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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宛如哄孩子般在前者的耳际劝慰着,贺齐月边小心翼翼放松可能会弄痛对方的手臂,边感慨万千的吻上蔺怡风的青丝:“冷静点……怡风……我知道你很难过……”
“难过?我吗?你错了……”闻言,蔺怡风蹙起的眉宇诡异的舒展开,狠狠地瞪着被火吞灭的庄子,眸子里的赤红让他此时的笑,冷得犹如阎罗勾魂的令箭:“我不难过,我只是在生气,非常非常的不高兴……”
“怡风……”
“不好办呢,我真的很不愉快呢,齐月……”
“那个……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想开点,怡风……”
“……福寿阁是应该付出代价的,付出很昂贵,很昂贵的代价。”阴笑着合上双眸,蔺怡风的拳头在颤抖,可他的人依然傲立如凌风玉树。隐忍着绞痛心脏的愤怒,他恨恨地说道:“竟然把天下第一庄给——”
☆ ☆ ☆ ☆
“啊啊啊啊啊啊——太过分了!你竟然把天下第一庄给烧了!”就在蔺怡风慷慨激昂的复仇宣言即将出台之际,猛地,几乎此起彼落的熟悉惨叫将两个沉浸在悲哀气氛中的人定格在了当场!就着傍晚的明媚火光,天下第一庄的庄众们瞠目结舌的挤在看热闹的人群里,包袱刀剑因震惊而砸了满地:“大师兄——!你平时找找麻烦也就算了!没必要连自己的老窝都不放过吧!?”
“……”张大嘴,蔺怡风和贺齐月傻傻地看着本来应该阵亡的庄众们个个摩拳擦掌,气势磅礴的涌过来。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围困住,大喜大悲转化的过于频繁,连蔺怡风都暂时找不到解释的机会,只能任由被压迫惯了的师弟们火山爆发的向自己抗议……
“大师兄——你找个男人做老婆也就算了!干什么放火烧自己的房子啊!?”
“大师兄!我们只不过离开庄子三两天,没必要做得这么绝吧!”
“大师兄——你上次和人打赌,输掉我们二十匹良驹!这次赌输的该不是整个庄子吧!?那下回岂不是要把我们也输出去了!?”
“大师兄——春天还很冷呢!你附庸风雅想露宿也不要就地取材啊!”
“大师兄——你要是看不上咱们庄子的布置,卖掉也比烧掉有价值啊——”
“大师兄——”
“停停停停停——”一个头被他们吵得两个大。忍无可忍的挥手阻止师弟们的轮番轰炸,蔺怡风喘了口气,抓住见势不妙想要逃难的贺齐月,清点了一下泪眼汪汪的师弟们的人数后,深感无力的垂下头:“……你们全体出动是怎么回事……”
“啊!说到这个呀~”以拳击掌,骂到兴头上的二师弟总算回忆起了他们此次倾巢出动的伟大目的,上一秒还阴云密布的脸上云开天现的浮出讨好的谄笑来:“大师兄~我们去为半个月后的比武大会报名加占位去了!哈哈哈哈~因为大家都很积极,所以干脆一起去凑热闹,您又不在庄子,我们人都好办事嘛……”
“……”把我刚刚的悲愤还来……
不约而同的眯起眸子,蔺怡风与贺齐月相对无言的暴起青筋!尚不觉气氛的尴尬,二师弟自顾自的陪笑着手舞足蹈的计划道:“嗯~其实是这样的……由于长老听到大师兄非同寻常的爱情方式,口吐白沫回乡下养老去了。经过师弟们的统一商议,觉得就算武林盟主有个男宠也并非不可原谅,所以我们还是推举您代表我们天下第一庄,角逐盟主之位!不必担心来不及~我们已经替大师兄你报好名了!”
“……不要擅自决定别人的命运好不好……”仰天长叹的垮下肩来,左边是烧得劈啪乱响,黑烟直冒的天下第一庄,右边是欢歌笑语,讨论比武大会的具体安排的康健师弟们,身后还有靠着自己的背笑得快要昏过去的情人,蔺怡风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撞墙的冲动。就在他悬起的心在师弟们平安无事后准备放下,顺便恢复元气拒绝掉他们的请求之时,倏地,一个小师弟自言自语的抱怨吸引了蔺怡风的注意!
