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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她所有的心机都白费了,根本没有人找她,搞不好他们以为她已经乖乖去学校参加毕业典礼了。
如果他们有去她房间查一查,就会轻而易举的发现她是真的离家出走了,因为她留下了线索一张纸条,一张写明她班机时间的纸条。
她要的不多,只要他们稍微看一看,就可以来机场把她劝回去了,就是这么简单。
可是,没有。
一个人都没出现,连一向待她不薄的大妈也背弃她了吗?他们就这样任由她自生自灭,不再理她了吗?
泪水迷蒙了她的视线,她还以为自己可以很坚强的离开紫堂家,可是现在才离开没多久,她已经开始想家了。
其实,她二嫂很可爱,也对她很友善,都怪她不好,一开始就对人家抱着敌意,要不然她们两个年龄差不多,应该可以很谈得来。
听说她二嫂在尼泊尔长大,原本要嫁给她二哥的是她二嫂的双胞胎姐姐,最后因缘际会,她二嫂和二哥触了电、看对眼,双胞胎妹妹嫁进了紫堂家,而原本那位双胞胎姐姐现在则嫁到了尼泊尔。
";同学,你还在念书吗?";她旁边的男生微微倾身看着她,攀谈地问。
紫堂冬斜瞄了男生一眼。
嗯……有一双电眼,头发也染烫得很有型,穿着流行的休闲运动装,更添他的帅气,可以想见平时绝对是个少女杀手。
";抱歉,我想静一静。";她戴上耳机和眼罩,准备天塌下来也不理。
她对同年龄的男生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有兴趣,在学校里追她的男生是一大把,她哪会沦落到今天仍是孤家寡人一个,为情所困。
她好想再开机看看,看看有没有人找她,真的好想……几分钟后,昨夜失眠的她,疲倦的跌入梦乡。
她没瞧见自己酣甜的睡相,真正为情所苦的人,可不会那么容易睡着的。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台湾台北
";啾啾啾啾啾——";
紫堂冬按下绵长的电铃,等待里头的人来开们。
这种铃声让她觉得好怀念,小时候她跟母亲一起住的高级大厦公寓也是这种电铃,分别那么久,母亲还认得她吗?
十六岁那年,她们母女在东京见过一面,生母也不是刻意来看她,只是经过,把她叫出来见一面罢了。
她的生母和大妈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女人,她拜倒在生母潇洒的丰采之下,却更喜欢她大妈那慈爱疼宠她的温柔,母女俩公式化的吃了顿饭之后,她就忙不迭要司机送她回京都的家,一回家就直接扑到她大妈怀里撒娇。
自此,她与生母就再也没有见过面,算算也经过了六年。
或许她天生和生母无缘吧,这次来投靠她,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纵然她们母女缘薄,但不至于不收留她吧?
";谁啊?";
大门拉开了,隔着铁门,探出一张娇俏秀丽的脸容。
她的长发直到腰际,杏眼明眸,天然的浓眉长睫,皮肤白皙,红润的脸颊叫人想偷捏一把。
紫堂冬把陌生女孩打量完毕,她微微抬颈,想探看屋内的情况,却因为女孩只把门开了一小条缝而作罢。
";请问——";紫堂冬露出一个笑容。";丁聿聿女士在家吗?";
那是她母亲的名字。
";你是——";女孩狐疑的看着她,防备心很重。
";我是丁聿聿女士的女儿。";紫堂冬一进一步说明,她动动颈子,好累哦,在飞机上没睡饱,好像才眯了一下就被空姐拍醒,叫她下飞机。
她再度把视线礼貌的转回女孩脸上,这个女孩和她年龄相仿,长得好美……慢着!
一个荒谬的念头从她向来天马行空的脑袋闪过,这女孩该不会是她那一向率性而为的母亲生的另一个女儿吧?
";哦!";沙咏点点头。";难怪我觉得你们长得有点像。";
其实是非常像,她们母女的眉眼都有一股漂亮的英气,五官极美,鼻梁挺俏的像外国人,不同的是,她眼前的这个年轻女孩模样俏皮,她的房东丁小姐则自有一股成熟利落的风韵。
紫堂冬试探地问:";我妈她……";
弟弟的生活,为了咏睿昂贵的学费,她咬紧牙根,前几年都身兼好几个差,今年好不容易咏睿申请到全额奖学金,她才稍微轻松了一点。
";哇!维也纳耶!";紫堂冬轻呼。";那是音乐之都,没有一点天赋的人是进不去那里的音乐学院!";
";是啊!";提起宝贝弟弟,沙咏艽的脸上随即散发引以为傲的神采。";他很有天份,成绩很好。";
紫堂冬幽幽的垂下眼脸。";真羡慕你们姐弟情深……";
没良心的小夏哥,有了爱情不要亲情,他们开始找她了吗?该不会还没发现她离家出走吧?
