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砩暇突鼓悖疑砩厦挥心敲炊嗲N宜担5000块钱就可以把你捞出去,这太便宜你了。金晖压低了声音,说,你妈的,这还便宜呀,5000块,老娘要熬多少个长夜才能赚到,这还是托了别的朋友才同意罚款的,要不然,就劳教了,别废话了,快带着钱过来捞我吧。我说,我考虑考虑吧。
我还是把用5000元人民币把金晖从派出所里捞了出来。
我们走出派出所时,天还没亮。
金晖说,真他妈倒霉。
我心想,倒霉的是我,本来想报复她一下,没有想到,让我破费了5000元。
金晖看了看我,说,花荣,你不会以为我不还你钱吧。
我说,怎么会呢。
金晖说,瞧你那张脸,什么都写在上面。
我冷笑道,你看不透我的。
金晖说,好吧,好吧,你放心,钱会还你的,一分不少。
我说,我不要你还钱,钱算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金晖说,那我不能白白让你掏钱捞我呀,你不要钱,就要了我吧。
我说,你是个脏货。
金晖站住了,神情严肃地盯着我。
我想,也许她会搧我一耳光,或者臭骂我一顿。
过了一会,她轻声笑了笑,说,这个世界有谁是干净的?我明白了,那天晚上,你是嫌我脏,才逃走的,对吗?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也许吧。
金晖说,就是。
我说,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我们上车后,金晖突然说,我不想回去。
我说,那你要到哪里?
她说,去你家。
我说,我从来不把女人带回家。
金晖又说,那我们到宾馆开房吧。
我说,你不怕再被抓?
金晖说,不怕。
我们找了一个宾馆,开了间房。这个宾馆还行,挺干净的,房间里有股薰衣草的味道,我喜欢的味道。薰衣草的味道能够激发我的情欲,这是我自己的感觉。本来和金晖进房间前,我还忐忑不安。因为薰衣草的味道,我色胆包天,把金晖推倒在松软的床上。金晖说,别急,你不是嫌我脏吗,我先去洗干净。她进盥洗室洗澡时,我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等待。
说实在话,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做爱了。
我也记不清楚上一次做爱的时间,也记不清上一次和我做爱的是谁。平常,我对性爱不是很感兴趣,尽管有时会冲动一下。有冲动时,我会自用手解决,这样十分安全。金晖赤身裸体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呼吸有点艰难。她的身材很好,脸却粗糙,我相信,从前,她的脸也有过细腻的时候。
她看着我说,你的衣服脱光了,为什么不把帽子脱掉?
我的心莫名其妙地抽搐。
我颤抖地说,我,我从来不在别人面前脱掉帽子。
她问,为什么?
第五章 在泥土中生长的头发(3)
我突然很生气,你是要和我做爱,还是要我脱帽子?
她说,这有关系吗?
我那被薰衣草激起的欲望突然消失了,产生了逃离的念头。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金晖说,好吧,不要你脱帽了,我们来吧。她像条蛇,爬上了床,缠住了我的身体。她的确像条蛇,浑身冰凉。我有点害怕,却无法逃脱了。她说她很干净,没有病的,尽管和很多男人上过床,都带套。她告诉我,和我做,不想带套。这仿佛是对我的优待,是对那5000元钱的报答。
她用尽手段让我重新燃起情欲之火。
想到她和那些男人出台,我吼叫着把她压在了身下。
这时,我才知道,我是多么的妒忌那些和她出台的男人。
我说,你他妈的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她迎合着我,说,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我说,放屁,你不是我的,不是我一个人的。
她说,是,就是你一个人的!
我像条死狗,瘫在她身上。
她满足地说,花荣,你真棒,看不出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没用的东西。
我有气无力地说,你能不能不再和别的男人出台了?
金晖说,我要养家糊口,我有老公,有孩子,他们每个月等着我寄钱回家。
我无语了。
突然,金晖伸出手,把我头上的帽子揭了下来。
我猛然坐起来,抢过她手中的帽子,以最快的速度戴了回去。我浑身颤抖,喃喃地说,你,你,你怎么能这样。
金晖说,你怎么如此紧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冷冷地说,你相信不相信,我会杀了你。
金晖说,不相信。
她真的不相信我会杀人,真的不相信我会杀了她。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就是你不相信的事情最后变成了现实。我没有在宾馆里杀她,我很清楚在宾馆里杀人风险很大,我没那么傻,我还没有玩够,不想那么快就被抓去枪毙。那一整天,我们在宾馆里一次次做爱,仿佛是末日情侣。金晖说,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如此痛快,死了也甘心了。我说,你是该死了。我说这话时,一本正经,她却以为我在开玩笑。
入夜后,我们离开了宾馆。
我请她好好吃了顿饭。
她说,今天晚上不想去上班了。
我说,好吧,那我陪你。
吃完饭,我没有像往常一样送她去夜总会上班,而是把她带到了“地狱狂欢”娱乐城。说实话,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进过娱乐城,因为我知道,这些地方不是我该来的。为什么要带她来,我一直没有想明白。
进入包房后,我对金晖说,今天我们都是客人,你放松点玩,该唱歌就唱歌,该喝酒就喝酒,不要有什么顾虑。她只是点了几瓶啤酒,然后放开歌喉唱歌。她唱歌时,我竟然睡着了。那一觉睡得很舒服,没有梦,只有身体的修复。金晖见我睡着了,没有叫醒我,她知道我累了。后来,她不唱了,酒也不喝了,靠在我身上,也睡着了。我醒来,才发现她睡得很甜。在娱乐城里睡觉,十分奢侈。我看时间不早了,就叫醒了她。我们离开了娱乐城,离开了她熟悉的赖以生存的场所。她上车后,第一句话就说,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地方,白花钱。我说,钱真不算什么。金晖有些吃惊,为什么?我说,不知道。她说,难道你真的爱上我了?我说,也许吧。金晖说,天哪,你可别这样,我没有说过要和你怎么样,你不能爱上我的。我说,别紧张,我不会缠上你的。金晖还,是不放心,说,真的,你别爱上我,不过,你要是憋得难受了,我还是可以给你,不收钱。我咬了咬牙说,你可怜我。金晖说,就算是吧,难道你不可怜吗,老大不小了,连个女人都没有。
我说,今夜,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金晖说,别玩了,太累,我要回去睡觉。
我说,由不得你。
金晖说,去什么地方?
