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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真没想到会以这样的形式,”我笑着道,“《文学回忆录》看的如何了,喜欢尼采的美女?”
秦淑雅轻轻地指了指胸口,淡淡然地笑道:
“一不小心已经全背下来了呢,就在我那天离开图书馆的时候。”
我唇角弯了弯,苦笑道:“是啊,毕竟全文才不过31852个汉字,对于你来说,要记下来也没什么难度。”
“呵呵。你还真是有闲心。还会去记住书的字数。”秦淑雅笑意未减。
“习惯成自然,可以看成是一种偏门的数字强迫症。”我笑着道,“不耽搁时间了,虽然很乐意抽空跟你叙叙,不过场合不适合。”
“也是。事先申明,你可要用点心了,我看过你的比赛视频了,对你的能力和天赋多少有了估分,我自认为不会输给你。如果不专注的话,说不定就被我比下去呢。”
“能够找到一个超过我的强大对手,是我此生最大的心愿。”我迅速回答道。
秦淑雅收敛起了笑容,我们的交谈就此结束。而主持人走上前来,在道具组搬上了道具后,旋即宣布了比赛的项目。
此前我目下无尘的言语引起了场内的轩然大波,主持人也花费了一分钟的时间圆场,但是比赛的程序依然没有收到影响。
“接下来比赛的项目是图像匹配能力与心算结合的比赛。比赛的项目是——用三维空间坐标表达文字。”
语毕,道具已经呈上,摆在桌上的两个正六面体魔方,每一面都是三乘三的九宫格,上面的魔方格颜色序列完全相同。
而在两个魔方的旁边,各自放着一副完整的扑克牌。
看到魔方和扑克牌,我瞬间明白了这个比赛的用意。
作为六面体,魔方有六个面,每一个面都是一个九宫格,则一共有五十四个格子,而一副正规扑克,算上大小王,牌数亦为54。
主持人介绍道:
“单单看道具观众朋友们也许不是很明白,我来简单介绍一下游戏规则,在我们的场上一共有两个魔方和两副扑克牌,大家知道,一个魔方有五十四个格子,而一副正规的扑克牌,也有五十四张牌。而大家知道,英文字母一共有二十六个,我们的助理已经在每一张牌的背面都写上了一个英文字母,每一副扑克都有两张牌是重复的字母,除了大小王,其他每一张扑克上都必定有一个字母。而在我们的魔方格上,每一个格子里也都有一种花色。一会儿我们的评委将会随机出一句英文短语,要求选手写出对应魔方格的空间坐标。从魔方下左前方的格子的顶角为坐标系的原点,每一个格子的刻度是一,要求选手在记住花色、对应字母编码的前提下计算出每一个字母的空间坐标。最终的评分以答案的准确率与速度的综合判定为标准。”
“呵呵,有意思。”我微微舔了舔嘴唇,这个比赛项目看似简单,但是事实上包含的计算量却是相当复杂的。魔方能够呈现在表面的格子一共有五十四个,也就是说五十四个格子一共可以用五十四个(X,Y,Z)表示的三维坐标来表示,同时每一个空间坐标仅仅只匹配一种花色数字。
记住二十六个字母的坐标,看起来这个计算量并不大,但是从概率论的角度来说明,却是大的可怕,每一个字母都用三个数字来表示,那么每一个字母的可能坐标数量多达了五十四种,则,不删除大小王对应的魔方格子没有花色的情况下,一个字母用随机乱写的一个坐标来表示正好猜中的概率是二十七分之一,那么,假设一句英语短句长达80个字母,由于字母排列顺序不同,那么,其可能的坐标组合形式就多达了27的80次之多,这已经远远超过了整个哈勃宇宙中的原子数量,而我,此刻必须从这27的80次方种可能的字母坐标组合方式之中选出一组正确的来。
如果仅仅靠运气,其概率简直比大海捞针还要低。
而单单是记忆量来计算,二十六个字母,四种花色,十三个数字,其需要记忆的组合信息就多到了一千三百五十二种之多。更何况,最终在排列时还要考验空间计算能力和计算速度。
组合记忆量破千,组合计算量是超越天文数字般的存在,这样的项目,果然有够味。
我的目光从魔方之上转移到了对面款款而立的秦淑雅脸上,这个女子比我想的要更为镇定,显然这样的记忆量并不在话下。
“好了,规则介绍完毕,各位想必已经清楚了比赛规则,那么,接下来,两位选手各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记忆魔方上的扑克图案与扑克上的字母,之后我们的评委将随机从《牛津大辞典》中选出一段短句,而两名选手必须写出这一段短句内所有字母对应的魔方空间坐标。现在,记忆时间开始。”
秦淑雅微微侧颈,冲着我笑了笑,这个姑娘似乎并不急着上前,反倒像是在等待着我先有动作。
我摆了摆左手,看着她,谦恭地道:
“女士优先。”
“呵呵,谢啦。绅士先生。”
秦淑雅抿唇一笑,最终还是率先走到了魔方桌前,助理端起了魔方,托在手掌心微微旋转,好让秦淑雅将所有方格记忆下来。秦淑雅眉目轻眨,视线轻轻地在魔方的六个面上转动,约莫五分钟后,秦淑雅缓缓地闭上了眼,然后又拿过了扑克,然后开始细细地打量起来。
我没有急着上前,而是缓缓地叹了口气。这个项目看似记忆量很大,但是事实上,如果采用适当的记忆法的话,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来缩减记忆量,那就是联想法,利用人脑的联想功能,极尽所能,把每一张扑克的图案想象成一个字母,这样一来魔方上每一张扑克都能够自动在脑内被字母代替,这无形之中就减少了记忆量,最少只需要要记忆二十六个图案就可以答对所有的坐标。
