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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哪根葱!”
“我是人见人爱的俊男。”往脸上贴金也是自恋的东方某人。
“是啊,都是那些禽兽不如的爱。”殷翡刚斗完黑歙不过瘾,转来招惹另一头老虎。
“总比你可怜没人爱强吧!”
“本少爷要是没人爱,你就只能靠边站著流口水了。”
其他人就看著两只斗鸡咯咯咯咯咯咯的吵个没完没了,比菜市场的女人还要聒噪,几乎想抓块什么塞住他们的嘴。
“不跟你一般见识!”不跟这种没格调的人打口水战。
东方狂也还要反击,只见吁若湛已经挂掉电话,朗声吩咐——
“王爷在大方医院。”
“他壮得像条牛,拉肚子、感冒还是十二指肠发炎?”
“谁把那只没头苍蝇叫回来?”吁若湛没有回答黑歙的问题。
“刚刚那个暴力女啊?”那么粗鲁的女生,要有个言语不对,不会拿拳头问候他的妈妈吧?别叫他,他可不去!东方狂也才想隐身到后面——
哪知道,他的脚才动那么一动……
“东方,你去!”
“Shit!为什么是我?”
“你就是你,别啰唆!”
东方狂也嘀嘀咕咕嘀嘀咕咕……还是摸著鼻子,拿著车钥,追那不知道已经跑到哪的米迦家。
“找到人在大方医院会合!”吁若湛对著他的背影叮咛。
东方狂也回他一根长长的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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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瑶王被扁得像猪头,丢在巷子里,被人发现叫了救护车才送进医院来。
他头骨肿胀,有脑震荡之虞,必须留院观察,至于,肋骨裂痕、肩骨脱臼、皮肤外伤,看在年轻是本钱的份上,只要多加休养都没问题。
米迦家可不知道这些,当负责医师在为吁若湛解释的时候,最后进门的她呜咽的扑进鼻青眼肿的禄瑶王身上。
禄瑶王痛得龇牙咧嘴,却没有喝止她莽撞的行为。
他反而用他肿了半天高的嘴脸,试图安慰她。
“只……是一……些:皮……肉伤……”不要如丧考*啊。
嘴唇蠕动,有形无声。
听到他口齿不清的言语,米迦家更自责了。
噙住,还是噙不住的泪珠磅礴的以如同水淹金山寺之姿,几秒钟已经哭湿了一大片床单。
她的哭声叫医师还有五个大男生通通回KM^过头来……谁叫她的哭声有、够、难、听!
向来最不耐烦的东方狂也瞅了瞅,也只是掏掏耳朵,什么都没说。
禄瑶王自从认识米迦家没看她哭过。
就算她自己因为打架全身青紫瘀血,仍旧维持著那种倔强如石的硬气,不曾因为头痛掉过眼泪,今天,受伤的人是他,她却伤心成这样……
困难的移动满是纱布的手,米迦家发现,用双手捧过来,放在胸口,眼眶泛红的她,鼻子也红,但是那虔诚真挚的模样深深扣住了他的心弦。
如果真有爱情,爱情的双翼摄动了一板一眼的这个大男孩。
“我没有把你保护好……对不起!”她把所有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不是你的错!”咳,他可是男人耶,保护他……非常非常令人感动的说法。
“到底是谁把你扁成这样?”她眉底的戾气重现。
“我没看到……”这是实话。“但是听他们的声音、口气,年纪大概跟我们差不多。”
“你记得有得罪过谁?在学校或是校外?”
是不是一起住久了,她问话的口气跟他老爸办案同个样。
物以类聚……是吗?
“也许对方认错了人。”他想息事宁人。
“不可能,你的目标这么显著,除非他们的眼睛都瞎了。”这里问不出所以然,她自己去查。
那些人绝对是冲著她来的,扁了禄瑶王是给她警告!
靠!敢动她的人!
“小米,床单快要被你撕破了。”她脑袋里面不会装的都是不应该的血流成河的厮杀吧?
