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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还是走了,海拔低一点的地方是清境农场,那里只有两千公尺,如果你还能适应,我们晚上就先住那边。」他开始拿出外套帮她穿著,然後把他的围巾也围在她身上,没多久她就被包得密不透风了。
「清境农场喔?好好好,我听说那边风景也很漂亮。」筱海的情绪又提振起来了。
「说到可以玩就开心,你这样的性格也好,忧愁不了太久。」他笑著提起行李,一边把她紧搂在身边。
筱海靠著他,感觉非常的安全。
即使她现在身体很不舒服,人又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山上,物资缺乏,但她相信他会把她照顾得很好,必要时就算要—路开回台北,恐怕他都会这样做。
於是两个人退了房,原驭将她扶上车安顿好,这才回到驾驶座开车。
筱海因为被高山症折腾了一阵子,整个人累了,就这样躺著打瞌睡。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她再醒来时发现车子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一原驭。」她轻声地唤,正考虑要不要下车找人时,原驭走回来了。
此时她才发现车子正停在一家民宿前面。
「他们只剩下一个房间,今天是周末,住宿的人不少,你觉得怎么样?」他说著还摸了摸她额头。「头还痛吗?」
「我好像好多了,头比较不疼了,想吐的感觉完全消失了。这会不会太神奇了?」她真的觉得好多了。
「你确定吗?如果你还是不舒服,我们就往山下开,反正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住宿点,我就开车,你在车上睡。」他真的被她稍早时的惨状给吓到了。
「不会,我觉得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了。我们就住这里好了,这边好漂亮喔!」欧式的小木屋风格显得很有特色又温馨,筱海喜欢这家民宿。
於是在筱海再三保证她没事之下,他们住了下来。
「这小木屋看起来不错。」筱海到处走走晃晃,开始又活泼了起来。
「你看起来脸色好多了。」原驭终於比较放心了。
「我现在几乎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了,害你担心了。你一定吓到了,第一次带我出来玩就这样,以後不敢带我出国了吧?」筱海吐了吐舌头说。
「怎么会?高山症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只是你折腾了好一段时间倒是真的。一他想起她嘴唇发紫的模样,还是余悸犹存。「你晚餐都吐掉了,现在饿了吧?」
「是饿了,我看附近好像有一家便利商店,我们去买泡面来吃好不好?」她又活过来了,说到这个就觉得开心起来。
「泡面?我还想去问问老板还有没有供餐呢!」她的行为老出乎他意料。
「对啊,在山上冷冷的,吃一碗暖呼呼的泡面,幸福得不得了。走了走了,我们快去。」她催促著。
「好,你先把围巾跟手套都套上。」他提醒著。
「带了、带了。」她一边胡乱把围巾—围,手套抓在手上就拖著他出门。
没多久两人走了一小段路抵达便利商店,筱海挑了碗泡面,当场就使用便利商店的热水把面给泡开。两个人捧著一碗泡面坐在便利商店外面的椅子上吃了起来,原驭还在筱海的劝诱下吃了泡面,也喝了汤,最後还帮她把剩下的汤都喝完。
「都热起来了,对不对?」筱海拍了拍他。
「是啊,没想到在山上吃泡面这么好吃。」原驭觉得自己跟筱海在一起总是会做一些他从来没想过要做的事情。
他平常就极少吃泡面,更别说是在大冷天,窝在便利商店外面吃泡面了,根本想都没想过。
「我们买两罐热饮回房间喝。」筱海走回去商店中,挑了两瓶饮料,热呼呼的,握在手中很舒服。
「手套还你,我有这个就可以了。」她把手套还他,然後用热饮温热掌心,一手也把脖子上的围巾拿下来。「围巾你也围著,我看你穿得比我还少。小心感冒,不然你就要坐我开的车了喔!」
「围巾你还是围著,就算头不痛了,也要小心感冒。」他又把围巾套回去她身上。
「我们两个在干么呀?」筱海自己都觉得好笑。「这样好了,我们来玩一个游戏,这条围巾够长,我们一人围一头,看谁无跌倒。」
「两个人围一条围巾,就为了看谁无跌倒?」他真是败给她了,居然能想出这个怪主意。
「对啊,我觉得一定是你,因为你手脚比我长,肯定比较笨拙。」她不屑地瞄了他高大的身材一眼。
「我看你才会跌倒,你穿得像颗球,跌倒说不定还会滚出去。」他说著还戳了戳她的雪衣。
「也不想想是谁把我穿成这样的?」她瞪他。「来吧,现在我们一起走,小心一点喔!」
果然在两人七手八脚的张罗下,两个人就共同围著一条长围巾,打算一起走回住宿的地方。
「小心。」他拉过她的身子,索性用手扣住她的腰,将她半搂在怀中,这样才不会因为距离太远而彼此拉扯围巾,进而把对方给勒死。
「呵呵呵,好好玩喔!」筱海边走还边笑著。
「等你跌个狗吃屎就笑不出来了。」他警告著。
「你走小步一点啦,不然我跟不上。」她推了推他。
於是两个人就像在玩两人三脚的游戏一样,一路注意著脚步,甚至还会喊一二、一二的。
费了番功夫,终於抵达了旅馆。
「加油,再几步就到了,我们要是都没有跌倒,就开这两瓶饮料庆祝。」她举高手里的饮料欢呼著。
「就用这个庆祝?」他拿出钥匙打开房门,两人才一进房门,筱海正要欢呼,谁想到他转身要锁门,而她忙著要走到床边,结果两个人就跌成了一团。
「天哪天哪!我快被勒死了。」筱海挣扎著挥动双手。
「你不要用力,我来解。」原驭这次被压在下面,手脚跟她的缠在一起。