“不过这次武林盟主的奖赏也太不起眼了……拿起来一点都不威风嘛。一把破刀而已,鞘上刻得歪歪扭扭,龙不像,倒像长腿的蛇……”
“你说什么!?”异口同声的扑过去,贺齐月与蔺怡风左右夹击的抓起吓呆的小师弟,你一下我一下的猛晃起来:“这次的奖赏是龙刀!?”
“是、是叫这名字……”被他们的激动所席卷,小师弟求救的望瞭望爱莫能助的弟兄们,可怜兮兮的被摇得头昏目眩的回答道:“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和尚道士都很兴奋的样子……”
“原来如此……”丢下已经翻白眼的师弟,蔺怡风向点头示意的贺齐月投去心有灵犀的一瞥,在师弟们期待又担忧的目光逼视下,冷冷地绽开笑容。似乎事情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刺激了。福寿阁放火烧掉天下第一庄为的还不就是自己偷来的凤刀?既然如此,他们必然对龙刀也垂涎三尺了。比武大会的奖品改为龙刀,难道是为了引自己现身?还是说把平静太久,显得有点无聊的江湖再搅乱起来?不管是哪种理由,龙刀既现,他也没有理由沉默了:“我明白了……武林盟主的比武大会吗?我参加就是了。”
“真、真的吗!?大师兄!你终于想开了吗?”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众师弟们感动莫名的冲过来,崇拜的望着避之不及的蔺怡风,纷纷扬起晶莹的泪眼。见状,后者再也控制不住了,抚额大笑着,蔺怡风颇有领悟的自嘲起来:“哈哈哈哈——没错,我答应了!谁叫我突然发现……你们实在是太可爱了呢……”虽然平时默默无闻,虽然平时吵闹烦人,可若真的没了这群围绕前后的小尾巴,世界,还真要寂寞许多呢!差点失去了,于是懂得了。
“……”笑容僵硬在脸上,众师弟们在蔺怡风肉麻的叙述中不但没有放心,反而被另外一种恐慌所笼罩。不知由谁带头,刚刚还簇拥着蔺怡风的众人此时缩成一团,面色凝重的压低声音合计道:“你们不觉得……大师兄变得有点怪怪的吗……”
“是啊……居然答应以前死活不肯的苦差事……该不会是悔过自新了吧……”
“开什么玩笑!太阳打西边出来,大师兄的本性依旧恶劣。我看他是因为失手烧了房子,不好意思,所以才勉强将功赎罪……”
“大师兄笑得好变态啊……该不会是想要欲擒故纵,报复我们上次把他从无非道长那里骗来的十色锦鲤炖大补汤的事情吧……”
“不不不……我看可能是为了去年将他亲手栽的海棠树折掉烤地瓜的事……”
“会不会他发现四个月前,我们私画他的画像卖给外乡的好色之徒享用的事情?”
“啊啊啊——如果叫大师兄知道我们每次都在他的饭里下泻药的话,我们就完了——”
“更可怕的是我们曾经在大师兄闭关的时候阴谋把他给活埋了呀——”
“呜呜呜……这回我们估计要惨了……”
“呜呜……师兄我好怕啊……”
“呜呜呜呜……大家要坚强,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悲从中来,众人越说越觉得背后发寒,索性抱头痛哭成一团!唇角习惯性的抽搐了几下,贺齐月攀上蔺怡风的窄肩,迷惑不解的摇了摇头:“你的师弟们还真是不可理喻啊……你不答应他们的请求,他们哭得如丧考妣,你现在那么亲切的答应了他们,他们竟然哭得跟上刑场一样惨烈?”
