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忿忿地把手机扔桌上,他喝了口酒,死丫头半天不见人,一定是去跟前男友私会了!
正郁闷着,他感到陆川正在看他,便扭过头去,发现他眼神特别怪异。
这个眼神在沈昱六岁时出现过一次,那时他把一个炮仗插到狗屎里,炸了自己一身。
后来他再也没干出啥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了,所以陆川也不再用那个眼神看他。
“你……怎么这么盯着我?” 沈昱感到莫名的忐忑。
陆川翘起腿,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她才走多久,你就担心到打电话找人了?”
沈昱支支吾吾:“她,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
陆川勾着嘴角,注视他半晌,悠然下了结论:“你喜欢她。”
沈昱一滞:“我没有!”
陆川轻笑:“你知道你今天晚上一直偷瞄人家小姑娘么?连钢管舞都没看。”
沈昱微怔,移开视线,心虚道:“这破舞我都看八百回了,早没兴趣了。”
“那刚才有美女搭讪,你怎么这么消极?”
“那女的长忒丑,没胃口。”
陆川心念一动,故意道:“我看苏有有长得倒是挺漂亮,也不像你平时的那些女人,满身风尘味,不如介绍给我。”
“啊?” 沈昱意外地望向陆川,心里犯堵:“介绍给你干嘛啊,你要女人还用得着我介绍?”
“我跟你多少年的交情了?” 陆川挑眉:“这你都不舍得?”
沈昱心想,还真是不舍得,一想到她要跟别的男人,他这心里就摧枯拉朽的。
陆川看他半天不接话,知道他是真不舍得,也就不再逗弄他:“话说回来,你晚上到底找我什么事?我可是推了应酬出来陪你。”
“我……” 他能说他是对苏有有撒了谎,然后不得不找人来圆谎的么?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他脸色逐渐变得惊诧起来,为了苏有有,他竟然找兄弟来圆谎?他竟然连钢管舞都不看了?他竟然拒绝美女搭讪了?他竟然舍不得她了?!!!
他难道,真的喜欢她……
陆川看着沈昱的神色由惊恐万分,变成难以置信,最后慢慢变成接受现实,嘴角忍不住浮起笑意,看来今晚的应酬没有白推,他这么精彩的表情,错过岂不可惜。
苏有有被沈昱的电话一吵,悲伤的情绪就被打断了些,她这才想起,她现在还有任务在身上,待会儿还得送沈昱那个王八蛋回去。
匡匡的《时有女子》里写道: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
苏有有擦掉眼泪,吸吸鼻子,撑出一个笑容,是的,那人,他永不会来,所以只有工作不会背叛自己。
推开厕所门,她走出去,在镜前整理自己,为了吸引顾家乔刻意勾的眼线,被哭花一片,她拿纸巾细细地擦,没关系的,他只是向前看了,总有一天,自己也能看开。
从卫生间回酒吧,需要经过一条狭窄细长的过道,迎面走来一个女人,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僵住。姚晓恬?
苏有有和姚晓恬的关系,简单说来,可以总结为:我知道你,你知道我,我知道你知道我,你也知道我知道你,但就是没说过话。
姚晓恬看见苏有有也是一愣,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眼神直接地盯着苏有有,意味不明。
苏有有这个前女友,在现任女友,即胜利者面前,多少有些矮人一等的自卑感,一定是自己哪里不好,所以顾家乔才不要她。她匆匆地和姚晓恬眼神交错,跟着就低下头,想就这么装作不认识地擦身而过。
哪里知道,姚晓恬在两人即将错身时,往她身前一挡,苏有有惊诧抬头,姚晓恬笑盈盈的样子,有些像Angelababy:“怎么这么巧,你也在这儿?是看了家乔的微博,所以刻意来的这里?”
