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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说,这年月,不和导师联系肯定就没戏。于是我死心了,断绝了找人的念头,就像一个老年妇女永远断绝了她的月经一样,十分感伤。”
他在调侃,他在讽刺所有的人和所有的事;他对现存的一切都开始产生了怀疑;他破灭了很多人心中的一个如肥皂泡般绮丽的梦幻。从这点来说,作者尤其残酷,作品尤其残酷。
而且我也从来没有见到过可以把那些象牙塔中的知识分子讽刺得如此入骨三分的作品。如果有的话,那么鄙人实在孤陋寡闻,可能只看到过吴敬梓先生的《儒林外史》和钱钟书先生的《围城》等寥寥几部而已,此外前两年张者描写研究生生活的《桃李》一书,在下也翻了一下,或可充数。
如同主人公庄小鱼一样,我向来也都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国人的。我也一向认为,知识分子才是最容易虚伪和装腔作势的人群。他们软弱、无能但又狡诈、油滑,更多的时候还要拉大旗做虎皮,挂羊头卖狗肉,假惺惺地装正经。文中描写的黑山大学中文系的主任老佟以及他领导下的那群浑浑噩噩营蝇苟狗无事生非空虚无聊的教师,就明显地暴露出来了他们身上的缺点和弱点:
这些老师总是为吃饭创造机会,比如加了几小时的班或者评上中、高级职称的人要请全系教师吃饭(这叫“庆功宴”)等等。需要声明的是:黑山大学中文系评职称当然不是看学术成果,而是看他是否有足够的钱财,看她的容貌以及是否和领导的关系足够亲密。
酒场上,……胡大海强迫一个新来的年轻女教师喝交杯酒,其余的老师在一旁推波助澜,场面很是壮观宏大。最后的结果却有点凄凄惨惨戚戚,虽然那女教头喝了酒,却流下了泪水,如雨打梨花,弱不禁风,这不但丝毫没有妨碍我们这些旁观者的快乐反而更添情趣。
胡大海有次拿着在一小报上200多字的豆腐块在办公室激动地对众人说:“看,发了,发了,我的文章发了。”其心情不亚于范进中举,就差他老丈人来扇他一巴掌了。
作者的这种犀利、狠毒的语言,一针见血,一语中的,一刀置人于死地,还让人不得不联想到鲁迅先生的风格,想到他的不放过、不饶恕。宁肯偏激、激烈,却不愿做乡愿,也不做那种悠悠然摆出中庸的样子,貌似折中、公允的动物。这也是他——作者庄小渔的写作态度。
庄小渔用他手中的那把雕刻刀,划开青春之脸上的假面,展示了那些伤痛和疮疤;并剔骨剜心,把那些可笑可恶可悲可叹之人一一解剖了给人看。
来啊,看哪,这刻下来的残酷青春!
作者:沈之浪,笔名,浙江人,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世界文学与比较文学硕士毕业,现为媒体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