不用猜,她的表情写得非常清楚。
唉。
米迦家为了掩饰自己不期然的横眉竖眼,抛下被单,一只手还夸张的乱揉五官。“我太激动了。”
就算激动,脸红成那样也不寻常。
他两只手缠的都是纱布,左手还有固定带,别说试温,想感觉到她的肌肤都有困难,禄瑶王索性用牙齿皎起绷带来。
“你做什么呀你?”米迦家不知道他发哪门子的疯,赶紧阻止他愚蠢的行为。
眼看此路不通,他只好向那群死党求救。
“殷翡,你来摸摸她是不是发烧了?”
殷翡倒退三尺,一脸打死他都不干的表情。
要是有人哪天后悔翻脸想把他的手砍下来,他不亏死了!
他宁可现在得罪朋友,不干蠢事!
“东方……”
“她不是我想娶的女生,摸了她对我的清白有损,这样对不起我将来的老婆们,你叫别人吧!”
这……是什么狗屁论调?!
“我很好……”米迦家抗议声才脱口,一只冰凉凉的手横空过来贴住她额头。
那是吁若湛。
“你感冒了。”
“只是感冒……”
从洗车厂出来忘了把湿淋淋的衣服换掉,心情紧绷,一点也感觉不到冷热不均,加上跑来跑去,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她也压根不在意。
现在,了不起是喉咙有点痒,身体有点烧而已!
“吊个点滴吧,身体会复元得比较迅速。”吁若湛叫她把嘴巴打开看了下她红肿的喉咙,下了注解。
欸,他以为池是医师啊?
像是回答她的迷惑,禄瑶王点点头说:“阿吁未来想进医学院。”而现在的吁若湛已经以越级学生的身分在医学院当实习生了。
吁若湛简言。“我去请护士来。”
“谢谢你,阿箫!”禄瑶王没忘记该有的礼数。
吁若湛轻淡的丢下,“三八兄弟!”
友情不是挂在嘴上的,尤其他们两人。从幼稚园一路上来又是邻居、又是同学,十几年切不断的孽缘。
“容郡那个美人呢?他的志向?”米迦家坐到床沿帮禄瑶王调整枕头的高度,对于自己也是病号无动于衷。
“他有家业要继承。”她是不是已经忘记他是病人的身分了?也罢,他就喜欢她的粗线条。
“那个匪类呢?”殷翡、殷翡,叫土匪比较快。
“他想建立一家世界最大的同志酒店。”
“他是Cay啊。”悄悄的吐舌头。
才几岁就承认自己出柜,除了过人的勇气,会不会太早确定自己的性向了?
“他自己是这么说的。”
“东方呢?”
“他啊……想把全世界每个种族的女人都娶一个来当老婆,包括阿拉伯、非洲、亚马逊河的女人,这是他从幼稚园到现在都还没变过的理想。”
米迦家头昏了,可是她没忘了问:“你呢,你想做什么?”
“我们这几个人里面就我最平凡了。”他谦虚的说。
“你不会继承阿伯的志愿当警察吧?”他身高体健,穿起警察制服肯定帅气迷人。
“太辛苦了。”那样劬劳的工作,有他老爸贡献一生就很够了,他,敬谢不敏,挑著轻松的工作做就好。
她噘噘小嘴,说的也是呢,自己的儿子受伤住院,到现在还没看到他那个当老爸的踪影,不知道在哪执行勤务的人恐怕也是很焦急吧。
往后她老公要是个工作狂她一定会离婚的。
想得远了,把小小的天马行空拉回来,听禄瑶王继续往下说。
“我对科技产业没兴趣,我喜欢车子,未来开家二手车公司,只要做车辆买卖维修就可以了,公司不用太大好管理,因为这样除了工作我还能拥有单独个人的生活空间,你觉得怎样?”
“问我?”她有些呆。
“是啊。”
“我……也在你的人生计画里面吗?”
“在!”而且,刚刚,更确定了。
米迦家踢了下病床的铁架,神情有点茫然。“你们各有各的理想,都知道以后要做什么,我却没有。”
就是有她这种人,饭锅里的一颗屎,不晓得将来的人生要做什么,虽然她还可以仰仗年纪小率性的混吃混喝,可是在这群人中,她怎么可以是最没用的那一个?