苏有有感到她有些唐突,一时不知道要不要回答,姚晓恬见她反应迟钝,便伸出手去,糖果色的指甲闪闪发亮,她笑道:“我们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叫姚晓恬。” 微顿,她又补充:“家乔的女朋友。”
苏有有的心被最后一句刺了下,微弱地笑道:“我们好像没有认识的必要。” 从此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最好永不相见。
姚晓恬有些受伤地收回僵在半空的手,忐忑道:“你该不会还在喜欢家乔,所以不愿意跟我认识吧?”
苏有有盯着过道上壁纸的花纹,安静片刻:“我喜不喜欢顾家乔,跟你没什么关系吧,你为什么要关心这个?”
姚晓恬抿了下粉嫩的嘴唇,似乎在为难些什么:“虽然我们之前没有说过话,但我知道你,你是个好女孩,所以我才不想瞒着你。”
瞒着她?什么事瞒着她?苏有有一时有点懵,她预感姚晓恬即将说出口的话,一定不是什么你中了五百万这样的好消息。
“你别再喜欢家乔了。” 姚晓恬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悲悯:“他不值得。”
“你什么意思?”
“难道你从来就没有好奇过,家乔为什么会追你吗?”
“……” 苏有有沉默,她不是没问过顾家乔,但他总是说因为喜欢她才追她,她问为什么喜欢她,他说喜欢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于是这个问题,始终无解。虽然她不是他们圈子的人,但她也没觉得顾家乔会喜欢她是一件特别不可能的事儿,所以也就没继续深究。
“家乔会追你,是因为一个赌,他们赌他追不到你,因为你人长得漂亮,但是性子好像有点冷,之前那些追你的人,你都没给过好脸色,所以他们就拿你来打赌了。” 姚晓恬视线越过苏有有肩头,瞄了眼她身后拄着拐杖,靠在墙边,看起来有些妖孽的男人,他在那儿有些时候了,起初她没在意,但现在他似乎看着她,在听她说话。
苏有有以为前男友比自己先往前走已经是第十八层地狱了,没想到阎王爷还修了地下室,她还没落到底儿呢。
“这个赌博的完成条件,就是……” 姚晓恬状似有些难以启齿:“你和他上一次床。”
苏有有刷地抬起头来,眼泪已经胀满眼眶:“……” 顾家乔和她分手的日子,就是他们去开房后没几天,但是,那天他们……
“他说你在床上像条死鱼。”
“……” 苏有有森森地感到了这个世界的恶意。
片刻后,她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嘴角却笑了。她不是善男信女,没想过必须等结婚后才发生性行为,她只要在正当她最好的年华,遇见一个爱的人,在她身体最漂亮的时候,和那个人合二为一,这就够了。
所以顾家乔暗示她去开房的那天,她几乎没怎么犹豫,快毕业了,校园里一片雾蒙蒙的离愁,散伙饭上喝了点酒,街灯又是浪漫怀旧的昏黄,简直是天时地利的条件。
只是没想到的是,两人在床上亲亲摸摸了一阵,顾家乔却在脱掉她内衣前停下,有些意兴阑珊地说了句还是不做了,跟着就离开了宾馆。苏有有不好意思去问他到底怎么了,尽管内心忐忑,表面上还是装作没事发生,然后没多久,顾家乔就提了分手。
所以他追她,只是为了跟人打赌?不想碰她,是因为她在床上像条死鱼?苏有有气笑了,她擦过姚晓恬身边,大步流星地朝欲望城市的内场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在偷偷码字中,老板不要过来,老板不要过来……
大概18点发,三更在难产中,大家请给鸡血啊,我那可怜的评论数量,不忍直视啊。。。
17、何以解忧?(二更)
挤到舞台前,苏有有红着眼;沉默地盯着台上的顾家乔。她不信姚晓恬说的是真的;她得找顾家乔确认。
顾家乔在台上也看见了台下的苏有有,以及尾随而来的姚晓恬;姚晓恬抄着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不由让他心猛地一沉。
再看向苏有有;她面无表情,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这无声的质问让他喉头一紧;指尖忘了几个旋律;竟然漏音了。
乐队其余成员听出异状;都不约而同地朝他看来;他这才回过神,勉强地把这首歌弹完,跳下舞台,几步走到她跟前。
嘴唇开阖,却说不出一个字。
苏有有望着那张已经有些陌生的脸,捏着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我再问你一次,当时为什么追我?”
