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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萧秘书可以下班了,但我可没说你可以走了。」原驭站起身打断了筱海的欢乐。
「可是你刚刚就没工作给我做啦,我干么不能下班?」筱海这下是真的不懂了。这段时间,她从来没有加班过,即使这四天他用力地整她,她都还是准时下班。
根据萧渝禾的说法,原驭通常会回家继续工作,不大会在办公室待很晚,这样的好处是萧渝禾通常也可以满准时的下班。想当时筱海还说他居然也有优点,好像还挺体恤下属的。结果现在却变成这样?
「等一下说不定就会有工作给你,所以你不能走。既然你是我的助理,我还没下班,你也没道理离开吧?」他回答得条理分明,让她想反驳也困难。
就算筱海知道他就是要把她累死好赢得赌注,但她还是没办法反驳他,只好再度坐回位子上。
可怜的萧渝禾夹在这两个人中间,显得有点尴尬。
「那我先去帮你们买晚餐好了,先吃过饭再加班吧!」萧渝禾出面缓和气氛。
「不用了啦,反正我是助理,我不会让老板饿著的。萧姊你还是早点下班吧,孩子等你去接呢!」筱海认命地说。
萧渝禾迟疑地看了原驭一眼,见他点点头,她只好离开,暗自希望这两个人不要继续在办公室吵翻天才好。
「那我先走了,两位再见。」萧秘书下班去了。
筱海也起身伸展一下身子,然後伸出一只手。「钱拿来,我去买晚餐。」
看来他一时间不打算下班,而她并不打算饿到自己,如果这家伙不让她出去买晚餐,她就打电话叫小余帮她送吃的来。
原驭好笑地看著她的脸,掏出皮夹抽出一张千元钞票给她。
「有没有什么不吃的?」她直接问。
「我不挑。」他好笑地掀了掀眉。
「不挑?是啦、是啦,你是最随和的老板,只除了咖啡煮不好会吼人,文件打漏字会骂人,电话记错会损人,其他的都很随和。」她边说著边走出去,还一样样数著他的「罪状」,让他的嘴角愈扬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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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海毫不客气地用原驭的钱买了两个最豪华的日式便当,还在楼下咖啡店买了两杯热呼呼的咖啡,这才哼著歌曲上楼来。
「吃饭了,都六点多了。」她把便当跟咖啡放在小圆桌上摆好,招呼著还埋头苦干的原驭。
反正他笃定要地陪著加班了,所以她现在也懒得生气,乾脆好好享受少有的加班时光。
「你先吃。」他头都没抬,手还在电脑键盘上迅速打著。
筱海帮他把便当打开,连筷子都帮他摆好了。「等你想到要吃,晚餐都变成宵夜了。」
原驭不理她,继续工作著。
襄筱海将手里的筷子往桌面—拍,人直直走到他桌子前,然後忽然把脸凑到他面前。「原驭,吃饭了。」
原驭被她吓了一跳,猛一抬头,鼻子撞上她的鼻子,顿时两人同时唉叫出声。
「你干么忽然出现在我面前啊?」他揉著差点被撞断的鼻梁。
「谁叫你不吃饭?!」筱海也捂著鼻子惨叫。「你的鼻梁是铁做的吗?那么硬!」
原驭发现她迟迟没放开手,而眼底也真的漾著泪水,恐怕是真的撞得很疼。「你怎样了?我看一下。」
他走过去轻轻握住她捂著鼻子的手,非常轻柔地移开,另外一只手轻轻碰了碰她的鼻头,仔细地审视著。
「应该没有永久的伤害,只是撞疼了,忍忍就过了。」他说话时嘴唇靠得她挺近的。
她的目光著魔似的盯著他嘴唇瞧,他说话时那两片线条优美的唇一张一合,让她想要张嘴咬咬看他的唇,看看是否如看起来那么有弹性。
