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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我陈忠达不想来,你请我也不会来,我要是想来,你赶我也不会走。你是什么人,赶挡我的路,若不是看在我们陈家与夏侯家有点交情的份上,我一把捏死你。老子今天非要见到苏小小不可,识相的就快滚开,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对面那人见陈忠达如此嚣张,不免怒火上攻,冷笑道:“既然你知道这里是夏侯世家的产业,还敢口出狂言,看来是故意找茬来了。在下周通,只是这里的一个小小管家,倒要看看你这个狂徒有点什么本事敢在这里撒野。”
“周通?”
陈忠坚知道夏侯家族中有位擅长龙爪功的高手名叫夏侯通,看刚才此人与陈忠达较量时使出的擒拿手法极为娴熟,依稀便是传说中的龙爪功绝技,难道此人便是夏侯通?
陈忠坚正要上前询问,顺便劝解两人的怒气,忽觉肩井穴一麻,耳边只听陈忠达说道:“二哥,你别在这里碍手碍脚,待我把这个周通打发了,我们兄弟俩一起上楼去看苏小小。”
说着已将陈忠坚拉到了一边,陈忠坚大急,叫道:“三弟,你为什么点住我穴道,快点住手,你这样会闯祸的!”话音未落,陈忠达又封住了他的哑穴。
陈忠达回过身来,也不说话,玄功默运,刹那间已聚起了全身功力,他两肩耸动,双膝微屈,猛然举起双手向自己胸膛连捶几拳,口中发出了一声低吼。
此时得月楼中已有多名护卫赶至,但在陈忠达的低吼声中,众人却感到有股无形的压力逼迫而来,都禁不住连连后退。
对面的周通看着陈忠达的怪模怪样,却一点也没有觉得好笑。他已察觉出陈忠达的气势在瞬间急速增强,知道一旦让他气势蓄足到顶点,接下来的一击必定无比的可怕。
周通当机立断纵身向前,起右手抓向陈忠达的咽喉,左掌则切向陈忠达的肋下。
陈忠达踏步向前,不闪也不避,双手齐伸,竟也是右手抓向周通的咽喉,左掌直切周通的肋下。
周通感觉出对方的双手带着强劲的气旋,大有后发先至之势,大惊之下,沉肩立肘,变抓为拿,扣向陈忠达的手腕。
之前几次,每每周通使出“龙抓手”的功夫,都能准确抓住陈忠达的关节,可是这一次,眼看双手已扣住了陈忠达的手腕,岂料陈忠达的双臂突然生生暴涨出两寸,周通的龙抓手只抓到了陈忠达的小臂,而这小臂在周通手中竟忽然变得滑溜异常。周通才觉出不对,已被陈忠达翻过手来,反将周通的双腕抓在了手里。
周通大惊失色,抬脚猛踹对方小腹,却被陈忠达双手发力一带,身体登时失去了重心,脚下自然也踢偏了。
陈忠达一声狞笑,双手一绞,竟用周通自己的双臂把周通身体反抱住,催动起真力,就要把周通当场生生绞杀。
周通运足全身功力挣扎,无奈身体已被对方死死绞住,但觉对方的真元无比混厚,且力大无穷,越是挣扎,反而呼吸越是困难。
耳中只听得自己的身体骨骼咯吱吱作响,转眼间已有几根肋骨断裂,接着一阵剧痛传来,周通脸涨得通红,两眼翻白,嘴巴微张,已晕死了过去。
一旁得月楼里赶来支援的几个护卫大急,纷纷拔出刀剑往陈忠达身上招呼。陈忠达身体一转,将周通的身体迎向了刀剑,眼看手中的刀剑就要刺到周通身上,吓得众护卫连忙收手后退。
陈忠达很是得意,正要再加一把力,把周通生生绞成一团肉泥,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陈忠达……陈忠达……忠达……”
这声音低沉平淡,却似有着奇异的魔力,从陈忠达耳中钻入,重重敲进他的脑中。陈忠达脑中一痛,知道古怪,连忙运功相抗,手上不由稍稍一松,忽觉劲风扑面,两只铁拳分袭他的左右太阳穴,其势强劲无比。
陈忠达大骇,连忙放开周通举手招架,才一举手,对方拳势忽变,一把抢过正向地上慢慢软倒的周通抛给了后面那几个得月楼的护卫。