顾家乔陷入沉默,视线在瞬间心虚闪躲。
周遭吵得可怕,苏有有却觉得世界像冰一样安静,安静到她怎么都听不见顾家乔的回答,听不见她希望的那句:因为我喜欢你。
她笑着摇头,下意识往后退了两下,忽地又怒火中烧,快速地往前迈出一步,扬手给了顾家乔一个响亮的耳光。她本来想配合这个动作,买一送一地再奉送一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三字经。
但她大脑一片空白,书到用时方恨少,中国上下五千年的文化,浩瀚如海的骂街词汇,她竟然想不出一个,足以表达她此刻的悲愤。
围观人群里,有好事者将拇指和食指指尖放进口中,吹出个尖锐的口哨,大家像看免费的八点档连续剧,心情闲适而又舒畅,苏有有却待不下去了,转身要走,顾家乔狗血地拉住了她的手腕,说了句狗血的台词:“有有,你听我解释。”
苏有有冷笑:“解释什么?你难道不是因为打赌才追的我?”
“……”
“你放手!”
“我不放。”
“你放手!!!”
“我不放!”
苏有有开始挣扎,顾家乔握得太紧,她怎么都挣不开,正不知道咋整呢,身后响起个阴恻恻的声音:“放开她。”
两人同时向后望去,苏有有愣住,沈昱?他怎么会在这儿?
顾家乔认出那是刚和她一起坐在卡座的那个男人,下意识地就有了敌意:“你是谁?凭什么管她的事?”
沈昱妖孽地笑着,占有性地搂过苏有有的肩,附在她耳畔说:“宝贝,告诉他,我们是什么关系。”
顾家乔询问地望向苏有有,苏有有安静了会儿,嘴角一勾:“男人和女人之间,还能有什么关系?”
说完感到手上的桎梏一松,她趁机猛地甩开顾家乔,忿然离去。
沈昱像一堵铜墙铁壁,坚实地把守着通往苏有有的关口,顾家乔欲追而不得,只得和沈昱对峙:“你到底想怎样?”
沈昱轻笑,指了指舞台:“我要你带着你的垃圾,滚!以后你敢再靠近她半步,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顾家乔在哪儿也没受过这种威胁,当下有些急眼,往前站了一步,呛声:“这酒吧你开的啊?让我滚就滚?!”
沈昱勾着嘴角,给旁边的侍者递了个眼神,侍者知道他是老板的贵客,赶紧通过耳机传达了指示,在得到老板的授意后,上前赶人。
沈昱在确定顾家乔离开之后,这才转身去找苏有有。
酒这个东西,据说有很多传奇的效果,古往今来留下不少名句,比方说一醉解千愁,比方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再比方说酒为欢伯,除忧来乐。
酒这么好,她这么痛,自然要喝个过瘾。
沈昱在卡座找到苏有有时,陆川已不知去向,茶几上摆了N杯调酒,她沉默地坐着,端起杯子往唇边送,这哪里是喝酒,简直是往喉咙里灌。
沈昱看了心疼,去抢她杯子:“喂别喝了,你这样喝法儿,会出事的。”
苏有有死死抓着杯子不让他抢,小脸上满是倔强,沈昱不想她折磨自己,也不肯松手,两人较上劲了,苏有有抢不过他,急了,一低头,一张嘴,吭哧就咬上沈昱手臂,力道不轻,给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龇牙咧嘴:“苏有有!你特么属狗的啊?!”
他嘴上说着不好听的,手上可没挣扎,就怕用力过猛,误伤到她,苏有有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