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定要等到你四十岁?”绮年娜觉得好奇怪,人轻飘飘的、心好像有火在燃烧着。
“也不一定,我也不希望你三十几岁才嫁人,做高龄产妇。”
“俊铭,你很喜欢孩子?”
“当然喜欢,世界上最亲的就是太太、儿女。孩子越多越好。”
“俊铭,我给你生孩子,你娶我。”绮年娜八爪鱼似的缠住任俊铭。
任俊铭吻吻她:“你醉了。”
“我好热,冷气机一定坏了。”绮年娜脱下晨褛,她的睡袍很暴露,身材很丰满,实在迷人:“俊铭,你今晚不要走,留下来,我要为你生孩子。”
“绮年娜,你真的醉了。”
“我没有醉。”她揽住任俊铭,在他耳边说:“抱我到房间,嗄!”
绮年娜死缠住任俊铭,又抱又吻,简直像个女色狼。她的睡袍春光乍泄……任俊铭被她缠得透不过气来。
“三姐,三姐!”任俊铭高声呼叫绮年娜的女佣。
“来了。”她先答应一声,非常识趣,重着脚步进来。
“三姐,”任俊铭把绮年娜往佣人怀中一送:“绮年娜醉了,快送她上床睡觉。”
“不,不,我要任俊铭,任俊铭,不要走,抱住我,任俊铭……”
“小姐,去休息吧!”
任俊铭趁两个女人乱作一团时,他马上开门离去。
他尽快乘车回家。
金妈在等门。
“婷婷还没有回来吗?”
“她今晚去参加餐舞会。”
“金妈,我叫你好好看住婷婷姑娘,不要让她和金柏嘉来往,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婷婷姑娘没有和柏嘉少爷来往,最近柏嘉少爷的汽车也没有出现过。”
“嘿!你真糊涂,你不知道丘婷婷今晚和谁去参加餐舞会。”
“婷婷姑娘提过的,是甚么公子,我年纪大了,记不住。”
“金公子,金柏嘉公子,今天总算被我看到了,叫她回来,她还跟我斗嘴。气死我!”任俊铭本来不气,越说越气:“我不会放过她。”
“婷婷姑娘这就不应该,孙少爷,你要处罚她?”
“等她回来教训她一顿。”
“她的卧室没有上锁的。”
“没有上锁?”任俊铭似是明白:“金妈,丘婷婷回来,别告诉她我先回来了。”
“这个我知道。”金妈会意的点点头,又笑了笑。
任俊铭进去,上了三楼,想进自己的房间,结果,还是走到丘婷婷的房门口。
他并未参观过丘婷婷的香闺,他旋了旋门球,门果然没有上锁。
他轻轻打开门。
第一眼见到的,是个起坐间,地上铺了白地毯,白梳化,玻璃纤维圆几。
前面一幅银色珠帘,远看去好像瀑布。
任俊铭脱下鞋子,拨开珠帘一看,里面是个紫色的卧室。
深紫色的长毛地毯,粉紫的床,粉紫的窗纱低垂,房间好像放满玫瑰花,阵阵香气飘送,但他只看见床头插了一株白玫瑰。
他试坐在床上,床很舒服,他脱下外衣躺在床上,发觉床头有一排按钮。
他顺手一按,就有很抒情的轻音乐播放出来,听了令人很陶醉。
他再按一下,大灯熄了。床上的天花板闪着许多小灯,这些小灯像黑夜天空里的小星星。
幽香四溢,音乐悠扬如安眠曲,他看着天花板的“星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任俊铭,你怎么躺在我的床上?”
