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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她都已经用尽全身的力气管住心了,心还是会一阵阵的抽痛着?
中枪的黑肱昊,强忍着伤口传来那阵阵如刀割的痛楚,他中的一定就是传闻中的爆裂弹了,虽然才中了一枪,但双腿上却有如十几把刀子般的窜划着,痛得他直冒冷汗。
他强忍着痛楚,对上她的眼,情挚地说道:“如果我的死能换来你的平安,我甘愿。”
“你—;—;”宋祖平凝着眼看着他,心也因他的一句话泛起了波动。
“既然如此,我成全你好了。”沙登威肯一听,还真又拿起枪瞄准黑肱昊的头部。
“不要呀!”宋祖平直觉地用肩头撞倒黑肱昊,然后奋不顾身地扑在他身上。
“哈哈哈!这才对嘛!”沙登威肯扬声笑得阴狠。“我就是要你们舍不得对方,这样的死法才能更有趣。唉!看你们这么相亲相爱,我真不忍拆散你们。”他作态地用丝巾擦擦眼泪。”这样吧,我就好心一点,送你们去做一对同命鸳鸯吧。”
说着,他又朝黑肱昊的另一条大腿射了一枪。
“啊!”宋祖平吓得失声尖叫。
“这下子,谅你也跑不掉,关门。”沙登威肯按下手上的遥控器后,便迫不及待地走出去,准备好好地欣赏待会儿的烟火盛会。
“你怎么样?啊?”宋祖平心疼地瞧着他,努力地栘;着身子想靠黑肱昊近些,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只顾着他腿上的伤,什么家仇根本就忘得一干二净。
“没事。”黑肱昊强忍着痛,动手拆解宋祖平手脚上的绳子。
看着他苍白的脸,和解着绳子那双颤抖的手,宋祖平双目盈着泪,忍不住问道:“你不是恨不得我家破人亡吗?为什么还要来救我?”
他曾经那样的伤害过她,她实在难以相信他真会不顾危险的救她,可是他为了她身中两枪,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因为我发过誓,这辈子绝不会丢下你。”他情挚地看着她,因着急与担忧而泛红的眼眶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深刻爱意。
他的一句话,让她的泪水顿时有如汹涌的洪流,再也忍不住地溃堤,倏地将她对他的恨意全部淹没。
“阿昊……”她泪眼迷蒙,已无法言语。
“别说了,出去后,所有事情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还想再说什么,一阵规律的滴答声,听得宋祖平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这声音是—;—;”她僵着脸看着黑肱昊。
“沙登威肯刚才按下了定时炸弹。”黑肱昊咬着牙,忍着椎心的痛楚,努力地拆着绳子。
“定时炸弹?”宋祖平惊叫着。“你早就知道他有这一招了?”
黑肱昊淡淡的点了点头,完全不在乎生死。
“知道你还来?!你这个大笨蛋!”他儍;气的执着真是让她又气又爱。
“不来,我一定会后悔。”他凝神看着她,深情款款地说。
“你……”宋祖平心上一热,喉头跟着一哽。
“好了,快走吧,有什么话回去再说。”黑肱昊丢开绳子,勉强地拉着她起身。
起身时,宋祖平忽然看见另一头的墙角蹲着一个黑影,她下意识地护在黑肱昊身前。
“谁?”她暍;道。
黑肱昊为她直接反应的举动感到非常窝心,这证明了她心中一定还有他。
“他是黑帝四绝中的冷,最擅长拆解各式武器和炸弹。”他笑着解释,但腿上传来的痛楚,让他的笑变成苦笑。
“原来你早有准备。”知道危机已过,宋祖平这才终于完全放松下来。
黑肱昊看到冷站起来,开口问他:“拆不了?”
