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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涯终于被再次不死心的铃声吵醒,意识仍不舍地流连在美梦中的她痛苦般地呻吟着。死心不息的铃声仍不断在催促,她无可奈何地摸索半晌,由背包内摸出手机来接通后迷迷蒙蒙地才“喂”了一声,对方已连珠炮似地发话过来:“唐心涯你这大花痴到底跑去了哪里?怎么现在才接?你知道我这一晚到底打了多少通电话有多担心吗?你追权佑钧追到哪里鬼混去了,是不是被迷晕到迷了路忘了自己姓什么也不给我通电话……”
幸亏唐心涯早早地躲开耳朵,不然放开得那么远还听个一清二楚的这炮哮的声音不把她耳朵轰个嗡嗡响鸣才怪,待车雨菱又在电话中焦急地骂她有没在听时,她掏了掏耳朵后才无辜地回话,“雨菱,你干什么那么生气呀我现在不是接了吗?”
雨菱被气得在电话那头大吼:“你现在在哪里?”
“现在哦?我现在在……”心涯伸手擦了擦酸涩的双眼,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望了望四周,然后骤然醒觉过来,她猛地一看身旁座位,却哪里有人?再一遍寻,终于发现正静立在车前方的权佑钧。
“雨菱,我待会再给你电话解释。”心涯不等雨菱抗议便匆匆挂断,一动间,脚裸伤处的痛疼却在她清醒的此刻无边袭来,然后发觉滑至腿上的他的外套,也顾不得窥喜感动便推开车门拿着外套强忍痛楚地下了车。
初晨的红霞映照得人的心情也跟着开朗不少,没想到一晚就这么过去,原来一切并不是梦,她确曾和权佑钧一起经过了一场刺激艰辛而真实的历险。
他现在在做什么?药效是否过了?他对她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她有些期待又有些犹豫,最终忍痛撇拐着脚靠近前去,方察觉他似正思考着什么似的想得入神。
“你……没事了吗?” 她忐忑不安地开口问。
权佑钧回过神转首看见她,便微笑地招呼:“你醒了?”
她不安的情绪刹时在他脸上温暖的笑容中抚褪,脸上也不觉跟着绽开笑容递过他的外套说:“谢谢你的衣服!”
他伸手接过感激地说:“该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因为你的帮忙,我才能保全住自己日后的声誉,谢谢你!你好勇敢!”
“哪里!你没事就好。”在他眼神注视下受称赞的心涯脸上发红,又甜滋滋地傻笑不已,连脚上的隐痛也一时忘记了。
“对了,我的电话昨晚留在俱乐部里了,你的手机可以借我一用吗?”
“当然没问题。”心涯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递给他。
权佑钧既不避嫌也没提醒她走开,就在她面前拨通了经纪人的电话说明了一切情况。
经纪人听后在电话那头急急地说:“那个女孩现在还在你身边吗?你先不要让她走,告诉我现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权佑钧对他奇特的要求感到疑惑不解,却立时阻止说:“你不用过来,我现在还不清楚到了哪里,这样吧,我会找路回家,你直接到我家等我好了。”然后不等他再异议便挂断了。
递回电话给她时,她那一脸不自觉显露的对他的崇慕之情令他习以为常地回以一笑,犹豫了片刻,方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吧!等找到方向后我先送你回家好了。”
“不用客气啦!这样太麻烦你了。”心涯自然客套地回应,然后立时暗自咬舌懊悔,自己在客气什么呀?有没搞错?这可是难得跟他相处的机会咧!笨死了!
幸好他也即时提醒她:“这里不好截车喔!而且你认识这里的路吗?
她四下一望,发现确实还没汽车经过,不禁尴尬地陪笑:“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耶?那……”
“那上车吧!我来开。”他像是特地声明这点,心涯又尴尬地傻笑一下,可是脚下方移动,受伤的右脚裸处即传来钻心的痛,使得原本晕乎所以的她一时失声痛呼。
发现她右脚似行动不便并疼得弯着腰一脸强忍的神色,权佑钧即伸手扶她并关切地问:“你的脚怎么了?”