“……喜极而泣吧,不用管他们。”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蔺怡风侧头吻了一口贺齐月的脸颊,轻描淡写的反问:“我关心的是你会不会和我一起去参加这个捞什子的比武大会……”
“是是~请一定要带上我哦~亲爱的盟主大人~”心知肚明,就算最竟说不去也会被对方强行拉走,为了免受摧残,贺齐月不需要考虑便把自己给卖了。满意的笑了笑,蔺怡风招呼过还蹲成一堆的师弟们,吩咐他们把因火起而四处逃窜的宝马找回到。然后,他回头,挑逗地勾起媚笑,炫耀似地在官兵们众目睽睽之下,扳过贺齐月的脸,深情款款的望过来。
“……”知识地扬头,准确无误的吻住蔺怡风的红唇,不是为了给目瞪口呆的谁来看,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好不容易放下心的他们,只是找不到可以宣泄胸中溢满的温柔的缺口,所以才彼此吮吸罢了。他的味道,他的温度,他的柔软……索取着没一个可以让自己放松的讯息,纵情的拥吻着,直到贺齐月开始叹息,蔺怡风的呼吸逐渐紊乱。
“……你那边的人也在,我这边的人也在,谁上谁下的事情,如何自圆其说呢?”
恋恋不舍的饶过快要窒息的贺齐月,蔺怡风挑了挑眉,抿起浅笑,不紧不慢的提出矛盾所在。
很认真的烦恼了片刻,贺齐月突然想通了什么,释然一笑,斜靠蔺怡风的胸膛,桃花眼灵活转动着:“管它的!谁上谁下有什么大不了,庄家轮流做不就好了!反正都是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轮流吗?”细细的品味着这句让包括自己在内的人倒吸一口气的方式,许久,蔺怡风猫一样慵懒的眯起眸子,笑融化在了火光里,似乎也沾上了温度:“好主意…
…亏你想得出来啊!呵呵……”
“那么~第一次怎么说?”
“……抽签?赌大小?猜拳?悉听尊便~”
“那些都太无聊了~我们‘终身大事’的良好开端,不如,就赌谁先解出龙凤双刀隐含的谜题吧!赢者为上!”
“‘……龙非龙来凤非凤,龙作凤时凤作龙……’是吗?好!就赌这个吧!”说得投机的两人击掌为誓,达成共识,可被迫做这场胡涂交易的见证人的众人就没这个好命了。为了不使更多围观饿无辜平民遭受刺激,天下第一庄的众人以媲美救火的速度把马抓回来,齐心协力的缠绵的二人赶上马,扬鞭逃难似的夺路向城门奔去!至于本来关闭的城门是慑于太子的淫威而开启,还是为了其它什么不可言喻的理由,则不得而知了……
一个瘟神是可怕的,两个瘟神是恐怖的,但当两个瘟神凑在了一起,那便是场灾难了……
第五章
风和日丽,无限春光,汇集了各路英雄好汉,三教九流的比武大会正如火如荼的展开着。坐在离地三丈高的竹制看台上,贺齐月兴趣缺缺的换了只手托腮,抽空推了推倚在藤椅里假寐的蔺怡风,催促像猫咪一样被阳光晒得懒洋洋的后者道:“快点下去啦!你那个对手在那里等了半个时辰了!再不起来就要算弃权了!”真佩服看敌纤细的蔺怡风具有的粗神经,他坐在旁边都快被瞪得身上穿孔了,对方居然还可以睡地一派悠然。
“……真是无聊,明知走不过我十招,还要来拼命。”好梦被惊醒,蔺怡风不悦的朝天翻了个白眼,优雅地打了哈欠,在贺齐月不懈的努力下,慢吞吞的站起身来,潇洒的一甩不羁的长发:“今天已经打了三十七个不知死活的笨蛋了!麻烦死了,干脆点认输不就好了!”
“少抱怨了!今天是最后一个了啦!”哭笑不得的哄劝道,贺齐月回想到天下第一庄的众人在逃离前含泪拜托自己时,那一声比一声夸张的“嫂子”呼唤,不得不叹息着打起精神,将还想拖延时间的蔺怡风拽到看台边缘:“这之后再打败不到十个人,武林盟主之位就是你囊中之物了!就算你对号令群雄不感兴趣,也为了龙刀的事再拼搏一番吧!”
“知道了~真是麻烦……”媚态可掬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蔺怡风抓过贺齐月的袖子,撒娇地啃了一口对方的颈子,才在后者杀人的逼视下不甘不愿的褪下外袍,素衣乌发地一扫云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