不介意,只是觉得皇上又有用他之意,不免心中烦躁。他只要一见皇上,心里就会涌起各种不适,更不愿意为皇家再做任何事情。此次从北燕飞马回来通报,实在是关系到国朝之安危,而父亲也在其中。但此时,他只想快快离开。
皇上看了刘成一眼,刘成急忙小碎步倒退着退出书房。
皇上突然收了笑容,沉声道:“表弟,朕知你心中恨朕。但是这次呢,朕不求你为朕做事,只告诉你发生在国朝的关于换防的事情。”
他伸手示意,孟雨只好万分不舒服地朝他身边靠了靠。皇上小声道:“这份泄露到北燕的机密文书,现在仍然在朕的书房中秘藏。而北燕对换防之事知道的如此之细,定是有人复制了文书,带出皇宫,并且送到了北燕。这事就算是朕身边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