“唔!”任俊铭好梦方浓。
“你起来,”丘婷婷用手拉他的手臂:“你不要睡在我的床上。”
丘婷婷如何能拉得动又高又大的任俊铭,微汗都渗出来了,她脱下胶片小背心,用两手合力拉他的臂。
任俊铭已醒来,他任由丘婷婷拚命拉,等她拉得紧,任俊铭突然把手臂一抽,丘婷婷失去平衡,整个人扑倒在任俊铭的身上。
“你……你……”丘婷婷气喘喘,正要翻身下床,任俊铭两臂一叠,抱住她。
丘婷婷挣扎,脸都红了,任俊铭越发感到她可爱。任俊铭一手揽住她的小蛮腰,另一手按抵她的头吻住她……
“你好可恶!”丘婷婷喘息着。
任俊铭抱住她一翻身,把她压在下面。
丘婷婷只穿了吊带低胸紫色晚礼服,任俊铭还要吻她的嘴,她忿忿侧过脸。于是,他吻她的脖子、肩膊、手臂、胸口……
丘婷婷心是软,人是软,但脑子还管用,他这样子吻下去怎么得了?母亲平时教她,一男一女躺在床上筒直不像话:“别这样,滚开!”
任俊铭怎肯罢休?送上门的不要,越得不到的越想要。
他抚着她的手臂不断的吻,丘婷婷心一急,两手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揪开,任俊铭叫了一声后,丘婷婷马上由床下来。
任俊铭抚着头,大声叫:“你快要把我的发拔出来了。”
“管你,活该!”丘婷婷按住胸口喘气。
“谁叫你穿得那么性感?引人犯罪!”
“又不是穿给你看的。”丘婷婷掠起珠帘,走到起坐间,坐在白色皮椅里。
“当然啰!我那有这么好福气。”任俊铭一面用手指梳头发,一面跟着丘婷婷出来:“你是穿给金柏嘉看的。”
丘婷婷看见任俊铭站在她身后,她坐到对面那张皮椅去。
任俊铭坐下来,一提起金柏嘉心里有气:“你一点都不守信用,答应我以后不再和金柏嘉来往,又偷偷来往。”
“偷偷?我出席慈善餐舞会,那儿有二、三百人。”
“跟那小子公开亮相是甚么意思?想全世界知道你们要好?”
“你根本是红番,自己做错事,不思改过,也不自我检讨,就只会找麻烦。”
“我做了甚么错事?”任俊铭指住自己的鼻尖。
“你不老实,你撒谎:你说有公事应酬,去了参加舞会。你说应酬日本客,去了陪绮年娜。”
“又不是我故意的,是她自己知道今晚有慈善餐舞会,她要我带她去,我反正要舞伴,便答应了她。”
“你告诉她,你已经有了舞伴,她就不会再缠你。”
“翡翠不在,我又不想找别的女孩子,我根本没有其他舞伴。”
“我呢?”丘婷婷气得声音都抖了:“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你从来不敢堂堂正正带我出去,一直把我推往暗角。一星期就只等你回来陪我吃几顿饭。我明白,因为你认为我不够分量,其实你一直觉得我土,又乡巴!”
“我没有这样想过,只不过我和翡翠、绮年娜玩惯了,一时之间改变不过来。”
“那很好,以后我交我的男朋友,你交你的女朋友,各不相干。”丘婷婷鼻子发酸,她真是好失望、好失望。
“你还要和金柏嘉来往?”
丘婷婷仰起头,转了转眼珠,她不让眼泪流下来:“柏嘉对我很好,很专一,任何宴会他都带着我。也以我为荣,不会把我放在暗角里。”
“婷婷,其实……”
丘婷婷打开房门:“请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不要生气,我对绮年娜并不好,其实我……”
“我没有怪你,你对谁好跟我不相干,我只是想静静的休息。”
“也许你太疲倦,”任俊铭穿回皮鞋:“明天吃早餐的时候我们再好好的谈,晚安。”
任俊铭一踏脚出去,丘婷婷马上关上门,并且下了锁。
第二天任俊铭到楼下餐厅,餐桌上只有一副食具,任俊铭连忙问:“婷婷姑娘呢?”
“婷婷姑娘在房间,她说今天不吃早餐。”
任俊铭转身出去,跑上三楼,来到丘婷婷的房间,用力打门。
“婷婷,丘婷婷,开门,我有话跟你说……你在里面干甚么?开门呀!”