冷点点头。“不过有点不对劲,我们还是快走吧。”
才刚走出门口,身后便“砰”的一声炸开,由于爆炸威力太大,三个人来不及逃远,危急之下,黑肱昊和冷紧紧护住宋祖平趴在地上。
身下的宋祖平只受了点擦伤,但是黑肱昊和冷的后背却严重受伤。
宋祖平挣扎地钻出两个不动的人身下,见两人背上全是血,当场吓得脸色发白。
冷首先醒了过来,但黑肱昊却是死白着脸一动也不动的。
“黑肱昊!你醒醒!”她颤着手抱起气息微弱的黑肱昊,怕得眼泪掉个不停。
“先生……”冷无力地唤了唤。要不是当时黑肱昊也及时护住他,恐怕他早就死了。
“阿昊,回答我!你说过不丢不我的,阿昊!阿昊……”宋祖平沾满鲜血的双手紧紧抱着黑肱昊,哭得声嘶力竭、凄厉无比。
刚解决所有人的冰、寒、绝一听到爆炸声立刻赶到,看见的就是这副凄惨的画面。他们连忙合力背起黑肱昊和冷,往营里飞奔而去。
第九章
宋祖平焦急地在帐篷外走来走去,忧急的泪水这两天来是停了又流、流了又停的。
“我求你们让我进去看看,阿昊在里面……”她再也忍不住地又想冲进去,但让寒给挡住了。
“谢先生正在为先生和冷动手术。”寒面无表情的说着,这句话他已经说了快一千遍了。
“不行,我要进去,我要陪在他身边……”无论如何她就是想越过这三个门神冲进去。
绝抓住她的手臂,冷着脸警告。“如果你再闹,我们只好敲昏你。”
宋祖平吓得连退三步,赶紧离门远远的,她不要昏睡着,她不要他醒来看不见她。
虽然离门远远的,但她仍不死心的踮着脚尖,引着颈,看视线能不能穿过那三个门神,而从那小小的缝里看见什么。
冰、寒、绝见她这模样,一向无波无动的心也受感动了,他们三人很有默契的自动退离门边,好让宋祖平能更容易从门缝看到里面。
一会儿之后,谢奕终于走了出来。
宋祖平立即迎向前,但见到谢奕不乐观的表情,她整颗心都寒了,全身开始不停地发抖,双腿一软地跌坐下去。
谢奕扶起她,凝着神色,不知该如何向她开口。
见谢奕还是不出声,宋祖平终于还是提起勇气开口,但声音却抖得有如寒风的落叶。
“谢……谢奕,阿昊……阿昊和冷怎么样了?”
“当时阿吴护住你和冷,所以冷的伤较轻,可是阿吴他……”谢奕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黑肱昊除了背后的伤还有腿上的枪伤,这三处的伤口都大量失血,而他们又从这么远的地方把人送来,所以等黑肱昊送到的时候,早已失血过多且失温,虽然经过他三十六个小时的抢救,但能不能活得下来,他真的没把握。
“怎么样?我要听实话!”宋祖平紧抓着他的手臂,忍不住地吼道。
“醒来的机会不到两成。”谢奕撇开脸,还是说了。
宋祖平踉舱地猛退了好几步,要不是有冰及时扶住她,她一定又跌回地上。
“两成?”天啊!为什么只有不到两成这么小的机会?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挣开冰,满脸泪痕地跪在谢奕跟前。“我求求你,不论希望是几成,请你一定要救他,我给你磕头。”
谢奕连忙扶起她,眼底下禁一片迷蒙。“别这样,阿昊的求生意志非常的强烈,再说,他是这么爱你,所以绝对不会丢下你自己先走的。”
“是啊,他说过不会丢下我的,不会丢下我的,不会丢下我的……”宋祖平两眼失神空洞,不断地喃喃念着他曾许下的誓言。
谢奕不忍心见她再如此折磨下去,只好替她打了一针镇定剂。
“这样好吗?”寒不忍心地看着怀中昏睡的宋祖平。
因为他们都知道宋祖平之所以会强撑着,就是不想黑肱昊醒来却看不见她。
“先扶她下去休息吧。”谢奕又何尝忍心啊。
“沙登威肯怎么处理?”绝问道。
“你们抓到他了?”谢奕惊讶地问道。
“沙登威肯太有自信,所以带的人不多,很快就让我们三个解决了。”冰面无表情简单地解释着。
“先关着吧,还有,千万别让FBI知道,一切等阿昊度过危险期再说吧。”谢奕交代着,因为他知道黑肱昊一定会有许多私人恩怨要和沙登威肯清算。
夜里,刺骨的风无情地侵袭着宋祖平单薄的身子。