男人有这样好看的嘴真是罪恶,万一他又很会接吻,那么女人恐怕只有被迷惑的分。
想到他可能吻过不少女人,她的心里头一阵不舒服。
「没事了,下次不要这样吓人,小心发生意外。」他此时才发现自己还握著她的手:心里一突,立刻将手放开,转身走向打开的便当。
筱海还愣了两下,这才跟过去坐下。「谁叫你叫都叫不动。」
「晚一点吃又不会怎样。」他正忙著工作,通常这种时候他都随便打发一餐。
「原驭,你真是一个苦命的老板耶!」筱海忍不住叹息。「同样是当老板,我觉得我当得轻松又自在,想工作就工作、想休息就休息。喂,难道你从来没想过让自己休息一下吗?」
像她这种工作是为了休息的人,完全无法理解他这种休息是为了工作的想法。更甚者,她怀疑他根本不休息的。
「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岂不是天下大乱了?总该有人是要去负责任,坚持自己工作的吧?」原驭扒了口饭,发现今天的便当确实满好吃的。
「那为什么就是你呢?你不觉得你太强调责任、太强调义务,把自己绷得太紧了吗?」虽然筱海每次看到他那么认真工作,偶尔会有一点反省自己过於打混的工作态度,但她还是觉得他对待自己太严苛了。
「这就是你我的不同之处啦!每个人有自己的想法,想法造就做法,所以就有各种不同的做事方式跟态度。不过我希望我员工里面不要太多你这样的人,不然我铁定头大。」原驭笑著说。
「你怎么这样讲?我的好处是你还没发现的,你又不肯让我参与那些生意,否则你会发现对於做生意,我还真有点天赋。」做生意确实需要一点天赋,有的人不爱面对人,做生意就变成一种苦差事了。
可是筱海好似天生就知道哪些人该怎么应付,她常常初次见面就能抓住几分对方的习性,进而试探性的进一步了解,通常都能成功七、八成。至於其他的两、三成,就要靠运气跟经验累积了。
「是吗?」他随口应了一句,继续专心吃饭。
「本来就是。」筱海反而不急著吃饭,她忙著说服他。「你啊有个相当要不得的习惯,就是顽固。」
「我顽固?」他瞄她一眼。「我如果真的顽固,就不会让你来上班了。」
「拜托,你是不得已的,又不是真心答应。我发现你只要认定一件事情,想要改变你的想法真的满困难的,这不是顽固是什么?」
「看来你日子过得挺悠闲的,还有时间研究我。」他这几天忙著搞定手上的重要工作,根本没有倾尽全力让她输,看来似乎有点让她太好过了。
「拜托,你成天吆喝我做这做那的,还说我悠闲?」她恨恨地咬了口饭,用力地咀嚼起来。
他一笑。
终於吃完饭,他悠闲地喝著咖啡,也不急著回头工作,反而看著她吃饭。
「你怎么会想到开当铺?」这年头居然还有这种东西?哪个年轻女孩会想到做这样的行业?
「这是祖传事业。」筱海解释著。「这当铺的创始者是我的一位曾曾曾……外婆,年代不可考了,她的名字叫做襄酒儿。」
「襄?所以你从母姓?」原驭不知道这背後还有故事。
「对啊,据说我这位先人在嫁人之前是出身於一个母系社会,所以婚後就跟夫婿说好要有个女孩从母姓,然後继承当铺。许多代下来,这成了一种规定,凡是要继承当铺的後代女子都要从襄姓。」筱海对於这个创始者充满崇拜之意。
「古代女子开当铺?真有趣。我终於知道你这种大剌剌的性格从哪来的了,母系社会是吧?」他抿起嘴微微一笑。
「这有什么,你还不是继承祖业?这公司不是你祖父创设的吗?」来这边工作了段时间,其他的没学到,关於他的背景资料她可是打听得一清二楚。
「是啊,可惜我父亲不善於经营,经手的那几年公司规模萎缩了不少。」他苦笑著。因为自己父亲的状况,他从年纪不大时就开始承受比同龄孩子还要大的压力跟期许。或许这就是造就他这种严谨性格的原因吧!
