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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北国大军打到了玉都北方的最后一道屏障望北关时,则被阻于关外。
两个月来,寸功皆无。
一者,望北关峥嵘崔嵬,两侧群山锁困,险峰如剑,唯有望北一关可过,否则插翅难渡。
再者,玉都兵神“勇武侯”东方木秀坐镇于此,兵法如神,智勇无敌,其如定海神针般,让北国难以撼动。
两月间,北国七次攻城,虽然北国兵士不惧生死,剽悍勇猛,甚至多次攻到城头,但玉都兵将同仇敌忾,寸土不让,七次守城成功。
此时,望北关外,横尸遍野,硝烟未散,残破的战旗还迎风招展。
望北的城墙上,血迹殷红,无数的鲜血早已浸透了那古老的城墙,几乎让其失去了原本的色彩,但城头上亦是旗幡猎猎。遥遥望去很多士兵身上带伤,胸前头顶,缠着绷带,可神情却异常地坚毅。
一天前,北国的第八次攻城被打退,双方血战了一天一夜,均是伤亡惨重。
雪映残阳,暮色渐浓。
望北西侧的一座山峰之上,站定两个老者,分穿黑白麻衣,瘦小枯干,立在风雪之中,如同木雕泥塑一般。
无数的尸体被堆成小山,这些战死的兵士不可能被留着尸体,要全部集中焚化,然后洒上生石灰,就地掩埋。
熊熊烈火,焚尽残躯,冲天的火焰,摇曳在冰冷的旷野。
“不知有没有人为他们招魂?”
“战死他乡,本该魂归故里,可惜怕是关山难渡!”
黑白麻衣老者终于开口说话。
“哼!还是先别魂归故里了,借我老头子一用吧!”
那黑衣老者说罢,抬手祭出一道白色灵幡,上绣一个狰狞的恶鬼,淡淡光华,飘立于半空中。
“鬼幡招魂!”
随着黑衣老者的一声轻喝,旷野中的焚尸烈火,放出些微的幽蓝之色,如来自地狱的火焰。
无数的战魂,带着冲天的杀气,无声无息,直奔那白色灵幡聚来。
这山头上瞬间布满了无数的亡灵战魂。
“老鬼,你耗费百年光阴祭炼的招魂鬼幡可以饱食一顿了!”
“嘿嘿!这些无非是凡人而已,只是战魂颇强,聊胜于无吧!”
“聊胜于无?你也太贪心了些!就算是黑水阴地,也未必有这么多的战魂!”白衣老者感叹。
“贪心?要不是黑白二圣无能,丢尽咱们世代黑白无常的脸面,你当那鬼王真请得动你我?这些战魂还未必入得你我法眼吧?”
“这倒是实话!数千年鬼派,日渐衰落,鬼祖有知,也会伤怀!”
白衣老者叹了口气,又道:“无论怎样,你我不能坐视,紫幽城非同一般,那小鬼女不肯离开黑水,唯有你我走这一遭!不过若是那鬼娘子和鬼妹得手,也未必一定要你我出马。”
黑衣老者冷哼一声,不再言语。那招魂幡吸了无数的战魂,业已由白变黑,阴气阵阵,隐隐有杀伐之声,那狰狞的恶鬼微微露出笑意,诡异非常。
数里外。一顶四人素色小轿停立在风雪旷野之上。
四名轿夫身穿单衣,不惧冷风,神情自若,静立雪中,沉稳如山。
轿前站立一个红袍男子,血色红衣迎风而动。男子身材高大,样貌威武雄壮,英气逼人。
天愈黑,雪欲浓。但是以那素色小轿为中心,方圆五六丈内却无半片雪落。
“似乎有人在收聚战魂!”素色小轿内一个男子的声音传出,嗓音颇富磁性。
“七里之外,确实有人招引魂魄!”轿外的红袍男子答道。
身处旷野,不动声色而知七里之外有人招魂,这份功力足以傲视神州。
“精通招魂之术,必是鬼派之人?没想到鬼派真的敢趟这浑水!”轿内的男子有些懒散地道。
“哼!”红袍男子冷冷道:“数千年鬼派怕是走到了尽头,当今鬼派除了那魔琴孟魂,余者皆是碌碌之辈!”