甚至,假如使用声音记忆法的话,方法还能够更为简便。比如方块J背后是字母J,那么我就可以把字母和扑克联合记忆为一个编码,也就是“方块JJ”这样一句类似于口令的短语在脑海内默念来记忆。
这样一来,看似复杂的碎片信息就变成了类似于二十六行诗句一般的整体信息,这种难度,哪怕是记忆力过得去的学生都能够搞定。
从秦淑雅开始记忆时我就在关注着她的表情和手上的动作,她每次都挑选相同的开头数字进行记忆,这显然暴露了她采用了声音记忆法。比如说,都从A开头的字母进行记忆,就能够简单地分成四句短诗句:A方块V
A梅花X
A草花Y
A红桃Z。
这样一来,开头字母相同的分组记忆情况之下,秦淑雅的大脑里就会有一个树状图,她只需要率先记忆后面的花色和字母就可以了,这就缩短了记忆时间,也减小了记忆难度。
我相信以秦淑雅的能力她不需要这些小技巧也能够做到完全记忆,而她这么做,不过是为了缩短记忆时间为了在和我的比赛中增加胜率而已。
“主持人,我有一个要求。”没等秦淑雅开始记忆第二组扑克,我就对主持人开了口,“我要求增加难度。我希望我的扑克记忆时满足以下三个条件:1、记忆的顺序不得由记忆者自己挑选,必须按照扑克牌的本来顺序。2、第一次记忆时请遮住花色。3、第二次记忆时遮住数字。我不希望比赛中存在技巧性的水分因素。”
我的提议再次引起了主持人和在场的评委的蜂议,主持人面色抽搐,显得为难,但是斟酌之下,他还是亲自上前询问我提出这个意见的原因。
“原因?很简单,只是想让比赛项目更能体现选手硬实力而已。”我简洁地回答,“而且我的要求并没有超出项目本身的规则。”
说话间,我顺便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秦淑雅,她似笑非笑,但是眼神里却是带着几分的惊讶。
在我的注视之下,秦淑雅最终还是缓缓地竖起了手,用一口标准的汉语口音对着主持人提议道:“主持人,我赞同神无月选手的提议,希望能够采用他说的方式进行比赛。”
“呵。”我轻轻一笑。秦淑雅的反应在我的预料之内。事实上,当我如此提议时,我就已经知道秦淑雅必然会赞同我。因为如果她反对或者默认,都只会从侧面表示她承认了在能力之上不如我。
哪怕是从自我荣誉这一点上考虑,这个聪明的女人最好的选择就是赞同我。
两位选手的提议,评委自然不得不采纳考虑。不出我所料,五分钟后,主持人选择了使用我所说的方式进行比赛,也就是每次看牌时都由一名助理遮住扑克的花色与数字。
比赛继续进行,由于秦淑雅在我之前已经记忆了三组扑克,接下来她的记忆时间相对缩短,但是我也并不急着在记忆时间上比试,因为记忆的时间本身并没有算在最终的评分标准之内。
不过,即便如此,最终我的记忆时间依然与秦淑雅相同。我们两个同时从扑克和魔方之上收回了视线,当我对上秦淑雅的目光时,却是看到她露出了一丝期待的笑容。
看到我和秦淑雅同时记忆完毕,主持人道:
“好,两位选手都记忆完毕,那么,接下来,就由评委从最新版的牛津词典中随机抽取一段英文短句,让两位选手来写下字母对应的魔方坐标。”
很快,那么来自瑞典皇家科学院诺贝尔物理学评审委员会的AllvarGullstrand从牛津字典中选出了一句多达76个英文字母的短句,两名在场的女助理记下了短句,以同样均匀的步速走到了我和秦淑雅的面前,同时呈现上纸和笔,让我们写下对应的空间坐标。
我的目光在助理呈递上来的英文短语上扫过,然后微微吸了口气,这句短句选的还算不错,英文字母重复率不算很高,难度中等。就在我思索这些时,我目光微微一瞥,却看到秦淑雅轻轻拨动了一侧刘海,冲着我微微一笑,只见她手中转动着钢制的笔杆子,然后突然食指与拇指轻轻一掐笔杆,接着就毫不犹豫地开始动笔在纸上奋笔疾书,书写坐标!
“头脑倒是挺机敏,小姑娘。”我笑了笑,手中笔杆转动,也开始笔走龙蛇,洋洋洒洒地开始书写。如果用普通的方法,就算我赢了,却也未必能够震撼全场,所以这一次书写,我选择的是把可能出现的两种坐标全部写出来。由于英文字母只有二十六个,而扑克牌却有五十二张,所以必然会导致一个字母能够对应两张扑克牌,所以每一个字母事实上都有两个空间坐标能够对应,如果我能把每个字母的两种可能坐标都写出来,在数量上,我就压倒了秦淑雅一筹,这无疑中会增加我的难度分。
这也是我选择的战术。我以我最快的速度书写着坐标,因为书写速度过快,我甚至还简化了书写模式。但是让我稍稍吃惊的是,秦淑雅这个丫头的书写速度丝毫不亚于我,显然她也采取了与我类似的方法。她的计算过程与我完全相同,中间丝毫不曾停滞,这就导致了原本应该由计算和记忆为项目的比赛变成了纯粹的书写速度的比赛。
可笑的是,生平第一次,我居然在这种脑力比赛上产生了几分紧张感。当然,这种紧张感并非来自于对自我能力的否定,就算我在速度上慢了秦淑雅半拍也不能够说明什么,比赛的记忆内容和计算量对我来说都不算大,如果在更大的数据上,我相信秦淑雅在绝对实力上未必是我的对手。只不过,大多数时候,对于这个社会来说,一个人的能力不在于他的真实水准,而在于他人的评价。
“结束!”
“Ov