“我的脚……在昨晚跟你一起跳楼的时候……哦不,是掉下楼的时候可能是不慎碰到哪里了,不过不要紧啦,没什么大碍的。”
“你都疼成这样了还说不要紧?而且受伤后已经过了这么久都没经过处理,弄不好可是可大可小的事情,先上车,我带你去看医生吧!”
被他体贴的话语感动得一愣一愣的心涯在他小心翼翼的扶持下心内美滋滋地上了车,电话却在此时又杀风景地响起,一看来电又是雨菱,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雨菱在那头又开骂:“你都在忙乎什么?我都等那么久了你还不舍得给我回电话呀?”
因为雨菱声音实在太大了很可能已经被权佑钧听个一清二楚,心涯难免尴尬地连忙压低声音安慰她说:“放心我没事,呆会我就回去再慢慢跟你说,就这样喔!”然后干脆关了机。
权佑钧已启动了汽车开出公路,此时歉然地说:“很抱歉,你一整晚没回去家人肯定很担心你吧?”
“哪里的事!我家人……他们还在自己的国家,不知道我发生的事啦!她是我朋友,我一整晚没跟她联络,她是有些过度紧张了点。”一想到若是告诉雨菱她现在的经历雨菱那一付羡慕死了的模样,心涯就得意得直想发笑。
“听你口音那么纯熟一点也不像外国人,你还是学生吧?来留学吗?”
受到赞扬的心涯更是开心不已,“不是啦,我来工作的,这份工作……是我努力了很久才成功的。”
“是理想的工作吗?那一定要努力喔!”他真心地鼓励。
唐心涯连连点头,同时心下更是坚定了自己要努力的方向。
“你是不是傻了?我只是叫你留住她,你怎么把她带到你家来了?要是被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发现了那还了得。”经纪人黄以成跟着来煮热饮的权佑钧到厨间后便一路叨唠,再回首看正坐在客厅中在东望望西看看的唐心涯那一付兴致得极不安份的模样,他便连连摇头。
权佑钧若无其事地说:“你要我们两个就以这付狼狈的模样上医院吗?我已经很自私地只是请相熟的医生过来帮我们包扎,你看她那脚肿成那样应该到医院才成。”
“医生都说不碍事而且已经处理过了,你也不必太介意,何况又不是你弄伤她的,你怎么把责任都扛到自己头上。”
权佑钧没好气地说:“她是为了帮助我,要不是她我现在不知道会落到什么地步,你们也肯定比现在更头大不知多少倍。”
提起这事黄以成就来气:“真搞不懂那公司是不是白痴呀?竟敢弄出这种事情来也太痴心妄想了,你放心,昨晚发生的事老板会出面摆平的,必要时不排除以正常渠道给对方施加压力,那伙人一定不敢再发生此类事件了。”
“你们会报警吗?好像不太可能吧?”权佑钧暗讽地说。
“如果对方公司太迫人太甚的话,也许会也不一定,但一切将与你的公众形象为前提,虽然公开这件事也许会更有利于提高你的正义形象,但是公司还是决定最好把一切保密,不然被对方反咬一口我们也划不来,总之昨晚的事情公司已经尽可能地封锁了一切消息,你什么也不必讲。”黄以成说得理所当然。
“说到底还不是你们太害怕对方的黑暗势力?”权佑钧不觉冷笑。
黄以成劝道:“得罪那些黑不溜丢的人物不但对公司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到时候你还得时时提防自己的安全问题又何必呢!”