“哦?”轿中的男子似乎有些不信。
“三少爷不信,我马上去打发了那聚魂之人!”红袍男子道。
“呵呵!近二十年不见,你的脾气丝毫未变。不是鬼王亲临,我想你我暂时不必露面吧!”
“是!”那红袍男子躬身答道。虽然这红袍男子一身豪杰之气,必是不俗之辈,但对轿中人还是极为尊敬。
“北国玉都一战,牵动神州万载机运,变化无穷,你我绝不会安生。如今雪色弥漫,不如找个地方痛饮几杯!你意下如何?”轿内男子的兴致颇浓。
红袍男子展颜一笑,道:“我也正有此意!二十年未对杯,三少爷修为见长,不知酒量是否仍在?”
“呵呵!走!”轿中男子声音刚落。那四名轿夫便已腾空而起,御风而走。
红袍男子亦一展红袍,腾空而起,紧随其后。
“抚长剑,踏雪歌,悠悠万古,弹指匆匆过!任天荒地老,红颜白发,何人能知我?滚滚红尘无量载,何者为仙?何者做魔?……”
轿中传出的歌声,清亮辽远,苍凉豪迈,似乎是流传万古的老歌。
雪色茫茫,传遍了整个望北关。
旷野上的余烟将尽,清冷的月色,斜斜地照映那堆坟场,无数的英魂在此消散。
招魂鬼幡上的狰狞恶鬼,似乎微带醉意,黑气缭绕。无数的战魂被它吸食,鬼幡恰如醉汉,缓缓地闭眼。
“收!”黑衣老者收回鬼幡,脸上微带笑容,似乎颇为满意。
“方才的歌声,你听到了?”白衣老者面色凝重的问道。
“自然听到了!放歌之人必是一位绝世的高手,怕是已登仙境!”黑衣老者道。
“仙境高手!看来北国玉都一战,牵动了神州上隐世的人物。此时放歌必有震慑四方之意!”白衣老者微微皱眉。
“嘿嘿!紫微天宫与岳帅世家以青原为局,北国玉都为棋,如此博弈,还不知道要牵动多少人物。你我不是也来吗?谁人敢说震慑四方?”
“唉!以青原为局,北国玉都为棋,这盘棋下的好大!只是不知谁为螳螂,谁为黄雀?”
雪花飞舞,月冷无声,那黑白老者不知何时,竟然踪迹渺然。
此时,望北关上,灯火通明,戒备森严。
北国连营,也是点点火光,恰似一条蜿蜒火龙。
“嗷呜——”突然,一声狼嚎,划破夜空。随即狼嚎声此起彼伏,震动四野。
一个长发少年踏雪而来,身前身后数十头白狼相随。
褴褛依旧,长发依旧,宽宽的额头,高高的鼻梁,眸子里散发绿色的光芒。
为首的三头白狼,仰天长啸,似乎宣告着狼神到来。
北国兵营外,狼神静静地站立,任群狼嘶号。
兵营内不少战马,闻此狼嚎,居然毫无惬意,亦是跃蹄长嘶,似要出战。
“何处小辈,胆敢乱我军营——”
一声高喝,三声炮响,营门大开,刀光如雪,兵分两列。
一人跃马挺枪,如龙而出。
(不好意思,昨天欠费断网,没来及交,今天还有一更!风云际会卷会很精彩。)
第二章 狼神一战
北国的兵将,果然不一般,个个盔明甲亮,精神抖擞。
这跃马而出的乃是一位年轻小将,看年纪不过二十几岁,面目俊朗,手中握着一条亮银长枪。
“你是何人,召集群狼乱我军营?”年轻小将面带怒气。
“我要见镇宇殿下!”狼神面色平静,语气冰冷。
为首的三头白狼一见那年轻小将,立马把其围在当中。前爪抓地,低吼连连,看来只要狼神一声令下,随时准备扑上。
“镇宇殿下?呵!你一个草民,两军阵前要见镇宇殿下,真是痴人说梦,还不速速退去?”年轻小将有些不耐烦。
“我要见镇宇殿下!”狼神神色依旧,语气依旧。
“说了,你不配见镇宇殿下!你若再不离去,我把你当做玉都细作收押。”
“哼!”狼神冷哼一声,口中轻轻低吼了一声。
随即再见那三头白狼齐声嘶嚎,快如电闪般,猛扑那年轻小将。
那年轻小将双眉一挑,喝道:“找死!”