我说,去了你就知道了。
她没有再表示反对。
我把她拉到了远离城市的那片废置的别墅区。
车停下来后,她有点紧张,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阴测测地说,坟墓。
金晖下了车,看着朦胧夜色中一幢幢别墅,说,谁的坟墓修建得这样好呀,像活人住的一样。
我站在她身后,说,你的坟墓。
她转过身,说,花荣,你别开玩笑了,快送我回去,这里阴气太重,怪吓人的。
我说,你要回去的话,自己走回去,反正,我是不会送你回去了。
金晖说,花荣,别和我开玩笑了。
我说,我不喜欢开玩笑,怎么会和你开玩笑。
此时,金晖害怕了,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她仿佛想起了什么,战悚地说,你不会真的要杀我吧?
我说,我想和你玩捉迷藏。
金晖说,你疯了,这深更半夜的,玩什么捉迷藏。
我笑出了声,是的,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我的笑声极富感染力。
金晖说,快送我回去。
我说,玩完捉迷藏,我会送你回去。
金晖无奈,说,怎么玩?
我说,你进去藏起来,我在一小时之内找到你,如果找不到你,我会呼喊,你自己出来,我就送你回去。要是一小时内,我找到了你,就——
金晖说,就什么?
我说,到时你就知道了,现在说出来没有意思。
金晖说,好吧,你说话算话。
我说,我从来不食言,你用什么东西把我的眼睛蒙上吧,既然是捉迷藏,要有捉迷藏的样子。
金晖说,我找不到什么东西。
我说,那就把你的胸罩脱下来,蒙住我的眼睛。
金晖脱下了胸罩,蒙住了我的眼睛,然后,抖抖索索地摸进了别墅区。
我知道,她一定很害怕。
此时,她的命运掌握在我的手心,无处可逃。
过了会,我听不到她走路的声音了,就朝别墅区里走去。我没有拿下蒙住我双眼的胸罩,胸罩上有金晖的体味。我有种特别的功能,就是像狗一样,鼻子特别灵敏,很远就可以嗅到某种气味,比如金晖的体味。我在黑暗中搜寻,就像一条猎犬。我毫不费劲地找到了她藏身之地。她躲在某栋别墅后面的草丛里。我悄无声息地摸到她跟前时,我听到了她沉重的呼吸。
那是一个将死之人惊恐的呼吸。
她对自己的生死是如此的茫然,没有方向,无能为力。
我突然对她的生命产生了一丝怜悯。
我坐在她面前,轻轻地唱起了一首歌。
她不相信在这样的夜晚,我会唱《山楂树》这样的歌:歌声轻轻荡漾在黄昏水面上
暮色中的工厂在远处闪着光
列车飞快地奔驰
车窗的灯火辉煌
两个青年等我在山楂树两旁
哦,那茂密的山楂树白花开满枝头
哦,你可爱的山楂树为何要发愁
当那嘹亮的汽笛声刚刚停息
我就沿着小路向树下走去
唱着这样的歌,我竟然眼睛湿润了。唱完后,我抹了抹眼睛,说,金晖,你被我抓到了。
金晖并没有被我的歌声打动,而是更加惊恐,她的身体瑟瑟发抖,说,你要怎么样。
我平静地说,我要杀了你。
金晖说,不,不——
我还是平静地说,已经晚了,我决定要做的事情,是不会回头的,你认命吧。你认识我,本来就是一个错误;你和我上床,是更大的错误;你把我的帽子脱落,这个错误就大得无边无际了,没有人可以脱落我的帽子的,没有人可以知道我的秘密。
金晖说,我,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说,你看到了,所以,你必须死。
金晖突然站起来,朝别墅区外面狂奔,边跑边喊,救命呀,救命呀——
我站起来,一把扯掉蒙住眼睛的胸罩,冷笑着说,金晖,你逃不掉的,没有人能够听到你的呼喊。当然,鬼魂可以听到,可是,鬼魂救不了你,救不了——
我追上了她。
把她扑倒在地,用拳头往她的头上脸上狂砸。
我把她的脸砸得七窍流血。
最后,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拳砸在她的太阳穴上,她就昏死过去了。
我拖着她,往别墅区里走去。
我把她拖近了一栋别墅里,剥光了她的衣服。我点燃了一堆火。她幽幽地醒来,看到了我手中寒光闪闪的剔骨尖刀。她说:“你,你要干什么?”
我阴冷地说:“你知道的,我要你死!”
说着,我一脚踩在她的头上,刀插进了她的后脑,往下一拉,她的头皮翻了出来。我听到了惨叫。我说:“一会你就不会叫了,永远也叫不出来了。”
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我活剥了她。
就像活剥一只兔子。
最后,她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死在了我面前。
白晓洁又喝了杯酒,说:“你就这样把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