";难道你没有兄弟姐妹?";沙咏再拿出两罐可乐走到沙发上坐下,一罐递给紫堂冬,一罐自己喝。
紫堂冬落寞的牵动唇角。";别提了。";
无论她表现的再怎么优秀,没良心的小夏哥是永远也不会以她为荣的。
向氏科技集团总经理向东哲将于明天中午抵台,确定下榻处是以枫红闻名的、六星级饭店";逸枫山庄";……
电视里正播出一段新闻,画面带到一处优美的饭店。
";我明天要去那里应征!";沙咏忽然有点兴奋的指着屏幕里的饭店说。
说来倒霉,现在全台湾都笼罩在一片失业的噩梦中,而她也被波及到了,原本在一间医院当病历分送员,但一个星期前却惨遭裁员。
她的学历不高,大二时因缴不出学费而休学,这样的学历根本找不到好工作,看到报上";逸枫山庄";在征求客房服务人员,听说那里的待遇蛮高的,还供食宿,这样她就可以省下一笔钱给咏睿添件像样的冬衣了,所以她想去试试。
";很不错的饭店,很漂亮。";紫堂冬认同地说,她大哥在尼泊尔也投资了一间饭店,听说还不错,改天她也要去住看看。
向东哲代表向氏科技集团来台签下新一季的投资契约,预期将引起投资人的高度关切,市场分析师正密切在观察市场走向……
新闻带到一名穿西装的东方男子,高大俊挺的他戴着斯文的金边眼镜,在屏幕里看起来英姿朗朗,充满了儒雅风采。
";唔老天!";沙咏忽然捂住嘴巴,讶异得快掉下眼珠子。";他他他……";
她的东哲大哥!
";他怎么了?";紫堂冬好奇的看着电视屏幕里的男人。";不错,蛮帅的。";不过比不上她的小夏哥。
";真的是他……";沙咏喃喃自语,还处在震惊的状态中。刚刚讲到向氏科技集团的时候,她还没有联想太多,直到向东哲的名字出现,她记忆里的那个人骤然鲜活了起来。
";他到底是谁?";紫堂冬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她总是沉不住气,不像她二哥那么沉稳。
羞涩的娇红染上沙咏面颊,她垂下眼眸,别扭地说:";是我……我喜欢过的一个人。";
小时候沙家和向家比邻而居,家境一般富裕,她和大她八岁的东哲大哥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后来在她的东哲大哥十七岁那年,向家举家移民美国,就此失去联络。
紫堂冬扬起眉梢。";那你明天要去见他吗?";
";怎么可能!";沙咏微微扬高语调,略微落寞苦涩的说:";那里是有钱人才住得起的地方,出入的不是达官就是贵人,除了去那里应征工作,我根本进不去。";
紫堂冬打量着新朋友脸上那股情悠悠、意悠悠、剪不断理还乱的模样,摇头叹息。
";看你的样子,你分明就很想见他。";她下了个结论。
";一切已经不一样了。";沙咏鼻头酸酸的说:";当年我们两家一样有钱,可是后来我家破产了,现在我只是一个靠自己微薄力量过活的平凡女人,我有什么资格去见他?";
";别这样说,爱情是不分贫富贵贱的。";紫堂冬眼底浮起笑意。";再说你没有钱,我有!";
她兴匆匆的打开随身的LV斜背包,沙咏吓了一大跳,里头躺着一叠厚厚的钞票,而且都是美金。
紫堂冬微微一笑。";很多吧?";
她在机场把所有积蓄提领出来换成美金,还带了十张金卡出门,为的就是怕没找到生母而在台湾流落街头。
";你带这么多钱出门做什么?";沙咏瞪圆了眼,地紧张的东看西看,还忽然警觉地跳起来把门锁好。
紫堂冬好笑的看着沙咏神经兮兮的举止。";你于吗这么紧张?这里又没有别人。";
沙咏咽了口口水。";难道你不怕我是坏人?";
看来这个女人比她还需要再教育,她已经很缺乏危机意识了,紫堂冬的神经比她还大条。
";你是坏人吗?";紫堂冬反问,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笑盈盈的盯着沙咏看。
沙咏瞳大明眸,迅速摇头。";当然不是!";
";那就对啦!";紫堂冬的唇角添了一抹轻松的笑意。";明天你就用这些钱进去住那个逸枫山庄,找机会去见你喜欢的那个人,我告诉你,人可要把握机会,不然机会是稍纵即逝的,错过就没有了。";就像她从来没有对她的小夏哥告白过一样,机会白白错过了十几年,后来他就娶别人了。
这是她胸口永远的痛……当然,她知道即使表白了,她的小夏哥也不会属于她,谁教他们是如假包换的亲兄妹。
沙咏有些怔然。";你好像很有经验。";
想到小时候爱慕的东哲哥,她的心头顿时滑过一道暖流。
他还记得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