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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台里面是一个靠墙的百宝格,一边放着些裁成规整方块的刻章用石料,另一边放着几件大点的玉石摆件——但一眼瞧去,也不像是精品。
秀嘉有点失望,这里面看样子是淘不到什么宝了,她给安然使了个眼色,两人就走出了店门。
“怎么?这里的东西很一般吗?看你那一脸失望的样子。”安然笑道。
“你别瞧不起人啊!虽然不敢说有多懂行,可我好歹也研究过一段时间,那小店里真没什么好东西。”
“自相矛盾,一边说不懂行,一边又自夸!再说,人家那是古董店吧?你还懂古董呢?可别把珍珠当鱼眼才好!”安然习惯性地损了她两句。
这下秀嘉可不干了,立刻跳脚道:“梁安然!你敢损我?是谁哭天抹泪地求姐姐来当指导的,啊?算了,姐姐不干了,你自学成才去吧!哼!”说完转身就作势要走。
“别别别!”一看她这模样,安然立刻扯着她的袖子求饶:“嘉姐姐,我错了!你学识渊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饶我这一回!晚上请你吃好吃的!”
“哼,”秀嘉女王一般高傲仰头,目光从眼角斜下45°扫了她一眼:“梧桐街那家海鲜自助烧烤?”
“中心路那家自助烤肉不成吗?”安然可怜巴巴地还了个价,手中衣袖立马一紧,眼看“女王”又要抬腿,她:“行行行!就那家!必须那家!不够贵怎么能显示出师傅大人您这身本事的珍贵啊!”
“这还差不多!”秀嘉眯眼一笑,回头拍拍她的脸:“走吧!乖徒弟,跟师傅学着点!”
在文物市场转了大半天,又去吃了让人肉疼的海鲜自助烧烤,安然捧着滚圆的肚子准备回家,不过她这肚子里,估计美食也只装了一半,另一半装的都是“玻璃种”“冰种”“糯种”“和田玉”“蓝田玉”“独山玉”“玛瑙”等等等等……
跟秀嘉道别后,为了消食,安然准备靠着自己的两条腿走回家去。
她悠悠哉哉地正走着,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拿起一看:却是一个没见过的电话号码。
手机在手中响了两声,她才不慌不忙地接了起来。却听见那边一个清冽动听的女声彬彬有礼道:“您好,请问是P市晚报的梁记者吗?”
“您好,是我。请问您是……嗝……哪位?”一个饱嗝不争气地冒了出来,安然连忙捂住了嘴,面红耳赤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对方似乎一愣,接着再说话就好像在忍着笑意:“梁记者,我是严先生的助理,是市博物馆的钱部长让我联系您的。严先生已经答应了您的采访,请您明天上午9点钟在P市晚报社门口等候,专车会去接您。您看这个安排合适吗”
严先生?安然先是一愣,听到博物馆这三个字才明白过来——这个严先生八成就是那个展览的神秘赞助者了!她连忙回答:“当然没问题,谢谢您了!”
挂了电话,安然脸上忍不住乐开了花,怎么会这么顺利啊!难道是因为自己前一段帮忙破案攒多了RP?所以好运气就爆棚了?
想到破案,她忍不住又皱起了眉头:这几天她没怎么跟夏午阳联系,不知道他那边的调查进展怎么样了,那个背后黑手浮出水面了吗?
当安然的手机再次响起时,她一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就哑然失笑:说曹操,曹操到,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要不然,就是心有灵犀?
她嘴含笑意接通了电话:“喂?夏警官?”
电话那端的夏午阳心情显然很好,听到她的声音,他就笑出声了:“都说过别再这样叫我了!就叫我午阳吧!不然,我可就还得叫你梁记者了!”
“好吧……午阳,有什么事?”
“好消息!马伯龙的那个案子有新线索了!嘿嘿,准确说来,其实是我发现了一些新的情况,如果不麻烦的话,希望你能帮我分析分析!”夏午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觉得面对着她,自己有时候实在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哦?”安然一听就来了劲儿:“快说来听听,你们找到了什么线索?”
“已经看过我上次给你发的调查资料吗?还记得那个跟马伯龙有过节的张城生吗?”
“嗯,我记得,他怎么了?”安然聚精会神地听着,脚步也慢了下来。
“他最近把所有的积蓄都取光了,而且,并没有花在他重病的老婆身上!”
“什么?”安然一愣。
“根据我们的调查,发现他最近经常在‘铭和山庄’出入,我们已经锁定了一个可疑的单元,根据线报,这个地方经常有不同的人员出入,而且,那些人看起来都互不相识,男女老幼都有。”夏午阳越说越激动,他似乎已经预见到了那个可怕的组织被铲除掉的情景!
“是吗?那太好了!”安然嘴里应和着,心里却为这种出人意料的顺利感到隐隐不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儿?根据章氏夫妻的说法,那个人是主动找上他们的,而且后来对他们接触过的人进行调查却无一发现,这说明那个组织对自己人员的行踪很注意保密。
而且,那个张某真的有必要为了杀掉一个仇人,连自己老婆的性命都不顾,豁出所有的钱财吗?他可已经不是动不动就热血上头的年轻人了!况且,他已经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工作,又怎么会花掉所有的积蓄,变相等于舍弃了自己的老婆,让自己陷入一无所有的境地,却只是为了“报仇”呢?她不解地摇了摇头,脑海中浮现了章氏夫妻在火海中的狰狞面目——仇恨,是不是真的会有这么可怕的力量呢?