权佑钧懒得理会他,自顾自地倒热饮。
黄以成看见他改用左手,而受伤的右手被包扎着,便歉意地解释说:“对不起昨晚没早点到,不然也许不会发生那种事,但是我们到达的时候,因为那伙人在大门口故意弄出一些状况导致我跟你的朋友都被堵在了门外没办法进入,对了,这是之后俱乐部管理员交还给我的。”然后自口袋内掏出手机递还给他。
权佑钧接过自己的手机,然后拍了拍他的肩真心地说:“没关系,这不关你们的事,而且你忙了一整晚,看上去样子比我还憔悴。”
黄以成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确实担心得一整晚都没合过眼。见权佑钧没责怪自己放心之余又不忘再度提醒他:“那个女的你最好不要再接近她,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那么巧合得出现在那里又刚好出手帮了你?搞不好又是那帮子人弄出来的人物想来个混水摸鱼安插过来卧底,所以等会你什么都不要说,我来处理她就好。”
“你不去做编剧还真是一种人才浪费。”权佑钧给了他一记白眼之余递给他一杯热鲜奶让他拿着,自己端起另一杯走回客厅。
“我不喝鲜奶耶你又不是不知道!”黄以成跟上去。
“我没有叫你喝,那是我的!”不理会黄以成那什么有没搞错过门也是客之类的咕哝抗议,权佑钧走到连忙假装正襟危坐的唐心涯面前递上热鲜奶温和地说:“喝杯热饮醒一醒神吧!”
“谢谢!”她双手接过,然后又暗自窥喜了一下,刚才她又碰到他的手咧!
“不客气!”权佑钧接过黄以成手上的那杯正要在她对面落坐,却被黄以成抢了先并被推到了一侧的单人沙发上。
眼望隔着一张茶机在对面紧盯着自己上上下下打量的经纪人黄以成,唐心涯心里直喀嗒地陪着笑脸。
“哼哼”黄以成先是咳嗽一声,假装正了正声线然后严肃着一张脸说:“你对权佑钧的出手相助我们深表感谢,为表谢意,不如请你说说我们应该怎样来报答你好呢?我知道我这样讲很冒昧,但还是请你不防直言,我们是不会介意的,只要力所能及也一定言所必行。”
唐心涯即时放下手中的杯子摆手兼摇头,“不用了,不必客气,我也没做过什么只是那么刚巧而已!真的不用什么报答,太言重了。”
“应该的,对了,其实当时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我一直没有办法弄清楚,可以问一问你是怎么发现权佑钧有危难的吗?而你又是怎么会那么刚巧在那里出现的?”
“啊?”唐心涯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问傻了眼。
黄以成再补充说:“我很好奇你是怎样救了权佑钧的?这小子当时根本不清醒,问他也说不清楚,所以可以请你说清楚一切情况吗?因为我必须得了解事情发生的经过,到时候才可以应付各种外界的揣测,麻烦请你详细地告诉我。”
“我……当时会出现在那里是因为……只是……” 在黄以成毫不掩饰的迫视下,唐心涯支唔以对。
见她被一连串的追问弄得徬徨不安,权佑钧狠狠瞪了黄以成一眼,训斥的语气说:“我之前在电话中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而我也是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说的,到时候怎么应付外界的声音你已经完全可以自己掌控,没必要再多此一举地问一些不必要的事情。”然后一转语气安慰唐心涯说:“他只是太神经过敏而已,不必管他。”
黄以成顿感委屈,暗忖:你这小子我在为你好你还不领情。却终于跳过一连串疑问再郑重其事地向唐心涯表明:“不管怎样,请你对昨晚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必须保密,因为我们会采取强制的封锁消息不让事件外泄,希望你也能保证这一点。”
唐心涯望一眼权佑钧,点头应允:“我知道了,我不会随便对别人说的。”
“不止随便的别人,亲戚朋友都不可以讲。”
唐心涯忽然想到雨菱,自己要如何回去跟她解释昨晚的情况?如果被她知道自己明明跟权佑钧见上面了却不说她该有多生气多伤心呀?不禁为难地恳求:“朋友的话……不可以透露一点吗?只要一点!”
黄以成立时严正其事地否决:“绝对不行!多少点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