多日来漫长难熬的等待,把她折磨得只剩一副瘦骨,而早已流干泪水的双眼,更是干涸得仿佛长了针似的不断地剌痛着她。
她全身无力地跪倒在地上,双手撑起身子看着天上的一弯新月。
“月亮呀,您就像真主阿拉的眼睛神圣且神通广大,可是为什么我求了您这么多天,阿昊还是没醒?难道您看不见我着急的心吗?到底要我怎么做您才肯让他醒来?”流不出半滴泪的宋祖平只能低嚎地干哭着。“如果这是您替我惩罚他,够了,真的够了,我再也不要报仇,我只要他醒过来呀……呜……”
“宋祖平,别这样。”谢奕体贴地替她披上了外套。沙漠的白天虽然热得吓人,但一到夜晚却也冷得令人受不了。
“为什么?”她幽幽地望着夜空上的一弯新月,神情是那么的痛楚。“为什么要我一次又一次的在阿拉伯经历这种生离死别?为什么?”她忍不住地哭嚎着。
“放心,阿昊不会有事的。”谢奕十分不忍心,但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你告诉我,到底阿昊什么时候才会醒?”宋祖平问着谢奕。
谢奕蹲在她身边,满心无奈的替她打了营养针。她再这样不吃不睡下去,一定会虚弱而死。
“阿吴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我相信再过不久他就会醒了。”
“这句话,你三天前就说过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不久’到底还有多久?”
宋祖平不吵也不闹平静的问着他,因为她知道又哭又闹只会让他们多了一个要担心的人。
“对不起……”谢奕内疚地低下头。
“没关系,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忽地,绝如影子般无声地出现在两人眼前。
“绝?是不是阿吴他……”宋祖平颤着声音问。因为从绝无表情的脸上,她根本读不出好坏。
“先生醒了。”这天大的好消息从绝嘴里说出来,却平淡得像是在问今天天气好不好,不了解他的人,还真会以为他无情得有如他的名字。
宋祖平一听,原本虚软的身体立即如有神助般的充满神力,一眨眼工夫她已经拔腿奔进帐篷里。
“阿昊,阿昊……”宋祖平扑在黑肱昊的床前,开心地不断叫唤着,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早已干涸的眼底因黑肱昊的苏醒而又湿润。
“祖……平……”黑肱昊半睁眼,虚弱地勉强挤出一抹笑。
昏迷的这几天,他的神魂始终飘游于黑暗之中,虽然他知道宋祖平在他耳边不停的哭泣呼喊着,但他却无法回到她身边,紧紧地抱着她、安慰她,她的哭声恍若来自四面八方,处于幽幽暗冥里的他根本无法辨识方向。
因此他焦急的神魂不断地飘游于黑暗中,慌乱地找着出口,直到看见一片奇异温暖的光出现在前方,那晕黄的光给了他一股安全、祥和的感觉,于是他不顾一切跃人那道光中—;—;
而后,他终于见到她了!
“阿昊,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宋祖平和他十指交握着,掌心紧紧地贴着他的掌心,希望藉由那温度来安抚她不住颤抖的心。
“别哭。”黑肱昊虚弱地抬起手,心疼地替她拭去泪水。“你没事吧?”
他皱着眉,心疼不已地凝着她消瘦的双颊,和凹陷泛黑的眼眶。都怪他不好,虽能保护她的生命安全,却没尽到让她快乐幸福的责任。
“没事、没事!”她哭得像个泪人儿,黑肱昊愈擦她泪就掉得愈凶。
“冷呢?”
“先生,冷没事。”冷向前栘;一步,好让黑肱昊能清楚地看到他,而他淡漠的声音里也首次出现了波动。
“其他人呢?”
“先生,我们全都没事。”寒回答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疲倦地想闭上眼皮休息一下,刚才说那些话真的花了他好多力气。
以为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