座下马扬蹄长嘶,手中枪银光闪动,一道银色弧线,化枪为棒,猛地扫向三头白狼。
别看这小将年纪不大,但手下功夫不弱,这一枪声势颇疾,居然卷起一股雪浪。
一招竟逼退三头白狼,然后一舞手中枪,化出数朵枪花,梨花也似,直奔狼神前心刺来。
狼神乃是修行高手,怎会与他对敌,身形一动,直直退出六七丈远,但雪地上却无丝毫踪迹。
“修行者!”年轻小将一眼看出,这邋遢少年绝不是一般的人物,原本以为其不过会些不入流的驱狼之道,没想到竟是修行高手。
他暗怪自己过于孟浪,可是已悔之不及。
三头白狼再次袭来,这三头白狼虽不是通灵神兽,但跟随狼神日久,已与狼神心意相通,颇通武道。彼此之间更是配合默契,远胜一般的狮虎猛兽。
三头狼上窜下跳,忽左忽右,低吼连连。
开始那年轻小将仗着手中银枪多次逼退白狼,可是过了片刻,就被白狼的身法弄得头晕目眩,没有还手之力。
马上将军如何抵挡三头白狼快似闪电的身法,还好那三头白狼似乎得了狼神之命,没有伤及于他。由是如此,那小将也是盔歪甲斜,狼狈不堪。
狼神眼中绿光一闪,喉咙中再发一声狼嚎。
再见其中一只白狼得了主人之命,猛地冲上,一口咬住年轻小将胯下战马的咽喉。
“咴——”那战马吃痛,扬蹄长嘶,险些把年轻小将掀下马来。
战马猛地一甩头,鲜血如注喷涌,那头白狼被甩出三四丈远,但却平稳落地,口中鲜血淋漓,叼着一块撕下的马肉。
再见那战马猛地调头,直奔大营冲回,一路喷血,迎着雪花飞散。
“扑通——”驮着那小将进了军营,那战马随即倒地,喷出鲜血满地,殷红一片,随即抽搐而死。
军营里冲出的两队兵士,无愧于身经百战,见主将落败,并没有散乱,而是一拥而上,手持长刀,把狼神和数十头白狼围在当中。个个虎目圆睁,并不畏死。
狼神冷哼一声,真要打将起来,这些普通兵士绝不是自己这些白狼的对手。
只要他一声令下,眨眼间这些手持长刀的兵士,便是他白狼爪下亡魂,只是这次他不是为了大开杀戒而来。
正犹豫间,突然兵营之内,又冲出近百人马,把狼神及群狼团团围住。
一个未穿盔甲的中年便服将领踱步而出,身后随着方才的年轻小将。那小将面色怒极,恨不得立马冲杀过来,一雪其辱。
可是那中年便服将领却是神色自若,甚至面含微笑,颇为沉稳镇定。
来到近前,那中年便服将军冲狼神一抱拳,从容道:“我乃镇宇殿下驾前正印先锋王烈,这位少侠,不知何方高人,来我北国大营,扰我安宁,杀我战马,意欲何为?”
这几句话说的态度从容,但是铿锵有力。
“我要见镇宇殿下!”狼神回答如初,看来对这正印先锋亦是无视。
“镇宇殿下军务繁忙,无暇见你,你若真有要事可由我转告!”
王烈看出这邋遢少年不是一般人,故此狼神虽面色倨傲,王烈却克制有礼,不失大将风度。
狼神终于微微摇头道:“我要说的事唯有见了镇宇殿下才能说,不能由别人转告!”
王烈一皱眉,道:“你可识得我镇宇殿下?”
“不识!”
“你要与我镇宇殿下说的可是军国大事?”
“不是!”
“哼!”听了这些回答,王烈不由冷笑一声,狼神如此回答任谁都要气恼。
王烈道:“既不相识,又无要事?你当我镇宇殿下是随便可见的吗?我北国大营是可以随便扰乱的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