裹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大概她昨晚没睡好,还在床上睡觉。
回写字楼,中午打了个电话到丘婷婷房间,电话钤一直响,没有人接听。
任俊铭找金妈。
“婷婷姑娘还在补习。”
“她有空请给我一个电话。”
直到下午电话没来过,任俊铭又再次打回家,答覆是:“婷婷姑娘去了上课。”
任俊铭四点半前赶回去,希望截住丘婷婷,因为她通常四点半补习后回家。
坐着一直等到五点半,忍不住问金妈:“婷婷为甚么还不回家?”
“她有点不舒服,三点半便回来了。”金妈见他有所行动:“孙少爷,你别吵她,婷婷姑娘刚睡了。”
“她没事吧?要不要看医生?”
“她没有甚么,大概昨晚睡不好,眼有点肿。”
“唉!”任俊铭叹起气来,这倒是少见的,他由出生到现在,哪有一件事不顺心?
他回房洗澡更衣,他想来想去,不明白丘婷婷为何如此绝情,过去对她不好,望都不望她,她反而对任俊铭服从又尊敬。现在,任俊铭已对她不错了,她竟然不理会他,令他感到闷闷不乐。
到吃饭时间,任俊铭一进餐厅马上就不高兴,餐桌上又是只有一副食具。
“金妈,婷婷又不吃饭?”
“婷婷姑娘在房间吃。”
“为甚么躲在房间?”
“她很多时候都在房间吃,她怕静,怕一个人在大餐厅裹。”
“你没告诉她我在家里吃饭?有我陪她怎会静?”
“我已经跟婷婷姑娘说过了。”
“她还躲着,那分明避开我,她为甚么对我那么讨厌?”任俊铭面色变,三步两脚跑到三楼,用力敲丘婷婷的门:“婷婷,下楼陪我吃饭,我已经等了你一晚。”
没有一点声音。
“你为甚么不回答我?我做错甚么事?你一声不响,我根本不知你搞甚么鬼。喂,回答我。”
还是没有回答。
“开门呀!”
仍然没有回答。
“好,你不开门,我撞门进来。”
任俊铭果然用力撞门,但这些原装一等木造的门,他再高再大,力气再强也撞不开。
“孙少爷,孙少爷!”金妈气急败坏的跑上来:“婷婷打电话给我,她请孙少爷不要再吵,否则,她会离开这儿,这事就非同小可。”
任俊铭浑身的汗,他靠在门上冷哼:“我明白,她想找机会搬到金家去。做梦,我锁住她。”
“婷婷姑娘说在香港不开心,要回上海去。”
“回上海?”任俊铭倒是吓了一跳,这岂非把丘婷婷赶走?丘婷婷来香港生活,他要好好对丘婷婷,他答应过祖母的。满屋都是任老太的相片画像,丘婷婷一走,任俊铭再无面目看任老夫人的遗像。
“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她,千万不能让她离去。”
“我知道,孙少爷,去吃饭吧。”
“不吃了,我出去,替我拿车匙、钱包来。”
他开车来到绮年娜的家,绮年娜见他面色不对,很小心的问:“发生了甚么事?”
任俊铭坐下来,长腿搁到几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
绮年娜给他倒杯酒。
任俊铭看看酒杯,看看绮年娜:“别再来跟我要那一套!我不是傻子,你自己明白。”
“我……我没有,这杯酒是给你解解闷的。”绮年娜自知理亏:“我为你开套新酒杯,一瓶新酒。”
“拿瓶新酒来。”
绮年娜拿了几瓶酒来由他选。
他挑了一瓶,叫绮年娜开了,弃酒杯而用茶杯喝。
“你再向我耍手段,我和你一刀两断。”
“不要,我不敢,真的不敢了。”
任俊铭记得祖母说:酒能乱性。他喝了两杯,便不再喝了。
“好闷,好闷!”他一直在喊。
“你今天受了甚么刺激?生意谈不成?”
“男人的事你不要管。女人的毛病就是嘴太多,好奇心太重,干涉男人,控制男人。不懂事,意见又多,八卦!讨厌!”
“俊铭,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敢。”绮年娜一直以为任俊铭识破她那晚杯中阴谋而生气。
其实,她是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