「所以你父亲在你可以接棒时就赶紧把工作都交给你,自己七早八早就退休去了,对吧?」筱海可不大以为然,他的父亲只有他一个儿子,年龄应该才五十几岁,居然就大摇大摆逍遥去,真是过分。
「是啊,他并不擅长於此道,我只好全部接下来。」他苦笑著。关於这点,他确实有点埋怨他父亲。
「哪有这样,就算不做那么多事情,好歹也帮帮你啊!像你这样要亲自主持蓝天汽车,还要统筹整个集团的事情,不忙死算你好运了。」
如果他父亲能继续在集团中当总裁,那他可以专心当蓝天汽车的总经理,这样不就可以减轻许多工作量了吗?身兼二职真的不是人干的吧?
「你在为我打抱不平啊?」他好笑的看著她气愤的脸,顿时有种温暖涌上心头。
「难道你不觉得不公平吗?萧姊说老总裁现在住在瑞士,成天就是打球、滑雪跟旅行,真是好命。」然後放儿子在台湾做牛做马,真是过分。
原驭笑著看她。「看你这么为我打抱不平,我感动得差点想让你回家不用加班了。」
「差点?」她眯起眼瞪他。「既然不是即将变成事实的,就不用说出来了,没诚意!」
原驭终於哈哈大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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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筱海真的是陪加班的成分大过於实质作用。
原驭除了偶尔让她帮忙影印几样文件,整理一下简单资料之外,大部分时间她都坐在位子上网打发时间。
而原驭埋首工作,等到终於告一段落时,才发现居然已经十点多了。
「十点多了?」原驭讶异地看著筱海,她居然没有吵著要下班,真是太神奇了。
「你做完了喔?」筱海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那爱困的模样非常的娇俏引人。
但他看到她疲累的模样,顿时有种不舍跟罪恶感翻然涌上。
他今天确实没必要拖著她加班,只是一方面他想赢得赌注,一方面光想到有她陪他加班,他连心情都愉悦了起来。
「太累了吗?要不要考虑辞职啊?我现在就可以批准喔,这样你明天就可以睡到自然醒了。」他开玩笑地说。
「很诱人的糖果,可惜给糖吃的是大野狼,吃不得。」她打开柜子拿出提包,将几样私人物品收了一下,随即准备好要下班了。
原驭也很快地关了电脑,收了公文,两个人一起搭电梯到地下停车场。
筱海的眼睛都快眯起来了,她掏出提包里的钥匙,打算打起精神回家再昏迷。
「等等。」他握住她正要开车门的手臂。「你这样开车太危险了。上车,我送你。」
筱海实在是累了,没有任何挣扎的让他拖著她到他车旁,然後顺从地坐进驾驶座旁边的位子。
「那你明天早上要来接我上班吗?不然我没车开耶!」她揶揄。
「你明天还来啊?不辞职吗?」他坐进驾驶座,笑著说。
筱海捶了他肩膀一下,可惜实在太累使不了力,一点也弄不痛他。
他转头看她,对於她的疲累真心感到後悔。
她的眼睛都快眯起来了,整个人只差一点就要陷入睡眠状态中了。他伸手帮她扣上安全带,拂开她发丝的手异常的温柔。
筱海实在太累了,否则她看到他此刻眼底的情感,恐怕怎样也睡不著了。
「你睡一下吧,到了我叫你。」他说著将车子开上路。
或许是他开车很稳,或许是因为她很累,更或许是因为她觉得安心,居然就这么一路沈沈地睡到家了。
车子在她店铺前停下,引擎隐隐波动的声音一点也没有惊扰她,她睡得像个小女孩,一点防备也没有。
原驭知道自己该叫醒她,但是他却任由车子发动著,就这样让这份宁静轻柔地包围著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