“明天,我们会借检查消防设施的名义对那个单元进行探察,嗯,我已经向领导汇报过了,你想不想跟我们一起去看看?放心,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夏午阳踌躇着开了口。
“明天?可是我明天有个采访啊!”安然犹豫了一下,可是自己明天要去采访那个严先生啊!
“哦,这样啊!当然是你的工作要紧,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的不情之请!那等我回来,看有什么新情况再请你帮忙分析吧!”夏午阳连忙说道,但心中突然升起种不好的预感。奇怪,明明他很肯定,这一次他们就能将那只幕后黑手彻底铲除了啊!
安然遗憾地叹了口气,她真希望自己能有孙悟空的分身术:要是既能够去采访,又能够跟着去破案就好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四十五分,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刻钟,安然就提前等在了报社门口,而巧合的是,对方似乎也跟她想到了一起去——她刚走到门口,一辆大众标志的黑色轿车就停到了她的面前,从车上下来了一个标准OFFICE LADY装扮的知性美女。
“您好!请问您是梁记者吗?”一个耳熟的女声让安然明白过来,眼前就是来接她的人了!
“您好!我就是。您是昨天给我打电话的助理小姐吧?”
“是的,我是严先生的助理,我叫辛宸,梁记者,请上车吧!”
这个礼貌可亲的美女,很容易就博得了安然的好感,她连忙点头道谢,客气着上了车。
坐到车上,安然才发现,这个车外表很低调,可里面的装饰却格外有格调,车门上有木质的装饰,座位上的皮质感觉比她两千多买的皮包还要好,还有前面的控制台也是很高端的样子。回想起自己二十几年的人生中那寥寥可数的坐豪车的机会——当伴娘坐别人的婚车,她在心底下了个评断——这辆车肯定也是百万级的豪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低调的奢华”?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神秘的会见
P市背靠八百里伏牛山,除了市区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周边所属县市皆多山多岭。近年来,本地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些原本无人问津的荒山野水也都被开发成了新兴的旅游景点,山民们有不少靠着开农家乐发家致富的。
安然坐在车上,就见这车一路开出了市区,开了半个多钟头,就爬上了曲折的环山公路,她心中略有些惊讶,看这个方向像是去山里?
辛助理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轻声替她解惑道:“严先生比较喜欢安静,嫌市区吵闹。”
“哦,理解理解,我半夜也常常被路上的汽车声音突然吵醒!”安然做恍然大悟状地点点头,随口附和了一句。
平湖疗养院就在这个方向,她也去游玩过,那里依山傍水、风景优美,很多离退休的老干部一年总要去住上一段时间休养休养。而沿着湖边,更是有不少奢华高档的别墅群。这位神秘的严先生身家不菲,在湖边买个别墅享受享受也是理所应当的。
心下感叹了一句有钱真好,安然也就不再多言语了,有钱人她也见过不少,这个严先生虽然有点神秘,但目前看来,也没什么特别怪异之处,这让她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许多。
但车在山间绕了几绕,开到一个岔路口时,却朝着与平湖相悖的方向驶去,而且,安然不免心中打鼓——再往前走可就是没开发过的野山了!野山中既没有别墅又没有农家乐,难道那个严先生是住在帐篷里不成?
“梁记者,您喜欢喝什么饮料?”辛小姐又一次开口了,看着她的笑脸,安然算是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高情商”了——绝不单单是耍心机玩心眼,她敢打赌:光这一条“观之可亲”,就够让绝大多人卸下心防了。
“什么都可以,我不挑嘴。”安然笑眯眯地回答道,但她的心底却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戒备——这个严先生,真的是如他所说的那个展览赞助人吗?又或者,四个多月来,她所一直警惕的再次暗杀,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吗?
“那么,果汁、红茶、绿茶、咖啡,几样都为您准备点吧?”辛宸继续发问道。
“不用那么麻烦了,就橙汁吧,谢谢!”安然连忙回答道。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在她出发之前就已经向领导汇报了自己的行程,而且在报社门口路口也有监控,就算这些人真的是那个背后的暗杀组织,她也不相信他们会这样大摇大摆地暴露自己的!
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安然心头的疑窦也越来越大。终于,车子在路的尽头停了下来。
下了车,安然这才发现,不知道何时,车子已经开到了一个四面环山的地方,环视四周,目光所及之处,竟然只有一条蜿蜒山路如玉带盘旋,除此之外便都是山林野地。
这荒郊野岭的,是要到哪儿采访呢?安然不解地看着辛宸,却见她微微屈身,左臂在身侧划出一道优雅的弧度:“梁记者,这边请!”
安然狐疑地随着她走了没几步,就见眼前豁然开朗,一条碎石铺成的小径在林间蜿蜒,不知通往何处。几个身材魁梧的灰布衫男子,脚边放着两杆竹轿,正站在石径边上,看样子是等候多时了。
其中一个瘦高个,细长眼尖下巴的男人一看到她们,就笑着迎上前来,先是拱手作了个揖,然后才朝着她道:“梁记者是吗?老爷等了您半天了,请赶快上轿吧?”
安然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如果不是身边站着的辛宸还穿着一身现代职业装,她恐怕都要以为自己这是穿越了!作揖?老爷?还有那明显不像是现代服装的灰色布衫?
她心中立刻收回了自己之前的判断——这个严先生恐怕不是一般的怪异呢!安然拘谨地朝那尖脸男人点了点头,从善如流地上了竹轿。
竹轿安然当然不是第一次坐,以前出去旅游,累了不想自己爬山的时候,就会坐上山民的竹轿,图个舒服省事。但这竹轿一走起来,安然就知道,这抬轿的绝非常人!
安然瞧着两边飞速后退的景物,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回到了汽车上,但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颠簸,她毫不怀疑,即使她现在手里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