在她陷入对未来的彷徨时,她没有想到,由于禄瑶王的关系她看见了另外一扇窗。
窗里头,五彩斑斓,像小时候大家都玩过的万花筒。
万花筒里有好多开启她可以往前走而不是沉沦的纸片。
包括禄瑶王、吁若湛、殷翡、东方、黑歙……都是里头色彩浓烈的纸片。
就算将来没有跟他们并驾齐驱的能力好了,她也不能差太多是不是?
她知道自己的不足。
她必须把这些出轨的一团乱给圆回来!
“小米?”
禄瑶王真的是病人吗?这节骨眼还要关心发呆发到无法无天的米迦家,真的是够了喔。
“嗯。”她回神了些。
“你在颓什么?”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米迦家咚地跳起来,向前跨了几步,后来想到不大对,又转回来,向著他说:“你说太多话,嘴巴都干得裂开,不要再说话了!”她也不想想是谁害的。
“我……”无从辩解的人哑口无言。
如同一代女王的她朝著殷翡招手。“麻烦你倒点水给他喝。”
“为什么是我?”殷翡哀嚎。他明明站得最远不是!
“看在你是姊妹淘的份上我才让你接近王爷。”
“是喔,谢谢你喔!”他没好气的说。
“不客气,照顾好他,我出去办点事!”她说得豪气干云,小脸的狠劲分明……
这,她是玩真的?
真要这样,现在的女生未免也太劲爆了!
殷翡追上前,直觉想拒绝,却差点撞上转头的米迦家。
她浑然不觉,盯了殷翡一眼后又追加,“盯好他,别让他下床,他喜欢吃鲁肉饭还有奇异果,他喝水很挑,除了某家固定品牌不喝的,这是他小龟毛的地方啦,还有他睡觉一定要穿领圈都洗破的七龙珠大衬衫,还有擦澡的时候要小心别碰到他的伤处,知道吗?”
殷翡基于下意识的点头,点头之后恍然觉得不对想摇头……却来不及……米迦家已经出门。
禄瑶王不能哭也不能笑,他辛苦维持的形象全部破功了!
不到三秒钟的时间,病房内爆出非常不相衬的狂笑……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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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毓华 》》 小米在唱歌
第六章
放出风声没多久,米迦家就等到了人。
她的冤亲债主不多,心里有数的,就那几个。
七、八个个头起码都有170以上的中辍生,如豹狼虎豹,年纪虽轻,身上刺龙刺凤,狰狞走过的地方人人闪避。
来到指定地点,还有几公尺整批人定在当场,谁也不肯再往前。
至于米迦家,她依旧懒洋洋的晒著午后暖阳。
“小妞,你在道上放话要找我们?”被推往前的大个子又高又壮,谁叫他是这些人里年纪最大的,只好出来说话。
“嗯,你们打了我的人?”她没有站起的意思,偏著头声音很慢。
“你说谁啊,我们一天到晚干架!”强词夺理的意味很重。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男子汉敢做不敢当算什么?!”要出来混也要混得理直气壮,闪闪躲躲能有什么作为?!
“哼,那又怎样?”
“不怎样。”米迦家站起来往前走,走到大个子跟前站定,而块头比她大上好几倍的人,脚却不稳的往后倒退,退到差点撞著后面的同伙。
“你们要出气可以冲著我来,把无辜的人也拖下水算什么?”她非常心平气和的问。
这些人分明是挑准禄瑶王落单时下手。
欺善怕恶。
“你想来替他讨公道?上回你揍了我所有的弟兄不说还上了警局,所有狗屁倒灶的事情都被翻了出来,这笔帐的利息找不到你算,算到你姘头头上有何不对?”
“你承认找他麻烦了?”
“是又怎样?”
“不怎样,以后当作不认识他,可以吗?”
她这么的礼貌可是空前得很,以前只要尬上,二话不说开打,哪来这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