陈忠达举手挡空,知道上当,再想去抓周通时,已晚了一步,恨得他大吼一声:“找死!”双膝微微一屈,双掌平推,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强劲掌力向来人攻去。
那来者夷然无惧,神功默运后,也是平掌推出。
四掌相交,轰然一声闷响,两旁的房屋似乎都晃了几晃,对掌的两人双双身体剧震,来人后退一步,陈忠达更是连退两步,不由心中大吃一惊,连忙定睛打量来者。
第二卷 第三十八章 狂猿拳
来的正是石子陵。
石子陵在与小红说话时,忽然感觉精神波动,周遭似有异样发生。他将精神力发散开去查看,果然听见了打斗声,更听出是陈忠达这个野兽的声音,不由“咦”了一声,不等小红询问,连忙循声赶了过来。
等他赶到时,刚好见到周通危在旦夕,石子陵连忙发出“天外魔音”干扰陈忠达的心神,并趁势击打他的左右太阳穴,逼得他不得不举手招架之时,乘机将周通抢过抛给了后面的几个得月楼的护卫。
待到陈忠达含怒出掌,石子陵有心一试对方的真力,便与他硬拼了一掌。虽然身受剧震,但总算比陈忠达少退了一步,显示了自己经过七天七夜地昏睡后,真元已恢复如常。
“你是谁?”陈忠达一边调息运气,一边怒视着石子陵喝问道。
“诶?”
石子陵一愣,七天前才与这个野兽苦战一场,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自己了?这家伙什么眼力啊?
“陈兄,才七天不见,怎么连老朋友也不认识了,那天多蒙你指教,让我受益匪浅,想不到今天在得月楼这样天下闻名的风雅之地,又能领教你的高招了。”石子陵淡淡地说道。
陈忠达有些茫然,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有点眼熟,尤其是说话的声音更是耳熟,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说七天前见过我,为何我却没有印象呢?”
陈忠达心里升起一股怪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让陈忠达极度的不舒服,却又不知道是何原因,只是凭着他那野兽般敏锐的本能,他已经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极度的危险,不由自主地提聚起了全身的功力。
“你到底是谁,刚才在我耳边鬼叫鬼叫我名字的是不是你?老子什么时候见过你啦,敢管我的闲事,一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忠达森然说道,一边微微耸起肩膀,双膝弯曲,猛一顿足后,双拳轮番挥击自己的胸膛,再一顿足,双拳再次在自己的胸膛上敲击几下,口中不断发出阵阵低吼,宛若一只发怒的大猿猴。
石子陵见陈忠达竟然像是不认识自己的样子,不免感到很是奇怪,难道这个野兽也和自己一样得了失忆症?还是因为上次他中了自己的“摄魂大法”后留下的后遗症?
只是此刻不及多想,他当然看得出陈忠达正在蓄势,上次是像个大狗熊,差点要了石子陵的命,这次换成扮大猩猩了。
“野兽就是野兽!”
石子陵虽然不知道陈忠达在搞什么名堂,却也知道这次恐怕会更加不好对付。
而一旁围观的闲杂人等,随着陈忠达的气势渐起,都不由自主的向两旁退散开去。每个人都能明显感觉出这个好似大猿猴般捶胸顿足的家伙身上散发出的强劲气场所带来的那种压迫感,越是靠近,越是强烈。
没有人敢靠近,更因为周通不让,外人不知道,得月楼中还是有不少人知道周通的真实身份就是夏侯通的。
是的,夏侯通,夏侯家族中的五大高手之一,以龙爪功闻名于世的夏侯通,此刻正在一旁痛苦**着。他的身上有多处骨折,要不是刚才石子陵及时出手相救,他早已被陈忠达活活绞杀了。
夏侯通尚且如此下场,得月楼中还有谁敢轻举妄动?