於是忙乱了一阵之後,终於把捆住彼此的围巾拿掉了。
「哈哈哈,我们好像常常跌在地上滚成一团。」筱海笑到觉得熟,就坐在地上把外套脱了。
「是啊,简直太好笑了。我还记得那天萧秘书看到我们时的脸,害我後来在她面前都有点严肃不起来了。」原驭也把外套脱了,这一阵忙乱让身体都热了起来。
「原驭。」她的眼神接触到他的,忽然她的呼唤声变得很轻很柔。
他原本大笑著的脸沈静了下来。
他望进她的眼中,忍不住对她伸出手。「到我这里来。」他依然坐在地上,但是往後靠在墙边,朝著她伸出手。
筱海跪坐起来,半爬著过去,把手放进他等待的手中,然後抬头看他。
她屏息,感觉得出来两人之间的张力已经绷到了极限。她知道只要轻轻的一个动作,他们俩就会越过那条线,然後再也回不去了。
「我想吻你耶。」筱海偎进他怀里时轻叹著说。
他感觉心窝被撞了一下。
他收拢手臂,低头抬起她的脸,细细的审视著她。「有一次你在我车上睡著了,你的睡脸看起来那么的无邪,我忍不住吻了你。」
他的气息吹拂在脸上,有种麻麻痒痒的感觉,她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
他的吻跟著她舔嘴的动作落下,让她的叹息淹没在他的热情中。
他的大掌扶握住她的後脑,尽情地用最激狂的热情吻她,把这段日子以来所有的渴望都倾注在吻里面,一个接连一个,绵延而难绝……
她叹息又叹息,只能不断地轻呼著他的名字。
投身这场温暖的火苗中,她一点也不知道恐惧。
第九章
筱海觉得原驭变了,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他,但是她察觉到他比往常更沈默了。
那天在山上过夜,隔天醒来时他都还好,虽然不多话,但对她依然很体贴。那时的她沈浸在甜蜜的时光中,是有点轻忽了他的转变。
但从他们出去玩到现在又已经上班两天了,她清楚地察觉到他的不同,筱海觉得自己再不把事情谈开来,铁定会发疯了。
他的转变并不大,外人甚至看不出他有多大不同,但是她却困扰极了。他时常回避她的目光,然後又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凝重的盯著她看,筱海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而他不敢告诉她。
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问出结果来。
「已经快十二点了,你看林总经理会准时到吗?」筱海试著打开话题。
今天中午是跟合作厂商的餐敍,原本是萧渝禾要陪著来的,但是她今天有点感冒不大舒服,筱海自告奋勇顶替,原驭也没反对的立场。
然而她却觉得他好像宁可她别来。
「林总经理是个很准时的人。」原驭吐出这么一句,仿佛要挤出一个句子是那么不容易的事情。
筱海决定她再也受不了了。
「你到底怎么了?」她乾脆直接问,迂回的那一套用在生意上有效,但对自己喜欢的人,她不想这样。
「什么怎么了?」他身子一僵,嘴巴依然很硬。
「像这样啊,说话不看我脸,我脸上是有什么怪东西吗?你这几天都很怪,不大说话,好像在回避我一样。」难道只有她自己认定两人的关系,而他其实已经後悔了?
想起初识时他对自己作风的不以为然,她开始觉得有此可能了。
「我只是需要时间……」他揉了揉额角,一副真的深受其扰的模样。
他说需要时间,其实他也不知道究竟需要多少时间,才能让他厘清这个感情的问题,这对他来说太陌生了,他从来没处理过这样棘手的问题。
那一刹那间,她几乎同情起他了。
「需要时间想吗?想要不要跟我在一起吗?」他们的角色是不是颠倒了,发生了关系之後,她安然自若,对於彼此关系的改变处之泰然。
而他显然并不是这样,困扰比较像是他的情况。
「现在是谈公事的时间。」他严厉地看了她一眼。
「客户还没来,你不需要用这个来堵我。现在为什么不能谈?」她觉得这是他的遁逃之词。
原本原驭还在思考他与她的关系该怎么发展,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但是筱海这一逼,他原先顾虑的反而迅速涌上台面。
他之所以痛苦,就是觉得自己不该跟她在一起,毕竟两人的差异太大了,可是偏偏他又觉得要放开她很痛苦,所以进退维艰,无从选择。他从来就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但是因著感情的牵扯,他竟然变得优柔寡断了。如果继续下去,他会不会变成一个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这就是我觉得我们不该在一起的原因,你跟我做事方法、处世态度迥然不同。你觉得这时间谈这事情没什么不对,但是对我来说,现在我只想把心思用在公事上。」原驭直接把话说出来,他这几天已经够烦躁了。
「你说得好像我在无理取闹一样。如果你觉得现在不能谈,那我们什么时候谈?下班吗?」她都快要发疯了,再不把这情况解决,她会因为猜测而抓狂。
不过现在她至少弄懂了一点——他对於该不该跟她在一起感到迟疑。
他怎么可以这样?
她对他的感情可是半点都不保留地投了进去,而他却—脚跨在线内,—脚跨在线外的犹豫著该进该退。
「筱海,你给我多一点时间想想。我们之间的差异实在太大了,我们这样真的行得通吗?恋爱的时候甜蜜,什么小事情都可以不计较,但是时间一久,我们还能不为这些事情吵架吗?记得我们刚认识那段时间,简直以斗垮对方为乐事,你不会忘了吧?」
他这段时间是不断地陷进对她的迷恋中,直到那天他在床上醒来,他才发现这辈子他极少这样随著感觉走。
他的生命到处都是他自己规划的痕迹,他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