石子陵没有动,他既没有抢攻,也没有退缩。感受着陈忠达迎面而来的凶狠气势正一浪高过一浪,石子陵心中下了决心,这一次,一定要跟这个野兽来个了断。
石子陵的精神力在脑中急速地聚集着,在全身不断流转的醇厚真元的推波助澜下,在对方一波波的气势压迫下,石子陵感到自己的精神力攀上了一个新的高峰,一道异样的光芒从他眼中一闪而过。
“陈………忠………达……………”一声低喝从石子陵口中吐出。
与此同时,陈忠达的健硕身躯如离弦之箭般弹射而来,刚才还在不停敲打着他自己胸膛的双拳幻出无数斗大的拳影,夹带着阵阵强烈的气旋向着石子陵劈头盖脸的击至。
五拳,十拳,一百拳,两百拳……陈忠达有如一只疯狂的大猿猴般上蹿下跳地攻击着眼前的目标,誓要把眼前的对手砸成烂泥。
石子陵毫不退缩,稳稳地施展开余家八式,守中带攻,五掌,十掌,一百掌,两百掌……每一下都正中对手的铁拳,口中仍然一声声低喝着“陈忠达………陈忠达………陈忠达………”,他的眼中精芒闪烁,时刻等待着机会的来临。
围观者中除了周通,没有人能看清场中激斗的身影,只有密集的拳掌交击声提醒着人们这场搏斗的激烈。
周通似乎忘了身上骨折的痛楚,他盘腿坐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激斗中的两个人,心中暗暗为石子陵感到担心。
陈忠达的铁拳如疾风骤雨般攻击着石子陵,对耳边石子陵发出的魔音骚扰充耳不闻,因为他已经完全进入了野兽之道最强必杀技“狂猿拳”的特异世界中。
随着一拳又一拳的击出,他感觉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丛林之王,狂猿中的霸主,而他面前的对手也只是一个敢于挑战他霸主地位的同类而已。想保住自己王者的地位,就必须将对手击得粉碎。
这是你死我活的战斗,也是天经地义的丛林法则,此时的陈忠达心中无怒无喜,在这样的战斗逼迫中他终于进入了“狂猿拳”的最高境界。
每一声的低吼后,每一拳的击出后,陈忠达都感觉自己的力量有所增强,如果他的师父如意真人能看到他此时的表现,一定会为他能领悟到“野兽之道”的真谛而感到深深欣慰。
陈忠达的心中充满着信心,尽管对手在自己的进攻面前没有退后一步,但随着自己拳力的不断增进,对手必将出现不支之相,而只要对手后退一步,就将是他毙命之时。
石子陵已将余家八式施展到了极限,虽然总是能准确地封住对方的拳路,但他的每次反击,都被对手更为疯狂的进攻而阻断。
陈忠达根本就不防守,每次面对石子陵袭来的掌影,他只是报以一记更为直接强悍的重拳,石子陵可以击中他,但必定也会被他的重拳击中。
石子陵的掌力是在稳固防守后的伺机反击,因而并非是全力,而陈忠达的所有实力全部放在了进攻上,丝毫没有保留。硬拼的结果当然是两败俱伤,但石子陵心中估算,自己吃亏的可能性会更大些。
“这就是真正野兽的战法吗?”
面对陈忠达的疯狂战法,石子陵很奇怪这次对手似乎根本没有受到自己发出的魔音干扰,看得出陈忠达已经完全进入了疯狂的境界,石子陵根本就是在跟一只发狂的猿中之王在搏斗。最要命的是对方拳上传来的劲力竟然愈来愈强。
“他是从哪里得来的力量?”
石子陵的脸色越来越凝重起来,由于不愿跟对方拼个两败俱伤,他现在已渐渐处于了守势,但如果任由对手的拳力一直增强下去,自己总有支持不住的时候。而一旦自己的气势减弱,此消彼长之下,必定会引发对手更强势地攻击,届时,自己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